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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楊帆就回到了陽明,將車歸還租車公司後就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放下包袱,他將自己狠狠地摔在了沙發之上,“還是自己的狗窩舒服啊!”他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聲,賓館也好,酒店也好,永遠都是比不上自己的家,那種熟悉的舒適感在外是感受不到的。
公寓有專人會定時上門打掃,家裡也沒什麼臟汙,隻是每個月交一筆費用就好,因此楊帆不必一回家就得先打掃才能待得住。
靜坐著休息了一會兒,楊帆感覺有點餓,起身去煮了一碗麵填肚子,公寓裡隻備了麵食,公司管飯,他通常都是周末隨便做著吃,或肚子餓了不想出去時才做來吃。
稍微休息了一下,他就打開電腦上網搜索一下當地有沒有什麼拳擊、自由搏擊的訓練館,一搜發現還挺多的,他找了一家看起來有些靠譜的名叫‘賽搏’的培訓中心,記下了報名電話與地址,明天還有一天假,他決定明天就去報名。
將行李中的東西拿了出來,收拾了一下,就拿起靈石,準備再次修煉。
他懷疑一直用靈石修煉下去,以後估計都不用再睡覺了,在這種深度冥想的修煉狀態下,比一般的睡眠更能讓人得到充分的休息,睡眠的本質是讓身體休養生息,修複白天身體與精神的損耗,冥想修煉也同樣是處於這樣的一種狀態,而且有靈氣入體參與,等於是一邊休息,一邊強化,哪裡還需要什麼睡眠呢?
第二天早上,他又被饑餓喚醒,他懷疑,如果不是生理上還有饑餓的需求,他可以一直這樣無知無覺地修煉下去而不知時日,修煉的感覺太美妙了,感覺靈氣不斷改造身體的過程讓他有些迷醉。
收拾了一下,吃了個早餐後,打了個電話給賽搏拳會,確認一下報名事宜,約了個順風車就直奔賽搏拳會。
賽搏拳會在郊區,想來也是因為市區租金貴的原因,到了地方,下車發現是一棟兩層的樓房,單層的麵積約有5千平米的樣子,也不小了。
進了正門,前台有個小個子男的接待員,向他道明來意之後,被引入了一個小會議室裡,接待員讓他稍等一下,負責人馬上會過來。
不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你好,你是來報名學自由搏擊的嗎?”男子發問,並將手伸出,“是的。”,楊帆回應一句,並起身與他握了握手,發現他手掌比一般人有力量,也是,天天在拳館,就算不是教練人員,有空錘幾下沙袋,時間久了也能練出力量來。
男子姓鄧,負責招生這一塊,並不是教練,他大概問了一下楊帆的情況,主要就是問他有沒有什麼身體毛病,怕訓練中出什麼事就不好了,接著就介紹了一下自己拳會的一些培訓要求,比如時間、資費、注意事項等,楊帆注意到晚上也可以來培訓,因為很多人也是因為業餘興趣來參加培訓,白天還得上班,隻有晚上或周末才有空,因此他們的拳會也有晚上的培訓課程,最晚到晚上11點結束,楊帆心想正好,因為他辭工也需提前一個月,這一個月裡就沒法離職來參加培訓,所以他就要求參加晚上的培訓課程,對於培訓費有點小貴他也沒介意,主要是他認為這些對於日後的他來說都是小錢。
他向鄧姓男子提出想參觀一下拳會,男子起身帶他走向了訓練室,沿途通道兩邊的牆上都有掛了一些訓練場館設施及比賽的照片,似乎還有一些什麼名人合照之類的,楊帆也沒多看,他對這一行的名人一個都不認識。
穿過通道,進入一個麵積約二千多平的訓練場,裡麵劃分了幾個區,都鋪了綠色的地坪漆,地上還劃了一些標線,訓練場的中間是一個標準的擂台,擂台的四周都有粗大的黑色軟皮索欄杆圍著,擂台上麵站了幾個人,有個教練正在授課,場館的左邊一側有一些訓練器材,比如深蹲架、臥推架、羅馬凳、可調腹肌版、杠鈴片架、啞鈴架、啞鈴椅、跑步機等等,看來比較齊全,右邊一側則分隔吊了十來個沙袋,再過去一點的地方還安置有牆靶、手靶、盾靶、拳擊架等等五花八門的訓練器具,楊帆隻知道大概幾樣東西,很多他都不了解,但看到這麼多東西也知道這場館的訓練器材應該是挺全的,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也不再多費時間,與鄧姓男子一起去辦理報名事宜。
正好明天晚上就有新一班的學員開課,楊帆暗自慶幸自己正趕上好時間,否則的話又得等下一班,因為教練的人工挺貴的,不可能來一個就重頭教一遍。
交費報名及確認了一下培訓時間,他選擇的是工作日晚上來培訓,周末白天來培訓,確認之後,楊帆就打道回家。
第二天早上,楊帆就回到了公司。
當他走進大辦公室時,那些辦公室女孩見到他都忍不住捂嘴驚呼,兩眼發光,這是哪裡來的帥哥?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他們公司的楊帆,也難怪,以前的楊帆看起來是文質彬彬的,現在卻顯得豐神俊朗,膚色亮澤直逼網上那些小白臉,卻無絲毫陰柔之感,穿著一身正式的黑色工作西裝,英俊瀟灑的氣質似乎更勝那些國際名模,整個人似乎都自帶光環一樣,那臉上一如既往地帶有溫和的笑意,顯得帥氣又有風度,簡直把她們亮瞎了雙眼,都忍不住心肝亂顫。
“男神啊”,這些女孩不約而同地給他打上了標簽,眼神一直盯著他打轉。
楊帆看到這麼多女孩都同時盯著他,雖說都是熟悉的同事,但還是有一種感覺自己像是一頭珍稀動物一樣在被人圍觀,有點招架不住了,忍不住老臉一紅,抬手對四周的女孩打了一下招呼,就匆匆走向自己的小辦公室。
才剛坐下來,就聽到敲門聲,他的辦公室門沒關,隻見他的助理小珍隨手敲了一下門就跑了進來,“老大,老大,你是去寒國整容了嗎?”話沒說完,就湊了過來,眼珠子亂轉,直往他臉上盯,似乎想找到有沒有整容過的痕跡。“太完美了,太帥了!”小珍由衷地發出讚美聲,一副花癡的模樣。“你見過幾天就能整容好的嗎?有點常識好不好!”楊帆拿起桌上的筆就往她頭上敲了一下。
“我一直都這麼帥的好嗎!”楊帆也不禁有點小得意。
小珍揉了一下頭上被敲打的位置,一想也是,而且那張臉也沒什麼變化,但老大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氣質、膚色啥的卻感覺大不一樣了。“你是去做了美容嗎?去哪做的?介紹一下!”小珍不依不饒地追問,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小珍是他的助手,年紀小他兩歲,長相清秀,生性活潑,但不是楊帆喜歡的類型,當然了,由於工作關係,兩人之間還是比其他同事要親近一些,小珍私下都把他當哥一樣的沒大沒小。
“滾一邊去,沒事不要來煩我。”楊帆不由笑罵,他才來這公司兩年,同事之間除了工作,很少有私下交集,他性喜安靜,不喜歡應酬,不管是其他部門同事還是下屬對他發出的餐會邀請,他基本上都會拒絕,所以同事之間也說不上有什麼感情。
他為人溫和,彆人喜歡親近他,他也不會拒人千裡之外,畢竟同事之間關係和睦才能使工作得心應手嘛,但也僅限於工作之間的交流,沒有私下的朋友關係。
對於下屬他也很少板著臉,隻要按他的要求完成工作就行,在言行態度上並不刻意的區分上下級彆,所以他的屬下都很喜歡他這個老大,說話上都比較隨意,小珍更是接近於放肆了。
“你幫我去人事部銷一下假吧。”他板著臉,煩不勝煩似地的把小珍給打發了出去。
他打開電腦,查下了一下公司內部公告平台,了解一下最近的信息,發現沒有什麼需關注的,畢竟才離開10天,能有啥事發生?
再打開工作郵箱,看了一下郵件,基本都是一些群發告知的信息,比如通知開會啦,某些項目的工作進度、新進人員介紹等等,也沒啥好看的。
又打開一下部門共享的工作進度表,發現之前安排的工作都有落實到位,也沒啥可說的,如果有進度落實不達標的情況,他也不介意板著臉教訓一下,畢竟也快走了,工作上的事可不能出什麼錯,免得給人事部抓把柄扣錢罰款什麼的。
做為主管,屬下犯錯,公司隻會處罰主管,底下的人由主管自行處理,處不處分隨意,處分彆人會扣績效獎金之類的,容易讓人記恨,搞不好在工作上還鬨情緒使絆子,更加影響工作,所以楊帆很少會處分下屬,最多也隻是口頭上訓斥了事。結果下屬們都會比較服氣,對待工作反而比彆的部門的人更認真負責,因而整個部門的績效在公司裡都是名列前茅,楊帆的工作也更省心。
見公事上沒什麼煩心事,於是他就打開了word軟件,打算寫辭職信。
他想了一下辭職的理由,有好幾個常規可選項,但想了一下又都覺得不太合適,他不喜歡編織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公司的老板對他還是比較賞識的,他不想臨走了還搞出什麼鬨心的事。
於是就以另有發展為由寫了一封辭職信,措辭誠懇,並再三申明,辭職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與在本公司的工作待遇等沒有關係,純粹是另有人生規劃。
辭職信寫好,以郵件的方式發給了公司老板及人事部主管,就靜待回音。
下午的時候,楊帆正等著無聊,心說怎麼沒點回音呢?人事部主管許權卻親自跑了過來,進到他辦公室就先把門給關上了,楊帆還沒起身,許權就坐到了他的對麵,招手示意他不用起身了。
許權人近中年,身材微胖,戴著一副小眼鏡,為人精明老練,在公司裡一乾就是八年,已經算是元老級的人了。
“小楊啊,做得好好的,怎麼就想辭職了呢?我還準備年底的時候向老板申請給你大幅加薪的呢!”做為人事部主管,他負責整個公司人員的績效考核,公司所有人員的加薪申請都是由人事部負責提報,加不加,加多少基本都是人事部說了算,老板基本上隻負責簽字,對他的信任可見一斑。
“老板正在英國出差,他打了個長途電話給我,說你是個好人才,讓我好好跟你聊一下,你看是不是工作或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啊,我們看看有沒有可商量的地方?”楊帆不禁感到一陣頭疼,對於公司對他的大力挽留,他感到有點意外,這種情況很不好辦,因為現實中,大多數人都是以辭職為由要挾公司加薪升職什麼的,這種情況很常見,他以前也有這樣的下屬,收到這樣的辭職信時,他也是會有些惱火,做得好的下屬他會嘗試挽留一下,做得不好的下屬他直接就批了。
他明白現在自己在人事部主管及老板的眼裡也歸為了這一類人,想想也是,當老板的人與員工的思想永遠都不會在一條線上的,雙方就隻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僅此而已,在老板的眼裡,所有的員工都是這一類人,沒有直接打他電話,而是通過人事部主管來找他,這裡麵的意思就很明確了,他實在有點哭笑不得。
無論他再怎麼小心斟酌用詞,花了不少心思與時間才寫下的辭職,最終還是讓人給誤會了,這事鬨的。
他連忙搖手,“不是的,我沒啥問題,就隻是想換個行業而已,不要多心,真不是為了什麼目的而辭工。”楊帆道。
“那你想換什麼職業?我們公司也有很多崗位需要你這種有才能的人,你看有沒有合適的?”許權依舊沒有放棄遊說,對於他來說,給老板一個滿意的答案比什麼都重要,而且他對楊帆雖然也說不上有什麼交情,但走了一個部門主管,還是得靠他費力去重新招聘,這種事能省則省嘛,一動不如一靜,大家都安好就是他的好,所以,他也算是想儘力挽留楊帆的。
楊帆捂了一下頭,實在有點頭痛,表態強硬辭職吧,會給人一種不識好歹的印象,表態柔和吧,彆人就認為你就是想以辭職為由來要挾公司加薪升職。
不行了,這樣扯下去就沒完沒了啦,他決定放大招,騙就騙吧,總好過糾纏不清,“我繼承了一筆很大的遺產,暫時不想工作了,真的很抱歉。”他當然不可能說實話。
許權一聽,沒轍了,換作是他,有一大筆錢財的話,他也不想再工作了,誰樂意天沒亮就得起床上班呀,不管楊帆說的是真是假,總之他也可以向老板交差了,再招人就再招人吧,咱不就是乾這個工作的嗎。
“好吧,既然你執意辭職,我們也不好再挽留了,隻能表示遺憾,祝你一切順利,以後想再出來工作了,就找我,公司的大門永遠都是向你敞開的!”許權擠出一絲笑容,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謝謝!謝謝!”楊帆連忙誠懇地道謝。
“不過,還是得按規矩來,需等一個月後才能離職,畢竟我們還要找人來接你班的嘛,你就再辛苦一點,站好最後一班崗。”
許權起身告彆,楊帆也連忙起身,舉了一個敬禮的手勢笑著說:“保證完成任務!”許權笑了笑,就開門而去。
楊帆看他走了後,就毫無形象地一下子癱坐在了座椅上,“我滴個老天啊,這比打一場仗都辛苦!”
雖然過程有點波折,楊帆總算還是順利地辭了職,當天下班前就收到了老板同意的郵件,他回複了一封道謝的郵件,就關上電腦,下班走人,他還要趕去賽博拳會訓練呢。
加班?那是不可能的,楊帆就從未加過班,一來主管是沒有加班費的,二來老板還會認為你無能,三來,公私就得分明,上班的時間自己儘責,私人的時間就得交由自己支配,所以他從不加班,至於下屬,那加班是有加班費的,加不加班就隨他們自己了,楊帆隻眼睜隻眼閉的,從不乾涉,隻管找他們要業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