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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分析資料的姚依檸比陶蘊更清楚黃景蘭的情況。
黃景蘭一直被經紀公司包裝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即使離婚後複出,也是走的同一個路子。
但這個人設已經和黃景蘭本人產生了割裂。
經濟公司現在的重心是另一位當紅小生——白愷樂,和黃景蘭簽約隻是看在當初的情分,實則對她的發展毫不在意。
複出的黃景蘭作為飛行嘉賓參加了一檔白愷樂常駐的綜藝節目,徹底成為了用來宣傳“白愷樂是黃景蘭最認可的新生代演員”的工具人。
“通過數據分析,我認為黃景蘭的粉絲十分長情,有著很強的粘性,其中高收入粉絲占比,明顯高出一般明星。”
“複出後短時間內就能敲定兩個大代言,全靠品牌老板是她粉絲,這是怕她哪一天再次離開公眾視野,通過報複性氪金,讓自己不留遺憾。”
“等等等等,”陶蘊猛地被塞了一嘴大瓜,疑惑地八卦,“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姚依檸得意一笑,翻出ai幫她在社交平台抓獲到的信息流,指著其中一條帖子示意陶蘊看:
“主管您猜這位是誰?”
【@這b班是一天都不想乾了:[抓狂][抓狂][抓狂]晚上九點半!】
陶蘊茫然地看著這條尋常的打工人吐槽帖:“這誰?”
姚依檸:“他是金珠珠寶的營銷經理,這條消息的發布時間比黃景蘭離婚消息登上熱搜晚了十分鐘。”
“結合金珠珠寶上周宣布黃景蘭擔任其亞太地區代言人的事,這條帖子看上去就不像是巧合了。”
八卦魂燃燒的陶蘊瞬間抓住重點,卻仍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說,金珠的老板是黃景蘭的粉絲?”
姚依檸篤定地點點頭:“不然沉寂三年的女星,怎麼可能複出三個星期就官宣這種級彆的代言。”
金珠珠寶在華市的嘉百購物中心也有店麵入駐,姚依檸指著金珠珠寶的同比、環比等一係列銷售數據,惡魔低語般湊到陶蘊耳邊畫餅:
“主管,官宣才一周就有80%的漲幅,要是咱們請來黃景蘭,讓金珠做個獨家聯名款,再給點折扣。”
“這能產生多少銷售,我想都不敢想啊。”
……
謝雯今天連口水都沒顧上喝。
她直覺是因為昨天李運澤的突然出現,讓他們被李太太盯上,很多工作都被迫提到當下處理。
總裁辦其他人都在華北地區巡店,她隻能像牛一樣獨自扛起所有。
直到晚上跟著沈立鈞來明月居談合作,才有空去衛生間補妝。
剛繞開最後一片屏風,她就眼尖的看出,剛進衛生間的女生是跟在李太太身邊的劉助理。
謝雯借著屏風遮擋,坐在小沙發裡一邊給沈立鈞通風報信,一邊等劉助理離開。
結果意外發現,姚依檸一大早就給她提交了份小作文。
她看完姚依檸的重點,眼前一黑,硬著頭皮反饋領導。
【謝雯:沈總,對不起,姚依檸今早就發了消息給我,我剛剛才看到】
【謝雯:李太太的助理昨天聯係姚依檸今晚來明月居見李太太,她很可能是為著李運澤的事】
謝雯眉頭緊鎖,她和沈總要做的事,無異於拔掉李太太的逆鱗,但他們的處境卻十分被動。
這位豪門狐狸謹慎到了極點,身邊宛如銅牆鐵壁,他們的人手根本插不進去。
這一次是出現在明月居,下一次誰又能篤定她不會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李運澤那邊同樣也很難插手,離核心最近的人也止步於辦公室文員,隻要李運澤不在公司,這根線就廢了。
他們得到的最新消息還停留在李運澤昨天下午訂了當晚到粵市的機票……
嗡嗡。
沈立鈞發來的信息看的謝雯眉頭擰作一團。
【沈立鈞: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姚依檸直到下車前,都在盯著和謝雯的對話框。
沈立鈞和謝雯上午就出門了,除了她們營銷,招商、品牌、市場甚至宣傳都忙得熱火朝天,品牌部張經理在還有半小時下班的時候,被沈立鈞一個電話叫走。
被說服的陶蘊,很有素質的沒去騷擾正在忙的領導,決定等沈立鈞回來再彙報。
姚依檸的工作被迫停滯,明知道謝雯這會兒肯定不會閒著,但還是忍不住每半分鐘就點開對話框查看。
出租車開不到明月居裡麵,姚依檸跟著侍者在迷宮一樣的綠化裡兜兜轉轉。
積攢了一下午的緊張剛被綠意淨化,就在看見優雅依在軟枕木椅裡的婦人時,上升到新高度。
我去,這麼漂亮!
我沒走錯吧?這真的不是明星嗎?美女怎麼這麼想不開生出來李運澤那種人渣啊?
“坐。”
嘿嘿嘿,聲音也好聽。
被施了美人計buff的姚依檸恍恍惚惚地坐到美婦人對麵。
一位侍者半跪在麵前的矮桌旁,手法嫻熟地為兩人添上馥鬱的茶水,隨後起身站到一個十分考究的位置上。
姚依檸還是第一次來這種級彆的會所,懷著書中自有黃金屋,果然看書能長見識的心情,興奮地留意著眼前的一切。
於是她注意到了那位侍者,發現她站在一個聽不清兩人交談,卻能隨時響應客人需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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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高級庭院和見到李太太時產生的那點莫名興奮,頓時溺斃在一捧熱茶裡。
侍者的服務賞心悅目,行為舉止無可挑剔。
但姚依檸就是感覺不舒服。
侍者的卑微是為了更好的讓權貴客人享受特權。
原主正是這些人彰顯特權的犧牲品。
姚依檸看似得到了特權的優待,被“請”來見麵,成為了受害人中最“特彆”的一個。
但她們從一開始就是無法和解的對立關係,特權的眼裡從來沒有過他們的存在。
麵前女人再如何優雅端莊,都掩蓋不了她其實和她培養出來的混賬一樣惡劣。
他們都是害原主和其他受害者噩夢纏身的凶手。
在這份雍容美麗之下,究竟埋藏著多少臟汙不堪。
李太太隻舍得分給姚依檸一個打量的眼神,發現是個和資料上沒什麼分彆的普通人。
有些失望於李運澤的眼光,但還是端著自詡親和的架子,從容地讓姚依檸落了座。
謝雯罕見的沒能揣測出領導的深意,便選中小作文和幾個驚恐表情合並發了過去。
她在劉助理離開後又等了幾分鐘,才小心探頭進去整理。
等她回到包間門口,剛到沒多久的張經理正在和沈立鈞說話。
見謝雯回來,沈立鈞快速結束了交代,對謝雯說:
“你來一下。”
這句話她不知道今天聽到了多少遍,認命地跟在沈立鈞身後,卻發現他們似乎越走越偏僻。
謝雯忍不住詢問:
“沈總,咱們這是去哪?”
“員工休息室。”
謝雯腳下一頓,欲言又止地看著麵前輕車熟路的沈立鈞的背影。
沒等拐到下一個路口,就忍不住再次開口:
“您怎麼知道明月居的員工休息室在哪?咱們為什麼要去那?”
沈立鈞沒有回答,徑直走到走廊儘頭倒數第二個房間,抬手敲響房門。
一個男侍者應聲出來,看到來人是沈立鈞,在謝雯驚異的目光中熟稔地拍了拍沈立鈞的肩膀:
“裡麵沒人,我都準備好了,你倆誰先?”
“她先。”
沈立鈞將黑色西裝外套脫下,交到侍者手裡,邊解袖扣,邊看著謝雯,說道:
“具體的一會兒說,先進去把衣服換了。”
謝雯是個聰明人,換上明月居侍者製服後就大概明白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默默跟在兩人身後,聽前方傳來的低聲交談。
“她一年也來不了幾次,每次都在同一個地方。”
“那比較開闊,沒什麼能藏身的地方,但我還是找了理由往裡塞了個木桌。”
“她喜歡喝綠茶,很講究入口溫度,時不時就要人換。”
“看到沒,”引路的侍者停下,指著一個方向小聲道,“我試過了,侍者換茶水的時候能擋住她那邊的視線,鑽進去不會被發現。”
“那木桌能藏得下兩個人?”
謝雯眯著眼睛看那個頂著碳爐燒水的小木桌,不相信隱藏在桌布下麵的會是異次元口袋。
“你有另外的任務,”沈立鈞打開手機錄像,固定在胸前的口袋,“想辦法引開李太太的助理。”
……
李太太擺弄著纖長的指甲,開口打破沉默的氛圍:
“我聽說,你和運澤的關係不太好。”
姚依檸點頭。
李太太輕笑一聲:
“不用緊張,實話實說就行,我沒有彆的意思。”
“運澤是嘉百的繼承人,要是手下員工一個個都對工作不上心,成天因為一點沒必要的小事和領導置氣,可就不好了。”
姚依檸也樂了:
“可不是嗎,他可得好好反省,從自己身上找準原因。”
李太太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珠圓玉潤的手指在薄如蟬翼的披肩上撫過。
侍者接收到信號,緩步前來替兩人換上溫度適宜的茶水,心裡罵罵咧咧:
又換又換,這一會兒功夫都換幾次了!有錢人毛病就是多!
姚依檸的視線分給侍者一瞬,隨後汗毛根根站立。
臥槽!有個人那麼大的老鼠衝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