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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富貴這麼一說,我愈發肯定墜子村跟黃泉路的關係了。
不過,有個事,我想不明白。
當年我祖母知道黃泉路的財氣被墜子村帶走了,她老人家為什麼沒阻止?
我把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李富貴苦笑一聲,解釋道:“當時你們家是你爺爺做主,他…他老人家跟你爸性格差不多,不太著調,當時也是他主動把翻新的活送給墜子村的。”
嗯?
我祖父主動的?
若是以前,我肯定會認為是我祖父有問題,但想到柳老頭的萬宗,我立馬釋然了,估摸著我祖父跟我父親一樣,也是打萬宗的主意,換而言之,這本萬宗是我們家兩代人努力的結果。
這讓我心裡複雜的很,尤其是想到我父親的死,我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李富貴拉了我一下,問我怎麼了,我回過神來,笑著說了一句,“沒什麼,對了,李叔,以你對蔣爺的了解,你覺得他會出手幫我們麼?”
他稍微想了想,“如果這事發生在東興鎮,他應該會出手。”
“應該?”我皺眉道。
他立馬篤定道:“一定會出手,他在東興鎮備受尊重,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這下,我算是徹底放心了,又問他:“青泉子呢!他會出手麼?”
李富貴摸了摸後腦勺,支吾道:“這個嘛,不太清楚了,但他護犢子的想法特彆重。”
雖說他講的這些我都知道,但這事太重要了,重要到我必須知道蔣爺跟青泉子的態度。
當然,如果僅僅是馬宏紳一個人,想要收拾他特彆容易。
“漢青!”李富貴喊了我一聲,擔憂道:“你覺得他背後那人會動手麼?”
我苦笑搖頭,也沒再說話,腳下則朝墜子村走了過去,李富貴猶豫了一下,連忙跟了上來。
當我們倆出現在墜子村時,就如李富貴說的那樣,馬宏紳一行人被周扒皮他們給五花大綁了,一看到我們,周扒皮哈哈一笑,“兄弟啊,這次太感謝你了,總算把這老小子給收拾了。”
我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周扒皮繼續道:“這樣,今晚去雁城,哥帶你去那什麼門哈皮一個晚上,彆說哥沒照顧你,那地方的娘們,嘖嘖嘖,水靈的很!”
“周扒皮!”李富貴臉色一沉,沒好氣地說:“彆把漢青給帶壞了,他是正經人。”
“這樣,你帶我去,我活一輩子了,還沒見過世麵呢!”李富貴立馬換上一副笑臉,然後用胳膊肘捅了捅周扒皮,繼續道:“怎樣?帶上我?”
“你個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想那檔子事呢!”周扒皮笑罵了一句。
“你這話說的,我還沒六十勒!”李富貴反駁道。
“隻要你媳婦同意,我肯定沒問題。”周扒皮笑嗬嗬地說。
聽著他倆的對話,我真心有點無語了,尤其是李富貴的話,我一直以為這老東西挺正派的,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我也懶得搭理他倆了,直接朝馬宏紳走了過去。
一見我的動作,李富貴跟周扒皮連忙湊了上來,周扒皮說:“兄弟,你看我這辦事能力怎樣?”
我瞥了他一眼,也沒理他,而是緊盯著馬宏紳,令我詫異的是,這馬宏紳好像有點不對勁,他一直不敢看我的眼神,每當我看著他的時候,他都會第一時間把頭扭過頭。
我皺了皺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周扒皮上去就是一個耳光煽了下去,怒罵道:“你個狗東西,我兄弟想看你,這是你的福氣。”
說話間,他一把捏著馬宏紳的下顎,然後朝我看了過來,得意道:“能看清楚不?”
我仔細看了看,就發現這馬宏紳的氣質好像變了,先前我看到馬宏紳時,他一臉得意之色,氣質方麵也頗有高手的風範,可現在的馬宏紳給我的感覺有點唯唯諾諾,不像是乾大事的人。
掠過這個想法,我朝李富貴看了過去,他問我怎麼了,我說這人好像不是馬宏紳。
李富貴微微一怔,盯著馬宏紳打量了一會兒,“還真彆說,確實不像是馬宏紳。”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周扒皮疑惑道:“這就是馬宏紳啊,我跟他打過交道。”
“鬆開他!”我朝周扒皮說了一句。
“我靠,你開玩笑吧!”周扒皮驚呼道:“不能放,一旦放了我可就抓不著了。”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們這多人,你還怕他跑了?”
“嘿嘿!”他尷尬的笑了笑,“也對!”
說話間,周扒皮鬆開馬宏紳,我則問有沒有牙簽,他說沒有,倒是他後邊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就說他昨天買了一包牙簽,忘了從兜裡拿出去了,便將那包牙簽朝我遞了過來。
“兄弟,你要牙簽乾嘛!”周扒皮詢問道。
我笑了笑也沒說話,就示意他找人摁住馬宏紳,我則摸出一根牙簽,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混子跑了過來。
“漢青哥!”混子喊了我一聲,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那…那地方的壽衣被人挖走了。”
壽衣被人挖走了?
我點點頭,就說等會再說這事,然後朝馬宏紳看了過去,淡聲道:“給你一個說實話機會,你跟馬宏紳是什麼關係?”
“我…我就是馬宏紳!”馬宏紳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死死地盯著我。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就招呼摁住他腿那人,讓他彆摁太緊了,然後將牙簽順著馬宏紳大拇指的指甲縫,慢慢往裡麵戳了進去。
“啊!”淒涼的叫喊聲,從馬宏紳嘴裡發了出來,但因為上半身被人死死地摁住,他雙腿猛地掙紮。
“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抽出一根牙簽,在他眼前慢慢劃過。
“我…我就是馬宏紳!”馬宏紳急道。
我沒再詢問了,而是招呼他們摁緊馬宏紳的腿跟手,獨留腦袋能活動,然後將牙簽朝他食指的指甲縫,慢慢戳了進去。
“我說,我說,我說,我是他哥哥,雙胞胎哥哥!”馬宏紳慘叫一聲,連忙開口道。
我笑了笑,就朝周扒皮看了過去。
他一看我眼神,嚇得朝後退了一步,心有餘悸地說:“兄…兄弟,你這也…也太狠了吧,我看著都覺得痛!”
我笑了笑,就說:“還行吧!”
“還行吧?”周扒皮驚呼道:“你開玩笑吧,十指連心勒,彆說戳兩根,我估摸著我一根受不了。”
也對,普通人確實受不了一根,主要是這玩意是真心痛,而我以前足足被人戳了十根,當時痛的我差點沒暈死過去,好在我挺過來了,也正是因為這事,我才會被以前那領導賞識。
“好了,彆扯這事了,利用這假貨把馬宏紳找出來。”我朝周扒皮說了這一句話。
他回過神來,對著那假貨又是一記耳光煽了下去,罵道:“狗曰的,居然是個假貨,真特麼掃興!”
說著,周扒皮一把拽起那家夥,然後領著一票人浩浩蕩蕩朝村子外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