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丫頭之前如何，現在來看，倒是挺有孝心的。”
顧黎看著光幕中美滋滋地從成衣店出來的柳凝霜，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感覺到她彆樣的目光，楊歡的老臉頓時僵硬起來。
尼瑪，怎麼就拐著彎罵人呢！
老夫有多少家當，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看上哪個，儘管拿便是，皺一下眉頭算老夫輸。
“噗嗤！”
看到楊歡吃癟，顧黎捂著嘴笑出了聲，隨即強忍著笑意說道。
“行了行了，都一把年紀了，為師說你兩句還鬨脾氣呢？”
楊歡一聽，心裡頓時不樂意了，罵一句還不夠，還來勁了。
什麼叫一把年紀？
老夫才一千歲出點頭好不好，論年紀，你比老夫大了不知道多少歲了！
一提到年紀。
做了千年師徒，楊歡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師尊到底幾歲。
他趕忙彆過頭，擺出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隨即在腦海中與係統取得了聯係。
“統爺，打開屬性麵板，老夫倒要看看她到底幾歲了！”
【姓名】顧黎
【勢力】玄天宗
【年齡】3721
【修為】渡劫3層
【魅力值】93
【親密度】95
【神秘數字】0
【其他】五行靈體
【…】
接近四千歲的年齡，比較符合楊歡的預期。
但是，高達95的親密度卻讓楊歡心中產生了無數的問號。
“師尊不是一向待我不冷不熱的嘛，怎麼會有那麼高的親密度？”
“按道理，親密度越高，不是應該表現得更為親密嗎？”
“統爺，你是不是又出bug了？”
“……”
係統：“？？？”
儘管楊歡心中有許多的問題需要逐一解答，但是目前顯然不是最佳的時機。
因為顧黎的屬性麵板裡，寫著生日的那一欄，正好是今天。
直到此刻，楊歡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師尊今天陰陽怪氣的，說話有時候酸溜溜的，而且還見不得柳凝霜待他好。
原來是她羨慕了、嫉妒了……準確來說，是她吃醋了。
楊歡沒想到都快四千歲的女人了，脾氣竟然還跟小女孩似的。
真是拿她沒辦法。
｡•v‸v•｡
既然這樣，那就好好孝敬她一回，讓她做一回最幸福的師尊。
想到這，楊歡蒼老的手掌上閃爍起淡淡的光芒，隨後從桌上輕拂而過。
五個玉盒被他從係統空間裡，挪到了桌上。
顧黎眼神帶著狐疑看了看桌上玉盒，隨即開口問道。
“歡歡，你是打算在為師麵前炫富？”
她說著，玉指成勾，敲了敲離她最近的一個玉盒，繼續說道。
“不就是落霞州的天晶玉嘛，這幾塊玉石也就大一些，做工看著倒也稀疏平常……”
隨著顧黎的吐槽，楊歡的額頭仿佛拉下了三條黑線，臉都黑了不少。
他懶得說話解釋，直接雙指並攏凝了一股靈氣，開啟了一個玉盒。
頓時，一聲清脆的鳳鳴聲從盒中傳出。
緊接著，整個小屋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籠罩，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古老而神聖的氣息。
在玉盒開啟的瞬間，一道耀眼的金光從盒中衝天而起，將整個房間照亮。
金光之中，一隻鳳凰的虛影緩緩浮現，它的身影優雅，羽毛如同流動的火焰，散發著熾熱而璀璨的光芒。
在鳳凰虛影的周圍，一棵梧桐樹的虛影也隨之顯現。
樹乾粗壯而堅實，樹皮呈現出歲月的痕跡，仿佛見證了無數的春秋更迭。
“梧……梧桐火鳳？！”
顧黎瞪大了美眸，俏臉寫滿了不可思議，她緊緊地捂著紅唇，發出了驚歎聲。
異象持續了幾息便消散在空氣中，隨之顯露出玉盒中的梧桐火鳳肉。
楊歡端起玉盒，將它置於顧黎的手中，語氣恭敬道。
“祝師尊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突如其來的祝福令顧黎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幾息過後，一股幸福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滋生。
從上一次有人為顧黎慶祝生辰算起，起碼相隔了兩千多年。
這兩千多年來，每年的今日，她幾乎都是獨自一人度過。
沒有祝福，沒有問候，更沒有如此珍貴的禮物。
顧黎幾乎忘記了今天是她的生辰，也怨不得她見到柳凝霜關心楊歡，心中就會有莫名的酸楚。
此時此刻，她的美眸中閃爍起晶瑩的水潤。
為了不讓楊歡見到她丟人的一麵，顧黎緊緊地抱著玉盒彆過頭，偷偷擦去眼角的淚花。
然而，回眸時，微微泛紅的眼眶還是讓楊歡瞧見了。
作為資深舔狗，這個時候，楊歡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給了顧黎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即一個接著一個地，打開了桌上的玉盒。
當所有的異象全部消失後，他輕聲為顧黎介紹起來。
“師尊待徒兒的恩情似海，徒兒無以為報！”
“這五件靈物，徒兒收集了幾百年，終於在今年集齊。”
“徒兒一直想挑個吉日孝敬師尊，思來想去，徒兒覺得還是今日……”
驚喜、感動、幸福差點兒淹沒了顧黎的心房，她伸出手，打斷了楊歡，哽咽道。
“為……為師，唉……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桌上這些幾乎絕跡的寶貝，顧黎的心跳瞬間加速，俏臉更是爬上了朵朵紅霞。
“謝，謝謝。”
“徒兒孝敬師尊是應該的！”
楊歡老臉帶笑，嘴上說著靦腆的話語，心中卻在等著係統的提示音。
畢竟那麼貴重的禮都送了，而且師尊已經被自己感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再怎麼樣，也該漲點親密度了吧。
然而，係統像出了bug一般，等了半天，也不它吱一聲。
無奈之下，楊歡心中歎了一口氣，隻得再接再厲。
“徒兒天資愚鈍，不能像薇薇那般，與師尊並肩仙路。”
“但徒兒知道，師尊的五行靈體需要什麼。”
“梧桐火鳳屬火，吞天怒玀屬土，龍淵靈蛟屬水……”
注視著楊歡這張寫滿歲月的臉龐，顧黎的思緒飄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時候，楊歡還很年輕。
他長著一張英俊秀氣的麵龐，五官精致而分明，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年輕時的楊歡身材挺拔，肩寬腰窄，線條流暢而有力。
儘管他資質不堪入目，是最垃圾的偽靈根，但他的賣相卻長在了自己的心坎上。
無數個魂牽夢繞的夜晚……
思緒到此，顧黎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甩了甩頭，將雜念從腦海中甩去。
“顧黎啊顧黎，你在想什麼？”
“他是你的徒弟，更是你二徒弟的道侶，怎能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況且歡歡命不久矣……”
顧黎內心腹誹的同時，眼神不經意間又瞟向了楊歡，隨即再度露出震驚的神色。
“昨日見你還是煉氣三層，今日怎就四層了？”
楊歡聞言，剛想編造一個理由企圖蒙混過關，卻不料光幕中傳來了柳凝霜的驚呼聲。
“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