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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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溫梅抱著腦袋,一臉茫然。

沒想明白這怎麼就談婚論嫁了?

發生了何事?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既然如此,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嗯..”時綰眠想了想,還是改口道:“明日可好?”

“啊?”

溫梅快步走向前,確保自己沒有聽錯他們的談話,這比突然談婚論嫁更叫人難以接受的是,這婚事竟要明日便辦?

“我如今身邊並無親眷,也不願大張旗鼓,一切從簡便好。還望祖母應允。”

時綰眠垂眸,長長的羽睫輕眨,她像是早猜到溫淮知一定會拒絕,於是先他一步開口:“我不需要什麼儀式,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便足矣。若是你覺得愧對於我的話,日後再補給我亦不遲。”

溫淮知再也無法克製,伸出手握住川竹的手,然後將臉埋入她的掌心,不讓任何人看見他的表情,隻低聲輕顫道:“謝謝你,川竹。”

溫淮知曾無數次幻想過與川竹的未來,但是他又時常覺得自己配不上川竹,給不起川竹想要的生活。

他總覺得川竹可以配上更好的人。

她口口聲聲說著都是為了自己,實則處處為他們著想……

雖說看不清溫淮知的神色,但時綰眠卻忽然感到掌心一熱,還有些濕潤。

祖母很開心,一定要溫梅扶著她去拿以前年輕時候的嫁衣給川竹,並讓溫梅一同去布置新房。

溫梅也沒想太多,隻覺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在布置完後,溫梅想到了一些事,便匆匆跑到了川竹的房裡。

“唉,川竹,你確定要嫁給我哥?”

她關上門,快步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嫁給哥哥,可麻煩了。”

時綰眠半倚在榻上,用手支著頭,看著溫梅難得正經的神情,覺得好笑。

見她緊張得快要說不出話,才緩緩問道:“怎麼了?”

“哎呀。我不是說我哥不好。我哥人很好的!就是...就是...”

溫梅有些垂頭喪氣地坐在川竹床榻附近的地上,這才下定決心,鼓起勇氣說道:“梁月你知道吧,石林縣長的千金貴女,那個有點瘋的女人喜歡我哥哥。她要是回來知道哥哥娶了你,我都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

時綰眠更想笑了,她一開始以為溫梅會說自己與千金小姐身份地位也比不了。

畢竟階級的殘酷性她也早已認識得清清楚楚。隻不過她沒想到,溫梅是在擔心自己被彆人欺負。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溫梅有些擔憂地看著川竹。

時綰眠眼角餘光掃過身後的屏風,其實溫淮知剛剛進來拿些東西,正好被屏風擋住了。

他一直沒有說話,想必也是在期待著她的答複,貌似想要一遍又一遍地去確認不後悔。

但若是她內心有一分的不情願甚至遲疑,他也會立刻止步。

時綰眠搖搖頭,聲音微微提高,語氣也更加的堅定:“不後悔。海可枯,石可爛,沒有什麼困難能夠阻礙我和淮知相愛。”

屏風後的溫淮知聽得她這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耳朵又不爭氣地紅了。

他環抱著衣物的手指有些緊張地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衣袖,儘可能的讓自己呼吸聲音小一些。

“沒想到你對我哥用情至深....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祝你和我哥百年好合,美滿一生,生一堆胖娃娃。”

溫梅胡亂地祝福了一通,但她是發自真心的,畢竟這些時日裡的朝夕相處,她也相信二人是有情的。

畢竟,彆說是川竹了,就連溫梅自己幻想婚禮時,也不應這麼潦草。

而川竹好像什麼都不介意般,隻要有哥哥便足夠了。

等溫梅出去後,溫淮知才慢慢從屏風裡頭走出來。

第二日,婚禮一切從簡,甚至沒邀請旁人,隻有祖母和溫梅在場。

不過,祖母和溫梅一起把屋裡第二層放工具雜物的閣樓收拾乾淨,並簡單安置了一些物品作為二人的婚房。

二人也隻是簡單的進行了三拜之禮算禮成,隨後便同往日一般一起用膳。

難得祖母看上去精神了些,大家便多聊了一會,一切就好似從前。

若不是方才有那些禮儀,時綰眠幾乎都快忘記自己剛成了親,已為人妻。

不過,她也很喜歡這一種一切從簡的成親方式,這要是在京城成親,那繁瑣的禮儀步驟對她而言簡直就是猶如噩夢般讓人望而卻步。

想到京城盛大的婚禮以及那些繁瑣的禮儀,時綰眠眸光微顫,手中的筷子也微微一頓。

她正夾起一塊入口即化的桂花糕,卻因為走神而忘記咀嚼,險些嗆到。

她似乎,忘記了什麼......

她在京城好像是有這麼一個駙馬來著?

隻是這位駙馬常年不歸公主府,以至於她漸漸淡忘了他的存在。

這突如其來的回憶,讓時綰眠有些慌亂,她有些做賊心虛地抬眼看了看溫淮知,隨後又猛灌了一口茶水,才勉強壓下咳嗽。

當初,正是厭倦了京城那些繁複冗長的禮儀,所以在成親當日,她讓貼身侍女代替自己拜堂成親。

這樣應該不算她成過親吧?

再過一會,祖母便讓川竹先去沐浴更衣,好好歇息。

時綰眠在看到祖母暗示的眼神後,也故作羞澀的低下頭,應了聲後離開了。

在沐浴的時綰眠聽到屋內傳來動靜,許是溫淮知也被祖母趕進了房裡。

氤氳的熱氣彌漫在浴房內,溫熱的水汽將少女白皙的肌膚映襯得更加晶瑩剔透,宛若凝脂。

她起身擦拭身體,拿起一旁繡著栩栩如生的鴛鴦紅色肚兜穿上。

精致的肚兜恰好貼合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尤其胸前隆起,更顯曲線曼妙,緊致貼身。

時綰眠拿起一旁薄如蟬翼的輕紗外衣,這是老夫人給她的,說是“房中秘術”。

她原以為老夫人是傳統守舊之人,沒想到說起這些來,竟比宮中嬤嬤教的還要詳細。

時綰眠挑挑眉,就算不用這所謂的‘房中秘術’,她也是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不過,一想到溫淮知看到這件衣裳會是什麼表情時,她內心的惡趣味又被激起。

“夫君,久等了....”她輕啟朱唇,聲音嬌柔似水,帶著不易察覺的挑逗。

溫淮知一襲紅衣,端坐在桌前。

一開始,他看著婚書上的簽字怔怔發呆,等到真的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夢時,他身體輕顫,指尖微曲。

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他便喝起桌上的一些茶水。

正當他舉杯輕抿一口茶水時,就聽到一旁傳來少女嬌滴滴的聲音。

他不經意間地朝那個方向一瞥,確定自己看到什麼後,猛地被茶水嗆到....

隻見時綰眠以一根精巧的玉簪,隨意挽起部分青絲,其餘烏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垂落至左肩。

她肌膚勝雪,宛若凝脂,身上之物薄如蟬翼,卻更顯其玲瓏曲線,峰巒起伏,令人不敢直視。

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柔軟得仿佛隨時都會不堪重負。

外層輕紗薄如雲霧,若隱若現,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下身輕紗巧妙地遮掩著關鍵之處,其餘部分則若隱若現,更襯托出她修長圓潤的美腿,令人無法忽視其動人的曲線。

“夫君,你沒事吧?”女子明眸善睞,櫻唇微啟,嫣然一笑,媚態橫生。

見到男子眼中的驚色與失態後,時綰眠故作關心,蓮步輕移來到男子身側,微微俯身,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拭去他嘴角的茶漬,動作儘顯曖昧旖旎。

溫淮知低著頭,視線隻能捕捉到川竹幾縷發絲的輕柔飄動。少女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縈繞在他鼻尖。

此刻,安靜的屋內,清晰可聽到的,是他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他有些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平日裡的川竹明媚似陽,清透無暇,一雙大大的杏仁眼總是很自然地流露著少女純真與靈動。

可今日裡,那雙眸子卻波光瀲灩,媚意橫生,一瞥一笑皆勾人心魂。

然而,她的媚態絲毫不令人反感,仿佛與生俱來,渾然天成。

她素麵朝天,卻在燭火的映照下,美豔不可方物。

這巨大的反差,如同發現了川竹的另一麵,讓溫淮知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隻覺心中鹿撞,思緒紛亂。

時綰眠似笑非笑地拿起一旁的酒杯,遞到溫淮知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的嬌嗔:“夫君是不打算喝合巹酒了嗎?”

“啊......”溫淮知慌忙接過酒杯,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她,動作略顯生疏地與她共飲交杯酒。

“我們....”

交杯酒飲畢,時綰眠正欲開口,溫淮知卻猛地起身,神色慌張:“我先去沐浴,你先歇息吧。夜深露重,當心著涼,多蓋些被子。”

他一連串的說完這幾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走進浴房,腳步倉促。

綰眠望著他略顯僵硬的背影,明白他需要時間調整情緒,便自斟自飲。

飲儘杯中酒後,少女乖乖地躺在了床上等待著溫小郎君。

起初,她並不緊張的,也不知為何,等著等著,內心竟然也會有些慌亂。

時綰眠差點等到睡著,才聽到浴房傳來動靜,連忙打起精神,指尖輕輕捏著被角,胡思亂想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聽到腳步聲後,她閉上眼睛,正胡思亂想之際,卻覺房內的燭火儘數熄滅,四周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溫淮知竟然喜歡熄滅燭火麼...

莫非是太過羞澀?

還是她的溫小郎君要玩一些與眾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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