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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美人刀斷人性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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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人此行辛苦了,快快飲儘此杯解解身上疲乏。”黑衣男子將麵前的空酒盅舉起來示意對麵斜倚著美人的胡烈,嘴上說的是恭維之詞眼角眉梢卻是算計。

“大人我可喝儘給您助興了,您也喝啊!”

身邊的美人也嬌嬌柔柔的端著杯子湊過來,殷勤的喂到男人唇邊。

“哎。”胡烈借著美人的手飲儘杯中酒液,又張口咬住遞來的葡萄,半晌才長長舒了口氣,“這才是我該過的日子,舒坦啊!”

“你是不知道啊,就那個新得位的可汗拓跋昱,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天天對我呼來喝去,就他老子當年都不敢對我這麼說話,他還這麼狂!”

胡烈不屑的一翻眼睛,“跟著他來城裡這段日子就沒吃過一次飽飯,天天就吃那個噎死人的破餅,老子肚子裡那點油水都熬沒了。”

“大人實在是受苦了。”

黑衣男子起身親自給胡烈滿上杯中酒,又提杯祝酒,“大人此行艱辛王大人可是看在眼裡的,等此次結束大人一定會給您封官進爵,以後王家人都是世代功勳,以後王家子孫都會記得您的功績,您就是宗族榮耀……這是多好的日子。”

胡烈喝了不少此時酒勁上頭,聞言也眯了迷眼睛,顯然是被這唾手可得好日子很是滿意,抬手就又喝了一杯,“好啊!隻要有好日子也不枉我辛苦這一遭!”

見胡烈喝的差不多了,黑衣男子在添酒時裝作不經意的問,“那個拓跋昱真是太任性了,怎麼好將寧婉舒這麼個罪臣之女的命留著,她父親做的那些事就是滿門抄斬都不為過,大人您如此仗義執言竟然還被當眾訓斥,真是不分奸忠,枉費您為他謀劃。”

“大人您為這樣的人蟄伏多年實在是受苦了。”

被男人這番馬屁拍的十分得意,胡烈搖搖晃晃的擺擺手仰頭靠在美人懷中,“我受些苦都不重要,隻要此行能替大晟除了寧家這個禍患,我就是大晟的功臣,到時封官進爵成了真的大人就好了。”

胡烈半醉半醒,根本沒注意到他說這話時對麵黑衣男人臉上明顯的嘲諷,隻自顧自做著美夢。

“等我到時候有了錢就好好買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娶她十個八個這樣的美人回去生一堆胖小子,個個長得都是這麼俊俏。”胡烈說著話抬手就要摸懷中美人的臉,一番動作惹得美人嬉笑不停。

“那大人——”

黑衣男人還欲乘風點火,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外突然響起的銅鈴聲吸引走了注意。

“送錯了吧?這房間的菜已經上完了。”黑衣男子掃視一圈桌子,顯然對突然的打擾起了懷疑,說了兩句外麵的人卻仍未停止搖鈴。

黑衣男人隻得起身打開房門,隻見外麵一個含羞帶怯的紅衣舞娘。

“……”覆著麵紗的舞娘顯然沒料到房門被突然拉開,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卻怯懦的不敢抬頭看人隻垂著纖長的眼睫不說話。

黑人男人當即沉下臉,“誰讓你來的?快走快走,我們這兒沒點過歌舞。”

黑衣男人抬手就要將人趕走,紅衣舞娘卻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一雙含情的美眸水光瀲瀲的越過他看向身後的胡烈。

這登徒子果然吃這一套。

“哎——”本來醉的躺在美人懷裡的胡烈猛地坐起來,打量她的眼神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隻是在落到她麵上時明顯一頓。

假扮舞娘的宋毓容即使戴著麵紗此時心中也難免一緊,京中她甚少獨自外出,看過她的人不多,如今遠在殷城這人應該是不識得她。

她衣袖下的手暗暗握緊,麵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祈求,心中祈禱不會被發現。

“這眼睛——”

胡烈色眯眯的打量宋毓容,半晌才十分滿意打了個酒氣十足的嗝,緩緩道,“真是勾人啊。”

說罷胡烈回頭對著身邊的黑衣男子招呼,“和這種美人說話怎麼能這麼凶,你得溫柔些,要軟言細語。”

說罷胡烈一把將宋毓容一把拽到身邊,軟著酒嗓道:“小美人你是誰啊?可是走錯了?”

宋毓容被撲麵而來的酒氣熏得頭暈,但還是忍著惡心裝著一副溫順模樣,一臉懵懂的對著男人緩緩眨眼。

羽睫煽動間引人呼吸凝滯。

“大……人,老板讓我……來給您跳舞。”她開口磕磕絆絆的解釋,其中幾個字的發音模模糊糊倒是真和店中見過的‘耳不能聞’侍從一般。

果然她這話一出口,剛才還緊張盯著她的黑衣男子麵色緩和不少,臉上也換上剛才那般和善的笑,“想是我們點了好酒老板特意給大人您助興的。”

“還是大人您的麵子大,一看就是氣度不凡,這才讓鼎鼎大名的紅樓老板都忍不住巴結,您真是厲害啊!”

黑衣男子這馬屁拍得胡烈身心舒爽,端起酒杯就是猛猛喝。

本就有意灌醉胡烈才好套話的黑衣男子見狀繼續剛才的問題,一步步誘惑道:“大人,這寧家無惡不作欺瞞朝廷,如今您若是勸那拓跋昱早日動手也好早日了卻心頭禍患,否則您這苦日子還得熬多久。”

正在倒酒的宋毓容聞言心頭一震,果然和顧欽所猜一般,這個王家旁支果然和王昀有勾結,還想勾連部族。

不過這些人所說的寧家欺瞞朝廷又是什麼?宋毓容眉頭微蹙,她此前查探到的消息寧家世代忠臣,不曾有過任何忤逆的行徑。

“唉。”說到這兒胡烈重重歎了口氣,擺擺手道:“難啊,這小子根本不聽我的,就是前幾日我讓他把寧家小姐殺了都不肯,實在是個慫包,就這種貨色也就隻配一輩子在草原放馬。”

話雖這麼說,但奈何剛才拿番利誘實在讓他動心,皺眉半晌似是想到對策,胡烈抬頭看向男人壓低了聲音。

“不若——”

宋毓容正認真聽著兩人說話,卻發現二人聲音停下,直到手臂上傳來濡濕的感覺,宋毓容這次發現不知何時她端著的杯子已經倒滿,此時酒液正順著桌子流到二人麵前。

都是她剛才聽二人說話太過專注才沒注意!

顯然他們停下也是因為發現了這件事。

“你怎麼倒的酒?!”黑衣男子果然暴起,他本就對突然出現的舞娘有些懷疑,此時正是恨不得將人趕出去。

“哎,彆著急啊,小丫頭不懂事也正常。”胡烈看著裝作一臉惶恐的宋毓容,對著她招了招手,“我們這兒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出去吧。”

眼見就要打探到消息宋毓容怎麼能現在出去,但若是不走恐怕就會因為懷疑。

就在黑衣男人的眼刀要掃過來前,宋毓容卻先一步對著胡烈盈盈一拜,裝作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手狠狠在綢紗掩蓋下的小臂上狠狠一掐,抬眸的瞬間眼中就續滿淚水。

“哎呦這怎麼哭了啊。”果然胡烈這個色中餓鬼一見美人落淚就什麼都忘了,看見宋毓容這幅梨花帶雨的樣子就心疼的將人趕緊拉回來。

“奴家錯了……出去老板會打……”說著宋毓容抬起手,漏出剛被自己掐紅的小臂。

她本身就皮膚柔嫩,剛才使了力氣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大片紅痕,看起來好不可憐。

自詡憐香惜玉的胡烈一見登時火大,說著就要下去質問老板被黑衣男子攔下了。

“大人莫要生氣,我們等下多給她寫賞銀就好,不要此時出麵誤了大事。”

被提點的胡烈也隻得作罷,裝作安慰的樣子抬手就要摸宋毓容的手,卻被宋毓容先一步躲開。

宋毓容臉上帶著貌似羞澀的紅暈,低垂著眸子不敢看他,“奴家……給您跳舞賠罪。”

宋毓容自然是不會讓這個老色鬼碰到,眼睛勾人的一轉,遊魚般從男人身前挪開。

紅色的紗巾朝著胡烈一投,本就酒色胡烈便被上麵的香粉弄得火氣上湧,男人抬手一抓偏被少女靈巧躲開,隻抓了個空。

可得不到才是最勾人的,這紅紗宛如在胡烈心裡搔了一把,引得他激動不已。

宋毓容雖不善舞,但終究是在宮中宴會中學了個皮毛,雖是懂行人一眼便知是花架子,但對於兩個心思顯然不在歌舞上的人來說也夠了。

她學著胡旋舞步躲開,一番動作下倒是讓胡烈忘了剛才那傾倒的酒杯。

“大人剛才所說是指?”黑衣男子壓低聲音繼續剛才的問題。

胡烈被一番打斷後自己也意識到了問題,端著酒杯的手都停滯了,半晌才猶豫道:“寧家在殷城根深蒂固,要抓到他們把柄估計是難,現在這個寧婉舒走失這麼久也不見他們著急,殺了她真的有用嗎?”

黑衣男子自然是不會告訴他王昀讓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激怒寧家,隻肯定的點頭。

“這是自然,你彆看現在寧家表麵風平浪靜,其實裡麵已經亂做一團了,這寧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寶貝的不行,若是殺了她一定會讓寧家急中出錯露出馬腳。”

黑衣男子聲音帶著蠱惑,端起麵前的杯子對胡烈敬酒,壓低音量道:“等寧家一除,大人您就是真正的大人了,自古局勢造英雄啊,大人有如此機會,萬萬不要錯過。”

聞言胡烈目光沉沉盯著手中酒杯,半晌才下了決心一般猛地仰頭灌下,“好!”

“我馬上就出城絕對讓她活不過今夜!”

男人說完猛地鼓掌,為還在跳舞的宋毓容喝彩。

劇烈的掌聲如平地炸雷,在本來安靜的房間內轟然炸開。

宋毓容本就一心在二人談話上,被突然的聲音嚇得腳下一軟跌在地上。

這突然的變故引起兩人的懷疑,一個聾子怎麼會被掌聲嚇到?!

顯然就是個騙子!

跌在地上的宋毓容顯然也意識到這點,如今消息已經探知到,她的身份也暴露了,隻能趕快逃!

酒桌前的兩人連忙起身,就連喝的爛醉的胡烈也不再迷糊,酒色哪有權勢重要!

他憤憤的伸手指著宋毓容,“快抓住她,彆讓她把消息漏出去!”

黑衣男人喝的不多,不等胡烈說前就拎起桌上酒盞朝著宋毓容就砸過去!

宋毓容一個踉蹌翻身躲了過去,但動作間也感受到腳上一陣刺痛感,低頭一看果然剛才摔倒磕到腳踝,此時一側的腳已經紅腫。

但根本不給她什麼反應的機會,黑衣男人眼見剛才沒砸到她,直接提著劍就朝人劈來!

銀色刀刃泛著寒光,就在將刺向宋毓容前,隻見她一側身,自腰間摸出一個香包,一下扯開朝著男人臉上就撒去!

隨著一陣刺鼻的辛辣味道,黑衣男子捂著眼睛慘叫著蹲下,“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

宋毓容這包胡椒粉是特意備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見男人不能動作,宋毓容推開門就跑。

身後喝的爛醉的胡烈跌跌撞撞的跟上來,“站住你彆跑!”

宋毓容雖然行動敏捷但奈何每走一步腳上都傳來劇痛,胡烈終究是男子,即使醉了此時動作並不慢,眼見就要追上。

宋毓容正急著,一個不留神就被人拉住,她嘴上還被人從後麵死死捂住,而胡烈就在拐角兩不遠處眼見就要發現她!

“救——”到嘴邊的救命還沒說出來,宋毓容嬌小的肩膀就被人從背後抬手攏住。

不待她掙紮就聽見熟悉的聲音自耳側傳來。

“殿下放心,接下來的事情交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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