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文望聽完說道:“原來如此,難怪我看你跟彆的小白臉不一樣,野心勃勃。”
謝傅笑了笑。
澹台文望道:“這個女人很狠的,你小心一點。”
謝傅一愣,有這麼說自家姐姐嗎?隻聽澹台文望繼續說道:“你不相信?看來你還沒有被她修理過。”
謝傅道:“公子說遠了,公子那天晚上又為何潛入令姐閨臥?”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謝傅道:“也許我們能夠互相幫助。”
澹台文望傲道:“你憑什麼和我相提並論。”
謝傅笑道:“就憑我們現在出個府,都要偷偷摸摸爬牆出來。”
澹台文望思索片刻,倒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就是丟臉,堂堂澹台府公子,連出入家門都要爬牆,這事已經被他知曉,臉早丟儘了,也再沒有什麼好丟的了。
澹台文望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去偷銀子,偷點值錢的東西。”
謝傅隱隱能夠猜出幾分,卻明知故問道:“你是澹台府的公子,還缺銀子嗎?“
澹台文望道:“你知道什麼?這財政大權都掌握在我姐手上,她不給我銀子,我哪來的銀子。”
謝傅笑道:“公子不愁吃不愁穿,要銀子乾什麼?”
“逛青樓不用銀子啊,一看你就是鄉巴佬。”
謝傅知道青樓是個揮金如土的地方,對於普通人家來說,那真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金錢台階,不過他在揚州逛青樓還真的不用花半文錢。
“看來公子剛剛逛完青樓回來。”
澹台文望突然想到什麼,“媽了個娘啊,青樓那些小娘們隻認銀子不認人。”
謝傅笑道:“認銀子的是掌樓媽媽,青樓娘子大多數不是很看重這些身外之物。”
“此話怎講?”
謝傅笑道:“青樓是交流文采,結識文人雅士的地方,以才為尊,以雅為傲,若是儒雅有才,青樓娘子自當奉為上賓。”
澹台文望道:“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隻是就可以不談錢了嗎?”
謝傅道:“能進入青樓的人,哪個不是有富裕身家,個個渾身銅臭氣,隻怕青樓名伶見多了都生厭,大家都有錢,青樓娘子為什麼不挑一些又有錢又風雅又有才的人呢,正所謂易得無價寶,難求有心郎。”
澹台文望忙道:“對對對,要見那青樓名伶一麵,實在是太難了。”
謝傅道:“要麼不逛,逛則要逛出不一樣的風采來!讓青樓娘子對你趨之若鶩,哪有我們去舔人家的道理。”
澹台文望“哇”的一聲,頓時激動起來,想想就美滋滋的,突然卻看向謝傅,“差點被你給哄騙了,嘴巴說說誰不會啊。”
謝傅嗬嗬一笑,“公子,你就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道理是有,要辦到卻是很難。”
謝傅笑道:“隻要公子肯照我說的去辦,保證青樓娘子對你投懷送抱。”
澹台文望立即搓了搓手,被謝傅說的心癢癢,卻依然質疑道:“你要是這麼厲害,我姐現在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這……
謝傅想了想,說道:“首先我敬重澹台小姐為人,不想對她耍手段。其次她是主子,我是仆人,自然也不好輕吐輕浮之言。”
澹台文望輕蔑道:“不行就不行,說的跟真的似的。”
謝傅嗬的一笑,轉而說道:“青樓娘子就不同了,大家虛情假意,說說笑笑,交流文采,倒也無妨。”
澹台文望道:“好了,明天你跟我逛一回青樓,我看你有幾分本事。”
謝傅道:“我可以幫助公子,也想公子能夠幫助我。”
“彆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隻要我把你指認出來,我姐還不把你捉去騎木驢。”
謝傅道:“公子,這樣說就沒有意思,我幫助公子除了報答公子人情,還帶著誠意,公子卻拿把柄來威脅我。”
“說吧,要我怎麼幫助你?”
謝傅道:“拿回賣身契,恢複自由之身。”
澹台文望訝道:“就這麼簡單?”
謝傅道:“就這麼簡單!”
“我還以為你要我幫你爬上我姐的床榻呢。”
謝傅哈哈大笑。
謝傅托澹台文望爬上牆頭,自己也跟著爬上牆頭之後,兩人各自回院。
……
隔日下午酉時剛過,澹台文望穿廊過院來到白臉窩找到謝傅。
同行的還有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這個老頭就是澹台府的管家孔管家。
孔管家一邊跟著一邊問道:“公子,你到這裡乾什麼?”
小姐離開之前,再三叮囑不準公子踏出府門一步,所以公子的一切行蹤,孔管家都要掌握清楚。
澹台文望找了個借口道:“前幾日我在姐姐的書房見到一個小白臉,頗有幾分才學,我找他去給我當陪讀不行嗎?”
“這個?”
孔管家仔細想了想,倒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妥,這些小白臉也就當個閒人養著,雖然有禁止走出院子的規定,但公子畢竟也是這澹台府的主人,他叫一個小白臉去當陪讀也合情合理。
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隻要公子肯老實呆在府內,專心讀書,一切好說。
謝傅一路跟著澹台文望,從東園行到西園,不時遇到下人婢女都會跟澹台文望打聲招呼,卻也多看了澹台文望身邊的謝傅一眼。
謝傅雖然也是澹台府的一份子,但大多數下人婢女都不識的他,頗有點養在深閨無人識的味道。
背後暗暗打聽,才知道這人是小姐養的小白臉。
更是好奇,小姐養的小白臉怎麼和跟公子一起。
繞過幾處庭院,走進一處院落,幽靜雅致,庭院深深大概如此這般。
澹台文望直接領著謝傅進入書房,“你先呆著,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謝傅反問一句:“不是可以在青樓洗嗎?”
這句話給澹台文望造成很大的傷害,一般在拔得頭籌見到青樓花魁之前,都有一個沐浴潔淨的規矩,不過澹台文望卻從來沒有機會麵見過花魁。
澹台文望也不知道謝傅是不是隨口說說而已,敷衍一句:“這麼熱的天,渾身黏糊糊的,我比較愛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