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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
我先前是招呼李富貴,一旦馬宏紳動房子就讓他給我打電話,他怎麼會這個時候才給我打電話。
我正準備詢問一句,就發現一縷夕陽照在我手臂上,抬頭一看,天居然亮了。
這…這…這什麼情況?
為什麼天亮了?
我記得先前看萬宗的時候,時間應該是四點左右,而現在…我下意識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六點四十了,也就是說我剛才看萬宗看了足足兩個多小時?
可對我而言,剛才不過是過了幾分鐘而已啊!
我下意識瞥了一眼萬宗,這玩意這麼神奇?
考慮到目前有正事,我也不敢多看,連忙把萬宗收了起來,然後對李富貴說了一句,我馬上過來,便掛斷了電話。
剛掛斷電話,我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歡快感,彆看我隻看了一頁的內容,但目前我對黃泉路的了解,絕對要超過方知微了,當然也僅僅是知識層麵比方知微要懂得多點,真要實際操作起來,估摸著我落後方知微不少。
不過,這對目前的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更重要的一點,我隱約有些明白馬宏紳的用意,但不太確定。
深呼一口氣,我強忍心頭的興奮感,就準備給周扒皮打個電話過去。
不看還好,這麼一看,差點被嚇死了,因為未接電話有點多,李富貴七個,周扒皮十三個,而陳翰林的電話高達一百三十個。
我哪裡敢耽擱,立馬給陳翰林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剛響,立馬被接通了,就聽到陳翰林關心道:“你人沒事吧!”
我尷尬的笑了笑,就說沒事。
話音剛落,陳翰林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大致上罵我這人不厚道,還有就是罵我哎惹是生非之類的,足足罵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樣子,他語氣陡然軟了下來,就問我:“真會死那麼多人?”
我嗯了一聲,就說:“如果處理不當,確實會死這麼多人。”
“怎麼會…這麼嚴重啊!”陳翰林顫著音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補充道:“你讓我處理的事,已經給你弄好了,但他們隻給了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你得去一趟他們的偵察隊。”
“行,謝了!”
掛斷電話,我立馬給周扒皮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趕緊帶著人進村。
打完這個電話,我沒直接下去找李富貴,而是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環境,按照萬宗上麵所說,世間萬物自誕生那一刻起,便被賦予了使命,又或者說是被某些東西衍生出來的。
就拿我腳下這座山來說,它之所以會成為山,完全是因為地形所需要,這才成了山。
當然,看似簡單的一座山,實則這裡麵蘊含了所謂的規則在裡麵。
按照萬宗的說法,我腳下這座山跟墜子村前麵的那座山,應該也是各自有著自己的使命,至於是什麼使命,我是真心不知道了。
不過,我現在敢肯定的是,墜子村跟黃泉路肯定有著某種聯係,換而言之,馬宏紳看似對墜子村動手,實則他應該是在打黃泉路的主意。
當即,我盯著附近的環境看了一會兒,就發現墜子村的輪廓,像是虎口,後山呈下顎,前山呈上顎,而虎口正對著我們東興鎮那個方向。
至於是不是對著黃泉路,我不敢確定,主要是看不了那麼遠,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對著黃泉路,而想要證實這一點,其實挺簡單的。
正所謂山吞勢時,人吞財。
說白點,像這種輪廓的山勢,墜子村的人勢必在黃泉路上發過財。
我立馬朝山下跑了過去,剛到半山腰的位置,正好看到李富貴朝我這邊跑了過來,一看到我,他一把拽著我手臂,急道:“打起來了,周扒皮跟他們打起來了。”
我去!
周扒皮這麼衝動的麼?
不過,想想也是,周扒皮本來就是這性格,沒打起來才奇怪,就問他:“吃虧了沒?”
“沒有,他帶了七八十號人過來,全是他們村子的,這會兒應該製服馬宏紳了。”劉李富貴擔憂道。
這下,我有些不明白了,製服馬宏紳不是好事麼,他怎麼這副表情?
這不對勁啊!
我立馬問他在擔憂什麼,他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我擔心馬宏紳背後的人出來。”
我一愣,李富貴這話說到店子上了,這馬宏紳的本事,確實不怎麼樣,一旦製服他,很有可能會引出他身後的人。
不過,我沒時間擔心
這個,我現在更在乎黃泉路的事,就問他:“李叔,我記得你說墜子村的人特彆熱情,對吧??”
他點點頭,問我怎麼了。
我又問:“墜子村的人,以前是不是在黃泉路上討生活?”
“你怎麼知道?”李富貴詫異道:“那會你還沒出生呢,墜子村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個都喜歡黃泉路那邊擺攤,生意好的很,後來修路了,不允許擺攤了,他們才離開。”
“對了,大概是三十年前的樣子,黃泉路曾翻新了一下,當時的黃泉路隻有一米多寬,後來翻新了一下,也就是現在這種寬度,三米多,而翻新黃泉路的人正是墜子村的村民。”李富貴一邊說著,一邊麵露羨慕,繼續道:
“你是不知道呐,當時墜子村翻新黃泉路的時候,一個個賺的盆滿缽滿的,可把我們羨慕壞了。”
聽完他的話,我心中的事立馬得到了證實,墜子村的人果然曾在黃泉路上發過財。
這下,我敢百分百肯定馬宏紳是衝著黃泉路來的。
瑪德,這狗東西居然敢打黃泉路的主意。
我暗罵一句,正準備下去,哪裡曉得李富貴又開口了,他問我:“漢青,你怎麼不繼續問了?”
“問什麼?”我有點沒懂他的意思。
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你不好奇為什麼是墜子村的人修黃泉路?”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確實不好奇,畢竟這事過去三十年了,沒必要好奇了,即便有問題,當初我祖母應該也能解決,就說:“不好奇!”
“真不好奇?”李富貴疑惑道。
我嗯了一聲,就說真不好奇,然後催著他趕緊下去,令我詫異的是,李富貴並沒有急著走,而是站在原地沉思著,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李叔!”我抬手在他眼前揚了揚,問他怎麼了。
李富貴回過神來,沉聲道:“我知道他為什麼會動墜子村了。”
“為什麼?”我好奇心大起。
“他應該是想動黃泉路!”李富貴麵沉如鐵,繼續道:“當年翻新黃泉路的時候,你奶奶跟我說,黃泉路的財氣被墜子村帶走了。”
我呼吸一緊,忙問:“怎麼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年你奶奶說黃泉路會旺墜子村的人,而事實也是這樣,無論墜子村的人在黃泉路做什麼,都特彆順心,前段時間的大巴司機,他的車在黃泉路上特彆賺錢。”李富貴一邊說著,一邊朝墜子村下邊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