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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慈一到公司,江婷就迎了上來,看到她完好無損,大鬆口氣,但很快又一臉愁容。
“小許,那個,”
她遲疑了下,“老板在辦公室等著你呢。”
許慈早猜到會這樣,她點點頭,說:“我先寫個辭職報告到人事部。”
江婷一驚,“辭職?”
許慈勉強維持平和,“婷姐,昨天晚上的事你也在場,你覺得這種公司我還能待下去嗎?”
這話一出,江婷的臉色微變,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很是抱歉地說:“小許昨天我……”
“婷姐我知道,跟你沒關係。”
許慈朝她扯扯嘴角,“我先去寫辭職報告。”
“好,你去寫吧。”
江婷鼓勵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許慈把辭職報告遞交給人事部後就去了老板辦公室,看到許慈來,老板還算有點人樣,關心了幾句,然後問她昨天晚上跑哪去了,酒店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她。
許慈心裡冷嗬,腦子裡各種把老板和那姓張的大卸八塊的畫麵,但事實上她連罵老板的勇氣都沒有。
她也想到了聞來姐姐建議的報警處理,但她想了又想,那姓張的不是她得罪起的,以前就聽說他上頭有人照著。
許慈深吸了幾口氣,壓了壓怒意,“我已經遞交了辭職報告,記得把昨天晚上的加班費和這個月的錢結算一下。”
老板臉色一沉,“誰讓你辭職的?”
“我自己。”
許慈答。
老板給噎了下,秒變畜牲,“這個月才20號,要辭職得等這個月結束,不然這個月不結算工資。”
頓了下,“昨天晚上什麼加班費,昨天有加班嗎?”
他這個老油條早就摸清許慈這種還沒畢業的小女生了,膽小怕事好拿捏,等過幾天加點工資說些好話或者送點小禮品帶去吃頓好的,一騙一個準。
許慈繃著臉沒說話,昨天晚上惡心一回,今天又惡心她,一個月兩千塊,拿她當牛馬使喚這就算了,但讓她加班陪著應酬卻不給錢又克扣她20天的工資,這可忍不了。
“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告你。”
許慈氣急之下便說。
聽起來像是威脅的話,事實上畜牲老板絲毫不怕,看著許慈,微微揚了揚下巴,一副傲慢到極致的態度,“告我?行啊,你去告吧,我就在這等著你。”
說著反倒威脅許慈,“你害我損失了兩千萬的項目,這筆賬我還沒給你算呢,你還告我?行,你先賠償我的損失再說告我的事!”
許慈膽子的確小,一生氣容易聲音發抖,更丟臉的是淚失禁體質,被比她大幾十歲的老男人這樣欺負,頓時氣的還沒開口,眼淚就先出來了。
“你……你無恥!”
許慈聲音顫抖著,哽咽著,“昨天晚上你為了你的利益,連同那個姓張的給我下藥……這是法製社會……你們這是犯法!”
許慈又氣又委屈,這烏龜王八蛋老男人平時看著和藹,沒想到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牲。
好在她還不傻,最後這一句幾乎是用儘了力氣喊出來的,很成功讓辦公室外的同事們聽到了。
“你聯合那個姓張的給我下藥,讓姓張的強奸我!”
許慈又喊了一嗓子。
這一喊差點把老板的心臟喊的跳出來。
而聽到這話的同事們可以說一個比一個的表情精彩。
許慈喊的時候還有些怕,等喊出來,她好像也沒那麼怕了,甚至有些爽。
尤其是看到老板氣的臉都扭曲了,她更爽了。
老板一拍桌子,咬牙怒喝說許慈血口噴人,問她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是汙蔑,說著以一句“我要告你汙蔑”
結束,並喊保安。
許慈給這倒打一耙的行為氣的手抖,抖著抖著,她就把手上提著的飯菜全甩老板腦袋上了。
保安連同江婷還有公司其他幾個同事都跑進來拉架,許慈情緒有些失控,然後報了警。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自救的辦法,在打完老板後,她腦子很混亂,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警察來了,她把事情原委說清,連同昨天晚上被下藥的事。
從身份到地位再到錢財,許慈鬥不過老板,更鬥不過那個姓張的。
但她相信法製社會,總有個地方有公道。
許慈錄完筆供,坐在警局冰涼的椅子上,依舊腦子一片空白。
警察讓她回去等,因為得調查。
許慈慌忙問要等多久,警察說具體等電話。
許慈不知道怎麼走出的警局,也不知道怎麼回的宿舍,一到宿舍她就哭了,望著空蕩蕩的宿舍,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瞬間又湧上一股害怕來。
許慈肯定不會告訴父母的,一直以來她都是報喜不報憂,因為她清楚,在父母那裡不會得到幫助,很有可能還會挨罵。
說實話,現在許慈冷靜下來,有點後悔衝動了。
許慈是個膽小怕事的人,現在麵對兩個有錢有勢的大老板,真的一點勝算沒有。
最重要的是她沒實質性證據。
許慈又掉眼淚了,沒證據的話,她該怎麼辦。
許慈恍恍惚惚,仿佛看到了她被那兩個垃圾倒打一耙,自己要吃官司的場景。
一想到此,許慈的心就沉到穀底,眼淚掉的更凶了。
許慈拿手機搜索各種關於性騷擾和克扣工資報警的有關事件,甚至在網上向那種免費的律師求助,她像個找不著方向的落魄小狗,除了在網上不停搜索,找不到其他辦法。
迷迷糊糊一夜,許慈睡的很不安穩,早上不到六點她就醒了。
酒店那邊的監控錄像,警方那邊說會調取,許慈不由懷疑警察包庇姓張的,因為等了幾天後,警察那邊沒動靜,垃圾先派人找她來了。
來的是江婷和劉經理,他們來當說客的,許慈全程一言不發,等他們說完,她才開口,“那天晚上的事,你們不都在場嗎?不當證人就算了,請不要當同謀。”
劉經理一聽這話,明顯有點不高興,“小許,我是在場,但我就是個打工的,至於你說的下藥什麼的,我可不知道,因為我先下樓開車去了。”
說著還拉上江婷,“江秘書你可以給我作證。”
江婷沒說話,許慈遭遇這樣的事,她心裡很自責,甚至後悔那天晚上沒有強硬一點把許慈帶走。
當時她隻想著業績,想著升職,卻忽略了把許慈一個小女生留在包廂裡會遭遇什麼,她明知道姓張的那個老王八一直覬覦許慈。
換作任何一個人遭遇那樣的事都受不了的。
江婷一看許慈眼前通紅的樣子,心裡更自責了。
“小許,對不起,那天晚上我確實有錯,但我也沒想到……”
她話到此歎口氣,“現在張總那邊跟我們公司結束合作,沒再繼續追究其他的,老板確實很生氣,但冷靜下來也對你表示理解,讓我們來主要是想關心關心,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吃虧,至於下藥的事,我們沒在現場,就算是給你當證人,也隻能是提供喝酒的事,小許,任何事都講究證據,所以不是姐不向著你,的確是當時我先走了。”
江婷那點自責不會使她向著許慈,因為她需要工作養家。
她能做的的就是在不得罪老板的情況下,讓許慈考慮撤案,私下調解,當然她會儘量幫許慈爭取多一些補償。
許慈繃著臉不說話,她在思考。
事實上她有些動搖了,包廂裡沒有監控,酒店套房裡也沒有監控,能調取的隻有酒店走廊和電梯這些,甚至還有很多監控死角。
正如江婷說的,即使有證人和證據,隻能證明當天晚上喝了酒,她喝醉了在走廊裡亂晃。
已經過去一周了,警察那邊到現在沒動靜。
並且那天晚上她並沒有被姓張的侵犯,這一點,如果沒足夠證據證明姓張的給她下藥企圖侵犯她,搞不好她會被告汙蔑。
而且姓張的有錢有勢,說不定酒店和警察那邊早就被他收買了。
許慈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哭起來。
江婷見狀,忙說:“彆哭啊小許,你怎麼想的跟姐說說。”
許慈隻抹眼淚不說話。
現在她頭腦不清楚,不能做決定,那就什麼都彆說。
見許慈就是一言不發,江婷和劉經理沒辦法,除了安慰,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來。
畢竟,對許慈這個小女生他們印象都不錯,聽話乖巧不惹事也沒什麼心眼,工作也認真,若真的憑良心說,許慈是受害者。
但他們不會為了許慈得罪老板的,畢竟都需要賺錢糊口。
因為還有工作的事要處理,兩人也沒多待,等他們一走,許慈擦擦淚,穩了穩情緒,猶豫著要不然就撤案吧。
就她這種普通人家還沒畢業的大學生,根本鬥不過大老板的,如果非要死磕,最後搞不好自己得倒大黴。
許慈坐在宿舍的椅子上陷入一種說不上來的迷茫和委屈,其實腦子裡一瞬間閃過聞來的臉,她也動過給聞來打電話讓她當證人的念頭,但很快就否決了。
聞來姐姐舍身幫了她,原本就已經給人家帶去麻煩了,再讓人家跑來當證人,說不定也會被那姓張的報複。
許慈想就算自己倒黴認了,也不能連累聞來姐姐。
況且那晚本就像是一場美夢,對方一看跟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跟人家以後都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慈才下定決心拿起手機,準備給江婷打電話。
可她的電話還沒打出去,就有電話先一步打到了手機上。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但顯示的是本地的。
許慈猶猶豫豫間,想著或許是警察那邊打來的,就摁了接聽鍵。
一接通,是個聲音和藹的女人,許慈皺皺眉,陌生人,當對方自報家門的時候,她明顯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