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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嘛要我理,不是主動去找彆人玩去了嗎?”說罷,千蘭便合門而出,一身勁裝高馬辮,乾脆利落地走到青蓮門口,隨手敲過,也不等裡麵人回應,直接就朝外走去。
原來千蘭是知曉他去找狐淩白楓的事,之前也明確表態自己不喜歡狐淩白楓。
白墨當時也沒顧及那麼多,現在看著千蘭生自己氣,心中多少還是有點彆扭。
他跟在後麵乾笑兩聲說道:“朋友不嫌多嘛!你是我第一好朋友,她頂多算第二。”
“和她做朋友就彆和我做朋友,你自己選。”千蘭加快了腳步朝外麵走去。
“喂!不選行不行啊!”
“不行。”
白墨一時無語,說實話,這種情況下,他哪裡有心情在這種事情上費神。
更何況,至於和誰做朋友,他其實都不在意,畢竟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就像是鏡花水月,都當不得真,那又何來朋友一說。
三人朝著齋擇堂走去,中途白墨撒嬌似的拽著千蘭一隻手臂,好奇追問道:“你為什麼不喜歡她?你們之間有過節?”
千蘭沉著臉並不理睬他,他隻好看向一側的青蓮,眉頭一挑求助於青蓮。
“我知之甚少,”青蓮自千蘭臉上掃過,“隻聽過那大小姐曾當著天下之人辱罵自己兄長,此事零界皆知。”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嘛,她罵自己兄長,”白墨將目光朝千蘭身上砸了下,“又不是罵她兄長,也不至於為這事去討厭一個人啊!”
千蘭瞪了一眼白墨。
“怎麼嘛!我又沒說錯,”白墨見千蘭神色更加難看,又很不解地側頭問青蓮,“那你對她印象如何?”
“我也不喜。”青蓮說了句。
“……”白墨一時無話!
這兩個不愧是姐妹!
“各位早啊!”
白墨正要再追問,一邊一身褐色勁裝的狐柒朝她們喊道。
隻見狐柒與霍池羽並肩行來,霍池羽的目光先落在白墨臉上,雖有停頓,但也隻是片刻,便轉向一邊的千蘭,頓時眉頭一動好奇道:“蘭兒姐,心情不好啊?”
“管好你自己。”千蘭不再多說,徑自進了食堂。
用過早膳,他們按照自己手中的課程表,進入不同的課堂。
每日每人平均要上五至七節課,有攻伐,防禦,音爆,伏點,治療等等……
白墨也照著手中的間視圖來到了臨天閣,低頭在圖紙上找到自己第一節課的課室,剛走到門口就被前麵一人撞了個天旋地轉。
“實在抱歉,學子可有傷到何處?”說話的人十分謙和,一臉的關切之情。
白墨先看到這人身上的麒麟勁裝,與他先前在狐柒的布莊看過的差不多,磷光閃動,威風凜凜,令人望而生畏,其次是那人有著一雙猙獰可怖的手,似乎被什麼條狀的東西烙過般,雙手均布滿了條條灼痕。
白墨將手中撞褶皺的間視圖捋了捋,隨即合上,抬眼正想責備幾句,卻在看到那張臉時,心中的怒氣儘散。
這人……的眼睛,十分的好看,是他目前為止,見過的眼睛中,都生最漂亮的一人,而且這人五官精致,特彆帥氣,不過主要的是好熟悉,他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對方看到他時,亦是愣住,瞳孔驟然收縮,驚訝之色並不亞於他。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還是白墨先開口問道。
那人眉宇間突然有些陰翳,凝視白墨了片刻,那團陰翳才悄然散去,開口道:“想必未曾見過,不過姑娘長得實在是太像我一位至親之人。”
白墨心跳突突跳了兩下,心想,這人莫非真是自己身子主人的親人,但是他對自己熟悉說得過去,那自己為何對他也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呢?
“那……你那位親人叫什麼名字?”白墨努力壓製自己的不安情緒,忐忑問道。
“白墨,這麼巧,你第一節課也是攻伐啊!”
這時,一個聲音自身後傳來,白墨側首看去,狐柒正一臉笑意的朝自己走來。
“馬上要上課了,在下告辭。”穿著麒麟勁裝的男子對白墨言罷便轉身離去。
白墨看著那男子匆匆離去的身影,心中總覺得與這人還會遇上,便對一側的狐柒問道:“他是不是你說的甲等學子,穿的好像是你們布莊買的那種狩獵服。”
狐柒順著白墨的目光看著遠去的人點頭道:“恩,甲等。”
白墨突然目光一亮:“那你
說他是不是可以進禦峰峽了?”
“應該可以。”
白墨立即在心中盤算起一件事情來。
“是來堵門的嗎?”一聲寒冰冷鐵的聲音在白墨正計劃著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時劈來,頓時打斷了他的思路。
白墨不用回頭,背脊就已經開始發涼,這聲音他聽過一次就忘不掉,不等他做出反應,身側的狐柒已經拽著他的袖子朝課堂走去。
課堂內已寂然無聲,落針可聞,白墨順著狐柒的牽引尋到了唯一的一張空桌坐下。
不過這張空桌卻是在最前的正中,想來其他人都怕這課堂的獵師,均不敢與獵師麵對麵而席。
隻見一位戴著一張銀麵的人,緊跟著兩人走了進來,這人銀發白衣,身形修長,隻這般無奇地走進來,就令在座學子有種如臨大敵之感。
白墨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黴,第一節課便是銀楚宸的,他突然覺得心跳得有點快,這難道就是做賊心虛?
可是他是誰,他是白墨,怎麼會有心虛這麼一說,何況這還沒開始做賊呢!
銀楚宸一眼認出白墨,四目相對更覺麵相刺眼,與上次在物鏡中第一次見白墨一樣,一看到心裡就特彆地不舒服。
冷冷從白墨臉上掃過一眼,便單刀直入進入了正題:“大家桌上的文籍,第一卷屬於常識,我不做講解。”
音色沉冷,本是明朗之姿卻映得滿堂陰雨連霜,那種壓抑的氣場叫人無不謹小慎微起來。
“攻伐術,以氣為本,力為主,技巧為輔,戒日首先給大家分點節講何為氣……”
所有人都專注至極,正襟危坐地盯著桌上的書冊,銀楚宸接著講解,“氣分為三,昊然,魂元,精氣,萬物生精氣,精氣生魂元,魂元複昊然……”
他突然停下,轉而看向舉手的白墨道:“何為?”
“老師,你說的昊然啊,魂元,精氣什麼的,究竟是什麼呀?”白墨將舉起的手隨意支在下顎,姿態慵懶擺著一臉的無知。
銀楚宸對她懶散的坐姿視而不見,正聲說道:“我自會講到。”
“哦……”
“在座之中有多少結元之人?”銀楚宸對著所有學子問道。
白墨回頭看了下身後,隻見零星幾人舉著手。
“放下。”
此時卻見白墨又舉起手來。
“作甚?”銀楚宸看向她,問道。
“老師,什麼叫結元啊?”白墨放下手,不解道。
………….
“你是哪個旗門中選舉來的?”
“我是和他一起的。”白墨指著一側臉差不多跌進桌上書本中的狐柒。
狐柒早已嚇得臉色發青,他可早就對這銀師知之甚深,此人脾氣暴戾,聽說曾經有學子在他的課堂上多了句嘴,隨即將整個人弄到豢養場與靈獸合籠——整整一日啊!
“我是在問你來自何處?”銀楚宸語氣中的怒意已經顯而易見。
白墨顯然不畏懼那聲厲喝,拐了下一旁臉已經觸到書本上的狐柒,側首低問:“咱們是哪個門的?我忘記了……”
狐柒雙手早已冷汗涔涔,還未待反應,隻聽銀楚宸喝道:“去訓練場跑五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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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不服:“我又沒錯,為何要罰我?”
“兩個都要跑五十圈。”
“我不服,你罰人總得給個理由吧!”
“所有人都跑五十圈。”
“爺的……....”
白墨一拍書桌,欲再站起爭個對錯時,卻被一側的狐柒搶先按住並單手捂住了他的嘴,拖拽著出了課堂,隨後整個課堂上的學子紛紛敢怒不敢言地跟了出來。
“真有病吧!”白墨走出課堂掙脫狐柒的手憤懣道,“憑什麼罰我們。”
“白墨啊!你有所不知,那個銀楚宸是出了名的魔王,一不順意就體罰學生。”狐柒怯怯地朝身後看了一眼,“你戒日三番兩次打斷他講課,還……還不將他放在眼中,我看以後你還是要小心的好,我怕他盯上你了。”
白墨卻不以為然,反正盯不盯上,他也沒打算放過此人!
“喂!說你呢?”
白墨與狐柒紛紛回頭看去,隻見兩位麵色如疾風驟雨欲要來臨的女子叫住了他們。
“你不如回家吃奶去吧,無知的家夥,告訴你若下次再牽連我等,看我怎麼教訓你。”說罷兩人似乎想要用眼神活剮了白墨,憤憤地從他與狐柒中間插過。
白墨很氣,這哪裡能怪他,可
抬眼掃過眾人,雖說大家都不像方才那兩個那般暴脾氣,但是臉色皆不好看,便也不再作聲。
“白墨啊,你好像第一天就將所有學子給得罪了。”狐柒有些擔憂地說道。
“該死的自閉。”白墨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他可是睚眥必報的人,這一過節定要雙倍奉還。
待到他們兩個來到訓練場,發覺場上已經有兩人,不是彆人正是狐淩白楓與喬姑。
狐淩白楓坐在場外的石階上,而喬姑卻一個人圍著砂石場地跑著圈。
一見美女,白墨心情頓時大好,幾步跑到狐淩白楓身邊,見到她一襲勁裝好看得很,又發出感慨,覺得狐淩白楓一定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令他神魂顛倒,一見著她就覺得,渾身充滿了氣泡似的,輕飄飄的。
“白楓,你在這裡乾嘛?”
狐淩白楓斜他一眼,似乎並不意外在這個時間段看到此人,漫不經心道:“受罰……”
“誰還敢罰你?”
“忘哥哥罰的。”狐淩白楓雙手朝後一撐,懶洋洋回了句。
“真是個瘋狗,”白墨頓時又黑了臉,罵道,“罰人有癮啊他。”
“你罵誰呢?”狐淩白楓嫵媚的眼角一楞。
白墨心道,總有一天我得叫你也跟著我一起罵他,麵上卻笑吟吟地好奇問道,“那他為什麼罰你?”
“貪睡……”狐淩白楓說著目光越過白墨,朝一側黑壓壓的學子瞟了一眼,“你們這是作甚?”
“還不是你那忘哥哥罰的,”白墨怒意更甚,對著一側的眾人瞟了一眼,“每人五十圈……”
“我也五十圈。”
狐淩白楓霍然將雙手支在膝上,用手托著腦袋說著。
看得白墨心中又飄乎起來:“那你還剩幾圈?”
“五十。”
……....
敢情她是一圈都沒跑的呀!
本以為她怎麼也跑了幾圈,沒想到她這是一圈都未跑就在歇息了。
可是怎麼辦呢,他現在有求於人,五十就五十吧!
“我替你跑……”白墨一咬牙,“你歇著。”
狐淩白楓一掃陰鬱,水色帶花的臉上頓時繽紛一片,喜道:“當真?那好,那我也就不用叫喬姑替我了,看她那磨磨蹭蹭的樣兒,指不定跑到何時去。”
說著就將手中的小簽朝白墨遞去:“這個給你,跑完了再還給我,我先回去補點瞌睡。”
………………
………………
白墨覺得天上有鳥飛過……
那種黑壓壓,陰沉沉的,黑不溜秋的鳥。
接過白楓丟來的小簽,上麵果然是一圈都無,此刻他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刮子,怎麼就把那喬姑給忘記了,有她在哪有白楓自己跑的道理。
白墨連連搖頭,色迷了心竅。
太他媽笨了。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不讓給喬姑那紅魔頭呢!
失策呀!失策。
訓練場上眾人皆不理白墨,唯有狐柒跟著白墨慢慢悠悠地跑著。
這頭狐柒的五十圈也跑完了,好奇問道還在跑的白墨:“咱們都跑完了,你這是為何?”
白墨是受了內傷,加之跑得有點脫力,隻抬手對狐柒揮了揮,示意他自己先走。
他這是自找苦吃,活該……
這身勁裝的材質特殊,看上去雖笨重,實則上身很是輕盈。
可此時他還是覺得非常沉重,汗流浹背,渾身上下如大雨淋過般,沒有人跟著一起跑,似乎更費勁,沒跑幾圈就癱倒在地,怎麼也爬不起來。
喘息須臾便聽到跑場四周的小林突然沙沙作響,不久就是一陣涼風卷地而來,他躺在地上頓覺心中舒暢了幾分,汗漬遇風則涼,身心頓時涼爽無比,熱得快要炸裂的胸腔也舒緩了許多,在起伏地做了幾個調息後,終於是徹底緩過氣來了。
耳邊又突然砂石碎響,有人走來,還未及回頭,便聽見一聲肅冷之音,刺入了他的耳膜。
“你這般樂於助人,何不將受累於你的學子都帶過。”
白墨倏忽翻身,雙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著銀楚宸筆直的小腿,哀求道:“我快不行了,隻怕沒命回去見我家中的老母親,與白發蒼蒼的老父親……麻煩待會兒等我死後,將我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這樣家中父母也就還有個盼頭……”
“是麼,可為何文檔記載你是無父無母的
孤女。”銀楚宸冷冷地盯著地上的人,全無表情道,“難不成你謊報?”
“……”白墨啞然,本想扮慘買同情,沒想到這自閉居然看了他的資料。
當真是閒得……
“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會了。”白墨驟然撤手,一咕嚕爬起來,“你就饒我這一次吧!”
銀楚宸盯著眼前人半響沉默後才冷冷開了口:“可以……”
“真的?”白墨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眉眼間已是喜色一片。
“罰你戒日不可吃飯。”
“啊……有沒有搞錯,我都已經受罰了,”白墨當即怒道,“你為……”
這時,他看見銀楚宸臉上的半張麵具神色倏忽一變,似乎是十分的不高興,頓時閉嘴不語,他不知這麵具反射的是自己的情緒,還以為是銀楚宸怒火中燒了呢。
“你自己選。”銀楚宸沉聲說罷,已轉身走了。
“死……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