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我當哈利教母的那些年》最新章節。
開學第一天的早飯對學生們來說顯然十分不友好,每個人都聽到了莫麗寄給羅恩的那封吼叫信。
斯內普對此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他還心情特彆好地切開一塊牛排。
旁邊,阿切爾看著下麵哈利推開粥碗,沒有心情再吃的樣子,完全可以想到這個孩子快被潮水般的愧疚淹沒。
也該讓這個孩子吃吃教訓。
阿切爾這麼一想,頓時把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等以後再找時間,跟哈利說說話。
她轉頭,打算和斯內普繼續討論如果用狼人的牙齒來做利塔利忒——這是一種黑魔法物品,按照材質不同,導致觸碰時發生的後果不同——會怎麼樣。
關於這個,他們暑假來往信件中已經思考很久了。
也不怪阿切爾會找斯內普討論,撇去她們對黑魔法共同的讚同與斯內普能給阿切爾提供傷藥這兩個因素以外,魔藥學與煉金術之間的關係十分緊密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
或者說,魔藥學其實是最古老的煉金術的分支——
古時的煉金術士在長年累月地調製中,發現了煉金能帶來的其他用途,他們能製造出數十種效果不同的、穩定與不穩定的藥劑。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煉金術士會點燃草藥,或者精油來增強自己的靈感或專注力,在此基礎上借助一些手段來提升自己預測未來的能力……
大概演化了兩百多年,煉金終於走上了兩條不同道路。
一條將他們研究出來的藥直接用於實際用途,這種煉金術現在通常被稱為魔藥學。
另外一條,就是阿切爾和現在絕大多數煉金術士走的那一條,以發明創造、搞各種魔法物品出名——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莫過於實現古往今來無數煉金術士的夢想的,創造了代表金錢與長生的魔法石的尼可·勒梅!
但是阿切爾剛和魔藥專業人員斯內普打完招呼,洛哈特教授就熱情洋溢地來找阿切爾聊天。
“天氣真好啊,布拉赫爾教授,不是嗎?”
吉德羅·洛哈特從頭到腳一塵不染,飄逸的青綠色長袍,閃光的金發上端端正正地戴著一頂青綠色帶金邊的禮帽。
他滿麵春風地說:“我待會要去給斯普勞特教授示範一下怎樣給打人柳治傷!但說真的,我一點也不希望學生們會以為我在草藥學方麵比她在行!我隻不過在旅行中碰巧見過幾棵這種奇異的植物……”
斯內普聽到這話,十分嫌棄且無語地瞥了洛哈特一眼。
反倒是被點名的阿切爾,好像壓根沒聽到洛哈特在說什麼,也沒聽到他叫她跟她打招呼似的,興致勃勃地對斯內普說:“我昨天在翻倒巷的時候看到了一隻枯萎的人手。可真是一件藝術品!”
洛哈特滔滔不絕的話卡頓了一下。
阿切爾恍若未覺,她繼續道:“博金跟我說,那是小偷和強盜最好的朋友。拿著它,等於是拿著一盞沒有人能看見的燈。”
“我,”洛哈特不死心地指著自己,眨著眼睛說,“吉德羅·洛哈特,梅林爵士團三等勳章,反黑魔法聯盟榮譽會員,五次榮獲《巫師周刊》最迷人微笑獎——但我不把那個掛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驅除萬倫的女鬼的!”
阿切爾帶著一種一詠三歎的華麗口氣:“你知道嗎?我當時一看到那隻手,我就馬上想到了一個古老的傳說——”
她朝斯內普眨了一下眼睛。
斯內普看到這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他配合地說:“什麼傳說?”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有一次接到一通電話——電話是麻瓜用的東西,我猜西弗勒斯你應該見過。電話中說,三天後,他們全家都會死光。”
“然後呢?”
“男孩非常害怕,第一天,他媽媽在晾衣服的時候從陽台上摔下去了;第二天,他爸爸在馬路上被人撞死了;第三天終於到了,男孩一個人在家,非常害怕,突然,他聽到了敲門聲:咚咚咚。”
阿切爾和斯內普沒有一個人搭理洛哈特,後者自覺沒趣,也終於停下了自吹自擂。
“敲門聲後?”
阿切爾一邊想斯內普教授實在不是一個捧哏的料,一邊說:
“男孩從門的眼裡往外看。男孩問道:‘你的頭在哪裡?’外麵的人說:‘我的頭在這兒。’說著,他把他的頭往前伸。
“男孩又問道:‘你的腳在哪裡?’外麵的人說:‘我的腳在這兒。’
‘你的手在哪裡?’男孩最後問。
‘我的手在這兒。’”
隨著這一句話落地,阿切爾猛的伸出手,卡住洛哈特的脖子。後者嚇得連聲尖叫起來。
禮堂所有人被這動靜驚得都看了過來。
阿切爾鬆開手,無辜地說:“隻是一個玩笑,洛哈特教授,你的反應怎麼那麼大啊?”
哪怕阿切爾把手鬆開了,洛哈特的眼裡還留著恐慌,他指著阿切爾,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斯內普也站起來:“是啊——”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可不是一個教授應該有的風範呢。”
洛哈特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禮堂的人全部在看他。
他強笑著:“我——我那是配合布拉赫爾教授的鬼故事——怎麼樣,是不是很逼真?”
斯內普想嘲諷,還配合,都快嚇得尿褲子了。
但是阿切爾在鼓掌:“精彩的演出!”
洛哈特鬆了口氣,斯內普則翻了個白眼。
阿切爾興致勃勃地說:“我還有一個鬼故事……”
洛哈特現在聽到鬼故事就毛骨悚然,他匆匆找了要幫斯普勞特教授忙的借口,就溜走了。
禮堂其他人也吃飯的吃飯,吃完早飯的去上課。
阿切爾還在那裡講:“一個人在床上睡覺,忽然聽到床下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斯內普說:“好了,不用講了,他已經走了。”
“暗中,一隻枯萎的手慢慢向上……伸向床上那個人……”
斯內普強調:“他已經走了。”
“說時遲那時快,床上的那個人一個翻身,用他的手握住枯萎的手,大聲說:握過手我們就是好朋友啦!”
斯內普愣住了。
他看著阿切爾握在他手上的手。
阿切爾眉開眼笑:“怎麼樣,這個鬼故事好不好玩?”
“……無聊。”斯內普抽出手。
阿切爾唉聲歎氣:“怎麼會無聊呢?”
斯內普冷冷嗬了一聲。
大概是早上被阿切爾嚇出了心理陰影,午飯,晚飯,洛哈特都沒來找不自在,主動敬而遠之。
樂得輕鬆的阿切爾,想到還沒跟教子聊過天,她就從主賓席上走下來,走到格蘭芬多的長桌邊。
她愉快地說:“晚上好啊,諸位。”
“阿切爾!”哈利看到阿切爾,忽然想到自己闖下的禍,他臉紅了。
“怎麼啦?”阿切爾摸了摸他的額頭,“感冒了嗎?臉那麼紅?”
“不是……”哈利結結巴巴把他闖的禍說出來。
“這個啊。”阿切爾輕快地說,“阿不思已經跟我說過了。他們也對你們做出了處罰不是嗎?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可是韋斯萊先生——”
“我想,他應該不會有事。阿不思大概率會保他的。”阿切爾說,”如果你們實在擔心,我可以稍微留意一下魔法部那邊的消息。”
哈利如釋重負,羅恩也馬上感激起來。
“現在開心一點了嗎?”阿切爾笑著問。
哈利忽然想到今天發生的許多事,尤其是洛哈特:“還有一件事……”
“嗯?”
哈利忽然又不想說了。
莫名其妙的阿切爾自動認為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就沒有多管,隻是送了看起來情緒不高的教子一大盒巧克力,讓他跟赫敏、羅恩分著吃。
“你為什麼不告訴布拉赫爾教授,你沒有想出風頭呢?”當他們回到宿舍,羅恩問。
哈利搖了搖頭,他有一種直覺:“阿切爾不會因為我出風頭就生氣。”
羅恩不太明白這句話:“既然你知道她不會生氣,為什麼不說?”
“大概是沒有那個必要?”
但其實,哈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跟阿切爾說。明明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為洛哈特那惱人又自以為是的態度煩擾著。
這天晚上,哈利做了一個噩夢。噩夢裡,洛哈特一直在那裡重複讓他很討厭的話。
“當我聽說——哦,當然,這都是我的錯。我真想踢自己幾腳。”
哈利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正要表示疑問,洛哈特又接下去說:“我從來沒有這麼吃驚過。開汽車飛到霍格沃茨!當然,我馬上就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了,一目了然。哈利呀,哈利呀,哈利。”
“我讓你嘗到了出名的滋味,是不是?”洛哈特說,“使你上了癮。你和我一起上了報紙第一版,就迫不及待地想再來一次。”
“哈利呀,哈利呀,哈利……”
“哈利呀,哈利呀,哈利……”
“我知道,我知道,這還比不上連續五次榮獲《巫師周刊》最迷人微笑獎來得風光,但這是個開始,哈利,是個開始。”
是個開始是個開始是個開始……
這句話好像形成一個嶄新的詛咒,讓哈利不堪其擾。
到了周末,哈利原本應該高興這件事,可當他一大早被伍德從床上挖出來,去訓練,還要被一個一年級新生一直纏著的時候,他又高興不起來了。
尤其是羅恩的魔杖出了故障——這根魔杖在他們把韋斯萊先生的車一不小心開到禁林時就斷了,羅恩想辦法把它黏了起來。但是此後施魔法,這根魔杖一直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等到星期五上午的時候更加出格。它在魔咒課上從羅恩手中飛了出去,打中了矮小的弗立維教授的眉心。那兒立刻就鼓起了一個綠色的大包,撲撲跳動著。
但是,羅恩的黴運並沒有因為意外打中老師結束。
哈利扶住羅恩,後者打了個大嗝,幾條鼻涕蟲從他嘴裡落到了大腿上。
周圍斯萊特林隊的隊員們都笑癱了。弗林特笑得直不起腰,用新掃帚支撐著。馬爾福四肢著地,兩個拳頭捶著地麵。
格蘭芬多隊的隊員圍在羅恩身邊,他不斷地吐出亮晶晶的大鼻涕蟲。似乎沒有人願意碰他。
“噢!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