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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都市,華燈初上,五光十色的燈光籠罩整個城市。
這個世界下隱藏著許多秘密。
眾所周知惡人自有警察管,有相關部門的一係列流程查處。
那麼惡鬼呢?
這就是歸靈異界的各個門派管,惡鬼出現的每個靈異地點,各個門派會派人清除。
但在平常世界裡,被惡鬼纏上的人則由靈異界外的異能者清理,不過是由委托的方式。
而度朵現在就是第二種異能者,但準確點來說,
兩種她都被包含在內。
***
某處酒館裡一個中年發胖的男人桌子前擺滿了啤酒瓶,
“喝!
繼續喝!”
男人今天隻感覺口渴,礦泉水也不解渴,隻有啤酒一口下肚才覺得有所緩解。
“誒,大哥彆喝了,這都喝了多少?再喝下去不得酒精中毒?”
“千杯不醉!
剛和那女的離婚我高興!”
“離婚了?為啥啊哥?”
“我不想離的,30天冷靜期,那女的說老子喝酒後打她,受不了起訴我離婚走。
老子才不打官司,直接離了!”
“誒呀,你看這事兒鬨的。
行!
今個兒咱好好慶祝一下!”
那男人滔滔不絕講著他的往事,旁邊的小弟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應和兩句。
“來!
繼續喝!”
男人拿起啤酒就對瓶吹,好幾瓶下肚時已是深更半夜,他的手機上顯示著十幾個未接來電,卻絲毫不在意。
桌上啤酒喝完了,喝得爛醉如泥,才想著回家。
七扭八歪地走在老舊居民房的後街,手上拎著瓶空啤酒,嘴裡還罵罵咧咧著什麼,
“我去了,這酒根本不耐喝!
渴,好渴!
找酒,找酒喝!”
原本就不清醒的男人感覺到口渴不止,在巷子裡大呼小叫起來,拚命找著什麼。
“酒呢?”
男人環顧四周,看見垃圾堆旁邊一個流浪漢裹著破爛大衣躺在地上,懷裡抱著酒瓶。
男人見到酒瓶,如同餓狼般撲了上去,
“酒!
給我酒!”
那流浪漢被嚇得彈射起來,緊緊抱住懷中的啤酒,這可是他辛辛苦苦從垃圾堆裡掏出來的。
男人像發狂了一樣拚命搶奪酒瓶,赤紅的眼睛惡狠狠盯著他。
流浪漢被盯得有些發怵,後退兩步,大聲喊道,
“你彆過來!”
不等流浪漢反應過來,男人一口咬住他的脖頸,下一秒倒在地上的流浪漢沒了掙紮的跡象。
“嘿嘿嘿,好喝,好喝!”
男人抬起頭嘴裡滿是鮮血的味道,大口大口大口地喝著。
平底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緊不慢地朝那男人走去。
“還想喝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巷子裡響起。
聽到有人的聲音,男人猛地回頭,麵部猙獰地瞪著女人。
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站在昏暗的巷子裡,臉在陰暗處卻也能發現她精致的五官,一雙攻擊性的眼眸戲謔地看著麵前沾滿鮮血的男人。
“千杯不醉、肥胖、嗜酒如命,你身體裡的酒蟲還真是被你養的很好啊。”
男人警惕地迅速站起身,麵對著這個詭異的女人。
下一瞬,女人動作迅速地衝向他,一記右衝拳打到男人胸腔處。
“砰”
的一聲男人被砸到垃圾堆中,臭氣熏天的味道爆發出來。
“嘔。”
女人有些嫌棄地捏住鼻子,騰出隻手抓住他的腳往後拽了一把。
看他絲毫沒有反抗時將他拽起身,轉身繞到背後,左手又是一擊背部肘擊。
而下一刻從男人喉嚨處發出尖銳的嘶吼聲,從他嘴裡迅速爬出長約三米的紅色肉蟲。
沒了肉蟲的男人跌倒在地,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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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往旁邊一個撤步,拎著男人的衣領往旁邊一甩,
“喝酒家暴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晚你就好好呆在這裡吧。”
女人看著紅色肉蟲向前蠕動著,整個身體慢慢變化重組成巨型肉蟲,又將埋在裡麵的眼珠嘴巴露了出來。
此時一個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喂你哪位?”
“是我,度朵你有空來這邊一趟吧,看看你阿婆和度姨,再吃個飯。”
“好啊,”
女人左手打著電話,右手抽出背後的苗刀,手腕一轉,刀刃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她繼續說道,
“正好,我在那邊接了個單。”
說著,她緩緩抬腳朝肉蟲走去,
“在解決東西,先不打了。”
掛掉電話的後,苗刀在空中劃了一條直線,下一瞬巷子被某種氣息籠罩住與世隔離,除了男人昏迷的地方以外,都彌漫著氣息。
酒蟲被撲麵而來的氣息弄的不安扭動著,一個眼珠子來回轉動著,就是不肯與席朵眼神交彙。
長滿尖牙的嘴巴想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卻隻有那股奇怪氣息包圍著。
“酒!
我要酒!”
頓時那肉蟲沒了耐心,發出奇怪的尖吼聲,朝著席朵迅速移動。
看著麵前彈射而起蠕動的酒蟲,隻見她右手持刀先以刀背領先,向左上畫弧,迎麵擋下酒蟲從嘴中噴射出的尖刺。
接著度朵右腳上前一步,隨著上步整個身體左轉一半,又是躲過酒蟲體內伸出的蟲線。
“呲啦”
的一聲響起,一擊橫砍刀迅速有力地將酒蟲劈成兩半。
霎時,酒蟲兩半的身體四分五裂散落一地,而體內也爆出濃鬱的酒味,熏得度朵直皺眉。
劈開酒蟲的苗刀此時卻並未沾上酒水一分,刀體呈黑色卻布滿神秘紋路,許是這紋路的原因上麵那些液體從刀背上迅速滑落。
轉眼再看酒蟲的身體妄圖重新組合在一起,那張嘴還叫囂著,
“你是殺不死我的!
我還是照樣可以死而複生重組!”
“是嗎?那你現在重組看看?”
度朵聲音帶著不屑,隻是看了眼蠕動的身體碎片,轉頭離開氣息籠罩處。
在她一隻腳踏出籠罩處,巷子裡的氣息變得濃鬱,更像是毒氣,那酒蟲還未拚好的身體碎片開始腐爛。
待雙腳踏離時,酒蟲的身體隻剩下黑色粉末堆在一起,毒氣罩也消失殆儘。
巷子又與世間重回聯係,夜晚的風吹過,黑色粉塵飄散在空中。
而被度朵丟在一旁的男人依舊昏迷,看到他副模樣,席朵感慨一句,
“沒了酒蟲的寄生,很快就會脫水而亡,也算是一個報應。”
不過她看向那位被咬破血管的流浪漢微微歎息了一聲,
若是明日在這裡發現慘案,是否會報道呢?
畢竟在彆人眼裡死的隻是個流浪漢而已。
度朵收起苗刀,走出巷子,外麵已是半夜燈火闌珊,
她撥通一道電話,
“喂你好,秦女士,你的單完成了。
明天你打聽一下應該就知道消息了,至於會不會上新聞不知道。”
***
整理好行李的度朵坐在床上發呆,好幾年沒回家了,也不知道阿婆怎麼樣。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身在屋裡轉悠。
放在桌上的手機跳出一條消息:
我在停車場。
——齊叔。
“你怎麼來接我了?”
度朵坐在副駕駛上吃著漢堡問著。
駕駛座上三四十歲的寸頭男人叼著煙嘀咕,
“就你的管製刀具能上啥?不得開車來接?”
“我可以自己開車去啊。
還有彆抽煙難聞。”
“你阿婆催得緊,沒辦法。”
男人瞥了她一眼後將煙熄滅。
度朵聽完默不作聲點點頭,沉默了片刻才開口,
“得了吧,度姨的忌日在下月,你找我到底乾嘛?”
“……”
“有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