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劉海忠頭發淩亂,身上也沾滿了一些已經凝固的唾沫,臉上還被畫成了一個大花臉仿佛就像是戲台上的戲子一般,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四合院。
自從那天開始,一連五天,劉光天就會蹲守在軋鋼廠下班的路上帶著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強行從大寶等人護持在人群中的劉海忠強行帶走。
每天遭受當與傻柱相同的遭遇,甚至還更為慘烈,很快劉海忠的精神狀態就出現了問題,時不時的會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吃飯的時候總合不上嘴,動不動就會流出些許口水。
並且還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畏懼感,隻要有人凶狠的喊出劉海忠三個字,他就會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身體顫抖不已的一邊哭泣一邊喊著“我錯了,我不敢了,我是罪人”。
在二大媽壯起膽子嘗試從身後喊劉海忠全名之後,驚奇的發現這位帶給他諸多恐懼的老伴還未轉身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膽小如鼠的開口求饒。
一來二去,二大媽也逐漸的放飛自我,每天都以威脅的口吻恐嚇劉海忠,隻要他不聽話就會立馬向劉光天說出他近些年來在家裡毆打自己的事情。
還搬出了婦女主任會痛恨這樣的事件,一定會從嚴處置他,嚇得劉海忠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隻會上班掙錢的工具人。
得知此事之後,劉光天也是聞訊趕回了劉家,以同樣的手段脅迫了二大媽,逼迫其交出劉家半數家產,並且還要按月將一部分工資作為補償交給他。
母子兩人各自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壓榨著劉海忠還存在的價值,準備狠狠的在其身上咬掉一塊肥肉。
中午時分,劉光天如願的拿到了當天劉海忠的半數工資,美滋滋的拿在手上清點了三次,在確定二大媽沒有耍花樣之後才滿意的將錢揣進了口袋裡。
“許哥不,許隊長”。走出四合院沒多遠,恰逢許大茂剛從派出所裡走出來,劉光天賠著笑臉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彎腰遞上了三包牡丹煙。
“劉光天啊喲,這是從老劉手上要來錢了啊?”。接過那包牡丹煙在手上掂了掂之後,許大茂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
“是,遲美麗很老實,沒有耍花樣,都是托您跟周隊長的福,我才能有底氣反抗他”。劉光天聞言腰杆子顯得更加彎曲,語氣也是越發的卑躬屈膝道。
他難能不清楚,糾察隊的周隊長能夠突然出現在糧店外找他,還主動詢問劉海忠是不是曾經暴力毆打過他等一係列言論,
以及對方充當了他的後台,甚至還幫其連續將劉海忠這個軋鋼廠的老師傅拖去大操場每天進行著盛大的批評會。
背後的人除了許大茂之外,他可不敢繼續往上麵去追想,所以當拿到錢的第一時間就立馬找了一名票販子高價購買了為數不多的三張甲級煙票前來孝敬。
“彆打擾到院裡的人,尤其是孩子,不然他的下場也可以是你的下場,明白了嗎?”。隨意的將三包煙分給了一旁的派出所大隊長林澤兩包之後,許大茂扭過頭眼神似笑非笑的說道。
“明明白,我懂許,許隊長,您放心,我沒那膽兒”。劉光天一個激靈險些被嚇得腿腳發軟,趕忙扯起一抹有些後怕的笑容保證道。
他哪能不清楚所謂院裡的人跟院裡的孩子,指的是誰家的人,誰家的孩子。
在糧店工作這麼久,他見識到了許多保衛員或是保衛員家屬拿著糧本前來購買定量糧的場麵,糧站的站長以及會計跟負責登記的登記員都得笑臉相迎。
甚至他的“乾爹”鄭乾事也一再警告他,在南鑼鼓巷這一片區域裡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誰,與許大茂的任何話都可能代表著誰。
“那就行,林隊,我就先回去了,回頭要有啥案子要借調人手的,您隨時打電話到處裡,我一準帶著人過來”。
許大茂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伸出手掌與林澤告彆道。
“好說好說,大茂啊,咱都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兄弟,這幾年我也沒少麻煩你,你可彆跟我這麼客套啊”。林澤趕忙擺了擺手抱怨道,隨後與許大茂的手掌握手在一起晃了晃。
“嗬嗬,成,林哥我就先顛了,改天有空便宜仿聚一聚”。
“好嘞,下回我做東,叫上紅軍兄弟,咱幾個好好喝兩杯”。
劉光天就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如今今非昔比能夠與派出所大隊長平等交談,甚至麵對對方主動邀約時顯得格外的平淡的許大茂,
目送兩人離開之後,他也回過神來眼神裡儘是羨慕,壓下了心裡的嫉妒感之後也是朝著另一個鴿子市場走去。
許大茂不收禮,不吃飯,可糾察隊的周隊長以及那些隊員他也不敢糊弄對方,該送的一個都不能少,該吃的一頓也不能落下。
軋鋼廠保衛處內。
馮斌站在窗戶旁看著越發陰沉的天色,臉上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凝重。
“係統提示是今天現在天色眼瞅著就要下暴雨了,跟劇裡婁家逃離的天氣幾乎一樣”。
“看來時機到了,是時候送婁家歸西了”。在心中輕聲呢喃之後,馮斌的嘴角也是露出一抹令人心寒的殺意笑容。
“處處長,是有啥事不對嗎?劉光天這些天挺老實的,沒有仗著周隊長撐腰在巷裡胡作非為”。許大茂第一次見到馮斌露出這種讓他毛骨悚然的笑意,
誤以為是剛才彙報的內容有什麼地方讓馮斌對劉光天有什麼不滿,嚇得他急忙開口問道。
“嗬沒有,用他對付劉海忠,他隻要安分點,劉家那點錢跟東西,他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讓糾察隊的人看著辦就好了”。偏過頭收斂起身上對婁家的殺意,恢複了往日的笑容,馮斌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