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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沐跳進院牆,就看到樹底下躺了一地人。
唯獨一個大光頭躺在太陽底下,頭皮曬的油光水亮。
陳沐蹲下一陣摸索,竟摸出二兩銀子!
開門紅!
他不由期待的看向樹底下的一群嘍囉。
結果沒多久,陳沐就一臉晦氣的走向內院。
走了兩步覺得心氣不順。
回頭把樹底下一群人全給拖出來扔太陽底下。
又把那個大光頭放進樹蔭裡,還給他擺了個舒服姿勢。畢竟人家是付了錢的。
然後就大步走進內院。
裡麵還躺了一地嘍囉呢。
一刻鐘後。
陳沐提著一把鬼頭大刀,滿臉鬱悶的離開登甲巷。
堂堂一幫之主,身上竟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還不如手底下嘍囉!
他找介甲買消息,特意找到白浪幫幫主駐地。
本想發一筆橫財,哪想忙活半天,就得了四兩碎銀,幾十個銅板。
“就這還敢說自己是社會人?”
“還不如我賣魚!”
“丟份!”
陳沐頗有些憤憤不平。
白浪幫這個刷怪點是完了。
白白浪費一葫蘆迷神香。
“希望這把刀能值點兒錢。”
作為一幫之主的佩刀,應該……可能挺珍貴的吧。
一個銅板都沒有的幫主,實在不能給他多大信心。
……
左家大宅內。
左家家主左權陰著臉坐在大堂內。
“每家五萬兩白銀,那千山道人是在趁火打劫。”左勝臉色也不好看。
“是趁火打劫。但縣裡要是沒有辟邪法器鎮壓,誰都睡不安穩。”左權歎一口氣。
“尤其是我們左家之前還遭過邪祟。那位千山道人不也說了,咱們這樣的最容易再次招來邪祟。”
“哼!我看他是不懷好意!”左勝冷冷道。
“他會對我們不利?”左權頓時擔憂起來。
“父親,要早做打算。”左勝眯眼道。
“勝兒的意思是?”
“搬家吧,去南陽府。”左勝果斷道。
“搬家啊……我考慮考慮,再考慮考慮。”左權有點兒遲疑:“不是還有清風觀嗎?”
“清風觀……”左勝眉頭緊皺。
清風觀名頭很響,但有沒有真本事,誰也說不清。
他不想把命交給彆人。
“我還是建議搬家。”左勝想了想堅定道。
“好。”左權皺眉陳思片刻,最終點頭:“你專心練武,事情我來安排。”
自家兒子是武癡,從小偷摸練功,把他都給蒙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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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以為是紈絝公子。
哪想到卻練就一身驚人武藝。
上次家裡遭邪祟,自家兒子大發神威,這才讓眾人知道真正實力。
他對本就寵愛的獨子越發看重。
“千山道人那邊還是要虛與委蛇一番,我們不能當這個出頭鳥。”左勝冷靜道。
“勝兒考慮周全。”左權欣慰點頭。
……
陳沐每隔兩天就出門捕一次魚。
有紅隼練形術在,不怕距離遠。
他換了兩個更大的竹筐,沿著白浪河上下不斷更換捕魚地點。
還和安樂坊八方樓等幾家酒樓達成合作。
也不用他吆喝散賣,直接把魚賣給這些酒樓飯館。
一連忙碌一個月,又攢下二十多兩銀子。
也是托了兵荒馬亂,物價飛漲的福。
不然可賣不了這麼高的價。
他現在都不怎麼去找白浪幫了。
搶他們的錢,還不如自己打魚賺的多。
“攢夠二百兩就走。”陳沐不甘心的想著。
要是沒有邪祟作亂,在青山縣待著並不難過。
有功夫練,有錢賺。沒什麼糾紛也沒什麼麻煩。
每天宅在家裡肝熟練度,經常搞點兒美味犒勞自己。
這真的非常符合陳沐理想的生活。
“可惜……”
一個月過去,陰魂作怪依舊時有發生。
陳沐不得不早做打算。
……
有心離開青山城。
陳沐捕魚賺錢之餘,就開始為遠行作準備。
用耐磨耐臟灰色布料,做了兩件便於行動的衣服,搭配兩雙結實布鞋。炮製便於存放的肉鬆、肉脯、乾糧。
有空閒時間就去城西牛馬市場轉悠。他打算買一匹坐騎。
從青山縣到南陽府距離不短。
一路大包小包,代步工具必不可少。
這天,他剛從牛馬市出來。
就看到一群人在市場口牌坊下聚集。
那裡立著一塊木板,上麵貼著不少告示。
高價收購毛驢;
黃牛配種;
祖傳修馬蹄……
陳沐有種前世看電線杆小廣告的既視感。
此刻一張大字告示貼在中間,一個官府衙役正站在木牌前大聲宣傳。
“城外清風觀要建造祈福祭壇,現向全城招工。”
“因儀式需求,勞工必須是一月、七月或者十二月生辰。”
“凡被選中者,立馬發一兩銀子或一百二十斤白麥當安家費。”
“每天管三頓飯,給十個銅板。願意乾的,趕緊去東門口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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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役話音剛落,就有一大群人跑向東門。
如今物價飛漲,生活困難。
一百二十斤白麥的安家費,還管一日三餐。對普通平民而言,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工作
陳沐站在人群外圍仔細傾聽。
“祈福祭壇?”
“是清風觀對抗陰魂怪的手段?”
“縣衙終於請動了清風觀?”
陳沐頗為欣喜。
自己是不是不用走了?
他非常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但又不想離開固有環境。
這大概就是小人物始終是小人物的原因。
陳沐搖頭甩掉亂七八糟想法。
要是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肯定會像前麵那幫平民踴躍報名。
現在……這工資待遇忒差了點兒。
躲著街頭上洶湧人流,陳沐快步回家。
他得找介甲打聽打聽消息。
確定一下清風觀的能耐。
……
“不知道。”介甲淡淡道。
陳沐詫異的看著介甲。
“使用法器,是有代價的。”介甲瞥了陳沐一眼。
“豐稔的實力還湊活。但要庇護全城,不管是什麼法器,他都付不起那個價。”介甲平靜道。
陳沐不是第一次聽說法器。
但沒想到使用起來還有代價。
“所有法器都需要代價?”
“你能不吃飯嗎?”介甲反問。
陳沐頓時了然。
就像燃油車車需要油,電腦需要電,人要吃飯一樣。
法器有特殊能力,但需要消耗能量。
“辟邪鏡的代價是什麼?”陳沐好奇。
這東西屬於大梁官方分發辟邪法器,縣城及以上級彆大城,幾乎都有一麵。
“不知道。似乎和某些祭祀有關。”介甲不確定道。
“法器不同,代價也千奇百怪。有喝水的,也有吃肉的,有需要雷劈的,也有需要火燒的……”
陳沐聽的津津有味。
他對這東西非常好奇。
原本以為就是個單純武俠世界。
但陰魂、法器相繼出現,讓陳沐覺得這世界還有很多神秘。
“口味這麼刁的嗎?”陳沐樂嗬嗬道:“還有呢?”
介甲閉口不言,眼皮下的眼珠子開始往陳沐錢袋子上瞄。
陳沐轉頭就去練袖裡劍。
肝了兩個多月,他袖裡劍馬上就要到三階了。
至於法器的消息,以後有機會再打聽就是。
反正不能便宜了這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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