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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姝意外抬頭,恰巧與男人目光相撞,她一愣,隨即朝對方笑笑。
顧安華耳垂不自覺泛紅,飛快移開了視線。
王桂芬將他倆的動作看在眼裡,心底暗罵一句“狐媚子”,“呸”了一聲:
“小姝年紀小不懂,被人摸光了這樣的大事也敢不計較。可我這當媽的卻不能裝作不知道,誰家的孩子誰家疼,我好好養了這麼些年的姑娘被人摸了去,我必須得討個公道,不然以後誰都說救了命來摸上一把,我找誰說理去?”
周圍人暗地裡將視線投過來,目光隱晦的打量。
容姝擰起眉,臉頰不受控製的漲紅,想反駁王桂芬,急促的呼吸卻讓她重重咳嗽起來。
容青嚇得趕緊給妹妹順氣,生怕又出什麼好歹。他恨不得將王桂芬的嘴縫上,免得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
“你彆在這亂攀扯,這位同誌隻是救人,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是好是歹我們要分清楚,救了人還要被倒打一耙,你這是寒了好人的心!”
王桂芬哪能讓他就這麼翻過篇去:
“你年輕沒經過事,哪能知道這裡頭的厲害。小姝身子不好本來就難說親家,這事再一傳出去,誰家還敢要?哪家都不可能讓一個不老實的女人進門!”
這話說的實在難聽,顧安華瞧見容姝泛紅的眼眶,嘴唇緊抿,他看向王桂芬,麵色一沉:
“你想怎麼樣?”
王桂芬動作一頓,像是沒料到他問的這麼直接,當下也不繞圈子:
“我知道你們城裡人看不上我們鄉下姑娘,我也不用你負責,就把這醫院的錢出了。再有小姝經你這麼一碰,以後親事難了,我就要你一百塊錢,以後給她當嫁妝,未來婆家也不敢嫌棄。”
王桂芬想得明白,嫁妝嘛,還不是攥在她手裡,容姝能不能活到嫁人都是兩說,將來這錢指定是給她閨女留的。
話裡的算計太過直白,容青聽不下去,抬頭就想罵,顧安華先一步開口道:
“不用,我會負責。”
雖然不是出自他本意,但他動作上確有冒犯,何況……
他想到什麼,垂下眼眸,不敢看容姝的臉。
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救人,隻不過會用更穩妥的方式。
他這話一出,不止王桂芬,連容青容姝都震驚的看向他。
容青急的話都變得磕巴:
“同誌,你、你,我們不用你負責,這事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不能給你再添麻煩。”
王桂芬立馬反應過來:
“你解決,你拿什麼解決?你是能找個人把小姝娶過門還是怎麼著?”
容姝拽住想跟她理論的大哥,也不管王桂芬說什麼,隻看向顧安華,目光清澈:
“不好意思同誌,我媽她是太關心我,心急衝昏了頭,你不用在意她的話。你看方不方便留個聯絡方式,我和哥哥想改日親自登門道謝。”
顧安華深深看她一眼,眼裡看不出情緒:“不必。”
他看向容青:“勞煩,我想和這位同誌單獨說幾句話。”
容青愣住,看看容姝,又轉過頭來看向顧安華,把在一旁來回打量的王桂芬拽走,順手拉上了病床前的簾子,隔絕了周圍探究的視線。
容姝白著一張小臉,麵容楚楚,語氣真誠感激道:
“同誌,謝謝你救了我。我母親口不擇言,她的話不必在意。”
顧安華情緒淡淡,透紅的耳垂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我沒有說玩笑話,”他看著容姝微微疑惑的表情,繼續道,“占了你的便宜,我會負起責任。不過今天時間倉促,來不及登門提親,改日我會讓人求親。”
容姝想起自己之前的動作,要說的話頓時憋回去。她遲疑道:“你……你是認真的?”
顧安華察覺到她的猶豫,說:“是。如果你什麼時候想結束婚姻關係,可以告訴我,我們可以辦理離婚手續。”
他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說:“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可以慢慢考慮,改日登門的時候再給我答案。”
說完便離開了病房,他看了一眼趴在門上偷聽的王桂芬,朝神色尷尬地容青點點頭,隨即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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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神色擔憂的回到床邊,後麵跟著的王桂芬急切問道:
“你倆說了什麼,他說他要負責是不是真的?”如果能把容姝這個病秧子送走,她簡直謝天謝地。
容姝表情複雜,安慰哥哥:“他……是這麼說的,不過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王桂芬氣的罵她:“他既然說是真的,你怎麼也不知道問問彩禮?結婚不要錢還是嫁妝不要錢?這些東西不談,你就敢應下,我告訴你,家裡沒錢,我不可能給你貼錢!”
那人看著並不像是沒錢的,王桂芬隻恨自己剛剛沒有把人拉住。
她低咒幾句,隻盼著這人說話是個算數的,又從丈夫給的五塊錢裡拿了兩塊,沒好氣地扔給容青,頭也不回的走了。
容青心裡些擔憂,卻沒讓妹妹看出來。他坐到病床旁邊,打開從家帶來的飯盒遞給容姝:
“有哥哥在,沒人敢欺負你。哥哥有錢,小姝就是不嫁人,哥哥也養得起。先吃飯,吃飽了咱們回家。”
飯盒裡隻裝著綠油油的青菜和一個窩窩頭,青菜上沾著薄薄一層油,容姝知道為了這點油,容青肯定沒少跟王桂花吵,她朝容青甜甜一笑:
“謝謝哥哥。”
窩窩頭口感不好,吃到嘴裡喇嗓子,可就是這樣的飯,也是容姝幾個月來吃的最好的一頓。
“容青哥?”
容姝小口往嘴裡填的動作頓住,抬眼看向來人。
少女穿著乾淨的襯衣,頭上梳著兩條俏生生的麻花辮,一雙眼睛正怯怯地看著容青。
這容貌打扮不說村裡頭一份,也沒幾個姑娘能比得了。
容青對她說不上討厭,但因為王桂芬這個偏心她偏到沒邊的媽,感官也好不到哪去。
他隨便敷衍兩句:
“雅萍怎麼來了?你媽剛剛來過,沒什麼事,吃完飯叫醫生看看,我們一會就回去了。”
沈雅萍咬著嘴唇,糾結了半晌從兜裡掏出十塊錢:
“容青哥,我媽糊塗,做事不過腦子。你彆生氣,咱們是一家人,彆因為吵嘴遠了心。”
容青嚇了一跳,忙把錢推拒著讓她收回去:
“錢你自己好好收著,小姝沒花什麼錢,快收回去。”
容姝嚼著沒有味道的窩窩頭,確定了她的身份。
沈雅萍,王桂芬帶過來的女兒,比容姝大一歲,平日裡沒少跟著王桂芬嘲諷她,偏偏在容青麵前像變了個人,說話都輕聲細語的。
容姝瞧著她那雙底邊沾著淤泥的小粉鞋,眉毛一挑。
這可巧了,她在河邊見到的年輕女人也是白衣黑褲。
沈雅萍沒待多久就走了,容姝戳了戳容青的胳膊,問他:
“哥,你喜歡沈雅萍嗎?”
容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腦袋:
“她跟咱們成了一家人,喜歡不喜歡又有什麼太大關係?你不喜歡的話遠著點兒就是。”
容姝撇撇嘴,心道她才不想和你成為這樣的“一家人”。
原主記憶中很清楚,每次收到容青寄來的信,不管是寫給誰的,都要她先拆開過目一遍才肯給其他人。
信中掛念她這個妹妹的時候自然最多,沈雅萍每次看完都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塊肉。
再者,沈雅萍看容青的眼神,可不像“清清白白”的兄妹。
她想了想,問容青:“哥,我掉河裡的時候你們都在哪呢?”
容青羞愧低頭:“我那時候剛到家,發現你住的是最破的那間屋,沒忍住跟她吵起來……”
容姝打斷了他的話:“那沈雅萍呢,她也在家?”
容青沉思一會:“好像是出去了,我當時太生氣,沒怎麼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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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妹妹一副思索的樣子,問:“怎麼了,你覺得不對勁?”
容姝搖搖頭:“我總覺得她沒安什麼好心。”
容青好笑:“她不過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壞心思。”
容姝沒接話。
兩人回村時已經接近傍晚,村口有人見到容姝蒼白的臉色,熟稔的問起來:
“小姝又去拿藥啦?”
聽得容青一陣心酸。
也有人問起容青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他跟人客氣幾句,領著妹妹往自家走。
院裡養著雞,容姝每天都往圈裡撒幾把草籽,邊上圍了個草窩,早上能從裡頭撿幾個雞蛋。
王桂芬在灶房裡煮飯,沈雅萍窩在屋裡看書,再開學她就高三了,王桂芬舍不得讓她乾這些粗活。
“回來了?”
容父拎著鋤具從門口進來。
他早上聽到閨女落了水的消息,魂都要嚇沒了,可手頭上的活又不能停,隻好把身上的五塊錢都拿給王桂芬,囑咐她從家裡多帶點錢去醫院。
他從口袋裡拿出兩塊化的變形的牛奶糖,瞅了瞅屋裡的動靜,塞到容姝手裡:
“自己偷偷藏起來吃,彆叫你媽看見。”
拿在手裡都能聞到甜滋滋的味兒,容姝塞進嘴裡一塊,絲絲的甜味直美到心裡。
她笑的眼都眯起來:“謝謝爸。”
容父跟著咧了嘴角。
沈雅萍早就聽到外頭的動靜了,手裡的書半晌沒翻過一頁,她等了會也沒見著人進屋,恨恨咬牙。
容姝這個賤人怎麼不去死!
隻要她死了,自己就是這個家裡唯一的女兒,被容青和容父關心問候的該是她才對!
沈雅萍把抓皺的書本撫平,桌子收拾的整整齊齊,又從頭到腳把自己收拾了一遍,等了會確定人都進來了,才笑著開門打招呼,一家人坐下吃飯。
誰也沒提病房裡的事,容青怕說出來容父擔心,王桂芬則是怕丈夫聽了會反對。
吃完飯,容青把留給他的新被子抱到妹妹屋裡去,又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才終於看著不那麼破舊。
容姝咳了幾聲,光是從村口到家這段路就把她累得夠嗆。
她臉上泛著不健康的白,容青看的心疼,囑咐她:
“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許再一個人出去,聽到沒有?”
容姝眼皮都快睜不開,胡亂的應了幾下。
容青輕輕地關上了門,轉身,猛地發現沈雅萍站在自己身後,悄無聲息的不知站了多久,他嚇了一跳,問道:
“怎麼了雅萍,找小姝有事?”
沈雅萍搖頭,臉上的笑容羞怯:“我沒事,就是想看看小姝,我怕她睡著睡著不舒服。過來瞧瞧她有沒有事。”
容青表情柔和下來:“醫生都說沒事了,你不用太擔心。開學不就高三了?去好好學習吧。”
沈雅萍羞澀的點點頭,在容青轉過身後,驀地沉下臉來,眼神晦暗的盯著眼前的屋子,冷哼一聲,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連幾天,容父和容青都不許容姝再自己去山腳,加上她這幾天身體疲憊的厲害,隻能在家裡喂喂雞,打掃衛生,乾點輕巧活。
這日,容父沒上工,大隊裡休息,他便想趁著容青在家,把家裡的桌凳重新打一套。
離晌午還有段時間,王桂芬帶著沈雅萍去了娘家,容青吃飯時看著妹妹精神不振的樣子,便又讓她回屋休息。
容父正鋸著木頭,門口突然一陣喧鬨,外麵有人喊:
“容老二,開開門,有人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