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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酒井法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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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酒井法子

原來大砍所說的“好地方”是新葡京附近的“三井”日本料理店,目標是餐廳吧台的女經理。

大砍這麼做是對的,於青壯年男子而言,最調節心情的莫過於漂亮女人了。尤其在高寒痛失美京的當口。還是那句話,治療失去的最好方法就是馬上擁有。

店裡食客寥寥,兩人選了一張古色古香的實木方桌坐下。大砍鬼鬼祟祟地示意高寒瞄一眼吧台方向,問道:“咋樣?”

高寒從不偷眼看美女,眼神飄到吧台,不禁點了點頭。

澳門美女如雲、花團錦簇,世界各地的名媛佳麗一抓一大把,任何男人在這裡玩幾天都能把眼睛養刁了。但這位吧台經理還真彆致,那種美不是打扮出來的,一搭眼就能看出是源於優秀基因的遺傳,很紮實。

“正經玩意兒。”細瞅之後,高寒給出了評價。

“啥叫正經玩意兒啊?簡直美得一塌糊塗嘛!”大砍覺得高寒給出的評價不夠貼切。

“那麼回事兒吧!照酒井法子強點兒。”高寒一臉傲氣。

大砍一臉的氣不公:“哎喲我靠!也就你這模樣的敢說這話!活四十來年了,我就沒見過比她漂亮的。咋的,不比那個什麼美京強啊?”

高寒微微搖著頭說:“她倆兩碼事兒,美京是妖精,野性、風騷,但接地氣兒,玩兒起來沒負擔。這娘們兒跟他媽仙女似的,高雅清純,絕對麻煩。”

“哪個漂亮?”大砍抻著脖子問。

“差不多,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這時,女經理注意到兩位衣著光鮮的食客在觀察自己,禮貌地笑了笑,似乎很享受,繼續接受著觀瞻。

酒菜上齊,兩人開喝。但高寒早已忽略了美食對胃液的勾引,索然無味地咀嚼著神戶牛肉,腦子裡轉的隻有一個問題:媽的,這日本妞太透溜了!怎麼能把她拿下呢?

也許被美京勾出了饞蟲,高寒有點好吃不撂筷了。不過,這位日本姑娘確實具備降服高寒的資格。

大砍對高寒的心思一目了然,邊大口吃喝邊說:“琢磨吧!憑人、憑錢、憑嘴皮子,這娘們都是你的貨。今天整著錢了,晚上我找個站街的,物美價廉還實惠。嘿嘿……”

這時,女經理走出吧台恭送一對日本老夫妻。路過高寒身邊時,他注意到她芊細的脖頸像細瓷一樣潔白,瓜子臉更像精雕細琢的羊脂玉,口鼻小巧、皓齒明眸。最重要的是她那嫣然一笑,太他媽有味道了,眼神往裡縮著,永遠像麵對結束她少女時代的物件那樣羞澀、恐懼、謙卑、還萬分期待。她給人的總體感覺是那種嫵媚、清純,又不諳世事的純潔。對!女人就該這樣。現在的女人太缺乏這種羞澀感了,咋裝都不值錢。

在女經理扭身走回吧台時,高寒對著她那婀娜的腰身和窄裙裡晃動尤為明顯的優雅臀部一咬後槽牙,特乾脆地崩出倆字兒:“我靠!”

大砍接了一句:“對,往死整!”

突然,高寒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一個叫阿富的扒仔打來的,他摁了接聽鍵。

“說。”

“高總,阿角我倆在你房間門口呢,你在房間嗎?”

“不在,我讓樓層服務員給你開門,一會兒回去。”

“ok!”

對身負巨債的男人來說,掙錢比泡妞重要。掛斷阿富電話,高寒一邊撥打永利皇宮客房部座機,一邊跟大砍說:“走吧,來買賣了。”

“走。”

大砍說完一抬頭,吧台女經理不見了。兩人隻能遺憾地笑笑,而後高寒跟一位服務員埋了單。

走出店門,高寒叨咕一句:“美人兒,等著。”

高寒的會員卡是按積分服務的,娛樂場的公關根據玩家投注的積分給客人安排房間和禮賓車。會員卡還可以預訂機票和訂餐,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一般的扒仔都是合租在澳門的出租房裡,一間屋子住好幾個人,空間狹窄,氣味混雜,所以跟高寒熟悉的扒仔都喜歡到他的套房裡做客。前些日子是大玩家的時候,他每天的客房都不隻一間,大小酒店都有。現在賭不起了,就隻剩下了永利皇宮酒店這一間。不過,如果沒啥特殊情況,開朗豁達的他仍然不讓房間閒著,房間裡洗澡、纏綿、會客都很方便。反正在金錢的感召下人與人之間容易接觸,混澳門的“能量大咖”沒幾天就可能朋友遍地,誰要用房,找到他要房卡就行了。用完之後,按一下門前的打掃燈,一會兒工夫,房間又會整潔如新。於是,朋友們都喜歡到他房間談事。

兩人打車回了永利皇宮,一進門,高寒就看到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妞穿著皮短裙坐在阿角腿上玩手機。身材嘎嘎的,隻是臉上的“滿天星”拉了她顏值的後腿。

胖墩墩的阿富見高寒和大砍進屋,壞笑著說:“高總回來啦!要是你倆再晚回來一會兒,這二位就得把我攆出去。嗬嗬……”說著他用下巴指了指阿角和外國妞。

高寒善解人意地問阿角:“還裝啥穩啊?趕緊到臥室忙活正經事去吧?”他覺得外國妞肯定弄不明白自己這句寓意頗豐的東北話。

結果正如他所料,外國妞連眼皮都沒抬,隻有阿角一樂,“嗬嗬,高總彆聽他的,我哪有那閒心啊!這鬼妹兒是站街的,關鍵時刻能當幌子騙個老頭啥的。家裡的饑荒老壓人啦!還不上的話,連我爸媽的房子都保不住,趕緊研究掙錢吧!”

“啥買賣?說。”高寒把香煙往茶幾上一扔,示意他們誰抽隨意。

阿富接過話,“這幾天我倆在金沙摳住一個內蒙老頭,聯係檔口給他出了三回碼,老家夥還錢挺痛快,我倆拚了點縫兒。我們就尋思看看高總能不能出點高招,再弄他個大的,好還一還家裡的饑荒,債主把我家門檻子都快踩爛了。”

大砍是個見縫插針的主,吐著煙圈擠兌阿富和阿角:“孩子死了來奶了!你倆一天到晚起五更爬半夜的,錢少整嗎?哪次不是趕著掙趕著賭,那時候咋沒想起來彙家去還饑荒呢?”

“得了,說這啥用,他們掙那倆錢也是癩蛤蟆打蒼蠅——強供嘴兒!這樣吧,待一會兒你跟他倆去金沙看看,老頭子要是真有料的話,你們就給我打電話,咱們再研究。”高寒說完平躺在大床上,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大砍站了起來,陰陽怪氣地說:“抓緊吧各位,整著錢,該還債的還債,該贖房子的贖房子。如果不甘心,就再賭兩把。”

高寒知道大砍人夠義氣,就是嘴刁。他刻意不把阿富和阿角羞於啟齒的真實訴求挑明,就是尋他們開心。

但作為“東道主”,高寒不能讓這兩個拿自己當塊乾糧的東北老鄉失望,於是說道:“你們去吧,如果真涉及到投資,我和大砍想辦法,掙著錢大夥平分。”

聽了這話,阿富和阿角都高興了,這正是他倆此來的目的,如果真拉來了高寒的投資,那他倆的收入可絕非給檔口拉返點那麼不起眼了。於是他們跟著大砍興衝衝地出征了。

徒然的安靜把高寒帶入了思索的幽穀,令人厭煩的無奈感也湧上心頭。這段時間真就跟做了場春秋大夢一般,從人到鬼來了個極度大反轉。活蹦亂跳的說死就死了,死得板板正正的突然就橫空出世了,鐵打的心臟也扛不住這麼折騰啊!這哪是正常人該有的遭遇啊?

對了,高寒不是正常人。要是覺得這樣界定不好聽,那麼,他最起碼不是一般人。遭遇離奇一些,正常。

相比之下,阿富、阿角之類的澳門混子比高寒簡單多了。他們的生活就是流水線,摳客、掙錢、爛賭、還債。而後再借債、爛賭、摳客、掙錢、還債……周而複始,渾渾噩噩。這樣的人生沒完沒了,死了拉倒。

高寒就不行了,肩上的債、幽靈一樣的樸東旭、充滿未知的方雯一家,都是埋在他前路的雷,說不上哪一步就炸一顆。所以,他的人生永遠都是那兩個字——刺激。

但愁歸愁,鬱悶歸鬱悶,傍晚被日本姑娘撩起的欲火還是有點折磨人。活在當下做鬼不悔,神一樣的人生就該有神一樣的覺悟,虧了自己犯不上。反正一時半會兒大砍他們不會有啥消息,不如趁這時候乾點兒有用的。

高寒精心裝扮一番,晚上十點剛過,他就推開了三井餐廳的門。第一眼,他便看到了想見的人,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卷土重來了。

美京,一路走好。高寒做了個從心裡往外請人的手勢。

女子仍然穿著淺色亮麵套裙,嫋嫋婷婷,如出水芙蓉般站在吧台邊,向他鞠躬微笑。

高寒專注地看著女子,暗暗在心裡和美京對比。女子這張精巧細致的瓜子臉真他媽好看,眼角、鼻梁、唇線都那樣的線條明朗、清秀雅致。耳垂上的珍珠耳釘細膩圓潤,散發著柔合的光。頭發烏黑柔順,遵循淑女樣式規整地垂在耳側,紋絲不亂。她身段的曲線和弧度優雅而誘人,透著年輕女人獨有的柔軟和彈性。

短暫癡望,高寒心裡服了,值得下手。

此刻,美京的影子又遠了一些,更加模糊了。

四目相對,女子清亮的目光跳動了一下,禮貌地說了句日語,聲音柔軟而質感,還略帶一絲謙卑。而後,她微笑著將高寒請到一張兩人台前,扶了一下椅子請高寒坐下。

雖然聽不懂日語,但有韓語做底子,高寒還是能蒙幾句的。他佯裝看菜單,用漢語問:“會說中國話嗎?”

女子大睜了一下眼睛,連連搖頭擺手,說了句日語,笑得很謙恭。

高寒搜腸刮肚組織了一些單詞,斟酌著用英語說:“我是為你的美貌而來的。”

女子臉上的笑很透明,像清晨剛剛摘下的水晶葡萄那樣招人稀罕。她用英文說:“謝謝您的誇獎。”標準流利。

除了櫥窗裡的女人,當然也除了美京那種既懷著目的又隨便的女人,泡正經妞都是有難度的。麵對女子流利的英文,高寒略顯尷尬。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他突然憎恨起自己那短暫的學子生涯沒把英語學透,否則對付這個小日本就輕鬆多了。

但連猜帶蒙也把女子的基本情況弄清楚了。女子名叫德川秀智,是奈良人,二十五歲。才來澳門三個月,這家餐廳是她姑姑開的。她以前是舞蹈演員,現在是吧台經理,值班時間是下午四點至零點。

從始至終,都是高寒問,德川秀智答。她整個人都淡定而幽靜,似一株空穀幽蘭。談了一會兒,高寒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紳士地問:“可以坐下喝一杯嗎?”

德川秀智微笑著說:“對不起先生,不行,我要為客人服務。”

高寒訕然,看來自己有些著急了。

又一杯清酒上來之後,德川秀智特禮貌地請高寒慢用,而後轉身離開。她的腳步很輕快,很輕盈,猶如盛夏傍晚的一縷清風,嗖的一下飄到魚缸後麵的房間裡去了。

埋單時德川秀智適時出現,高寒的眼神加了點進攻性,一直偷覷著想摸的地方,還調侃了一句:“怕不怕一不小心成了大國公民?”

德川秀智微笑著問:“中國嗎?”

呦?高寒感念自己的英語撞了大運,竟被她聽懂了!趕緊說道:“當然。”

德川秀智笑笑,“您很幽默。”

這頓飯花了四千多港幣。恭送高寒出門時,德川秀智笑得很甜,也不知道這縷香甜是為他的“進攻”還是為了他的消費,反正挺喜人的。臨彆,她禮貌地鞠了一躬,說道:“歡迎再來。”

高寒眼含深意,說道:“放心,肯定常來。”然後很專注地又看了她一眼。

德川秀智幾乎要把自己對折起來了,又是深深一躬,“非常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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