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醫仙,你們竟說我是庸醫》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容清羽的雙手,比劃得更快了。
就跟結印似的,快出殘影,還隱隱帶著風聲。
“我又看不懂,你再怎麼比劃也沒用。”江漓歪頭,軟了嗓音,關切地衝著容清羽來了句,“手不累嗎?”
“……”一瞬間仿佛失去了所有氣力,容清羽的雙手無力垂落。
江漓輕笑一聲,進了醫館。
晾曬著許多藥材的院子裡,彌漫著苦澀的藥香味。
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裳,長相明豔的女子正彎腰翻看著晾曬的藥材。
明媚的陽光,灑在那鵝黃色的衣裳上,仿佛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聽到腳步聲,玉瑤抬眸朝著門口看了過來。
身後的屋子,突然傳來一道男子的說話聲:
“玉瑤姑娘,你就讓我摻一點吧,就一點。這藥實在是太苦了!!!比我前些年淪落到大雪天在街上跟狗搶骨頭吃的日子還要苦上百倍。”
不悅的女聲,伴隨著‘嘭’的一聲,類似拳頭砸桌子的聲音一同響起,“愛治治,不治滾!敢往我的湯藥裡摻蜂蜜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彆彆彆,我喝,我喝,我現在就喝。嗯~這藥真玉e~香!!!玉e~真好喝!!!玉e~”
“……”
院子裡,忙著翻弄藥材的玉瑤,仿佛聽不到身後屋子傳來的動靜,朝著江漓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進屋子。
屋中的那三、四個身著鵝黃色衣裳,相貌身段一模一樣的‘玉瑤’,互不打擾,各自忙碌著。
其中一個站在桌子前的玉瑤,鬆開緊握成拳的手,斂去了眼底的惱怒,朝著剛進門的江漓二人看了過來。
似是想到什麼,仍是不解氣。
又咬著牙,回頭瞪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右手手臂上紮滿金針的男子。
男子被瞪得瑟縮了一下,默默往一旁低頭看地板的男子身邊挪了挪。
“她們都是我用紙人變的分身。”見江漓一進門就盯著屋中那幾個低頭忙碌的‘玉瑤’看,玉瑤有氣無力地解釋了一句。
抬手揉著自己的眉心,一副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視線在江漓跟容清羽身上打量了一番後,眉梢一挑,“你們倆兒……真是來瞧病的?”
見江漓點頭,不似開玩笑的樣子。
玉瑤轉身朝著裡屋走去,掀開門簾,扭頭對江漓他們道,“進來吧。”
走進裡屋坐下,見進來的隻有江漓一人,玉瑤也沒多問。
隻是讓江漓伸出手來,替她把脈。
指尖泛起一抹淡淡的藍色。
絲絲縷縷的暖意,從玉瑤的指尖流淌出,滲入江漓的脈絡。
暖意如流水般,溫柔地遊走全身。
片刻,玉瑤收回手。
“無病無傷,脈搏平穩有力。小姑娘,你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需要看大夫的人。”玉瑤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勾起江漓的手,湊到自己鼻尖輕嗅。
“常年與藥材相伴的人,身上總是會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藥香味。小姑娘,你也是名大夫,對吧?”
見玉瑤道出了自己大夫的身份,江漓並沒有驚訝。
隻是很淡然地點了點頭,將手抽了回來,“嗯,是的。我的確是一名大夫,但我也的確是來找你看病的。”
在玉瑤的注視下,江漓將自己失憶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聽罷,玉瑤輕咬著唇瓣,“你先前所找的那位大夫診斷的結果沒問題。同為大夫,想必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你很健康,身子無病無傷,也並無毒藥殘留。不過你小小年紀,對自己……下手真狠啊你!能活到現在,真是難為你了。”
思索了片刻,玉瑤冷不丁地來了句,“你失憶多久了?”
江漓回答得很快,“十年零三個月。”
“十年了啊,那還挺……啊?十……十年?”聽到江漓的回答,玉瑤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盯著江漓,“你瞧著最多不超過十六歲。十年前的你還隻是個小不點兒……”
“不,十年前我就長這樣,”江漓打斷了玉瑤的話,“這十年間,我的容貌並未有過絲毫的變化。”
“十年前就是長這樣?”玉瑤伸手抬了抬江漓的下巴,在她臉上看來看去,“嘖嘖嘖,瞧瞧這小臉,駐顏有術啊!那你今年多大了?”
“……我失憶了。而且我並未服用過有駐顏功效的藥。”
這小姑娘的身上並沒有靈力波動,顯然沒有修為。
既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又未曾服用過有駐顏功效的丹藥,怎麼就……
或許……
不是沒有,而是……
玉瑤站起身,將屏風拉過來一些,朝江漓勾手,“過來,將衣裳脫了。”
見江漓坐著不動。
倚在屏風上的玉瑤衝她挑了挑眉,“怎麼?害羞了?”
聞言,江漓有些彆扭地起身,走到屏風後麵,慢吞吞地褪下衣衫。
看到江漓手臂上縱橫交錯的淡白色疤痕,玉瑤心尖一顫,忍不住‘嘶’了一聲,“這些……都是你自己弄的?”
“一部分。”
“還疼嗎?”
“我又不怕疼。你快
些吧,有點冷。”
玉瑤走到江漓身後,右手輕輕覆在江漓的後背。
淡淡的藍色光芒從掌心散開,蔓延至全身。
“你仔細看看身上有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仔細檢查了一番,江漓搖搖頭,“什麼都沒有。”
站在身後的玉瑤,也並未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想錯了?”玉瑤撤去了靈力,收回手。
見江漓正在伸手去夠搭在屏風上的衣裳。
玉瑤反手一巴掌拍在她手背上,“急什麼?我再試最後一次,如果還是沒有的話……你就隻能另請高明了。”
說罷,玉瑤雙手結印。
隨著一道繁複的陣法在半空中張開,玉瑤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吃力。
陣法被玉瑤按在了江漓的後背,上麵晦澀難懂的符文依次亮起……
在陣法下,一抹奇異的圖案緩緩在江漓後腰間顯現。
就如同水墨滴落在宣紙上,自然暈染開般。
圖案流轉著淡淡的光芒,最終定格成一條盤旋的白龍,栩栩如生,隱隱散發著淡淡的靈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