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薛玉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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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明境的修行就是以隱元境所修的先天真元為根基。

無論之後修行的後天真元多渾厚,根基都是之前開啟的先天真元。

先天真元的多寡,決定著往後的修行之路能走多遠。

為什麼武道修行者要以各種大藥熬煉身軀?

為什麼世間流傳著窮文富武的說法?

為什麼那些世家子弟隱元境看不出什麼,到洞明境就能實力脫穎而出?

因為隱元境是打熬和積累的過程。

家中資源雄厚的,在隱元境就開始給後輩積累。

沒有到隱元境巔峰開啟真元時候,沒人知道自己的先天真元積累多少。

等先天真元開啟,就是進入洞明境時候,想要再提升先天真元,夯實根基都不可能。

隱元的隱,不隻是隱藏,也是寓意著在這個階段,天才與庸才並無多少區彆。

但此時的張遠,跟所有人都不同!

才不過堪堪踏入隱元後期的張遠,竟然已經開啟了真元!

那他就可以提前熬煉真元,提前積累彆人不敢想象的真元,等到踏過隱元巔峰成就洞明境時候,就能一飛衝天!

不知不覺中,張遠已經不甘心自己的未來隻在隱元。

腦海中孟濤的記憶有許多與自己重合,孟濤那一輩子不得軍籍的遺憾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蕩。

孟濤已經觸摸到洞明境的門檻,可惜,他沒有機會真正踏出那一步。

洞明境。

張遠要成為洞明境!

隨著先天真元的開啟,原本不受約束的氣血都平靜下來。

先天真元開始疏導氣血的流淌,將其速度降下來。

身軀筋骨之中流淌的氣血開始緩緩沉澱,實在不能消化的氣血力量則是重新彙聚成三顆血珠,在他的腦海之中靜靜懸浮。

有了先天真元的疏導,張遠身軀中隱元後期的氣血沉寂,外人根本感知不到,甚至還會覺得他氣血有些折損。

殊不知,他身軀之中的氣血比同階要澎湃許多!

感受著腦海中的三顆血珠,張遠嘴角露出笑意。

身軀中有真元,再不需要擔心氣血不受控製,多餘的氣血會化為血珠存儲起來,慢慢煉化。

身軀之外的血色氣息散去,張遠回過身,看到小娘緊張的看著自己。

他緩緩走過去,將小娘抱起來。

“小郎,你,你沒事吧?”

“你還要嗎?奴可以的,奴自己來……”

張遠沒做什麼,隻是將小娘摟著,輕輕拍著她的背。

伏在張遠懷裡的小娘似乎整個人終於放鬆下來,不過一會就睡著了。

張遠悄悄換一套粗布衣衫,走出廂房,將那些沒有浣洗完的皂衣,今日沾染血跡的衣袍,都開始漿洗起來。

以往時候,這些事情本就都是他自己做的。

每次大哥血衣歸來,都是他清洗,除了大哥最後一件血透的皂衣。

廂房的門拉開,披著衣袍的小娘走出來,靜靜到張遠身側坐下。

“不睡會?是我吵醒你了?”

“小娘的手啊,不是做這些的。”

“往後我找個婆子,這些粗事你都不要做。”

張遠一邊將衣衫擰乾,一邊輕聲說。

小娘沒有說話,就是靜靜看著他。

“這院子也要翻新些,我記得上一次修繕還是十年前。”

“再買一架琴,我記得小娘你是彈琴的,我是粗人,不懂,但我喜歡聽你彈。”

“我再賺些銀錢,就差不多了。”

“後麵我要是能積功升職,就給你——”

“奴叫薛玉娘。”小娘低低說話。

張遠搓動衣衫的手頓一下,轉頭,輕聲道:“玉娘,好名字。”

“我叫張遠,你該是知道的。”

“我就是個皂衣衛,反正你跟著我吧,不說大富大貴,安安穩穩過日子吧,如果我們有了孩子,男孩就跟著我練武,女孩你教她學琴——”

張遠的聲音頓住。

麵前的薛玉娘臉上淚珠止不住的流。

張遠也沒再說話,就拿還乾淨的手背去將薛玉娘臉上的淚珠擦去。

不知不覺,他已經不是那個沒有碰過女人,什麼都不懂的張遠。

現在他觀閱過兩個江湖客的人生經曆,提前開啟真元,武道也是到了隱元後期。

他擁有了

同齡人所不能有的穩重。

與薛玉娘一起將洗淨的衣衫晾曬,張遠回過身道:“玉娘,我們下館子去,明泉樓的豬頭肉我已經兩個月都沒吃過了。”

從鎮撫司當值殺人歸來,再加上一番折騰,又是洗刷衣衫,此時已經日頭偏西。

張遠有氣血灌注,當然不覺得,薛玉娘可是大半日沒吃東西。

還那般操累。

“出門嗎?”薛玉娘看向院子外,麵上露出一絲緊張。

她不知道怎麼麵對門外的街坊鄰居。

她,算什麼?

“無妨的,男未婚女未嫁,等過些時日我請孫旗官幫我們主個婚,皂衣衛雖在軍籍,但與江湖中人打交道不少,可沒那什麼些規矩。”

張遠將薛玉娘手握住,輕聲道:“有我在,沒人敢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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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陽城乃是廬陽府的府城。

城中常駐百姓超過五十萬,四方城坊縱橫數十裡,乃是名副其實的大城。

張遠所居住的丁家巷,算不得城中富人居住之地,不過因為多有城中巡衛軍和鎮撫司居住,周邊街市還算繁華。

這些吃官家飯的軍伍,身家或許不算富貴,但大多不窮。

仙秦,以武立國。

軍伍,是仙秦的根基。

明泉樓是一座三層的樓閣,此時燈火通明,已經坐了六七成的客。

不少人身上都是穿著武袍,或是甲葉戎裝。

這樣的酒樓自然是嘈雜的。

張遠特地在二樓選了個角落,點了店裡的招牌豬頭肉,還有兩個味道不錯的菜。

“玉娘你不吃?”大口吃肉的張遠抬頭,看對麵穿著他的粗布衣衫,束著頭發的玉娘並未怎麼動筷子。

這衣衫是他的,穿在玉娘身上卷起了一褶又一褶。

是玉娘說出門想穿男裝。

她終究不敢穿著釵裙被張遠牽著手出門。

“小郎你吃。”玉娘輕聲說著,將肉食夾到張遠的碗裡。

張遠沉吟一下,招手讓夥計過來,然後低語幾句。

過不片刻,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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