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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同仇敵愾(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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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同仇敵愾(7)

霍直被看得有些發毛,搓著手剛想吱唔著開腔,副駕駛那個大漢緩慢地擼起麵罩,露出一張特彆有魅力的方臉。他的胡茬很濃,散發著粗獷乾練的男人氣息,沉著地問道:“你那三輪車有牌照嗎?”

“沒……沒有,是臨時買的報廢車。”霍直有些語塞。

“通過三輪車能確定你的身份嗎?”方臉大漢繼續問。

“不知道,說不好,反正買車時我也沒出示身份證。”霍直儘量把問題說得輕鬆些。

方臉大漢點了點頭,目光像錐子一樣逼視著他,微皺眉頭,問道:“為啥要殺翁兆剛?”

“他……他是我的殺父仇人!”

“殺父仇人?你爸是誰?”

“是東力區檢察院副檢察長霍正禮。”

方臉大漢和另幾名也摘下麵罩的大漢相互對視幾眼,搖了搖頭,然後問道:“翁兆剛咋殺的你爸?”

霍直的臉上聚起了些許悲傷,眼神望向車外,盯著飛速後撤的街景,陰鬱地說道:“是他指使人騎摩托車把我爸撞死的。”

大漢們又是相互對望幾眼,似乎對這個問題不太感興趣。一個挨著霍直的大漢問道:“報殺父之仇就拿把破弩?你以為翁兆剛是房簷下的老家賊呐?你咋不拿個彈弓子來?沒有你攪事兒,今晚我兩槍就把他削死了!”

有兩個大漢小聲笑了起來,方臉大漢沒有笑,扭正身體,舒舒服服地靠在坐椅上,衝著前風擋上霍直模糊的影子說:“行了,是那樣的!現在你沒地方去了,把身上的手機扔了,以後跟著我一起乾翁兆剛吧!”

霍直心頭一熱,把車窗搖下一條縫隙,掏出自己的破手機,使勁兒扔了出去,然後堅定地問道:“大哥,你叫啥?”

“欒劍。”方臉大漢答道。

翁兆剛沒有急著回家看望父母,他坐在春江省第一醫院手術室門外的塑料椅上,微閉雙眼,麵無表情。這種事情不宜興師動眾,除了幾個老哥們以外,其他大佬們都散去了。周圍的人看他默不作聲,也都或站或坐地沉默著。

他似乎是在暗自反省,消停日子過了好幾年,自己在平穩形勢的長河中順流而下,雖有敏銳的直覺,卻又不斷地否定自己的直覺。是不是自己有點麻木了?竟然沒有料到身邊竟然暗藏著如此凶險的殺機。現在手術室裡急救的不單單是大塊頭和另一名保鏢,還有自己的臂膀槍漏子。

如果不是槍漏子從後麵把翁兆剛推倒在車門下,那麼,打在槍漏子後背上的那顆子彈十有八九得鑲在翁兆剛的後心上。

翁兆剛不禁後怕,多懸呐!對手竟然玩上了連環計,先用一輛破三輪車和一把鋼弩來個虛招,不過也挺狠,幸虧大塊頭擋在自己麵前,否則那一下射在自己肚子上,也夠喝一壺的。接著,在自己以為沒事兒的瞬間,又從街邊駛來一輛中巴,車上伸出好幾支槍口,射出了不下二十發子彈。也就是自己命硬,沒被打成篩子,想要自己命的人真是煞費苦心呐!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對手是誰也不要緊,重要的是自己的行蹤竟然被對方摸得這麼準!這說明什麼?不外乎兩點:一個是自己身邊有奸細。另一個就是對方從日常行為上摸準了自己的行動規律。關乎生死,沒有小事。從現在開始,不得不警覺、不得不加倍小心啊!

直到淩晨一點,手術室的門燈才熄滅。槍漏子躺在擔架車上被推了出來,他頭上套著淺藍色的頭罩,臉色灰暗,仍然處於昏迷狀態。翁兆剛才瞅了幾眼,幾個護士就匆匆把擔架車推往ICU病房了。隨後跟出來的醫生一臉疲憊,衝翁兆剛說:“放心吧,內臟損傷不大,幸虧搶救及時。”

“謝謝大夫。”翁兆剛很紳士地彎了彎腰。

這時,外道區公安局刑警隊的一名負責人帶著幾名便衣風風火火地趕來,要給槍擊案現場的證人做筆錄。一直陪著翁兆剛的文泰站起來說道:“現場隻有我和左臣、樊莊幾個人,手術室裡還有兩個受傷的,另一個送重症監護室了,沒彆人。”意思是把翁兆剛摘出來。

幾名刑警知道這些人都非同一般,也沒多說什麼,那個領頭的很謙和地說:“那就請各位在場的證人去一趟分局,我們要了解一下情況。相信各位也都知道,槍案必破,命案必破,是我們鐵的方針,壓力大啊!”

“那行,配合調查是我們每個公民的義務。”

文泰說完瞅了一眼麵向窗外的翁兆剛,帶頭跟著刑警們向電梯口走去……

一行人走了之後,翁兆剛在窗前又佇立了一刻鐘。而後,他轉過身,除了留下幾名兄弟照看傷者,其餘六名保鏢把他護在中間,拿出一級戰備狀態離開醫院。

槍戰發生之後不久,翁兆剛就打電話告訴可馨,讓他挨個告訴家人,自己今晚應酬太多,就不回去了,明天再回家過年。

現在他身邊的保鏢都是一直跟著他的,國外一待就是好幾年,除了跟至親通話、視頻之外,保鏢們與國內其他人基本沒聯係。對這些人的通訊有專人監控,掌握得很精確,除了至親就是他這位老板,吃喝玩樂都是隨機的,連X伴侶都不固定,都高度遵守著保鏢的職業規則,所以這些人不會是奸細。

即使這樣,翁兆剛也沒回自己那套老宅子,而是帶著保鏢們去了皇朝大酒店。無論怎麼說,這裡也是槍漏子的大本營,裡裡外外都是自己人,相對安全許多。當然,如果奸細就在這些人中間,那則另當彆論了。

不過,據他這大半夜的縝密分析,有奸細給殺手提供情報的幾率很低,原因是自己對手下人都不錯,基本不會結暗仇。另外,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除了幾個有數的死對頭之外,應該不會再有人敢與自己為敵。估計百分之八十是殺手摸透了某種規律,才咬住自己行蹤的。但是,這一點似乎又存在說不通的地方,如果是靠跟蹤盯上自己的,那麼,殺手怎麼會有時間先安排三輪車和弩手打前鋒,然後再趁著警戒鬆懈時來個亂槍齊發呢?這個撲朔迷離的疙瘩比較難解。躺在寬敞的大床上,翁兆剛久久難以入睡……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翁兆剛自己開著一輛奧迪轎車回了父母家。他心中有數,出了昨夜這場槍擊案,無論副省長兼公安廳長董升,還是公安局長韓小個子,都不會無動於衷,肯定會有所動作的。

果然,車子剛到父母家小區門口,他就看見幾輛坐滿人的不同型號轎車散停於小區附近。不用說,車裡坐著的都是荷槍實彈的便衣警察,不管殺手是否出現,先讓自己安心過個好年才是正事。

家人顯然都不知道江湖上暗潮洶湧的尖銳形勢,就算聽說了有人在百年老店門前放槍,也不會往翁兆剛身上聯想,隻有可馨的心揪成了一團,除了用手勢警告女兒不要多嘴以外,每看丈夫一眼,都夾帶著無儘的憂慮和嗔怪。

翁兆剛是不能讓這種恐懼和焦慮的負麵情緒在親人當中蔓延的,剛過了大年初二,他就以女兒要參加華人團體音樂比賽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妻女送上飛往加拿大的航班。儘管父母表現出諸多的不情願,但總不能耽擱孫女的成長,隻能百般不舍地和孫女擁彆。

儘管可馨的擔憂逐日加劇,但她也左右不了與常人有著不一樣思想的丈夫,隻能悄悄地叮囑,默默地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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