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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他問些什麼,陸祁言疾步離開,他帶著疑惑進到自己姐姐的房間。
就見他姐正悠閒地坐在桌子旁,不知道在喝些什麼。
他小心的問道:“姐,剛才我看見祁言兄從你房間出來,你們和好了?”
南宮芷放下湯勺,站起身,回道:“沒有。”
“那他是來道歉的?”
“算是吧。”
南宮墨被他姐這話弄得跟個二丈和尚似的,摸不著頭腦,帶著疑惑問道:“那祁言兄是來乾嘛的?”
南宮芷指著桌子上的空碗,道:“喏,來送薑湯的。”
他被這句話驚得站在原地,不敢相信,他走到桌前,拿起那空碗,仔細聞了聞,還真是薑湯。
他問道:“為何我沒有?”
南宮芷跟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弟弟,道:“你在問我嗎?我怎麼知道。”
“不過你來乾什麼,沒事就出去吧,時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啊,哦,哦。”
等到他走出去才想起來,不對呀,他來找她是有事情,怎麼就稀裡糊塗得出來了呢。
他想轉身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原本明亮的房間,現在漆黑一片。
他在心裡默默問自己:如果他現在進去的話,會被打死吧?毫無疑問,會的,一定會的。
那算了,還是等明天再說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其實,雖然南宮芷滅了燭火,但是她並沒有休息,而是換了一身夜行衣,等他離開之後,悄悄地從窗戶離開。
她躲開守夜的府衙,走到後門,輕輕一躍,跳出牆外,白天在街上回來的時候,她特意打探了一下大牢的位置。
就是為了晚上這一遭,不過,因為今晚是花朝節,沒有宵禁,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她選擇跳到房頂。
經過重重險阻,她終於來到大牢外,隻是這裡守衛森嚴,又沒有其他通道可以讓她進去,一下子讓她有點犯難。
忽然,南宮芷肩膀上一沉,她眸光一下危險起來,握住劍柄,迅速拔出朝後麵刺去。
隻是還沒刺到,那人扯下蒙麵,開口道:“是我。”
南宮芷定睛一看,瞳孔一震,滿臉驚訝道:“怎麼是你?”
溫雯握住她的手把劍收回去,麵帶笑意道:“今天傍晚的時候,看你一直轉,似是在尋找著什麼,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
她笑出聲,陰陽怪氣道:“不得不說,你確實挺危險的。”
“我就當你誇我了。”
南宮芷給了她一記白眼,又道:“你又不會武功,跟來乾嘛?”
“我有腦子啊,可以幫你出謀劃策。”
“是,你就是我們團隊的大腦,軍師,那溫軍師,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其實說來也奇怪,自己當初明明是不同意帶上她的,可現在信任她的,卻又是自己,可能這就是女子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白日,我和你弟弟去的時候,除了門口的守衛森嚴之外,裡麵幾乎沒有什麼守衛,但是就看裡麵那樣,關的就不可能是普通勞犯。”
“那就說明裡麵有關的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東西或人。”
“你是說真縣令......”
“那日你們說之後,我就有這個猜想,所以想來證實一下。”
溫雯點點頭,可現下他們還有一個難點,就算證實了裡麵是真縣令,那她們也帶不出來他呀。
南宮芷看出了她的困惑,歎氣一聲,道:“剛才還說自己有腦子,怎麼現在就不聰明了。”
溫雯困惑“嗯?”
“我們不需要帶他出來,畢竟裡麵如果是真縣令,那之前那些被抓的女子肯定也在裡麵,我們需要先探查一下,然後在慢慢做打算。”
她現在就在發愁怎麼能不打草驚蛇的進去。
“那既然如此,我們也可以不用進去。”
南宮芷疑惑,問道:“不進去?”
溫雯點點頭,道:“對,每個牢房都會有窗戶,上次我們進去的時候,知道那個牢房的大體方位,我們可以在窗戶上偷看。”
“你怎麼這麼熟悉,你進去過?”
“怎麼可能,我這麼遵紀守法。”
她聽見這話,鄙夷的上下打量著她,搖搖頭。
溫雯氣急,低聲喊道:“南宮芷!”
南宮芷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眨巴眨巴,撒嬌道:“閉嘴了,不說了,我錯了。”
溫雯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道:“原來我們少閣主也這麼可愛啊。”
這下輪到南宮芷生氣了,兩人打鬨了一番,見時候也不早了,收起玩笑,彼此對視一眼,點點頭。
溫雯告訴了她大體的方位,就留在原地幫南宮芷放風,南宮芷則是趁著守衛不注意的時候,迅速來到大牢後麵。
隻不過,她看著光滑沒有一絲可以抓靠的牆麵,不由得皺眉,而且,窗戶又那麼高。
雖說她有武功,可她又不會飛,在思考的間隙,她瞥見不遠處有一座小石堆,也不知道是誰堆在這的,不過,正好方便了她。
唯一不好的就是小石堆不能移動,不過沒事她看了一眼窗戶到房頂的高度,她可以借住石堆上到房頂,然後倒掛著從窗戶看過去。
就是有點不雅觀,她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沒事,反正為了行動方便,她換的是褲子。
希望不要嚇到牢裡的人為好,不然他們一叫,很有可能把守衛引來。
已經都準備好了,南宮芷也不再磨蹭,借住石堆上到房頂,走到溫雯說的那個牢房窗戶處,腳撐著屋簷邊,倒掛著看牢裡的情況。
果不其然,她看到,裡麵關著一位和陳縣令一模一樣的人,要非說有什麼不一樣之處,那可能就是氣質了吧。
裡麵的人,雖然蓬頭垢麵,可還是能看出他身上那份不屈,正直的氣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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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之後的南宮芷沒有再逗留,畢竟也不知道巡邏的守衛什麼時候會到後麵。
她從房頂跳下,走到溫雯身邊時,巡邏的守衛正好走到那小石堆旁。
南宮芷呼出一口氣,心有餘悸道:“還好跑得快,不然肯定就被發現了。”
“確實,看清楚了?”
“嗯,裡麵關著的那人和外麵這個陳縣令,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可是外麵這個一點都看不出易容的痕跡啊?”
“誰說一定要易容了,裡麵那個陳縣令完全沒有被抓之後憤恨的樣子,這說明他們兩人是認識的,而且還非常熟悉,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兩人是胞胎。”
溫雯驚呼出聲,正好被巡邏到這的守衛給聽見了。
“誰在那兒?”
不好,被發現了,南宮芷拉著溫雯就跑,侍衛在後麵追。
“站住。”
南宮芷對後麵喊道:“當我們傻啊,你讓站住就站住。”
溫雯一邊跑一邊問道:“你不是會武功嗎?我們為何還要這麼狼狽的逃跑啊?”
“我是人,不是神仙,他們那麼多人,而我們就兩個人,打不過啊。”
溫雯一想確實也有道理,她又道:“可是話本中不都是說你們一出手都能打倒一片人嗎?”
南宮芷被她的腦回路給驚到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少看點那沒有營養的東西吧。”
周圍擺攤的商販和逛街的人看見官府在追兩個黑衣人,都躲得遠遠的,溫雯一邊跑,一邊拿起兩邊的物品朝身後砸去。
途中,兩人看見一個小巷,對視一眼,跑了進去,一眾守衛也都追了進去。
兩人進入小巷之後,沒有再向前跑,而是躲在木桶裡。
一名守衛站在木桶旁,兩人屏住呼吸,不敢出聲,其他巡邏的守衛找尋一圈,沒有找到兩人的身影,回來向男子稟告“報告統領,沒有找到。”
那名被叫做統領的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木桶,又收回視線,對著守衛道:“回去吧。”
“是。”他朝後招呼道:“收隊。”
待其他人都離開之後,那名男子從袖口拿出一張紙條扔在地上,也離開了。
兩人在木桶裡又待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了之後,才放心出來。
一出來溫雯就大口的呼吸“在裡麵都快憋死我了。”
南宮芷則是仔細回想剛才那名男子的舉動,他明明發現了她們,可是卻沒有拆穿,實在是可疑。
而且,他們也不認識這人,忽然間,她瞥到地上的紙條,上前拿起,小心翼翼的打開。
溫雯緩過來看到她手上拿著紙條,疑惑地問道:“嗯?哪裡來的紙條。”
南宮芷回道:“剛才那名被稱作統領的男子扔的。”
“那,還要打開嗎?”她一臉擔心的看著那張紙條。
“嗯,看看吧,你離遠點,萬一我有什麼意外,你就趕緊回去通知他們。”
溫雯重重的點頭“嗯!”瞬間離她一丈遠。
南宮芷無奈道:“倒也不用那麼遠。”
溫雯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不是為了安全嗎。”
她緩緩打開那張紙條,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紙條上的內容也很簡單。
上麵寫著:
我知道你們是京中來的巡撫使,現在住在縣令府的那位根本就不是真的縣令,想必你們已經有所察覺了,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與你們合作,救出縣令。
如果你們同意,明天戌時三刻,春香樓三樓見。
南宮芷看完上麵的內容,招手讓溫雯過來,把紙條交給她,等她看完之後,出聲問道:“你怎麼看?”
“咱們也不了解他,也不知是真是假,而且,他約我們到那麼顯眼的地方去,不怕被這個假縣令知道嘛。”
聽完她的話,南宮芷覺得確實,一般約人都不會約到那麼顯眼的地方去,這人可好,還約他們到這慶雲縣最大的酒樓,到底是何意,是怕他們不信他,還是怕有些人看不到?
南宮芷思考半天,道:“算了,先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免得被人懷疑,等明天與那兩人商議一下,再做決定吧。”
溫雯也覺得這樣可以,兩人沿著來時的路線原路返回,等到了縣令府外,南宮芷看了看不會武功的她,又看了看這高牆。
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
“從後門光明正大走出來的。”
南宮芷聽到她的回答,驚得張大嘴巴,道:“你就這身打扮,就這麼走出來了?”
“當然不是。”她解開身上的衣帶,塞進南宮芷懷裡,裡麵穿著的正是她今天白日裡穿的衣服,而且,她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一包糖炒栗子。
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她上前敲了敲後門,不一會兒,裡麵的人把門打開。
聽見聲音,南宮芷立馬到旁邊躲好。
看見是她,笑著問道:“溫姑娘,買到了?”
溫雯拿起手上的糖炒栗子遞給他看,開心道:“嗯,買到了,謝謝管家了,都怪我嘴饞,還得勞煩你給我留門。”
“無事,買到了就好。”
兩人寒暄一會兒,就相伴進去了。
南宮芷看著她這一係列操作,驚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她簡直不敢相信,就那麼水靈靈的進去了,那她這麼辛苦,是為了什麼。
她也不再糾結這個,聽見腳步聲遠離之後,借力跳進去,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間。
脫下身上的衣服,藏好。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思考著紙條上的內容,百思不得其解,她始終想不明白此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著想著,眼皮慢慢變得沉重,她打了一個哈欠,側過身抱著被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