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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提款機啟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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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提款機啟動

這番話太催情了,說得高寒心猿意馬,身上熱乎乎的。他微紅著臉不吱聲,抿著嘴傻樂。這樣的女人也算得上奇葩了,除了“葷葷”的感覺和釣到魚的興奮之外,也確實讓他開心。

安晨晨白了一下高寒色眯眯的眼神,接著說:“喂?可彆把我當隨便的女人,時間長了你就曉得嘍!”說完,她流轉的眼波在高寒臉上頻率更快地流轉起來,小臉緋紅。

看著她嬌美率真的樣子,高寒內心深處的叵測一下淡了,忽然覺得這個女子和自己不隻是漁夫和魚的關係,自己從她單純熱烈的眼神中似乎讀到了一種夢寐以求的東西。這種感覺很奇異,雖說形容不貼切,但她絕對是鮮桃,不是爛杏,值得一啃。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笑得內容多多……

撞見高寒溫熱的目光和內容多多的壞笑,安晨晨像小女生一樣嬌媚地剜了他一眼,用餐刀敲了一下他的盤子,嬌喝道:“聽見沒?”

“嗯,給你留著。”高寒笑得更加內容多多……

其實,高寒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點撥過的每個女人都味美汁肥,特彆有嚼頭兒,從來沒饑不擇食過。即使今天沒遇上安晨晨,他也得“留著”。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去“買肉”的,因為除了認為那是一種自我作踐之外,他真是不忍心加入到摧殘“機械女”的行列,因為她們比他還慘,假如“悲慘”非要有個形態的話,那麼,它未必就是瘦骨嶙峋或奄奄一息,它可以是一個美麗、窈窕的女人沮著淚強顏歡笑,命也不要地去賣弄姿色。

初次相逢,歡快可人又美不勝收的安晨晨讓高寒心情大好,一掃壓在心頭的各路煩躁。他覺得有這樣的尤物存在的星球還是挺適合人類居住的,甚至都開始熱愛生活了。

華燈妝點著濃鬱的夜色,倆人聊到人心浮動,喝到臉頰透紅,直至黎明氣喘籲籲地戰勝黑暗,他們才依依惜彆。

………… …………

一覺醒來都下午一點多了,高寒睡得很香,歡快的心情把夢都梳理得恬恬靜靜,仿佛之前的一切殘酷都是臆想出來的。

打開手機,迎來的又是催債微信的新一輪點射。債主們不是不相信高寒的人品,更不是完全窺破了高寒的技倆,隻是嗅出了那麼一絲絲高寒經濟方麵的外強中乾。錢沒趴在自己的賬戶上,著實叫人不太放心啊!

高寒無權抱怨,他知道上帝很公平,若想一夜暴富,就得做好折戟沉沙的準備。世界上哪樣東西的得來不需要付出代價?細算起來,現在他的欠款連本帶利將近三千一百萬人民幣啊!而且利息跟長了飛毛腿似的,與日俱增,時局對他來說相當緊迫,半分鬆懈的權利都沒有啊!

咋弄的呢?義氣?知恩圖報?無意中助長了賭性?可能兼而有之吧。

咋整?沒招兒,人生沒有彩排,隻能頭拱地去麵對。

貧窮和窘迫是一堵堅固的城牆,它不但會遮蔽人生的光彩,甚至還會隔絕一個人通向外界的坦途,讓你困死在原地。逼迫著有誌者偷偷去努力,傷痕累累也要去打拚,一旦功成名就,才敢鬥膽站出來,朝牆外的人招手示意。倘若你一無所成,那就是個名副其實的窮人,整個世界都會命令你惶惶地蹲下去,找個有野狗藏身的旮旯。

高寒知道自己絕不能變成這樣!

正在惆悵,進來一個大砍的微信,讓高寒醒了給他打電話。高寒給他撥了過去,大砍問他有什麼安排?高寒告訴他自己聯係上廉理事之後再研究。

挺奇怪,每次看手機高寒都有種莫名的期待,期待看到樸東旭的消息。

在澳門混的人都知道,睡個好覺對紙醉金迷的娛樂場生活來說是來之不易的,所以在彆人關機睡覺時一般不會輕易打擾,除非重大緊急事件。

高寒光著身子坐在大床上,一邊撫摸著唇邊舉出鋒芒的胡茬兒,一邊撥電話。

風音響過兩聲之後,傳來廉理事渾厚的聲音:“啊依勾……剛開機嗎?高老弟。”

“嗨!可不是嘛!昨晚我那位客人總也不知足,一直玩兒到天亮。這覺睡的,剛醒。”高寒說完打個哈欠。

“過來吧,我在貴賓廳呢。”廉理事盛情邀請。

“馬上到。”

貴賓廳是永利皇宮娛樂場的一個偏廳。娛樂場裡無論大廳、小廳、還是偏廳,都是富麗堂皇的,但小廳和偏廳更比大廳多了一種貴氣,在那裡玩的大多是連年盤踞澳門的老牌賭徒。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是家鄉的顯赫人物,輸得傾家蕩產之後,什麼也乾不下去了,隻能不擇手段地弄點賭資來撈一撈。但無論他們從前多麼顯赫,現在無非都是一個單單經驗豐富一些的男女賭徒而已。

一句話,貴賓廳裡的玩家曾經都是貴賓,但進廳之後有一個算一個,遲早變成名副其實的“跪賓”。

這些人已經是和諧社會的隱形負擔了,雖然惡也有底線,但是輸光了的賭徒極有可能喪心病狂。誰都知道,如果一個人在經濟上陷入危機,那麼很可能會在道德上出界。

高寒就是這樣從人到鬼的,現在的他,有些方麵連自己都不認識了。比如為了錢,他已經忽略了什麼叫不擇手段。

衝洗完畢,高寒下樓一拐就進了貴賓廳。跟幾個熟麵孔點頭打過招呼,他直接來到廉理事身邊。

“久等了大哥。”高寒掃了一眼廉理事身後站著的幾個人。

那幾個人顯然也是看出廉理事“有料”而準備出手的老牌扒仔,當看到高寒出現,幾個人都知道名花有主了,麵露失落,知趣地轉身離開。

“啊依勾……你不來真不行,二百萬就剩這些了。”廉理事一臉的沮喪。

因為幾家大娛樂場的一樓一般都不可以洗碼,為了能達到目的,高寒必須得帶廉理事去可以洗碼的小賭廳。他臉上的表情自信而沉穩,看了一眼籌碼堆說:“沒輸多少啊,沒事兒,一會兒換個地方,我給大哥打回來。”

“好啊!”

“看來這裡不旺您,您屬什麼的?我帶您到與您屬相相配的廳玩兒去。”

“屬鼠。”廉理事麵帶少許不解。

高寒煞有介事地說:“這娛樂場的建造都是講風水的,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水設計。比如美高梅是獅子口,老葡京是老虎口,新葡京是萬箭穿心,銀河是金鳥籠子等等,從娛樂場大樓的外形上一目了然。拿永利娛樂賭城來說,門口就是兩尊扛著石碑的贔屭。正門也有風水設計,一到時間,入口處天花板上的十二生肖像就會隨著音樂緩緩裂開,然後地下慢慢升起一顆金樹,大家為了好運都往金樹上扔紙幣,希望掛在樹上來保佑自己贏錢。具體啥貓膩兒我不懂,但進了鳥籠子和老虎口的人自然就先被壓住了運勢。您看看,做大生意的都信這個。”

聽高寒如數家珍地介紹完,廉理事微蹙眉頭,若有所思,問道:“啊依勾……我屬鼠,該去哪裡玩?”

“稍後請跟我走就行了。”

高寒故作神秘,信口胡謅,為了能洗上碼,胡天侃地就得大點放著。

“你還沒吃飯吧?咱倆先吃點東西,然後大開殺戒!”廉理事拉著高寒邊走邊說。

高寒把大韓民國的“提款機”帶到一家東北飯店,為了兩人都吃得順口隻是原因之一,關鍵是這家飯店離高寒選好的“卸錢場”近。

進了餐廳二人落座,高寒要三瓶冰鎮啤酒,點了幾個色香味俱全的家鄉菜,還特意給廉理事點了一個既是東北的特色又極具朝鮮族情懷的麵食——冷麵。

廉理事端起麵碗喝了一口酸甜可口的冷麵湯,微笑著說:“啊依勾,兄弟有心了,知道哥哥喜歡這個。嗬嗬。”

高寒知道官場精英都深不可測,在廉理事麵前玩花活必須小心謹慎。吃了一會兒,他很自然地問:“大哥,經常來澳門玩兒嗎?”

廉理事喝了口啤酒,苦笑著說:“來過幾次,都是最近這幾個月的事,沒少輸。”

高寒打起了預防針,“昨天我那個客人出了一千萬籌碼,高峰時贏了一千五百多萬,勸他收手,他總不滿足,最後就贏了三百多萬。賭錢急不得,我也是輸大發了才不賭的,給彆人賭倒是總贏。”

廉理事無奈地笑一下,搖頭道:“啊依勾……都一樣,就是不知足啊!”

高寒真誠勸道:“大哥,贏點兒差不多就彆再賭了。我看您是個有身價的人,彆陷太深。我在澳門這麼久,見過很多桌上擺幾千萬、上億籌碼的豪客,最後我也能看到他們破產的樣子。幾天前,我在美高梅一間賭廳看見一個大老板贏了差不多兩個億,捧籌碼的人就有十多個。昨天我在新豪天地大廳看見他的時候,人都老了十歲,手裡隻有幾千塊。”

廉理事愣愣地聽著,看高寒的眼神很柔和,繼而眼神一暗,猶如一個有形的歎息,“啊依勾……啊依勾……”

高寒的結束語是:“千萬管住自己的賭性,有多少一夜暴富的神話,就有多少燃儘青春的枯骨。”

結賬時高寒爭著埋了單。一直很好的胃口讓他的身體成了革命最過硬的本錢,美食在胃液的吸收下一點點化作營養融入細胞。如果不是被錢逼得迫不得已,如果不是在澳門這塊欲望和利益可以代替空氣的土地上,高寒覺得他和廉理事是可以真誠交往的。

顯然,廉理事也是非常欣賞高寒的。

置地廣場的“法老王”娛樂城就在東北飯店的附近,是一家專門洗碼的賭廳,台子不多,但來此的每個玩家都有份量。前些日子高寒在這裡玩過幾次,也是幫彆人洗碼,所以他對這裡很熟悉,感覺也很好。兩個人邊走邊聊,昂首闊步跨進“法老王”。

進入賭廳,廉理事從包裡拿出一捆錢交給高寒,讓他去帳房買碼。那是在永利皇宮貴賓廳剩下的籌碼退的錢,一百四十萬多一點。

這就是高寒想要的結果,他直接用自己的會員卡換了一百四十萬的“泥碼”,把剩的幾萬還給了廉理事。

倆人拿著籌碼在賭廳裡轉了大半圈,發現除了三桌有人玩兒之外,其它的台子都是荷官開了三把牌之後等客人來下注。

所有的賭台在換上新牌之後,荷官都會按照規則先開出頭三把牌,這樣在台角的顯示屏上就會以紅藍圈顯示這三把牌“莊”贏幾把、“閒”贏幾把,統稱“路單”。紅圈代表莊贏,藍圈代表閒贏。期間如果出現“對子”或者“和”,都會在紅圈或藍圈上的中心點或邊點做標記,這樣就可以給玩家提供參考。如果沒有客人下注,這靴牌開完頭三把後就等著,像菜市場擺攤一樣,隻是少了叫賣聲。

高寒看那三桌有客人玩兒的賭台開出的牌路都不是特彆順,就帶廉理事坐上了一張隻開了三把頭牌的新台,高寒七號位,廉理事八號位。

落坐後高寒很有底氣地說:“這裡我以前來過,牌路開的不錯。”而後用眼神瞟了一下在另一桌站立服務的一個年輕女孩兒,接著說:“看見那姑娘了嗎?她是我在這家娛樂場的公關。當初看我一出碼就是上百萬,屁顛屁顛跑來幫我辦會員卡,又是送房間,又是送餐卷的。我一天不來,她都會打電話問‘高大哥你在哪裡呀?怎麼沒見你來玩呀?’甚至我回東北了她都一天好幾個電話,隻要你告訴她什麼時間到,不但房間安排好、禮賓車早早等在關閘,甚至她還會自費提早把機票幫我定好。她們每天都在見證客人們從人到鬼的演出,早以司空見慣,一旦客人輸折了,她們翻臉比翻書還快。後來她發現我賭得小了,也不怎麼來了,馬上就形同陌路,見麵一調腚就走了!嗬嗬。”

廉理事平靜地說:“我剛來娛樂場的時候,也有女孩兒來幫我辦會員卡,被我拒絕了。”

高寒知道辦會員卡是要用客人證件的,廉理事這種身份怎麼會扯這個。從而更驗證了自己的判斷,廉理事肯定是位韓國當官的。

“先飛牌。”高寒老練地衝中年女荷官彈了一下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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