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啾啾在地上轉圈轉了很久,最後決定自己去找段林玉。
作為一隻尋寶鼠,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發現的寶物流落在外。
褚千秋隻能隨便它。
翌日。
金啾啾沒有回來。
褚千秋舒舒服服睡了個懶覺,一早醒來就坐著轎子帶大壯二條三狗子他們去練武場。
他要檢查一下二人的功課。
路上。
三狗子:“小肥鼠呢?”
院子裡沒看見它的身影,褚千秋的身上也沒找到它。
二條於是幫著褚千秋解釋:“金啾啾出去玩了。”
早上的時候,褚千秋提前跟二條說了金啾啾昨晚的發現。
但沒說他是先天靈寶。
隻告訴二條,段林玉葫蘆成精,金啾啾不忍放下寶貝,昨晚連夜出去找他去了。
二條摸摸下巴便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早就發現段林玉的身份不太一般。
若本體是植物的話,倒也正好解釋了他的存在感低的緣故——確實像株植物,不爭不搶,悄悄生長。
三狗子有些擔心:“不好吧,萬一它被人抓走了怎麼辦。”
二條:“放心,它乃有靈氣之物,在穀重秘境中生活那麼久都無人拿捏得住它,不會有事的。”
況且問天宗最強的長老也才元嬰大後期,說不定實力還不如這隻從穀重秘境爬出來的尋寶鼠。
到了練武場。
已經有許多弟子早起習武了。
褚千秋穀重秘境這幾天過得苦,荒野求生的感覺比上輩子007還累。
差人在樹蔭下放好椅子躺上去,褚千秋一邊使喚二條給自己捏肩,一邊悠閒地看大壯和三狗這幾日的修行成果。
兩人打鬥相當精彩,過招式淩厲,又散發出古樸狂霸的力量,如果說之前有四分蠻荒霸體拳的影子在,那麼現在就進步到七分。
褚千秋點頭:“不錯。”
得到褚千秋的肯定,大壯和三狗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開心。
褚千秋又道:“咱們去器峰轉轉。”
幾人便又浩浩蕩蕩往器峰趕。
宗主殿裡。
莫清泉正跟褚霸天彙報穀重秘境之行。
說到穀重秘境坍塌,莫清泉便一臉遺憾,“可惜初白沒能去,他從小便運氣極佳,如果這次的穀重秘境是他去,說不定有大造化。”
褚霸天坐直了身子,啜了一口茶:“哎呀——莫長老,事情過都過去了,你何必執著於這個事情呢,修行之人切記執念太深啊——”
莫清泉捋了捋胡子,搖頭:“宗主,你不懂,初白身上擁有大氣運。他啊,或許是我們問天宗崛起的關鍵啊……”
說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褚霸天不想跟他聊月初白。
莫清泉來自己這裡十次,就有七八次是說點關於月初白的事情的,話裡話外都在讓自己看重他,是不是太過了一點。
問天宗一個小宗門,資源就那麼點,所有資源都是根據宗門律令按勞分配,按工分配的,不可能為單獨為月初白破例開小灶。
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莫長老,你說千秋這次在穀重秘境得到了寶貝?”
莫清泉:“是的,一隻尋寶鼠,很不一般。”
褚霸天正欲問不一般在何處,便聽見莫清泉的聲音通過傳音進入他的腦海。
他瞳孔微微震動。
然後嘴巴張大了一些。
一隻會說話的尋寶鼠,著實讓他吃了一大驚。
他是知道一些靈獸開智之後會口吐人言,有的血脈高貴,甚至能化作人形修煉妖道。但這都是他觸及不到的層麵。
他兒子,竟然從穀重秘境裡帶回了一隻會吐人言的尋寶鼠?!
震驚和驚喜過後,褚霸天便擔心起來:“沒有其他人知道吧?”
這小鼠是千秋的造化。
但也是個禍根。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莫清泉搖頭:“應該隻有我知曉,千秋這次竟懂事許多,一路上都將它藏得很好。”
褚霸天敲了敲桌子,下了死命令:“這個事情不要透露給任何人。”
莫清泉低聲應下:“老朽知曉輕重。”
不過心裡還是不太甘心,若這次去的是初白,說不定表現會比褚千秋更出色,興許還能得到穀重真人的傳承。
等莫清泉走了,褚霸天在大殿裡來回踱步。
他真的有點擔心了,以前的千秋雖說紈絝了一些,但身上沒什麼招人眼紅的東西,在問天宗生活自己能保護得住他。
但是現在,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成長。
自己快要把控不住了。
褚霸天低頭看著自己手掌心的壽元線,思考許久,抬手飛出一張傳音符。
柳星辭踏入宗主殿,他穿著一身素衣,頭發散著未束,臉色還帶著病容。
柳星辭低聲恭敬道:“宗主。”
褚霸天:“好些了嗎?”
柳星辭:“好多了,多謝宗主賜藥……”
褚霸天關心地問了許久,便又給柳星辭許多療傷的丹藥,最後才輕聲道:“星辭,我時日無多,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護千秋一些,你知道的……他從小就喜歡你。”
【叮!角色褚霸天打出一副感情牌,攻4柳星辭鐵石心腸的心稍許動容了一瞬,退婚意向1。目前退婚意向2。漏!這可是主角受的男人,就算結了契他也是會給你戴綠帽的!請宿主速速斷情絕愛-"-怒。】
褚千秋正喜滋滋地蹲在煉器閣幾個大熔爐跟前,看器峰的幾個弟子努力扇動地火,煉器。
冷不丁腦子裡冒出係統的提示音。
“師兄!笑笑,笑笑,咱們煉器的時候不能這麼沉痛,不然練出來的法器品質不好不說,熔爐還容易炸!”正努力扇風的弟子咧著大白牙衝褚千秋喊。
褚千秋咧開嘴,對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
弟子被嚇一大跳,然後捂著心口小聲道:“……您、您還是彆笑了。”
褚千秋的臉唰地一下垮了下來。
沒有人想不開在脾氣不好的大師兄心情不好的時候去觸他黴頭。
於是,幾名弟子東西出爐之後,便收了自己的熔爐腳底抹油跑了。
看著煉器閣裡不斷冒出的地火,褚千秋扭頭,臉色冷酷地對大壯二條三狗子道:“你們三個,去外麵守著,我也要煉。”
二條垂眸微笑:“是,師兄小心地火。”
說完,便帶著大壯和三狗子坐在外麵守門。
半個時辰後,砰地一聲。
裡麵有東西炸了。
二條急忙推門進去,褚千秋一臉黑的站在滿地碎屑裡。
二條:“師兄,您您沒事吧?”
褚千秋吐掉嘴裡的渣渣,平靜道:“無礙,你們繼續去外麵等——”
說罷又從旁邊架子上搬下來一個小熔爐放在還未熄滅的地火上,一邊往裡麵扔各種材料,一邊咬牙切齒:“我還不信了……”
天黑。
褚千秋臉色臭臭地從煉器閣出來了,他衣服炸成碎布條。
褚千秋:“煉器根本就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