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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明境的修行就是以隱元境所修的先天真元為根基。
無論之後修行的後天真元多渾厚,根基都是之前開啟的先天真元。
先天真元的多寡,決定著往後的修行之路能走多遠。
為什麼武道修行者要以各種大藥熬煉身軀?
為什麼世間流傳著窮文富武的說法?
為什麼那些世家子弟隱元境看不出什麼,到洞明境就能實力脫穎而出?
因為隱元境是打熬和積累的過程。
家中資源雄厚的,在隱元境就開始給後輩積累。
沒有到隱元境巔峰開啟真元時候,沒人知道自己的先天真元積累多少。
等先天真元開啟,就是進入洞明境時候,想要再提升先天真元,夯實根基都不可能。
隱元的隱,不隻是隱藏,也是寓意著在這個階段,天才與庸才並無多少區彆。
但此時的張遠,跟所有人都不同!
才不過堪堪踏入隱元後期的張遠,竟然已經開啟了真元!
那他就可以提前熬煉真元,提前積累彆人不敢想象的真元,等到踏過隱元巔峰成就洞明境時候,就能一飛衝天!
不知不覺中,張遠已經不甘心自己的未來隻在隱元。
腦海中孟濤的記憶有許多與自己重合,孟濤那一輩子不得軍籍的遺憾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蕩。
孟濤已經觸摸到洞明境的門檻,可惜,他沒有機會真正踏出那一步。
洞明境。
張遠要成為洞明境!
隨著先天真元的開啟,原本不受約束的氣血都平靜下來。
先天真元開始疏導氣血的流淌,將其速度降下來。
身軀筋骨之中流淌的氣血開始緩緩沉澱,實在不能消化的氣血力量則是重新彙聚成三顆血珠,在他的腦海之中靜靜懸浮。
有了先天真元的疏導,張遠身軀中隱元後期的氣血沉寂,外人根本感知不到,甚至還會覺得他氣血有些折損。
殊不知,他身軀之中的氣血比同階要澎湃許多!
感受著腦海中的三顆血珠,張遠嘴角露出笑意。
身軀中有真元,再不需要擔心氣血不受控製,多餘的氣血會化為血珠存儲起來,慢慢煉化。
身軀之外的血色氣息散去,張遠回過身,看到小娘緊張的看著自己。
他緩緩走過去,將小娘抱起來。
“小郎,你,你沒事吧?”
“你還要嗎?奴可以的,奴自己來……”
張遠沒做什麼,隻是將小娘摟著,輕輕拍著她的背。
伏在張遠懷裡的小娘似乎整個人終於放鬆下來,不過一會就睡著了。
張遠悄悄換一套粗布衣衫,走出廂房,將那些沒有浣洗完的皂衣,今日沾染血跡的衣袍,都開始漿洗起來。
以往時候,這些事情本就都是他自己做的。
每次大哥血衣歸來,都是他清洗,除了大哥最後一件血透的皂衣。
廂房的門拉開,披著衣袍的小娘走出來,靜靜到張遠身側坐下。
“不睡會?是我吵醒你了?”
“小娘的手啊,不是做這些的。”
“往後我找個婆子,這些粗事你都不要做。”
張遠一邊將衣衫擰乾,一邊輕聲說。
小娘沒有說話,就是靜靜看著他。
“這院子也要翻新些,我記得上一次修繕還是十年前。”
“再買一架琴,我記得小娘你是彈琴的,我是粗人,不懂,但我喜歡聽你彈。”
“我再賺些銀錢,就差不多了。”
“後麵我要是能積功升職,就給你——”
“奴叫薛玉娘。”小娘低低說話。
張遠搓動衣衫的手頓一下,轉頭,輕聲道:“玉娘,好名字。”
“我叫張遠,你該是知道的。”
“我就是個皂衣衛,反正你跟著我吧,不說大富大貴,安安穩穩過日子吧,如果我們有了孩子,男孩就跟著我練武,女孩你教她學琴——”
張遠的聲音頓住。
麵前的薛玉娘臉上淚珠止不住的流。
張遠也沒再說話,就拿還乾淨的手背去將薛玉娘臉上的淚珠擦去。
不知不覺,他已經不是那個沒有碰過女人,什麼都不懂的張遠。
現在他觀閱過兩個江湖客的人生經曆,提前開啟真元,武道也是到了隱元後期。
他擁有了
同齡人所不能有的穩重。
與薛玉娘一起將洗淨的衣衫晾曬,張遠回過身道:“玉娘,我們下館子去,明泉樓的豬頭肉我已經兩個月都沒吃過了。”
從鎮撫司當值殺人歸來,再加上一番折騰,又是洗刷衣衫,此時已經日頭偏西。
張遠有氣血灌注,當然不覺得,薛玉娘可是大半日沒吃東西。
還那般操累。
“出門嗎?”薛玉娘看向院子外,麵上露出一絲緊張。
她不知道怎麼麵對門外的街坊鄰居。
她,算什麼?
“無妨的,男未婚女未嫁,等過些時日我請孫旗官幫我們主個婚,皂衣衛雖在軍籍,但與江湖中人打交道不少,可沒那什麼些規矩。”
張遠將薛玉娘手握住,輕聲道:“有我在,沒人敢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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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陽城乃是廬陽府的府城。
城中常駐百姓超過五十萬,四方城坊縱橫數十裡,乃是名副其實的大城。
張遠所居住的丁家巷,算不得城中富人居住之地,不過因為多有城中巡衛軍和鎮撫司居住,周邊街市還算繁華。
這些吃官家飯的軍伍,身家或許不算富貴,但大多不窮。
仙秦,以武立國。
軍伍,是仙秦的根基。
明泉樓是一座三層的樓閣,此時燈火通明,已經坐了六七成的客。
不少人身上都是穿著武袍,或是甲葉戎裝。
這樣的酒樓自然是嘈雜的。
張遠特地在二樓選了個角落,點了店裡的招牌豬頭肉,還有兩個味道不錯的菜。
“玉娘你不吃?”大口吃肉的張遠抬頭,看對麵穿著他的粗布衣衫,束著頭發的玉娘並未怎麼動筷子。
這衣衫是他的,穿在玉娘身上卷起了一褶又一褶。
是玉娘說出門想穿男裝。
她終究不敢穿著釵裙被張遠牽著手出門。
“小郎你吃。”玉娘輕聲說著,將肉食夾到張遠的碗裡。
張遠沉吟一下,招手讓夥計過來,然後低語幾句。
過不片刻,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