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領頭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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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不行,絕對不行!”孫策堅定的說道,“若是軍令,屬下自當奉令,可若非軍令,就是不行!”

“典韋和許褚入了我的什,那就是我什之人。他曹昂要是缺人,那就再另外招募!”

對於孫策來說,吃到碗裡的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而且這幾日他也逐漸摸清了典韋和許褚二人。

兩人頗有些相似——上天給予了他們不太靈光的腦袋,卻又同時給了他們強健的身體作為補償。

放到遊戲裡妥妥地“因為不需要腦子技能全點力量上了”。

孫策不說自己就武藝非凡,對同類人惺惺相惜,單就以他被作為將官培養的身份,就足以讓他重視兩人了。

皇甫酈見孫策態度堅決,笑了笑,不複多言。

相較於皇甫嵩,皇甫酈的為人處世上要靈活多了。

麵對這些來曆大都不凡的羽林郎們,除非必要,否則他也不願意強行使用自己作為軍司馬的威權。

但眼下,典韋和許褚的突然加入的確造成了五什之間的實力不對等。這對於五什之間的良性競爭顯然是不利的。

天子日夜操勞,可能忽視了這等小事,但皇甫酈卻不能忽視。

孫策忽然說道:“典韋與許褚的優勢無疑是在武力之上,司馬,若是我什願意以一敵二,不知可算公正了?”

“你有這想法,同與你一什的人商量過了嗎?”

“還未!”但孫策依舊堅定地強調道,“但我相信,他們絕對都會同意的!”

皇甫酈卻輕輕搖頭,否認了孫策的提議。

刻意犧牲一方可不算是公正。

而且……他留意到孫策話語中儼然是把他所在的什當成一個小團體了。

長久來看,這同樣不是個好跡象。

皇甫酈跟在皇甫嵩身邊,並不缺乏決斷,他心中思量,如今的什伍有沒有必要換上一換?

於此同時,作為爭奪對象的典韋雖還不了解外界的爭端,心中卻頗有些不爽利了。

最近幾天,他簡直就要被那些讓他頭大的文字給逼瘋了。

天知道他隻是想當個上陣殺敵的軍官,若是能靠著軍功撞出一個封妻蔭子,那就是他平生所願了。

可是在他的所有想象之中,都沒有讀書識字這一條。

終於,他忍不住了,將眼前的書本一把推開,嚷道:“俺看不下去了!”

一旁的許褚比典韋好些,卻也好不到哪去。

畢竟他是個一個敢在敵軍麵前薅著牛尾巴倒拽牛的人物,見典韋扔書,他當即大叫一聲,把眼前的桌案給掀了。

陪著他們的張方等人倒沒被嚇住,尤其是張方,幼時跟著張燕長在山匪窩裡,見人耍橫早就見多不怪了。

他說道:“兩位若是覺得屋中實在憋悶,出去走走散散心也無妨,隻是……這書本,這桌案,皆是同僚們的一片心意,不可辱沒。”

典韋素有俠氣,一聽這話在理倒是慨然認錯,老老實實地撿回了被他推開老遠的書本。

許褚見狀,也隻能老老實實地扶起桌案。

等呼吸到了外麵的寒風,他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然而剛走兩步,許褚就看到了孫策迎麵而來。

即便是他也能看出孫策的心情似乎並不好,當即臉色一垮。

但孫策隻同他和典韋打了聲招呼便回去了,這雖讓他有些奇怪,但能繼續遠離那些晦澀的文章,許褚也不願多想了。

……

雲台殿,劉辯問張讓道:“張公,近幾天雒陽物議可有什麼特彆之處?”

張讓答道:“回陛下,臣並未從賈校事處聽聞有什麼異常。”

劉辯小聲道:“這麼正常?倒有些奇怪。”

張讓心中腹誹——哪裡奇怪了,一點都不奇怪。

這邊還在西園大張旗鼓的征召猛士,另一邊京兆地震剛開始就同意了北軍五營的擴軍。

誰還看不出來天子磨刀霍霍的意思?

經曆了過往這幾年這些事,又有幾人真的敢出頭去當領頭羊?

——當然是有的。

袁隗的侯府近日來時常有客人到訪。

雖說袁隗有過前科,但袁氏的基本盤猶在——隻要袁氏在中央與地方的高官子弟還在,總有門庭若市的時候。

侯府門外,袁隗再度婉拒了一位客人隱晦的請求,將他送出門去。

袁隗有些不解為什麼最近這些人會找上自己,按理說,在外界看來,他的身上已經被打上了皇帝心腹的印記。

但眼下,前來拜見他的人似乎都知道了其中內情。

“次陽公莫要再送了,就此告辭!”

“祝君一路順風!”袁隗目送著客人登上馬車離開,在回府時,忽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正朝他這邊看。

久違的記憶浮現,他很快想起了來人是誰——前禦史中丞韓馥,曾經他被天子逼迫著變節後的最大受害者。

略作猶豫之後,袁隗沒有當作什麼都沒發現,反而上前去邀請道:“文節,自從數年前一彆,你我便未再見過……如今既然來了,何不入府一敘?”

韓馥並未拒絕。

袁隗聞言大喜,拉著韓馥的手就入了府,同時命令家仆準備酒菜珍饈,又對韓馥說道:“今夜不醉不歸!”

韓馥被袁隗一路拉著手,沒有拒絕。

席間,酒過三巡,韓馥忽然麵露愧色,說道:“說來慚愧,當年我不知次陽公身不由己,還曾連同眾人在私下裡惡語相向。”

“而今這般無禮登門,卻得次陽公如此善待,實在是……”情到深處,韓馥失聲痛哭。

“無礙,無礙!”袁隗口中雖這麼說,聯想到近年來受的委屈,卻是強行擠出了兩滴眼淚,“你雖然丟了官職,但是我卻……”

“唉……我心中之言又能向誰訴說呢?”袁隗歎息一聲。

韓馥舉酒道:“若公不棄,儘可以說給我聽,必不會入第三人之耳!”

“文節我自是信得過的。”眼見韓馥已經有了些醉意,袁隗又端起了酒,可他卻並未先問他最關心的那個問題,“文節此來,也是來勸我的嗎?”

“是!”

聽到這個答案,袁隗一下子沒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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