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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事件頻發,陳沐也沒什麼好辦法。
白天就緊靠介甲,晚上就躲在左家旁邊。
這兩位都是能對付陰魂的存在。
同時他也也加緊肝練形術熟練度。
介甲曾說過,練形術大成就有一二分對抗陰魂的能力。
……
夜晚,一聲突兀慘叫把熟睡中的陳沐驚醒。
那聲音中充滿恐懼,好似遇到極端恐怖事情。
陳沐立馬爬起來,跑到窗邊靜聽。
可外麵卻一片安靜,就連夏夜裡的蟲鳴聲都沒有。
陰魂?!
這麼近?!
剛才那慘叫聲音,距離他這裡可不遠。
不然也不會聽的那麼清晰。
陳沐哪裡還敢睡覺
穿好衣服坐在門口,隨時準備跑路。
就這麼戰戰兢兢呆了一個晚上。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小心走出房門。
趕往城西宅院的路上,陳沐碰到一群衙門兵丁。
他們把一條小巷子圍住,擋著周邊好奇民眾。
陳沐不由看過去。
隻見巷子裡一片漆黑,好似大火燒過。
陳沐心頭頓時一緊。
昨天下午他從這裡走過,這巷子裡可還好好的。
把整條小巷都燒的漆黑,火勢不小。
可他昨晚從半夜坐到清晨,沒看到火光,也沒聽到任何動靜。
想到這裡,他頓時心頭一緊。
不會是陰魂作祟吧?
他不敢多看,快步離開。
走之前,還在人群中看到了左家大公子的身影。
對方麵色凝重,死死盯著漆黑巷子。
陳沐心頭越發緊張。
這位左大少都如此鄭重,看來此事肯定和邪祟有關!
不是說陰魂怪隻會嚇人附身的嗎?怎麼還能無聲無息放火!
……
“陰魂也有強弱之分。”城西天一齋後,介甲淡淡道。
陳沐砸吧砸吧嘴,心裡不是滋味。
普通陰魂他都不知道如何應對,現在又來了個厲害的。
“那位李縣丞也不想想辦法?現在這青山縣,怎麼說也是他們李家的地盤了吧?!”陳沐頗有些懊惱道。
“李家嫡係都已送去南陽府。”介甲淡淡道。
“他能舍得這麼大家業?”陳沐不可置信。這是要偷偷跑路?!
“他自己沒走。”介甲瞥了一眼陳沐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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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沐冷靜下來若有所思:“這位李縣丞有所儀仗,但這儀仗不太保險。”
介甲點頭道:“包括朱衣閣在內,青山縣隱秘渠道他都發了懸賞,尋找大型辟邪寶物。目前還沒什麼消息。”
“城外的清風觀也還有些手段。危機時刻,也能應付兩天。”
“清風觀?”陳沐頓時記在心頭。
他剛來此世時,就在清風觀醒來。
前身莫名死在清風觀,讓他一直對這清風觀敬而遠之。
沒想到對方還真有對付邪祟的辦法。
即便李縣丞在積極應對,但陳沐心中仍舊不安。
他不想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彆人身上。
“南陽府那邊安全嗎?”陳沐突然問道。
這一刻,他有了離開青山縣的想法。
“還算安全,就是路不太好走。”介甲道。
陳沐疑惑的看著介甲。
“如今大梁天災人禍不斷,荒郊野外山賊遍地,路上更有陰魂潛伏。路是真不好走。”介甲耐心解釋。
“不能跟著商隊嗎?”
青山縣雖然偏僻,但總有一兩個商隊敢於前往南陽府行商。
“那些人或許不怕山賊,但他們沒手段對付陰魂怪。”介甲平靜道:“你隻看到成功回來的商隊,那些回不來的你想見也見不到。”
陳沐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難道就沒有什麼安全渠道?”陳沐不相信。
要不然李縣丞是怎麼把家族嫡係送走的?
還有妙畫坊的東家甄老板,對方也去了南陽府。
介甲沒說話,眼珠子一轉,瞥向陳沐右手衣袖
陳沐臉頓時一黑。
這老頭又特麼盯上他的錢袋子了!
路上不安全,但隻要找到靠譜的保鏢就不怕。
介甲就是這麼一位靠譜的保鏢。
“清風觀有辦法對付陰魂怪?”陳沐裝作一臉希冀的問道。
“有。”介甲不慌不忙。
“但請他們幫忙的代價,你付不起。”介甲特意用冷酷語氣道。
陳沐臉色頓時一沉。
見陳沐難看,介甲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南陽府有大型辟邪鏡,邪祟事件少有發生。同時還彙聚數個大家族,他們也都有克製陰魂手段。”介甲放緩語氣循循善誘。
“去吧。”介甲用肯定的語氣輕聲道:“我能保證把你安全送到。”
陳沐臉上一肅:“你說清風觀還有些本事?”
“怎麼了?”介甲疑惑點頭,不該是問問保鏢價格嗎?
“那就不去了。”陳沐淡定點頭:“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清風觀誠意道長關係很好,上次就在道觀裡住了半個多月。”
介甲:“……”
“要不是你說,我還不知道青山縣有這麼個安全地帶。”陳沐樂嗬嗬。
“我謝謝你啊!”
介甲臉頓時一黑。
……
夜晚,左家大宅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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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沐把門窗徹底關緊。
他也不敢點燈,一舉一動都靜悄悄,生怕動靜過大,招來陰魂。
摸黑從床底下掏出個陶罐。
陳沐坐在屋內四方桌前,從陶罐裡倒出一堆碎銀銅板開始數。
白天說的輕巧,但主要是為了逗介甲。
他和誠意哪有什麼交情。沒交惡就不錯了。
幾次接觸,那牛鼻子對自己可沒啥好態度。
真到危機時刻,說不得還真就得花錢請介甲把他送走。
一百五十六兩白銀,九百六十七枚銅板。
“不太夠啊。”
已介甲老頭黑心程度。
他不確定這些能不能請到對方。
“白浪幫也不行了。”陳沐一臉不滿。
最近這幫家夥越來越精明。身上銅板都不帶一個。
上次他那位賈堂主喝了一葫,結果渾身上下就搜出來一兩碎銀。
白浪幫三大堂主之首,身上就一兩銀子,真特麼掉價!
“正好明天要去賣魚,順道找那位張幫主聊聊。”
身為一幫之主,怎麼也得比堂主富裕吧?
……
第二天,城西登甲巷一間民宅。
幾個白浪幫幫眾正巡邏。
“下午散夥後彆走,哥哥帶你們去安樂坊耍耍。”領頭的小頭目一擺手大氣道。
“嫂子遇到什麼好事了嗎,昨日發的月餉竟沒收走?”身後一個幫眾揶揄問道。
“去去去!我的餉銀憑什麼交給她!”小頭目一抹自己的大光頭梗著脖子硬氣道。
“老大硬氣!”
“大哥威武!”
“哈哈……”
小頭目被手下調侃也不生氣,嘿嘿一笑:“我跟她說,我今天要去給她買杏花屋的胭脂。”
“那大哥你還敢請我們去喝花酒?沒錢買胭脂,不怕嫂子撓你啊!”
“哈哈……”
“山人自有妙計。”小頭目一臉自得。
“我就說今天又碰到那個放毒客了,錢都被搶走,沒啦!”
一眾幫眾頓時張大嘴巴。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個矮胖幫眾頓時捶頭頓足一臉懊悔。
“嘿嘿!”小頭目一臉得意,光頭都不由亮了幾分。
下一刻,他突然感覺頭暈目眩,抬頭一看,天上竟然成了兩個太陽。
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上心頭。
轉頭看去,幾個手下已熟練的躺倒在一顆大樹陰涼下。
他剛走兩步,就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這熟悉的感覺……
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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