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將說:“讓你們見識我顛戮部的真正力量。”說吧,再次持盾握戚殺來。張淩蘿從思索中猛睜:“不好!”北耕雲急問:“什麼不好!”“顛戮一部,力大無比,力量不竭,傳說有百名顛戮戰士曾與皇帝萬人大軍酣戰三天三夜而不乏。”果不其然,這麼魔將經過一番激戰,剛才又受到九方長鯨一擊,依然威猛如舊。而九方長鯨剛才大發神威,已經力竭一般,他鬥妖一脈是力大無比,卻沒有力量不竭的本事。魏無是雖已入道,但是武道中人最害怕的就是真氣耗儘,一旦真氣耗儘就如凡人一般,剛才為牽製這魔將,他千龍手連發,卻是已經耗費了極多真氣。局勢扭轉,魔將以一敵二,麵對魏無是的千龍手隻是揮盾變擋了下來,握戚對著九方長鯨揮砍。天神下凡下的九方長鯨身高一丈,手握巨闕,何止武聖之姿,簡直天神威風。在魔將的強攻下卻連連敗脫,勉強抵擋。這般下去終究要力竭被殺,北耕雲急道:“玄女,快想辦法。”北耕雲也不想像個娘們一樣隻會嘰嘰喳喳,他也是想上前殺敵,可這種程度的戰鬥,他真的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我……”張淩蘿無能為力。李敬堂早就憋了一肚子鳥氣,作為武者隻能乾看著,生怕從未如此憋屈過,哈的一聲,李家家傳絕招化作一掌朝魔將殺去。本應該是雷霆之威的一掌,在這重天之地,卻如同凡人拍牆的一掌。在此拒凡人涉足的禁製之地,李敬堂的力量還不足以無視天地禁製的存在。林定波早已與李敬堂養成默契,見李敬堂有所行動,不容多想立即附應。他之掌力素來雷霆萬鈞,神鬼皆殺,此刻卻隻是生出幾縷掌風,此地禁製對人的壓製太大太大了。兩人手掌分彆擊在魔將左右雙臂上,情景卻如男人打架,兩個娘們上前捉撓,這魔將根本無視,兩人就被甩開,斷臂吐血。差之毫厘謬以千裡,何以差距不止毫厘。一品巔峰都沒有資格參與這種級彆的戰鬥嗎?局勢最為樂觀的是此地道門這邊,他們的對手更像是一個人,身軀不高大,五官仙逸麵無猙惡,相反一身白袍下,反而有幾分道骨仙風。若說他是魔,還不如說他是仙。此地道門三名高手圍攻一人,雖然處於優勢,卻久久無法將對方拿下。道門門主許格突然沉聲:“《歸雲化霧》,《風雷》,遊辭君,原來是你!”能夠將儒教身法絕技使的如此這般,除了消失幾十年的儒教神仙人物遊辭君,彆無他人。許格對於此地儒教的底細了若指掌,這數十年來,整個儒教連一個接近遊辭君的人物都沒有。這人說道:“許門主,既然被你認出來了,我也不否認了,不錯,我便是遊辭君。”“想不到你遊辭君這般神仙人物,竟也甘當彆人奴仆。”遊辭君頗有深意道:“我為何在此,想必你心中有數。”站在許格身邊的長老張洞手指遊辭君:“你不止是遊辭君,你還是昆侖一脈的人。”剛才在與遊辭君交手的時候,就感覺遊辭君受此地禁製影響不大,儒教之人可沒有這樣的本事,能做到此點,隻有昆侖一脈天生近神軀質。“我們昆侖一脈本就是神君的仆從,我遊辭君是人中龍鳳,也想化凡成神,與天地雋永。”許格沉聲:“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分生死吧。”雙方再次交手,站在一團。遊辭君仍有閒情說道:“許格,我知道你們道門的故事,都六百年了,早就滄海桑田,你們何謂苦苦追求一個不切實際的目標,無論道儒還是我昆侖一脈,還不是追求臻至仙神。”“此重天之氣乃是炁,是混沌未開原始之氣,宇宙天地最原始的能量,不知道比你們所練真氣要精純多少,這炁才是真正踏入仙神之道的門檻,隻需你們在此修煉百年,便可比肩神魔,豈不美哉。”許格並不應話,手中的斬蛟靈劍卻不留情。許遜許天師曾握此劍,指天天裂,指地地坼,讓星辰失度,江河逆流,萬邪不敢當,神聖至寶。此劍也為此地道門門主傳承。遊辭君繼續說道:“你們若誠心歸服,我倒可以向神君美言幾句。”許格冷哼:“人固有一死,我道門之輩求道求仙,道在前,既失道就算也成就仙神之軀,也與你一般是魔。”“你這魔障,受死!”“許格,我終究以人軀立足神魔之地,孤獨無友,有心邀你同修,既然你不領情,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威勢大增。許格喊道:“張洞、韓貝小心。”話音剛落,就見兩位長老一命嗚呼。許格憑著斬蛟靈劍躲過一劫,在遊辭君剛才一擊之下,卻也震鳴不止。“你們連我遊辭君都過不了,還想挑戰神君!”許格駭然,遊辭君競可怕到如斯地步,以他入道修為仍然不敵,他一直看不起此地儒教,隻覺此地儒教隻不過是一群未能接觸儒教高深的烏合之眾,想不到儒教競出了這麼一個可怕的遊辭君……不!他可是昆侖一脈的人,他不僅僅之儒教之流。既擁有昆侖一脈的近神之軀,休息儒教之技自然事半功倍。遊辭君輕笑:“許格,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儒教之技再如何終究是人技,稱不上神通,何以你我苦修精臻還是不能施展出神通來,便是你我皆是凡人之軀,凡人之軀受天地法規所限,如何能展現出神通來。”“要展神通首先有練就神魔之軀,隻要練就神魔之軀,便是平庸之技使出來,也是毀天滅地。”“數十年前,或許你們並肩,但現在你已經被我拉了老大一截。”“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在這重天仙魔之地修煉,所納乃是原始之炁,你如何比得上我。”遊辭君目光輕望許格,眼神似乎透著憐憫,嘴上卻是笑道:“許格,怎麼樣,心動了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