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宮
雲姝過來的時候皇上還沒有來。
從雲姝的手中接過那百遍的佛經:“之前也曾見過武貴妃的筆跡,原本想著雖然她自幼不是生活在將軍府,但是最起碼那對收養她的夫婦對她很好,也專門請了禮儀嬤嬤教她識字寫字。”
現在在聽到雲姝說這工整如流水的字體是月嬤嬤寫的,她頓時覺得可笑:“也是了,那樣的生存環境下,隻知道取悅男人了,怎麼可能有那個閒工夫練書法?”
說罷,便見江柔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雲姝,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亂的發髻:“本宮一連伺候皇上三日,說實話都有些乏了。”
“皇上說了,今日還會來延禧宮。剛好,本宮就助你將皇上給請到未央宮去吧。”
“多謝柔妃娘娘。”
見雲姝要跪,江柔一把拉住她的手:“你是誠心投靠本宮,本宮也不瞞你什麼。前些日子你給本宮的瓶子本宮也命迎春拿去太醫院驗了。”
說到這裡,江柔看著雲姝的視線多了一抹複雜:“你的坦誠相待讓本宮自愧不如,放心,武貴妃不僅是你是仇人,也是本宮的仇人。本宮深知,隻要她一日不除,那麼本宮在這後宮之中將不得一日安寧。”
若非武家權勢滔天,又手握兵權百萬,就連皇上對武家都有著幾分的忌憚。
加上武媚兒又是將軍府的嫡長女,自幼遺失在外。
將軍府的人好不容易將愛女尋回,那種至寶失而複得的心理,自然是對武媚兒百般疼愛。
“武貴妃現如今的地位無需本宮多說你也知道,想要徹底的扳倒她,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又更何況她的背後還有武家。”
“武家占據著夜聖的半壁江山,若是沒有一舉將武貴妃扳倒又萬無一失的法子,都不可貿然行事!”
說完這句話,隻見江柔拉過她的手,在看到她原本應該起珈的手上又多了新傷。
她黝黑的眸子的深處掠過一抹心疼:“這又是被武媚兒打的?”
她前兩日才讓迎春偷偷的給她送去了一些上好的金瘡藥,若是她按時給自己上藥,之前那些被貓抓傷的抓痕早就給結疤了。
雲姝抽回自己的手:“武貴妃向來如此。”
“雲姝,你可有把握?”
聞聲,雲姝看向她。
“武貴妃此人心狠手辣陰晴不定,你這三天兩頭一大傷,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本宮有些擔心……”
“若不然本宮向皇上將你討要過來,到時候你直接在本宮這也好更……”
“娘娘不可!”
雲姝朝著她再次跪了下去:“眼下,我隻能繼續留在未央宮。”
“這些年,武貴妃做出無數見不得人的事情,她將昔日的種種全部毀屍滅跡,但我若是留在未央宮,總是能夠查出個蛛絲馬跡出來。”
“更何況,月嬤嬤此人是從將軍府跟著她一同進宮,是她的心腹。武貴妃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月嬤嬤全是其幫凶!”
見雲姝自己心裡有了打算,江柔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是拉著她的手笑道:“既然想要本宮幫你得到皇上的恩寵,你這身打扮可不行。”
說著,便見江柔叫來身邊的迎春:“迎春,本宮看雲姝和本宮身形相稱,你去找幾件本宮比較常穿的衣服來,給雲姝好好的打扮梳洗一下。”
“是,娘娘。”
……
夜淩批閱完奏折,如往常一樣來到延禧宮的時候,天都差不多快黑了。
不知為何,在邁進延禧宮的時候,他總覺得今日的延禧宮比平常要安靜許多。
大殿裡沒有人,連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沒有。
夜淩朝著身邊跟著的古安揮了揮手。
便見古安頓時讀懂皇帝的意思,笑眯眯的退下去了。
果不其然,在夜淩進入裡殿的時候,果然看到了那一抹靚麗熟悉的倩影,她背朝著自己,身穿一襲湛藍色長裙。
裙袂飄飄,衣衫算不上多華麗,卻是極其的淡雅,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純豔麗感。
後宮美豔的女人數不勝數,個個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
唯有柔妃最得他心。
因為在他的麵前,柔妃從不刻意的打扮,有時候甚至素麵朝天都能出現在她的麵前。
對他而言,不施粉黛的柔妃,清麗脫俗,雅人深致。
這後宮之中,哪怕絕色傾城的美人再多,也都比不上柔妃的清麗可人。
三年發絲猶如瀑布一般隨意的披散在她的腦後,頭發烏黑茂密,黑的發亮。她就站在油燈前,那昏暗的油光照射的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好似綾羅綢緞。
在欣賞著女人茂密的頭發的同時,夜淩才觀察到,女人發尾處竟然微微卷起?
這極致的發絲與發尾給人的不同之處讓他不由得好笑,看來今日她的柔兒為了伺候他,可謂是彆有用心的一番打扮。
就連發尾都細心的打理了。
美人沒有轉身,夜淩則是起了捉弄的心思,放緩步子朝著美人走去。
直到走到她的身後,聞著從女人身上傳來的獨有體香,還有那滿頭的香發。
讓夜淩再也忍不住,從身後一把將她抱住。
美人細腰一掌可握,他覺得手感不對,確實摸起來極其的舒服,因為柔兒的腰太細了,細的都讓他產生了一種,他隻需要大掌收緊,便能瞬間將她纖細的腰肢給掐斷一般。
夜淩將臉深深的埋在女人雪白的脖頸裡麵,聞著那誘人的體香,隻覺得和他平日裡聞到的體香不一樣,但是顯然今夜的體香更讓他著迷。
夜淩並沒有多想,權當今夜的柔兒和他又玩了新花樣,故意打扮成這樣勾引他。
“愛妃,你的皮膚真白,比雪還要白。比平日裡朕看到的仿佛又更白了些。”
雲姝就這麼被他抱著,僵硬著身子沒有動。
她是抗拒的,本能的抗拒,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動。
直到男人的大手從她纖細的腰際慢慢的向上遊離,攀上了她挺聳的高處。
那一手包不住的豐盈,讓男人不僅埋首在她脖頸前低笑:“就連這裡也比平日裡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