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黃土溝這鬼地方鳥不拉屎,人毛都沒有幾根,實在是太無聊了。要不我們打個賭?”黑衣人斜了一眼看了過來,他的聲音抑揚頓挫,突兀的那一下子讓人有些驚悚。
呂小布遲遲未出現,甚至連高全順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點牽製對方的力量都沒有,李紅袖暗暗埋怨這警方做事太不靠譜,偌大的一個警務站竟然連個鬼都沒有。此刻,她的鼻尖也微微滲出了汗珠,一股沒有來由的緊張情緒籠罩四野。
對方說到這裡,她的臉色稍稍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有些戰戰兢兢地問:“賭什麼?”
“要是半個時辰溫呂小布來不了,你送我一件東西,可否?”
“什麼東西?”她迎著對方有些猥瑣的目光,瞪大了眼睛,氣憤地問。
“送我個你的貼身衣物!”
“下流!”
“啪!”黑衣人毫不客氣迎麵給了她一記耳光,猙獰地道:“老子不是在和你商議,就是給你個通知。可否就是個客套的問話,嘿嘿,那呂小布不來,老子的另外一個答案就是生剝了你!”
李紅袖忽然打了個寒噤,嘴角帶血的她睚眥俱裂,整個身軀都在顫抖。情知這個黑衣人並非善茬,他微笑若天使,實際上是一個實打實的魔鬼,掃往自己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猥瑣之意,確實有把自己生吞活剝的意思。此人與一般禽獸無異,此刻的克製不知道是為的哪般,也許是呂小布有可能出現給他的壓力,什麼狗屁打賭,就是純粹為了撕碎獵物做一點前戲鋪墊,安全與否,現在全係在呂小布的身上,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涼之意。
“我和那呂小布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喜歡征服世界,而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黑衣人看了看正在向遠離自己方向蠕動的李紅袖說道:“發生的時候,我儘可能地溫柔些,你可以少吃點苦頭。”
被他不善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李紅袖有些幽怨地看了看池塘站的大門,心目中的蓋世英雄遲遲未至,要獨自麵對這一個喜怒無常的變態,自己簡直是倒黴透了。
“美人,還剩下三分鐘了,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黑衣人衝過來的速度並不快,他很享受這種折磨獵物的狀態,嘴角上揚,麵帶微笑,聲音悠悠,像是在背誦詩文一般。
“你可記住這一片叫做黃土溝的天空,在這裡,你遇見了當世最強大的男子。從此我們的生命綁定,我帶你去暢遊世界,征服一切。”
聽著這男子放肆的聲音,看著他伸過來的大手,不敢掙紮的李紅袖眼淚頓時湧出眼眶。這一刻陰風嗖嗖,池塘站的倉庫很是陰濕,地麵也是無比僵硬,李紅袖瑟瑟地跪在黑衣人身前,收起心裡的咒罵,乞求說:“大俠,還請你放了我。”
遠在十裡之外的大樹上,匍匐這三人,仰躺在枝丫之上,正慢悠悠的飲茶,讓人驚愕的是他們已經潛伏在這裡良久,手中的茶杯竟然隱隱冒出熱氣。
其中一人轉過臉來,這個人,李紅袖化成灰都認得。
正是她在電視台的死對頭顧悅。
莫名其妙地被搶了采訪呂小布的工作,顧悅當時的眼眸一片通紅,對著李紅袖就是一通發飆。
“小悅悅,你這是無理取鬨了吧,采訪非我所願也,乃是台長的委托,你看我不爽,可以找他把我給換了。”
顧悅是出了名的小辣椒,她那酷似大明星趙麗穎的麵龐上呈現出了一絲明顯的微紅,怒火卻化為慢聲細語,發泄出來:“李紅袖,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你習慣於依附於一些廢物,而我卻從不把這些渣渣放在眼裡,當做點心。你眼中的天嗬嗬,不過就是我眼中的浮遊罷了,本姑娘讓你去撬,看看你能不能撬動呂小布那個不解風情的大白癡。”
和這顧悅一般,呂小布也是出了名的傲骨,文也成武不就,才被貶到了黃土溝,當然李紅袖對他還是有征服欲的,因為她知道這呂小布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白癡”,至少他與顧悅口中的那些廢物點心是有天壤之彆的。
不得不說,這李紅袖的相貌極其出眾,五官精致,小嘴紅潤,一雙丹鳳眼極其勾人!隻可惜,她的貴氣逼人,給人一種無形的距離感!
看著小辣椒的嚴重噴出了火,李紅袖忽然身形一矮,躲到了一側:“副台長,小悅悅咋說你們都是廢物點心呢!”
“你!”顧悅盛怒之下,來不及收腔,隻是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黑臉的男子。
而李紅袖則是躲在他身後,毫發無傷,還朝著自己賤笑。
顧悅氣得俏臉通紅,怒罵道:“李紅袖,隻會躲在男人身後的敗類,你丫的,跟你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掉份。”
李紅袖藏在副台的身後,賤兮兮道:“我這怎麼是躲,我是避其鋒芒,副台如此英明神武,也不會追究你的失言之過。”
“你。。。無恥!”顧悅胸口劇烈起伏,幾乎失去理智,什麼也顧不得了,又是一句:“狼狽為奸”的評價,讓副台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相比而言,這李紅袖就顯得十分油滑,把副台當成擋箭牌,姣好的身段在他身邊扭來扭去,讓他有些甘之如飴,竟然忘卻了生氣。
“住口,把電視台當成菜市場了麼?兩個當家花旦,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一道威嚴的男子聲音,陡然在眾人耳畔炸響。
隻見一名40餘歲的乾練男子,身著戴著黨徽的深色西裝,在幾個彪形大漢的簇擁下,麵帶怒容地走過來,此人不怒而威地道:“讓李紅袖去黃土溝采訪不是副台的意思,也不是我的,是市領導親自點將,顧悅你有什麼意見麼?”
顧悅一愣,深深地看了李紅袖一眼,旋即一言不發地低頭走了
兵不血刃地解決掉廖得水後,紀靈看了看手上的s級的通緝令,不住地發笑,旋即一把撕碎。若不是對上了讓自己未戰先怯的呂小布,就憑這些飯桶能逮著自己,簡直是天方夜譚。
在這黑暗的隧道,他的眼神閃爍著陰森可怖的藍光,他轉身開始走向黃土溝的方向,一步步地穿越曆史,改寫故事。
紀靈的方向隻有一個,在哪裡跌倒在哪裡站起來。
已是秋天,淩晨的溫度有些低,饒是強者的他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這什麼鬼天氣,糟糕透了!”說著,他竟把鹹豬手伸進了已呈癡傻狀態的娜娜的懷裡,刺激的她猛地一激靈。
在用神水毀滅警車和廖得水屍體前的一秒,良心發現的他將這個身材還算勁爆的女子夾下了車。
娜娜睜開眼睛的時候,嘴巴圈成了一個“0”型。
自己正被人夾著在狂奔,這個速度比飛也慢不了多少,看娜娜醒轉,紀靈詭異一笑,存了捉弄她的想法。隻見他一個原地蹬腿,竟然是躍上了路邊數米之高的榕樹,他腳不沾地地在樹上狂奔,這節奏,這速度,最靈活的猿猴都無法匹敵,讓娜娜無比震驚
黃土溝在湖跺市的最南邊,與揚州搭界,這裡極其偏僻,很是荒蕪。同時,這裡也是當年大運河的廢棄河道之一,黃土溝解放前曾聚集過無數的悍匪,素有第二“水泊”梁山之稱,後來惹了大佬,被一支整編製的軍隊給突突了個乾淨,當地的人說這河道裡血煞之氣極為濃鬱,是個不祥之地。說是河道,其實是又寬又長一大條水溝。當年運河改道,也許就是嫌棄它的狹長
此刻,紀靈惡作劇地又把大手伸進了娜娜的懷裡,這次他可沒客氣,直接接觸了她如雪般的肌膚,娜娜嚇得殺豬一般地嚎叫著,他嘴角的弧度反而更深了
“叫可以,彆掙紮,亂動的話我把你扔水溝裡去,神水發威,那裡麵可有龐然的怪物。”
星月升空,光芒黯淡,一直在這黑洞洞樹林的上方飛躍,也讓這一路,顯得格外具有詭異的氣氛,娜娜往下麵一看,眼神驚恐,不由得攥緊了小拳頭,一則是高度實在太高,二則這黃土溝地如其名,都是又黃又臭的水溝,這麼下去不被砸死也要被熏死。她隻能忍辱負重地任由紀靈作惡,眼眶裡滿是晶瑩的淚水。
紀靈悄然咽了口唾沫,這小妮子的模樣,這身段太有誘惑力了,那絲質薄紗做的小衣壓根掩飾不住她傲然的身材,若在三國時代,也至少是一個皇妃級的。他大嘴一咧道:“孺子可教人啊,得學會認命,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有彆哭了,說句實話,此刻老子對你的興趣還不如那呂小布!”說著,紀靈拍了下她的翹臀,然後麵色凝重地看了看下麵,低聲嘟囔說:“靠,為什麼我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紀靈在感應到殺氣最濃鬱的地方一躍而下之後,生性謹慎的他又拍了拍正在嘔吐不止的娜娜道:“美人,你先去裡麵探探路,我老紀給你斷後。”
看這紀靈猶疑不決,娜娜先是心中一喜。他是感覺到了裡麵的殺氣才不敢進去?那麼要不是死鬼廖得水調來了大批特警,就是呂小布和高全順在。想畢之後心思大定的她毫不猶豫地衝進了大門,旋即被人一腳踢飛了出來。在遠處掙紮了兩下之後,再無動靜。
說來也巧,池塘警務站內正興致勃勃撲向李紅袖的黑衣人也是被突然風一般而至的娜娜嚇了一跳,這女子身著白衣,還一副披頭散發狀,嚇得他差點肝膽俱裂。可對方被自己一腳踹開,顯然是能力平平,也不存在偷襲的目的。他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將心魂歸位,旋即一個鬼魅般的橫移出門,對上了門口一臉凝重的紀靈。
“原來是你!老子這一腳怎麼樣?粗略算一下,你有我幾成功夫?”黑衣人很是囂張地問道。
紀靈沉默了一會,點點頭說:“尚可一戰,不出意外的話,你是吾生平的勁敵。”
“好一個不要臉的尚可?小靈子,你儘可一試!”黑衣人毫不講理的又一腳踢了過來,紀靈雙手一架,卻被對方一個連續的蹬腿壓迫得連連後退,吐血不止。
這麼強!
簡直是呂布那類野獸一般的水準。紀靈不敢硬剛,一個長身向上,躍出了對方的攻擊範圍。在空中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旋即落在了黑衣人的身後,展開了自己的三尺金剛拳。
這小子實力一般,但是輕功不錯,中了一拳的黑衣人這次暴怒,又是一套十分剛猛拳法打出,密不透風地招呼了一通,力量也增加了一倍。
二人各出絕招進行對峙,紀靈仍然是時不時的利用輕功偷襲,但是從不近身搏鬥。
黑衣人似乎已經被他刺激的失去了耐心,連聲怒喝,不斷凝結出巨拳,向著紀靈立身的方向轟擊過來,但要麼是到不了這麼遠的距離,要麼就是被紀靈一個閃身給躲過去。
你實力是強,但是一根筋,紀靈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之色,黑衣人的反應,早在他預料之中。他雖然實力不足,但是戰鬥的經驗不遜色於這黑衣人。
忽然,黑衣人一個趔趄,打出的拳頭也變得有些無力,這一次,竟然是打著打著把自己給打亂了。
就知道你不會一直猛下去!
機會來了!
紀靈發出一身低吼,一躍撲上,對方此刻亂了陣腳,他知道自己主動出擊的時間到了。他的實力打了巨大的折扣,此刻就算是近戰,也不怕他。紀靈還是留了個心眼,撲到距離黑衣人一丈多遠的距離,腳下抬起一塊小石子,朝著黑衣人踢去,他為人比較謹慎,決定先試探一下。果然,不出預料,黑衣人淩亂起身隻能勉強躲開,還被小石子在肩胛上劃開一個大口子,鮮血都湧了出來。這一下,紀靈終於放心了,大吼一聲,衝了過來。
他的眼中一片殘忍,他要掐斷這個黑衣人的喉嚨。
但就在此時,黑衣人眼中露出一抹懾人的冷笑。渾身真氣鼓蕩,兩記帶風衝拳凝結在空中。
他麼,上當了,紀靈心中大駭,眼前之人真氣充盈,哪裡有一點兒氣力衰竭的意思?他想要躲閃,但哪裡躲得開?那兩記重拳狠狠的擊中他的腹部,紀靈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身體被打出去數丈遠,吐血三升。
高下立判,黑衣人站定,用很誠懇的語氣說:“小靈子,你不是某的對手,有沒有考慮過交出神水,成為我的小弟,我可以帶你去看更廣袤的世界。”
紀靈先是搖頭,旋即很是果斷地點頭,他靈機一動,想到了禍水東引:“你若能打敗那呂小布,某就做你小弟又如何?”
黑衣人笑笑:“小事一樁,你還以為他是當年無敵的溫侯?現世的他不過是常人一個,不及當年十一也!”
“你也知道溫侯?”紀靈聞言一皺眉頭,開始了靈魂發問:“敢問閣下,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溫潤無比的玉佩,上麵有一個“馮”字。
紀靈看著熟悉的玉佩,雙手顫抖地接過,頓時淚水橫流,這是他當年的主公袁術賜給皇後馮氏之物,後來袁術敗北,馮氏被蜀軍所擒,這玉佩也輾轉到了蜀軍高層手中。
蜀軍高層?!紀靈眼睛裡光線一閃,眼前之人莫不是那大耳賊不成?他抬頭看往對方的耳朵,黑衣人自然是了然紀靈眼神的含義,他目光凜然,沉聲道:“大膽!”
紀靈眼睛眯了起來,寒聲道“你是劉玄德?”
黑衣人冷冷一笑,抬起下巴,一臉傲慢,不屑道:“錯!!!”
對方不承認身份,紀靈有些莫名其妙,隻見黑衣人哈哈大笑說道:“白馬是馬也非馬!備是前世的靈魂,此身卻繼承了三弟的全部功法,紀靈,你是服也不服?”
三弟?張翼德?!
還老子命來!
聞言,紀靈全身都冒出了火,馬不停蹄地連攻了十八招,卻被對方死死壓製一一化解。最後反被一拳擊中頭部,頭昏眼花怏怏墜地的他長歎一聲:“冤家,1800年了,我依舊不是你的對手!”
劉備聞言咧著嘴笑了,說:“服了?那就交出神水吧!禮尚往來,這玉佩歸你,一買一換,公平交易。”
看他一身的走卒販夫氣,紀靈嗤之以鼻,他看著手中玉佩,卻是一陣欣喜。這玉佩晶瑩剔透,內裡靈氣氤氳,看著就知道不是凡品,最關鍵的是它是主母貼身之物。他不再猶豫地從懷裡掏出儲物袋,喃喃地說:“他麼的,天道還真是不公,即便是換了時空,某也還是命中注定的配角。”
劉備聞言哈哈一樂,突然指了指裡麵驚呆了的李紅袖大咧咧地道:“紀靈,你獻寶有功,這個美女我就賞賜於你了。”
紀靈回眸一看,眼神頓時有了光彩。
眼前女子美豔動人,即便是比當年袁術的馮氏也不遑多讓,他的眼中頓時爆射出貪婪之色,此時他離著美人很近,更是能夠感覺到,她的體內傳出的那股處子幽香,更讓他垂涎欲滴。
他狐疑地看了劉備一眼,那意思很是明顯,你劉備色鬼一個,居然如此好心?
劉備嘴角露出一抹向上卷的微笑:“放心,某沒碰過她!隻要你對某忠誠,現世的美人珠寶,那是予取予求。”
看紀靈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他存了調侃他的想法,劉備說:“友情提醒一句,這女子可不是凡人,他和那呂小布可有一腿,你一旦決定上了,那就是呂小布的仇人,再也回不了頭了。”
紀靈邁開的大長腿突然為之一窒。那表情很是精彩,有點膽怯,但隱約還有點兒興奮,他停滯了不過兩秒,旋即便被滿腦殼的蝌蚪兒給左右了,一個縱躍撲向了瞪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李紅袖。
近前的他發現她攥著拳頭,眼睛裡全是淚水。管他娘的什麼溫侯,紀靈便一腳將池塘警務站的門給踢閉了。
這是剛走了豺狼,又來了虎豹,李紅袖心中一片冰涼,扭轉頭,盯著他說:“你敢碰我,呂小布一定會殺了你!”
紀靈發出一聲桀桀怪笑,一掌將她打暈在地,在她失去意識之前,他猥瑣一笑道:“美人,你不這麼說或許還有一條活路!現在嘛,老子箭在弦上,這溫侯的女人,我倒真想試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