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日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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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收回目光,不想被人發現他一直盯著江浸月看這件事,丟下一句話,起身走向外麵。

“江浸月。”

白閃“誒”了一聲,“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奇文卻立刻想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看向俞星的背影:“我靠,俞哥,他就是你一直抓不到的那個星際海盜江浸月?”

“……”

俞星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什麼抓不到?是他一直忙著對付蟲族沒時間抓好不好?

白閃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像薩摩耶一樣乖乖的白毛小狗居然星際裡鼎鼎大名的瘋狗海盜。

她瞬間就悟了。

怪不得俞星死活不肯跟他組隊。

原來是老冤家。

奇文又開始拘束起來,連坐姿都下意識開始挺直腰杆。

好不容易才和俞星開始正常的相處,他有時候甚至會忘記俞星戰神的身份,可突然殺出來的江浸月又一次讓他意識到了他和俞星之間的差距。

兩人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悶著頭不說話,洞內的氣氛變得沉悶了許多。

……

夜幕降臨,這是他們在島上的第二個晚上。

因為江浸月醒了,他們有四個人,所以俞星按著兩人一組分好了守夜。

前半夜偽人容易出現,俞星把自己和奇文排在了前半夜,後半夜是白閃和江浸月。

之所以這麼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奇文苦苦哀求的結果。

(奇文當時:“嗚嗚嗚俞哥求你了,你在我才有安全感,求求你跟我一組吧。”)

夜深露重,風的溫度比昨天低很多。

島上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森林被朦朧的籠罩在霧氣裡,遠處的海上星月暗淡,今晚是個陰天。

他們知道人皮影的殺人條件,守夜的俞星和奇文坐在洞口的陰影處,即便月光很淡,他們也不打算讓自己的影子被照出來。

白閃已經睡了,她下午耗費了不少體力幫助江浸月療傷。江浸月卻醒著,他之前睡了太久,現在還不困。

奇文坐在陰影交界處,拿著那本航海日記查看,光線太弱,他看的很吃力,俞星勸過幾句,但日記裡似乎記載了什麼有趣的內容,奇文根本停不下來。

或者說,在接觸專業領域方麵的事,奇文本就是個很認真的人。

聽說古漢字這門學科他是帝國有史以來分數最高的學生,上學期間還幫助光腦資料網翻譯了很多古漢字書籍。

江浸月盯著遠處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俞星靠著牆壁閉目凝神,表麵看著休息了,實際一直在感知著周圍的動靜,閉著眼也隻是想保留一下體力而已。

他隱約察覺到一陣急促的呼吸,睜眼望去,發現那陣動靜出現在奇文身上。

奇文抱著那本書興奮的顫抖,表情都有些令人恐懼的扭曲幾分,像是癡迷在這些文字裡無法自拔。

俞星感覺他有點不對勁,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石頭,輕輕彈到他的肩上,未曾想,這一動作竟嚇得奇文好似噩夢驚醒,滿臉冷汗地喘著粗氣。

江浸月看向他,“你怎麼了?”

奇文拿起航海日記和照片,激動地對二人說。

“我已經知道那個殺人犯的身份了!”

江浸月沒聽明白,俞星卻知道他在說什麼,問:“他在那張照片裡?”

“對!”奇文道:“但是我沒在這張照片裡找到關於那個女人的信息,可能她是後來加入的,我感覺她肯定也出現在這本日記裡。”

“那你看吧,等你看完記得告訴我。”

奇文繼續低頭啃著書本。

俞星再次閉上眼,卻感覺一股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睜開淺茶色的眸子望去,正巧與江浸月對視上。

在昏暗的陰影裡,江浸月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像是璀璨奪目的寶石,令人見之不忘,移不開眼。

“看什麼?”

俞星的冰涼的聲線裡帶著幾分警告。

江浸月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低下頭不敢再看,嗓音弱弱地說:“我聽白閃姐姐說我們以前是朋友……”

俞星麵無表情地移開目光,“有話直說。”

江浸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開口:“既然我們以前是朋友,為什麼你好像很討厭我?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這個問題讓俞星陷入了思考。

真計較起來,確實有不少。

可他最後那發追蹤彈要了江浸月的命,互相抵消一下,以前江浸月跟他犯的那些賤似乎也沒那麼不可饒恕了。

“沒有,白閃說錯了。”俞星一字一頓道:“你和我,不是朋友。”

江浸月垂眸,好似有些失落。

俞星懶得理他,繼續閉目休息。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洞外忽然傳來一聲遙遠的慘叫。

俞星從叫聲的距離和方向大致分析了一下,應該是廉達那邊出了事,看來他們又死人了。

掉在洞頂的血手慢慢搖晃起來,越搖幅度越大,甚至開始狠狠往牆上撞。

動靜吵的白閃睡不安穩,嘴裡含糊地說著夢話。

“哥哥。”

聽到江浸月如此稱呼自己,俞星的眸子更冷了一些。

江浸月滿臉無辜地指了指牆上的血手,道:“它好像在發抖。”

俞星看去,他本以為是因為人皮殺人了,所以血手也跟昨天一樣開始不安分的掙紮起來,可觀察了一會兒血手的狀態,他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昨天血手掙紮是想掙脫繩子,可現在血手掙紮似乎是為了撞牆。

俞星把它摘下來提在手裡,發現它渾身抖得厲害,剛放在地上,手指就開始撐著力氣在地麵上滾來滾去,滾到牆角後,血手開始不停地朝著牆上撞。

撞了沒幾下,血水和一些殘肉絲濺的到處都是。

如此反常的模樣讓俞星開始了思考。

它是……在自殘嗎?

如果那聲慘叫是人皮影殺人了,這是否和血手自殘有什麼關聯?

一旁的奇文突然大叫一聲。

“我看明白了!”

他激動地跳起來,指著書頁的一處文字對二人說。

“那個被殺的女人根本不是這個航海隊的人!她是這座島的原住民,是個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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