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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櫃清了清嗓子,“易辭,你這輩子不是為了許微蘭而活,你是為自己而活。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彆再想許微蘭的事情了。”
易辭雙目微紅的看著他,“阿櫃,你知道我那麼努力是為什麼?”
“我知道,為許微蘭。可人與人之間隻有愛情嗎?沒有友情?親情嗎?你如果隻想娶她,那不是報恩,那是報仇,那是變態的占有欲。
那樣,你就不配她救你。”
阿櫃是很欣賞許微蘭的。
所以不願意易辭走上歧途。
易辭委屈得像個孩子,抱著阿櫃的手臂大哭了起來,“阿櫃,你是我哥,你是我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一直在找她,她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動力!可她現在屬於彆人了!屬於彆人了。”
“據我所知,許微蘭考上全國第一首府大學,她不可能屬於任何人,她隻屬於她自己。
她不可能結婚後,就不上學,專門在家相夫教子。”
易辭聞聲,抹了抹眼角,“你的意思是?”
“不要因愛生恨,力所能及的做一些可以幫她的事情。你們若有緣,你們會再見,會成為朋友。
若是沒緣,默默的做完你應該做的事情,就挺好。”
阿櫃說著,想到了什麼,目光裡帶著眷戀,痛楚。
易辭呸一聲,“阿櫃,彆把你那套拿來用我身上,我才不像你那麼傻,默默的為那個女人付出那麼多。
那個女人卻什麼都不知道!哼!我要和她做朋友,我要做她的哥!還要做她強有力的娘家!”
阿櫃看著易辭,真的是哭笑不得,“隻要不心存歹念,一切隨你。”
“阿櫃,來來說許奶的事情,還有那個後媽的事情。”
阿櫃嗯一聲,“許奶喜歡小輩,脾氣挺好。”
“她老人家肯定喜歡我,我要去當她乾孫子,這樣我就是微蘭的乾哥哥了!”
阿櫃一臉的無語,又說:“許微蘭後媽懷孕了。”
“啥?”
阿櫃又說道:“據我推測,是假的。”
易辭滿目的震驚,“阿櫃,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怎麼推測出來是假的?”
“憑腦子。”
阿櫃胸有成竹。
易辭白了他一眼,然後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許微蘭自然是不知道易辭在背後搞的這些,但她知道易辭在找自己。
許微蘭就偏不出軍區大院。
過幾天秦硯休息了,她帶著他一起去黑市,會會他。
天氣熱。
除了有工作的軍嫂以外,其他軍嫂都在家裡。
趙春花就是其中一個。
趙春花這人特彆的熱情,很是擔心許微蘭一個人在家裡悶壞了,便主動邀請她上山采蘑菇去。
彆看山下那麼熱,可山上涼快著,就是蚊子有些多,所以得做好準備工作才上山。
一起的還有陳音嫂子。
陳音在山上開了一塊地,這個季節正是玉米成熟的時候。
陳音種的玉米又大又飽滿,還特彆的鮮嫩。
陳音給許微蘭四根,她就樂意收下,想著晚上給她拿一些水果去。
陳音嫂子家裡有兩個孩子,一個孩子上高中,一個孩子上初中,高中的哥哥麵臨高考,所以陳音都在家裡給孩子做飯。
初中的妹妹成績很好,學得也輕鬆,但小嘴饞。
陳音慣著兩娃,自然是絞儘腦汁的給他們弄好吃的。
一路上,許微蘭和趙春花就聽陳音在那裡分享美食。
連玉米,她都能做出好些花樣。
什麼玉米酪,玉米餅,玉米夾餅,還有玉米糊糊。
許微蘭想這大概就是生活氣息。
到山上。
陳音就帶著她倆撿蘑菇,告訴她們哪個是能吃的,哪個不能吃。
山上的蘑菇挺多。
有雞樅,還有牛肝菌,奶漿菌。
許微蘭的眼裡蘑菇都長得一樣。
陳音仔細的分析哪些蘑菇劇毒,手碰了,都得洗手。
撿了一籃子的蘑菇,又撿了好些野菜,還有山上的野草莓,野生獼猴桃。
臨近中午了。
她們才下山。
她們這次上山特彆的順利,沒有碰上小可愛。
趙春花不停的誇陳音,“就是陳妹子會帶路,我們才有這麼多的收獲。”
從山上下來,會經過食堂。
趙春花想,“這個時間了,我們在食堂吃吧。”
“也成!”
秦硯也知道今天她們是要上山,所以中午沒飯吃,讓秦硯自己安排。
許微蘭還以為秦硯會去食堂吃,
在食堂簡單的找了一圈,也沒看到秦硯人。
許微蘭打了飯菜就和趙春花,陳音坐下了。
結果她剛剛坐下。
一個女兵也坐了過來。
這個女兵不是彆人,正是王藝潔嘴裡的江糯。
她長著娃娃臉,看著非常的有親和力,她看著許微蘭笑得很甜,“你是秦團長家的嫂子吧!
我早聽說秦團長娶了個天仙般的媳婦兒,今天一瞧,果然如此啊。”
許微蘭淡笑,“不知道同誌怎麼稱呼。”
“我叫江糯,是文工團的女兵。”
許微蘭點頭,“人如其名,軟軟糯糯的。”
江糯心下歡喜,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許微蘭這麼會說話。
“許姐姐,我叫你一聲姐姐吧。感覺和你真有緣。”江糯真的很靈動,眼波流轉間,全是可愛。
許微蘭看著她很可愛,可心裡卻生不出來歡喜。
長得好看,名字也好聽,但是心不太好。
她是有目的的接近。
為什麼,許微蘭隱約猜到一點。
許微蘭淡笑回應。
同時掃過食堂,找著秦硯的身影,最後還是沒找到。
她就想著,早點吃完回家。
他肯定在家裡等她,說不定還會擔心他。
他眼裡的她,還是當年那個愛哭,嬌氣的小女孩兒。
江糯是個話癆,哪怕許微蘭那麼冷淡,她也在不停的說。
旁邊的趙春花也插話,“你是文工團的女兵,那何妹子是不是你領導?”
江糯點頭,“大姐,你也認識我何副團啊,她人可好了!就是……她最近心情不太好。
我們看著她都小心翼翼說話,生怕把她惹毛了。”
趙春花笑得饒有深意,“倒是苦了你們這些小姑娘了。”
“不苦。其實何副團,平時人很好的。她之所以這麼上火,是因為南南姐腳受傷了,不能排舞。
那可是國慶的節目,國慶表演,那多重要啊。萬一有什麼閃失,那何副團就工作不保了。”
江糯說這話時,故意看了一眼許微蘭,卻隻見她認真,優雅的吃著飯。
她不禁在心裡嘲諷。
一個雞窩裡飛出來的鳳凰,倒有幾分鳳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