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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翎翻找著自己的衣服,打算先把錦襠和抹衣穿上再說,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便是被人瞥見此般赤條模樣,也要羞赧不已。
穿上錦襠之後,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的抹衣竟披在伊藍身上。
走近過去,目光自然落在伊藍身上,她正安睡著,長發披散,細長優美的脖頸文痕點點,但這依然無損她的美麗純潔,讓人不忍沾染褻瀆。
想起昨晚伊藍那句“聞人小姐,我來幫你”,聞人翎內心既感動又好笑。
幫我什麼,我正好受著呢,你怕是妒忌要搶吧。
內心也是平衡許多,便是伊藍這般純潔如仙的女子都淪陷了,自己也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要怪就怪那始作俑者的大怪獸,大魔頭。
想起謝傅,目光也開始搜尋謝傅的身影,床榻上隻躺著伊藍和秋如意二人,謝傅卻不見蹤影。
想來是為了避免醒來尷尬,大清早就溜之大吉吧。
也顧不得關心謝傅在哪裡,先穿上衣服再說,伸手將披蓋在伊藍身上的抹衣一拿,一對高山純潔團雪就映入聞人翎眼中,美輪美奐的連作為女人的聞人翎都心動。
想起謝傅那雙惡魔之手昨夜在這團純潔之雪糟蹋,聞人翎心中就為伊藍鳴不平,暗暗罵了一句,這頭禽獸。
這時發現伊藍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著,聞人翎心中莞爾,好啊,原來是在裝睡。
想起昨晚她已經羞愧難當,伊藍還不吝讚美,越發讓她羞齒,手就朝那團雪伸去,嘴上說道“好美啊!”
伊藍雙臂驟地護著胸圃,睜大著清澈純潔卻又幽藍美麗的眸子看著聞人翎“聞人小姐,你乾什麼!”
大概是伊藍的羞赧怯弱讓聞人翎心理強勢,竟開腔戲弄道“伊藍,你這一對雪桃好漂亮啊,讓人心生擺布簸弄。”
伊藍臉蛋微微一紅,輕輕瞥向聞人翎的胸襟,讚美道“聞人小姐,你的牛麼麼也很美麗。”
在北狄,麼麼指的就是女人的胸圃,而在麼麼前麵加上一個牛字,有圓潤、碩大、好生養、好哺育的意思。
聞人翎聞言,這才注意到自己抹衣還沒穿上,忙轉過身去動手穿上。
伊藍看著聞人翎背脊如柔雪,著錦襠的地方雲潤鼓達,修長的雙腿更是美豔不可方物,由衷讚美“聞人小姐,你的身段真好看,就像草原上最俊俏矯健的馬,便是在馬背國度也難得一見。”
聞人翎嗔道“看什麼看!”
伊藍咯咯一笑“這麼美,怎麼就不讓看。”
聞人翎穿上抹衣之後,心裡踏實許多,回過頭來“也不讓白看,也讓我看看你的。”
伊藍呀的一聲,連忙尋找被子,原本已經在床榻上的被子卻不知所蹤,又連忙尋找衣服,衣服卻全部丟散在地上,想下床找衣穿上,卻被聞人翎給攔了下來,連忙說道“聞人小姐,等我穿上衣服再給你看。”
“誰要看你穿上衣服的樣子,這個人人能看,就是要看彆人不能看,看不到的。”
或許是伊藍身上純潔如仙的氣質,作為女人的聞人翎也忍不住心生探索。
打鬨中,聞人翎咦的一聲“伊藍,你這地方怎麼潔白無瑕,一根毛發沒有?”
儘管同時女人,伊藍還是感覺不好意思,交並著腿遮擋住。
秋如意咯的一笑“還能是怎麼回事,被某條狼狗給啃光了唄。”
兩女這才發現秋如意已經醒來,伊藍嗔道“聞人小姐,你彆聽她亂說。”
“我哪裡胡說,隻不過聞人小姐昨晚沒看見而已。”
秋如意說著坐了起來,交叉曲腿,手臂橫著遮胸,半點不露,含蓄得很。
兩女這個時候也發現自己的形象與秋如意大相庭徑,昨夜最瘋的就是秋如意了,提議、慫恿、付諸實際行動,偏偏這會神態舉止矜持得像個玉潔冰清女子。
說來秋如意在這一方麵比兩人還要闊達,卻是書墨質氣養成的修養。
白天美麗高貴,優雅端莊,上得廳堂也下的廚房,識大體懂進退。
至於到了晚上,風趣撒嬌,解風情有韻味,有多壞使多壞。
一陰一陽謂之道,道也如此,人亦如此。
聞人翎道“先穿上衣服再說吧。”
這一點三女倒是挺默契了,聞人翎已經穿好裡衣,就先幫兩人找回抹衣小褲,在穿衣服的時候都默契的背過身去,避開與對方直麵對視,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內在修養,尊重她人也尊重自己。
穿好衣服之後,氣氛有些僵固,均是無言,大概是想到自己昨晚最羞的一麵都被對方看到了,妙不可言又羞不可耐。
秋如意先帶頭自嘲一笑,兩女也默契的笑了一笑,氣氛一下子就化開了。
“五十步笑一百步,咱啊誰也彆笑話誰,要笑話就笑話他。”
聞人翎附和“對,要笑話也該笑話他。”
伊藍輕道“為何要笑話他啊?”
秋如意微笑“我們三個在同個地方戰鬥過,說起來也算同屪了,同屪之間哪能相互取笑,自然是笑話那個該死的。”
此同屪非彼同僚,伊藍和聞人翎都是知文墨的人,自然聽出秋如意火辣辣的一語雙關,兩人雖然直率不裝,底線卻不深,沒有應聲。
而秋如意非但不裝,且沒有底線。
見秋如意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伊藍移開目光,瞥見地上謝傅衣服還在,人卻不見蹤影,訝道“傅呢?”
聞人翎也意識到謝傅不會光溜溜出去,四周掃望起來。
秋如意手指了指床底“床下呢。”
兩人蹲身往床底一瞥,還真看見這個該死的躺在床底下呼呼大睡。
伊藍體貼“怎麼讓傅睡在床底下。”
秋如意笑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賊寇哪有資格睡床。”
兩女一知半解的看向秋如意,秋如意笑道“昨晚你們兩拚至筋疲力竭,後麵是我狠狠捅了一刀,給的絕殺。”
這話也讓兩女想起昨晚三人前仆後繼,互相掩護,通力合作的默契。
伊藍不知道想到什麼場景,突然咯的一笑。
聞人翎好奇問道“伊藍,你笑什麼?”
“傅在欺負你的時候,秋大家最壞了,居然在傅背後搞偷襲。”
秋如意花枝顫笑起來“我不幫忙,聞人小姐就要先被斬於馬下。”
伊藍半笑半忍“那也不能……那也不能偷襲那裡啊。”
“怎麼不能,準他糙我們,難道就不準我們糙他啊,以後你們也要用這種方法幫我,百試百靈。”
伊藍憋著笑,不敢再應下去了。
聞人翎倒是回憶起昨晚有那麼一刻,謝傅大叫一聲後破口大罵,隻是當她被欺負的神魂顛倒,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時候,嘴上忿忿不平道“對,糙死他!”
伊藍抿嘴一笑,秋如意嫣笑道“聞人小姐不愧是聞人牧場最美麗彪悍的女子。”
聞人翎笑道“秋小姐,有時候我在熟悉的人麵前就是如此粗鄙,你也莫要見笑。”
秋如意微笑“不會,昨晚聞人小姐禦騎淩波,英姿颯爽,出了大力,我天生浮龍之軀,他常說十個男人才能喂飽我,我看至少八個男人才能喂飽聞人小姐。”
聞人翎輕羞道“秋小姐,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昨晚也隻不過是惱極了……”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說,秋如意接話“我知道,我知道聞人小姐心高氣傲,任何事都不肯服輸。”
聞人翎欣喜“正是如此,秋小姐,你真是知己人。”
伊藍趁機牽住兩人的手“非但是知己人,還是一起戰鬥過來的袍澤。”
秋如意咯的一笑“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三女一同咯咯笑了起來。
伊藍還是心疼謝傅,輕道“讓他一直睡在床底下也不是回事。”
兩女微笑點頭,一並將謝傅搬到床榻上來。
秋如意敏銳的察覺謝傅眼睫毛輕微的顫動,知道他已經醒來,卻還在裝睡,朝另外兩女使了個眼色,兩女立即心領神會。
秋如意故意開口“趁他睡的如此死沉,大可以儘情擺布簸弄一番,好報昨晚穿心裂膽之仇。”
兩人偷笑,嘴上應道“好啊。”
秋如意先做出表率,朝謝傅勺慫下手,嘴上調侃“像條死蛇一樣,一點精神也沒。”
伊藍就伸手朝謝傅胸膛狠狠一掐,謝傅明顯被掐的眉毛隱蔽的抖動一下,不是疼,而是爽,伊藍的小手也折磨人,彆看沒有幾斤力,卻恰到好處化作百川朝海。
秋如意朝聞人翎看去,意思是說輪到你了。
聞人翎眼見兩處要害都被兩人先占,說道“秋小姐,有勞你扶起來,我捏爆他。”
謝傅聞言心驚,生怕聞人翎動作粗魯,不知輕重,假裝慵懶醒來。
睜開眼睛,三張絕色美貌的俏臉就映入眼幕,各具氣質,各具風情,嘴上笑道“乾什麼?”
秋如意嫣笑“聞人小姐說還要糙你!”
聞人翎附和“對!還要糙你!”
謝傅連忙討饒“翎姐,饒過小弟,小弟又不是鐵打的,使不壞。”
昨晚自己連番討饒,他還全然不顧,讓自己叫喚的那麼大聲,在兩女麵前出了大糗,這會聽見謝傅討饒,心理倒是平衡許多,嘴上笑道“討饒了,是嗎?”
謝傅忙道“是是是,討饒討饒。”
“既然討饒,那就暫且饒過你。”聞人翎此時也是外強中乾,心虛的很,轉身去給謝傅撿起地上的衣裳。
謝傅笑道“多謝翎姐跨下留情。”
這話聽起來又是一語雙關,聞人翎哼的一聲“跨下留情的又何止我一個,混作一團,都不知道誰留的情多一點。”
謝傅以為聞人翎吃醋了,不敢多說話,卻哪裡知道三女已經過了生疏突兀的那一關,把此當做常事看待。
一個人應付不了,那隻好三個人上陣咯。
三女伺候著謝傅更衣,秋如意給穿衣,聞人翎蹲下給穿鞋,而伊藍站在謝傅背後給梳發挽發。
謝傅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因為過分受寵而心驚,與聞人翎眼神交接,說了一句“非分之福,甘當牛馬。”
聞人翎微微一笑,眼神充滿溺愛,伊藍聞言湊過俏臉來,討讚道“傅,那我呢?”
“伊藍你身份尊貴,卻此般服侍,實乃傅之非分之傅,我也願當你的牛馬。”
伊藍淺笑“傅,我也不要你當我的牛馬,隻要你……隻要你……”
此時此刻好像說一句心裡話,最後卻紅臉說不出口。
謝傅問道“隻要什麼?”
秋如意微笑“隻要你能夜夜將她憐愛。”
謝傅已識夫妻之道,床榻之歡,這女人啊就像一朵美麗的花,你要多澆水施肥,才能越發嬌豔,嘴上笑道“伊藍,我說的就是當這種牛馬,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或許過於直白,伊藍有些羞赧“不說啦。”
秋如意一雙巧手幫謝傅係上腰帶“好啦。”
謝傅看向秋如意,心中感激卻又懷著歉意,輕道“如意。”
秋如意伸出兩個手指捂抵在他的嘴唇“少來,彆跟我說那種話。”
謝傅嗯的點頭,秋如意嬌笑“你要是能每個都喂得飽飽的,誰還吃著乾醋啊。”
伊藍不以為然,聞人翎卻臉露不悅“三個都喂不飽,你還想要多少個,哪一天太多張嘴,每一個都喂不飽,我看你怎麼死。”
說著柔聲勸道“昨夜的事一回就好,下回可不能不知收斂了。”
這話也說的秋如意有些不好意思,這些天把謝傅使喚的最狠的就數她了。
就在這時,卓爾歡悅之聲遠遠傳來“師傅。”
秋如意笑道“又來一個。”
謝傅驚嚇“不好了,卓爾來了,你們快躲起來。”
三女均無動於衷,秋如意嫣笑“來的好啊,討聲師娘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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