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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出門。
出了大河村,就近借了輛摩托。
一路疾馳,最終停在金川假日酒店附近街角處。
這是金城第一樓,最豪華的酒店。
鄭六就住在這裡。
在他入住當天,我就已經知道。
房間號,隨行幾個人,又見了哪些人。
一清二楚。
因為潘貴祥在這酒店裡有股。
雖然股份實際上不是他的,但安插個把人手還是輕而易舉。
打聽消息,安放物品,都沒問題。
無論盧高誌的血,還是鄭六的血,都是特意給我留下來的。
用了,就會中計。
鬥法爭勝,功夫在前,很多時間並不局限於施術本身。
我從酒店後門進入,找了個服務生替換身份,來到鄭六所在樓層,從走廊窗戶鑽出去,順著外牆爬到他所在套房外。
“特麼的,憑什麼讓我走!
我就不走!
薑春曉這個吃裡扒外的,忘了她們家落難的時候,我家怎麼接濟她的了。
現在跟我這兒裝大呢,還什麼讓我趕緊走!
那個屌毛玩意,敢特麼對我下手,我不弄死他,我鄭字倒過來寫!
走,我也得先弄死他!”
鄭六暴躁的聲音傳出來。
我倒掛在窗口上方探眼瞧去。
鄭六正在房間中快步來回走動,氣到滿臉通紅,一邊叫罵,一邊無意識地揮舞著手臂。
盧高誌安靜地站在一旁,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陶明亮不在。
房間中隻有他們兩個。
“老盧,你總說你們山羊宮多厲害,又說你修行怎麼怎麼樣,特麼的關鍵時刻掉鏈子,當著那屌毛玩意加個屁都不敢放。
就你這樣,還保護我?特麼的,保個屌啊,沒那個本事,就彆硬充大,讓你們山羊宮趕緊換幾個像樣的過來。
要是你不弄死那屌毛玩意,我就讓老爺子封了你們山羊宮。媽蛋,照顧了你們這麼多年,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我們鄭家的?”
顯然,鄭六沒有聽到盧高誌之前對我說的話。
否則也不會對盧高誌這麼跋扈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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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高誌又說:“你這不是正道。”
我說:“恩將仇報,栽贓嫁禍,你這也不是正道。”
盧高誌露出一個艱澀的笑容,“對,我這也不是正道,可你怎麼猜出來的?”
我說:“京圈衙內,誰不怕小陸元君?他鄭六為什麼在打聽過我之後,還敢當著我的麵這麼囂張?”
盧高誌道:“因為我沒告訴他你是高天觀的外門弟子。原來疏漏出在這裡。惠真人燭照如神,佩服,佩服,我輸得心服口服。”
他一張嘴,短劍落地。
我勾動牽絲,把掛在窗外的鄭六拽了進來。
鄭六癱在地上,全身都是軟的,滿頭滿臉的大汗,牙齒撞擊,咯咯作響。
掛在近百米高的大樓外牆上,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受得了的。
鄭六這種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沒嚇到尿出來,已經是很不錯了。
我摸了道收驚定魂符甩出去,貼到鄭六的胸口。
鄭六這才冷靜下來,眨了眨眼睛,指著盧高誌罵道:“特麼的盧高誌,我槽你大爺!你特麼殺我!你等著,回頭我就弄死你們山羊宮所有人,封了你們那破宮,斷了你們的傳承,你特麼的狗屌玩意,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我們鄭家的……”
我說:“閉嘴。”
鄭六立馬閉嘴。
不是他聽話,而是想罵也罵不出來了,眼睛瞪得老大,臉憋得通紅,可嘴巴開合,楞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看向盧高誌,“還能挺多長時間?”
盧高誌道:“我強行閉了血脈,可以堅持三天。”
我說:“三天,足夠你返回山羊宮了。把話說明白,我放你走。”
盧高誌道:“幾年前,鄭家退出一線,影響力大不如從前,已經有人開始圖謀我們山羊宮,正在翻舊案,準備把我們這一脈趕出去,隻等著老爺子咽氣就會動手。鄭家罩不住我們,我們就必須得另尋出路。正好有人想安排鄭六來金城探路,順便做個替死鬼。他們答應,隻要這事辦下來,保證山羊宮以後無憂。”
我問:“你們就這麼相信他們的話?”
盧高誌歎道:“彆無路可走,遇上救命的稻草,怎麼可能不去抓?更何況,我們已經說了正道七十二脈投資大會的事情,他們對這筆錢很感興趣,願意支持我們山羊宮拿到掌控這資金盤子的權力。我們不怕被利用,隻怕沒有利用價值。就好像我們對於鄭家,已經沒什麼用處了,全靠以往的恩情維係這層關係,所以宮裡才安排我們這些人來保護鄭家的子弟,讓我們顯得有點用處。”
我問:“他們是誰?”
盧高誌道:“很多人,很多害怕小陸元君上京的人。我不能說。”
我說:“你不說,以後我也能知道。所以他們是想把鄭六的死栽到高天觀的頭上,以此為借口,不允許小陸元君上京?”
盧高誌道:“鄭家退那一步,意義重大,如今很多人都要承鄭家的這份人情,所以保鄭家以後的富貴平安就是最起碼的,如果鄭六死在小陸元君手下,鄭家肯定會要個公道。就算不能讓小陸元君償命,至少也要斷了她上京的希望。”
我說:“她上京是去道教學院學習,為了將來繼承高天觀,隻是不讓她去學習,就能補償鄭六的一條命?他這京城頂尖的衙內也太不值錢了吧。”
盧高誌道:“高天觀隻要還在,就是麵旗幟,小陸元君作為黃元君的嫡傳弟子,能夠上京學習,象征意義重大。黃元君那一係的人都在看著。”
我說:“我不懂這些,可你的手段,明顯是要把鄭六的命栽到我頭上,不是往小陸元君頭上栽啊。”
盧高誌道:“那是他們的謀劃。可我真要把鄭六的命栽到小陸元君頭上,他們事情成了,倒是心滿意足,可我們山羊宮必定要成為黃元君怒火宣泄的目標。誰能擋得住黃元君的怒火?他們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能耐。我們隻能自救。栽到你頭上,既能讓高天觀把這黑鍋背了,也不會直接害到小陸元君,事情就能有轉圜的餘地。”
我點了點頭,問:“你們來了幾個人?”
盧高誌道:“七個人,那六個在設伏,白天的時候,在你那裡留了我和鄭六的血,你要是用這個血做指引追蹤我們,就會進入那六個人的伏擊圈。他們會打傷你,取你的一些血來完成這一局,把殺鄭六的罪名完美的栽到你頭上。你在香港顯技使的是外道手段。外道術士擺脫不了用人血發施術的習慣。真沒想到,你居然沒用那血。”
我說:“我是老君觀弟子,高天觀門下,正道大脈,不會使外道邪術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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