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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微微頷首：“帶上了。”
“那好，出發吧，我不會騙你的，如果這兩塊緬料你還能切漲，我會一直收，不會讓你的緬料打折扣！”
也許是擔心林凡想太多，錢雪怡再次做出保證。
“沒事的，我對你放心，讓司機開車吧。”
“好。”
阿爾法商務車一路疾馳，很快抵達目的地。
萬通集團總部，這也是錢三爺打拚一輩子的家底。
早在三年前，萬通集團的市值就突破了一百億！
上次林凡和江語霏去過的地下錢莊，那隻是錢三爺的一小塊業務鏈而已。
在其他領域，彆人不知道的產業，錢三爺也有涉獵。
“到了，就是這裡。”
相較於十層破舊老樓的地下錢莊，萬通集團這座寫字樓大廈就要氣派敞亮許多。
今日的賭石拍賣會，將在萬通大廈舉行。
早早地，門前就停著許多輛豪車，來自五湖四海的賭石愛好者，以及珠寶商老板，一窩蜂湧向此地。
在翡翠界，儘管大家都公認危料遠不如緬料，但一些賭石愛好者，還是願意過來碰碰運氣。
說不準自己運氣爆棚，切出不遜色緬料的翡翠。
頂樓最寬敞的會議室裡，各類危料原石和少量俄料原石，整整齊齊碼放在托盤上。
錢三爺效仿柳傳雄，也穿上一件唐裝，不過他這是黑色的。
看見女兒錢雪怡回來，身邊還跟著林凡，他走過去說道：“小夥子，你是個人才，能讓雪怡親自去迎接的人，連我都沒那份待遇！”
林凡一聽，自己有那麼大的牌麵嗎？
“三爺言重了，我和錢小姐是朋友，她也是看得起我這個朋友，所以才過去接我的吧！”
“哈哈，沒事，小夥子不要緊張，待會我還指望你好好表現，然後把我這個場子盤活呢！”
說著他拍了拍林凡肩膀，正色道：“實不相瞞，我很欣賞你，好好乾，未來不會虧待你的。”
幾個意思？
耳畔響起錢三爺這番話，再看著他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林凡突然有些發懵。
“林先生，這邊請，我們一起進去。”
就在林凡發愣間隙，錢雪怡開口說話了。
“哦哦，好。”跟隨錢雪怡來到會議室內部，就見很多人等著開盤了。
三五成群的客人，對著危料原石指指點點，有人打燈，有人專業分析，還有人在小本本上記錄著什麼。
很顯然，他們看中哪塊料子，待會就暗標競爭。
現在投標料子，全是暗標，很少有拍賣會進行明標了。
投明標浪費時間，效果還不理想，容易讓客戶打起來。
相對而言，暗標就省勁多了。
誰給的價格高，誰最後中標，期間你不知道我給的價格，我也不知道你出多少。
大家全靠瞎蒙，用經驗去判斷這塊原石料子究竟價值多少錢，然後和底價懸殊個五萬八萬，基本就能中標。
不過也有特殊情況，萬一碰見林凡這種不差錢，而且還帶著透視眼的，玩法就比較狠。
這也是之前在柳家標場裡，林凡每次都能中標的原因。
與此同時，林凡在錢雪怡的帶領下，首先在會議室裡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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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會議室，約莫能有一座小型倉庫那麼大，比起柳家的標場，要小上許多。
來往的客人也沒有柳家密集，畢竟錢三爺剛起步做這塊業務，他的人脈和能力，無法和翡翠王柳傳雄相比。
“怎麼樣林先生，這一圈轉下來，有什麼收獲嗎？”
錢雪怡打心裡認定林凡是賭石高手，這才百般邀請林凡過來捧場。
“還行，料子比不上緬料，但也能出貨，至於是不是大家期待的高貨，那要等切出來才知道。”
錢雪怡笑了笑，壓低聲音道：“現在還用不著放大招，待會客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你把那兩塊原石拿出來，在這裡切開，勾起大家的興趣，讓彆人知道，我們這裡不是殺豬局，也是能出高貨的！”
林凡微微點頭，表示沒問題。
不過有一點他比較擔心，倘若標場內有高手在，緬料原石和危料原石，人家還是能夠輕鬆分辨出來的。
把這個疑慮告訴錢雪怡後，她反倒不怎麼擔心。
“沒事，這裡是我們錢家的場子，我們就說是危料原石，他們也不會親自去開證書，你隻管切漲，其他的交給我。”
“好！”既然少東家都這麼說了，林凡也就不操那份閒心了。
而後背著手，在標場裡四處觀摩。
研究一遍後，林凡心裡有譜了。
這些料子，多數是永楚料。
而永楚料，它屬於危地馬拉的一個場口，和緬國的八大場口是一個道理。
危料原石和緬料原石的最大區彆，就是它的肉質和皮殼基本上不分開。
皮霧層有點略微發黃、發白，石頭表層的顆粒很細，看上去挺像緬國達馬坎的料子。
說實話在光譜學上，隻用肉眼去看，真的不太好分辨。
一些危料原石就擺在客戶麵前，說這是緬料達馬坎，估計許多萌新都會相信。
這也是危料剛從中美洲流入華夏市場，許多不良商家把危料當作緬料來賣，賺了個盆滿缽滿！
當然後來每個無良商家都這麼乾，事兒就隱瞞不下去了。
價格逐漸被打下來，許多消費者才幡然醒悟，自己花高價買到的不是緬料翡翠，而是從未聽說過的危料。
一直到近些年，危料才被大家熟知，再想坑一些二傻子，是不太容易了。
林凡在這些永楚料中仔細篩選，終於看見一塊像樣的白沙皮原石。
這塊白沙皮通透感很好，種水也不錯，約莫是高冰老藍水。
有人說危料的種水難出高冰，切出來往往顏色發悶，不夠剔透，這是因為它的地殼運動帶來的後果！
要知道危地馬拉那個鬼地方，常年有火山噴發，故而就會讓成品翡翠的顏色發悶，不太純正、剔透，尤其針對老藍水這種高冰翡翠。
加工完的老藍水，也是偏黑灰，像是被蒙上一層火山灰似的。
不過當林凡開啟紫金瞳，發現這塊老藍水在成色與質地上，沒有世人說的那麼誇張。
危料也能出高貨，這是個概率問題，並不是說每一塊危料原石，切出來的翡翠都上不了台麵。
用紫金瞳觀察完這塊永楚白沙皮，林凡低頭看了看底價，很便宜，隻要一萬九。
想了想，林凡寫下一張紙條塞給工作人員，他開價七萬八，拿下這塊永楚白沙皮。
原石內部的高冰老藍水還是比較剔透的，隻要七萬八中標，自己就是穩賺不賠！
而那些專業賭石人士，並沒有幾個過來觀察這塊永楚白沙皮，也就是說，自己中標的可能性極大！
“林先生，這麼快就挑中自己看上的一塊料子了？”
錢雪怡雖然站在不遠處，卻是偶爾回頭看向林凡。
發現林凡塞給工作人員一張小紙條，她就知道，林凡又果斷出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