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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及: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隻寫我心目中的哈姆雷特。]
————正文————
一隻貓頭鷹劃破天空,冒著傾盆大雨,奮力飛向它的目標所在。
一陣陣的雷聲於漫無邊際的黑色長夜間炸開,耀眼的白光扭曲如蛇,將貓頭鷹的羽翼尖端照亮。
高聳的尖樓內部。
一個頭發胡子皆是銀白的老人,正挑著一副老花鏡,閱讀羊皮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旁邊,濕漉漉的貓頭鷹不時抖動翅膀,水珠兒四濺。
溫暖的爐火,熱乎乎地烘著這間擺滿銀色用具的辦公室,也驅散著這個難得的暴風雨夜帶來的寒冷。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吃多了比比多味豆,腦子壞掉了。你怎麼會想到,讓那個女人來你們霍格沃茨任職呢?”
寫信的人的聲音仿佛能通過紙張,向這位讀信的老人傳遞奇怪又不滿的情緒。
“是,我承認,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煉金技藝十分高超。天賦卓絕,無與倫比,年紀輕輕就得到了世界煉金術協會的入會資格。甚至運氣好,在未來成就超過我也不是沒有可能。她的祖先會將她引以為傲的,我確信這一點。可是,阿不思,我記得在你來我身邊當助手時,我就很清楚地告訴過你……”
“布拉赫爾家族是出了名的有才華,然而品格之卑劣,幾乎能與妖精相提並論的家族……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他們一族甚至插手了兩次世界大戰!並且最後都十分可恥地逃跑了!導致他們所在的國家兩次大敗……你一向熱愛和平……”
“說真的,阿不思,你選擇讓一個布拉赫爾家族的人成為你們的煉金術教授,我不得不說我十分驚訝。而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我在聽說這一消息時,佩雷內爾給我做的薑糖小餅乾差點掉在地上——我的狗在旁邊嗚嗚叫了好久了,他差點兒就能如願以償呢。”
“但是不管怎麼樣,木已成舟——我也隻能祝你好運。”
“……你告訴我你會將很久以前我讓你幫忙保管的那樣東西,從古靈閣轉移到霍格沃茨,以此來為你的計劃添磚加瓦。而我出於對你的信任,沒有提出任何反對……希望你不要嫌棄我這個活了那麼久的老人的囉嗦,阿不思。因為我必須向你發出警告——你最好要警惕你的煉金術教授。儘管我本人沒有跟這位阿切爾·布拉赫爾女士接觸過,但是我可太清楚她先祖的德行!如果讓她拿走甚至複製出……後果將不堪設想!”
看著老朋友尼可·勒梅不顧自己還在隱居,給自己送來的親筆警告信,辦公桌前,鄧布利多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尼可·勒梅遠在德文郡,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就像他不知道,阿切爾·布拉赫爾到霍格沃茨任職,所擔任的職位,並不是她那個家族所出名的煉金術,而是無杖魔法。
鄧布利多抬了抬快從鼻子滑落的半月形眼鏡,又從幾疊書上拿下那幾張他已經看過不知道多少遍的資料。
阿切爾·布拉赫爾……
1965年出生於意大利,目前獨自定居在維蘇威火山。世界煉金術協會會員,畢業於德姆斯特朗。曾前往魔法所交流魁第奇,以及瓦格度魔法學校進修煉金術和自體變形術,二十歲順利學成;之後留在瓦格度魔法學校,任煉金術教授助理三年,又任煉金術教授兩年。
她於1990年也就是去年的冬天回到英格蘭,並向霍格沃茨發出兩次任職教授的申請,第一次是煉金術教授,後來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被拒絕了,在今年的五月份又改成申請無杖魔法課教授。
為了得到這個職位,她在學生們剛放暑假那段時間,幾次請求與他見麵。
鄧布利多至今記得他與那位為了得到霍格沃茨的教授工作,鍥而不舍的阿切爾·布拉赫爾女士見麵的場景。
“你是哈利的教母?”原諒鄧布利多,他從未聽說過這件事。
他也確實那麼說了:“可是,就我所知,詹姆和莉莉從來沒有跟我,也沒有跟他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提過這一點。”
他知道小天狼星是哈利的教父,可是,小天狼星如今被關在阿茲卡班,根本無法履行他的“教父”義務。
但原來,哈利還有一位教母嗎?
那個女人有著令人印象深刻的樣貌,她鼻梁上的銀邊眼鏡冷冷閃著光:“首先,你說的詹姆我並不認識。至於莉莉,那個紅發女人當初來我的黑龍穀,請求我救她的時候可不是那麼說的。”
她抬眸:“她答應隻要我救她,我就可以做她肚子裡還未出世的那個孩子的教母。因為我對她還有她的孩子有救命之恩。”
“——校長,我想以您在魔法界的名聲與地位,應該不至於拒絕我一個孤身一人來到異國,隻為了親自教導自己教子的可憐教母的請求吧?”
鄧布利多確實說不出拒絕的話,何況這位女士她是確有本事。
“我要怎麼相信你呢?”鄧布利多的藍眼睛閃著溫和又嚴厲的光,“如果你是哈利的教母,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
“眾所周知,”那女人漫不經心地揮了一下戴著黑手套的手,“一個合格的煉金術士,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你讓一個研究瘋子,怎麼知道外界的事呢?更不知道她可憐的教子,已經父母雙亡。”
“而等她知道,並且想要彌補時,她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孩子。”
她勾起嘴角,緊接著反客為主:“所以,為什麼我會找不到我的教子?”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
隻是,他不說話,那位女士也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為此,我不得不去打聽我想了解的所有事情……直到傳言告訴我,我的教子是‘大難不死的男孩’?”
“我便有了猜測,應該是有人將我親愛的教子藏了起來。而不論是為了他的安全,還是彆的目的,總之最後的結果是,我都找不到他。我隻能靜靜等待,等待他成長到必須需要接受係統的魔法學習的那一天。您說呢,校長,我的猜測有沒有道理?”
空氣寂靜了許久。
末了,鄧布利多輕輕歎了一口氣:“請原諒,我還是不能相信您憑空說的您是那孩子的教母這件事。”
“那您需要我怎麼證明呢?”
鄧布利多帶這位女士去了冥想盆。在那裡,他親眼聽到了莉莉與這位女士的對話。
“如何?”她微笑著問,那張漂亮健康的麵容上,笑容無懈可擊。
他靜默了片刻。
“霍格沃茨歡迎您,布拉赫爾教授。”
……
風雨交加的不僅僅是霍格沃茨,還有建立在礁石上的小木屋。
外麵——很清楚的雨暴風狂。暴風雨肆無忌憚,洶湧澎湃的海浪一陣又一陣地襲擊而來。
在這樣讓人無法忽視的動靜中,哈利不能入眠。
他瑟瑟發抖,輾轉反側,總想睡得舒服些,肚子又餓得咕咕直叫。
達力的一隻胳膊搭拉在沙發邊上,他胖乎乎的手腕上戴著手表,夜光的表盤告訴哈利再過十分鐘他就滿十一歲了。
哈利躺在那裡期待著他的生日在嘀嗒聲中一分一秒地臨近。他心裡想,不知德思禮夫婦會不會記得他的生日,不知那個反複寫信的人此刻會在什麼地方。
還有五分鐘。
哈利聽見屋外不知什麼嘎吱響了一聲。
但願屋頂不會塌下來,儘管塌下來也許反倒會暖和些。
還有四分鐘。
說不定等他回到女貞路時,那幢房子已經堆滿了信,沒準兒他還能想辦法偷到一封呢。
還有三分鐘。
那是海浪洶湧澎湃,衝擊著礁石嗎?
還有兩分鐘。
那個嘎吱嘎吱的奇怪聲音又是什麼呢?是礁石碎裂滾入大海的聲音嗎?再過一分鐘他就十一歲了。
三十秒——二十秒——十——九——
也許他應該把達力叫醒,故意氣氣他——
三——二——一——
轟!
整個小屋被震得搖搖晃晃,哈利坐了起來,盯著房門。門外有人敲門要進來。
轟!
又是捶門聲。
達力驚醒了。“什麼地方打炮?”他迷迷糊糊地說。
他們背後又是嘩啦一聲響。弗農姨父抱著一支來福槍連滾帶爬地跑進屋。
“門外是什麼人?”弗農姨父喊道,“我警告你——我有槍!”
外麵靜了一會兒。然後——哢嚓!
門從合頁上脫落下來,震耳欲聾的嘩啦一聲,門摔在地板上。
門口站著一個彪形大漢。他的臉幾乎完全被蓬亂的長發和糾結的濃密胡須掩蓋了,但你仍能看見他那對像黑甲蟲似的眼睛在頭發下麵閃閃發光。
巨人好不容易才擠進屋來,他弓著腰,這樣他的頭剛剛擦著天花板。他彎腰拾起門板,輕而易舉地就把門裝到了門框上。外麵的風暴聲減弱了。他轉身看著大家。
就在大家震驚不已地看著這個粗野的巨人時,又有一個小巧的身影從那個巨人身後轉了出來。
當然,那個身影的“小巧”隻是對比巨人而言。事實上這個女人身形又高挑又纖細,讓人很容易就想到時尚雜誌上的摩登女郎。亞麻色的鎖骨發,戴一副垂掛著細鏈的銀邊眼鏡。麵容又漂亮又健康,笑起來極具感染力,仿佛黎明前的曙光,活力四射。
“晚上好啊!”她輕快地說,摘下身上披著的那件暗紫鬥篷——水滴不斷從上麵掉落——露出裡邊的燈籠袖襯衫,領口的深黑寶石胸針在這間小木屋裡閃閃發亮。
沒有人能否認她的優雅。
儘管那種優雅似乎帶了一點愛作弄人的調皮。
“我猜我們有些打擾,是不是,海格?”
那個巨人,海格,在他的大胡子下露出憨厚和善的笑:“或許是吧,教授。”
“你們是什麼人——”弗農姨父尖叫道。達力尖叫著跑過去躲到母親身後,他母親嚇得蹲在弗農姨父背後。
“哦,不要驚慌。”她伸出手,上麵戴著一隻黑色鱷魚皮手套,“我們明明可以十分友好的認識一下。”
“你竟然妄想讓我和你們這些怪物握手?!”弗農姨父拿著槍,“你們這是做夢!”
“看來是沒得商量。”那位女士聳了聳肩,收回手。
“那麼——讓我看看,哪個小乖乖是我親愛的哈利呢?海格,我記得你好像見過哈利?”
女人的目光轉了一圈,這裡隻有兩個小孩,一個胖的像頭豬,一個瘦弱的像隻小猴子。阿切爾實在無法違心地說出,她到底更希望哪個是她的教子。
儘管海格上次見到哈利,是哈利還是嬰兒的時候,他也準確無誤地將哈利認了出來。
“是他,教授。”他回答,“我見過他的父母。他看起來跟他的爸爸可真像,眼睛則像他的媽媽。”
聽到這句話,哈利忍不住抬頭看著他——那張凶狠、粗野、麵貌不清的臉。許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巨人那對甲殼蟲似的眼睛眯起來,露出一絲笑容。“上次見到你,你還是個小毛毛。”巨人說。
弗農姨父發出一聲刺耳的怪叫。
“我要你們馬上離開,女士!先生!”他說,“你們這是私闖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