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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點頑石不求雙全法,來符書清源欲遠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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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點頑石不求雙全法,來符書清源欲遠行

第374章 點頑石不求雙全法,來符書清源欲遠行

一抬手,寶雕香車化作半掌大小被顧清源收入懷中,神識一掃,那求真還呆立院中,喃喃自語,想必是糾結了一晚上,顧清源何等根腳,縱然如今正道模樣,底色仍是魔念深重,那些話,喚作旁人來說,求真還未必思慮過深,輕輕一掙又是琉璃無塵念,但如今是顧清源說出,聲聲響在心頭,句句落在心底,無異於天魔問心,魔根深重,久而久之,就要化作一參不透的魔障,阻礙修行。

‘我這香車妙雖妙,還缺一坐騎拉攆,也不知哪裡能尋來些威武異獸裝點門麵,’顧清源想著推門向外走去,這求真還是要管一管,省得出了岔子,把這未來的禪宗初祖給禍禍了。

秋露深寒,求真在外立了一夜,衣衫儘濕,竟也不知道用法力護持己身,若是凡人如此作為,難免害一場大病。

貴為散仙的求真自然不生外邪凡病,但他的病在內,乃是心病,顧清源一番話叫他進了死胡同,也就是他早早了卻煩惱根,不然如今要掉不少青絲。

求真是個有善心的人,是個有抱負的人,也是個有大誌向的僧,這樣的人物,思慮的要比常人多太多。

有大誌向,大抱負,故而對世間佛教寺廟多有不滿,要立誌更改凡界局麵,剪除糟粕教義,重新厘清道統,這種不滿,不同於顧清源天生對佛教的惡感,對隻講元的僧人厭惡,求真的不滿,更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正因為他活的長久,才對世間事,世間人,對凡間僧有更多的了解,生離死彆,苦憎怨,求不得與他而言,皆是尋常。

對於僧人之間的卑鄙齷齪,寺廟內的蠅營狗苟,求真身處其中,反而更為了解,他想改變,想開創一新教義,想整合佛教釋門。

而他的善心和顧清源的話告訴他,若是他這般動作,勢必引起大亂,輕則道統混亂,兩相爭鬥,重則禍及黎民,遺禍無窮,死,求真不怕,以他一人之死,換得一時太平,死得其所,但若是因為自己就要讓無數人去死,他過不去良心這道坎,有違成佛之道。

世間安有雙全法,既要又要在哪裡都是美夢,求真的善讓他走進了死胡同,他的執讓他不撞南牆不回頭,有說因果天成,又有說咎由自取,不外如是。

“那大和尚,思慮一夜,可是想明白了?”顧清源來到院中,高聲問道。

“小僧不曾求得真解,還望道友解惑。”求真愣愣立在原地,古井無波的眸子卻看向來人。

顧清源冷笑一聲:“解惑?我解什麼惑,你這類釋門和尚,執念都太過深重,向來聽不得人言,難不成我說出個一二三來,你就要乖乖聽,老實行?”

“問也白問,我是什麼身份,要為你這散仙大德解惑,”顧清源走了幾步,滿臉譏諷,“伱這和尚又是什麼身份,張口蒼生,閉口普渡,說什麼一心為眾生謀福祉,你也不問問,那些眾生可願?可肯?”

他抬起手指,幾乎戳到和尚臉上:“凡是變其法,革其命,無不有流血犧牲,鮮血塗地,若不死個百萬人,法從何來?變從何起?難不成全靠你一個和尚空想出來,那便是對的嗎!”

“你大可算到千百年後,算儘眾生,將他們困在一處,以佛法蠱惑人心,言行全被你操縱,你釋門不是向來如此嗎,我罵一聲妖言惑眾都算抬舉你們了!”

“你要讓眾生依你所言而行,讓他們一個不死,測定一切,你有幾分法力,幾種神通,難不成你也要做那操縱眾生的天?”

顧清源啐了一口:“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不過一小僧,連個羅漢位都不是,豬狗不如的東西,真把自己當作萬代師表,眾生救主了?”

罵完之後,顧清源算是痛快了,也不管求真如何,拋出寶雕香車,鑽入車廂,催動法力,兩側車輪流出一點星火,隨即團繞在輪子上,化虹而去,天際隻留下兩道金色焰流的車輪印。

原地求真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反而不吵不激,無有波動的雙眸有了一絲起伏,過了許久,他胸膛浮動幾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好似要把心中鬱悶一並吐出。

雙手合掌,求真頌了一聲佛號:“原來我不過凡間一小僧耳,庸人自擾,該罵,罵的好。”說完哈哈大笑。

顧清源操縱著寶雕香車在天上轉了幾圈,算是磨合一番,順便盼著有哪個不張眼的異獸自告奮勇為自己拖車,可惜周圍一片廣域靜悄悄的,百獸也安逸的很,無奈將香車停在半空,試了試那修行法,這才轉入歸程。

兩聲清脆鈴鐺聲響起,寶雕香車穩穩停住,顧清源下了車,正看到求真不在像個木訥老樹一般杵在原地,而是在起鍋燒飯。

“道友回來的早了些,這米還要上稍後片刻。”求真笑憨憨地說道。

見求真不在呆愣,顧清源自然也不開罵,又一幅玄門正宗的模樣:“有勞道兄操持了。”

“應當的,應當的,道友幾句話點醒,求真不勝感激。”

和尚說完躬身一拜,顧清源生受了一禮,半點不客氣:“我不過說了幾句實話,道兄有所得是你自身的造化,我也不過假借聖人言,偷來幾句道理的小賊罷了。”

求真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卻沒有再說感謝這茬:“迷迷茫茫一宿,終究是貧僧想的太多,求真不過一小僧,哪裡能代蒼生而行,無非是憑著本心,做些該做的事罷了,與他人無有半點牽連。”

“看來道兄悟道一夜,堅定自身,已有所得,可喜可賀。”顧清源點了點頭,他自然看出這求真並非退卻,反而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要為佛教開一新路,隻不過經過自己一頓灌輸,那教義什麼模樣已是不敢想,大概應麵目全非了。

‘這和尚不會自己撰出個凡間特色社會主義佛教道路吧?’

顧清源可是知道自己摻了多少私活,將那上下五千年的中外宗教弊端點評了一個遍,不下猛藥,如何震的求真險生魔障。

求真樂嗬嗬一笑,取下熟了的靈米,看了看顧清源,眼珠一轉:“我於昨晚洞徹天機,得知千百年後我為佛教中興之主,我見道友頗有佛緣,有那道佛合流的氣象,不如來日坐我新教一尊二祖如何?”

‘這是要成那西方教兩聖的氣象?可惜我無有那到處化緣的臉皮,倒是這二祖……’

顧清源沉默片刻,接過飯碗:“日後事當來日再論,貧道在這道門好好的,哪裡能接住廣大佛緣。”言語中卻不曾有拒絕,也未曾同意。

看顧清源這般模樣,求真本就順嘴一提,做個引子,眼看著道門將要大興,哪個昏了頭的會在這個時候允諾,這一應聲,怕不是一縷道門氣運出走,換來幾絲佛緣,虧本的買賣。

“道友這鑾架倒是煉的閃人眼。”大和尚轉移話題,那寶雕香車一身金徹骨,好似取了金礦整合扣出來的一般,爍爍放光,香味撲鼻,他本想說太過奢華,又想到顧清源火精來的容易,不由得自嘲果然沒有叫錯的稱呼,貧僧果然真貧,見不得幾分富貴。

“也是無奈之舉,道行不夠,法寶來湊,倒是張揚了些,小門小戶,攢不下餘財,隻能先撐起門麵。”

顧清源笑著說道,卻死不悔改,充門麵的東西怎麼能嫌奢靡,他還指望這寶車招惹來幾個不張眼的混賬好充作實驗樣品,隻要旁人貪心一動,顧清源就算是自衛反擊,沾不上幾分因果,用那功德一洗,又是毫無掛礙的清靜軀,現在就看誰是那出頭鳥,欲念一起,劫數臨頭,顧清源就是他的劫!

正想著,他又抬手,手腕上紫金貂團團而落,撲在桌上,顧清源張羅了一碗飯,他指著小貂說道:

“這算是我觀中護法神獸了,未曾開靈之前多受它照顧,如今伴我修行。”

看著身軀不足一臂的紫金貂,顧清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般小東西,拿在手上把玩還行,用來架車卻是力有不怠,就算是化身成豬多吃幾碗靈米,也沒有一口吃成個胖子的道理。

‘也不知哪裡有體軀合適的腳力異獸,就算無有蛟龍之屬,來個幾隻四腳獸也行啊’

求真看著呲呲啃食的小玩意,不由得合掌:“種因得果,善功得報,這小獸能跟隨道友也是一番造化。”

“和尚忒囉嗦,難不成不扯幾句佛理就吃不得飯了,”顧清源調笑道,“那我問你,常說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若不誦此咒,如食眾生肉,我怎麼不見你誦那三遍淨水咒,大和尚犯了殺生食葷戒了!”

求真搖搖頭,放下佛掌,嘿嘿一笑:“好個伶牙俐齒鐵口道人,我看你不該在此清修。

“此話何解?”

“該去那天橋立個幡,畫個地界,上寫鐵口神算,給人算算命途,測測姻緣,保管你掙得盆滿缽滿,富貴身家。”

聽聞此言,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道友道友,先合性情,才可為友,成了那友,再行論道不遲。

閒談幾句,顧清源正打算邀請大和尚上車一試新寶,兩人齊齊抬頭。

隻見天邊星點閃爍,劃過一道靈光,直直向求真飛來,和尚一伸手,將那靈光攔截,低頭一看,是一柄不足手長的小劍,上麵還貼著一玉符。

他取下那玉符,握在手中,冥想片刻,睜眼就看到有些好奇的顧清源。

“是有人邀我赴宴,特此發來飛書符劍。”

求真解釋道,臉色欣喜:“那人也是一道修,洞府開在西北萬裡外的碧月潭老莊觀,喚作五方真人,曾與我有過幾麵之緣,坐而論道,性情溫和無爭,是個正道人物。”

他檢弄玉符,掐了幾道手印,那真符掉落又一小符,待求真看過,臉色一滯:“是樁麻煩事,那五方真人善調節龍虎,聚草煉丹,不是個小氣人,有求丹的也予上幾顆,平素又廣交好友,有那手藝在,各方都給幾分薄麵。”

求真捏住小符:“我曾給他一道傳書氣息,隻可用一次,免得對頭抓住我把柄,叫我應劫。”

“那五方真人將密信填入飛書中,言說煉丹緊要處,隱隱感覺劫數引動,怕有魔道窺伺,特來相邀助其一臂之力。”

顧清源點點頭:“無非跑一趟,怎麼算是麻煩。”

“真要是尋常煉丹,那五方真人不會求到我頭上,也不會動用那道氣息,我和他也不算相熟,也就見過幾麵的緣分,能求到我這裡,隻怕事態沒那麼簡單,讓那真人病急亂投醫了。”

“原來如此,道兄待如何打算?”

求真摸了摸大光頭:“該是走一遭,同為正道,出言相請,不去怕是撕破臉皮。”

顧清源看的清,這哪裡是求真怕撕破麵皮,是他那善心發作,澄明如君子,欺之以方,就是這理,想必那五方真人也是知曉和尚性情才有此手。

“正所謂靜極思動,貧道枯坐觀中,開不得眼界,不如讓我隨同一起?”

聽聞顧清源這話,求真大喜,他為難處就在於早早打算為其護持一段時間,做那護道人,助其成長,卻沒想瑣事找上門,顧清源能有此念,兩全其美,連忙點頭。

“道友有願,貧僧亦無不可。”

“那道兄請上我這寶雕香車,試一試成色,保管片刻即到。”顧清源說著邀請。

求真卻不急:“倒也不必如此,先晾他幾天,真當和尚看不出那五方打算,還想拿捏貧僧性子,善心也不是平白無故就發的。”

顧清源笑著點點頭,求真雖善,勝在不迂腐,也足夠靈光,都說亂世先斬聖母,在這個世界,亂發善心隻會帶來麻煩,以求真和尚性情,不妨想一想,為什麼他能活這麼久,能以類似聖母的身份長青不倒,答案顯而易見。

說不急,那便真不急,兩人起身收拾了飯桌,息了明火,還順手把伏龍觀清掃一遍,顧清源鄭重其事的給觀門落了一把大鎖。

看著觀中禁製叢生,法陣立起,顧清源灑然一笑:“成了,小道身家隨身攜帶,出趟遠門。”

袍袖一撒,寶雕香車揮落:“走走走,道兄快上車,貧道帶你一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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