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原之上,隻剩下一些沒有膽量進去的修士。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清楚白骨道人怎麼好端端的就複活了,更不清楚白骨道人怎麼好端端地就和其他人殺了起來。
但事實就是。
那個白骨道人哪怕是活了,但又已經死了。
而且看起來死得非常徹底,整個人形神俱滅,魂飛魄散,化為了一片血霧飄散。
白骨道人那一把神骨劍插在地上,散發出仙兵的威壓。
看著這一把仙兵,沒有一個人不眼饞。
畢竟這可是一把仙兵啊,仙兵在這一個世界上絕對是超然的存在,若是想要建立一個宗門,那肯定是需要一把仙兵的。
否則你這一個宗門相當於一點底蘊都沒有。
但是哪怕其他人眼饞的不行,卻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一步。
他們清楚無比,這一把劍並不屬他們。
許銘從地上落下,將這一把長劍從地上拔起,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一把長劍全身通白,由一節一節的骨頭製作而成。
許銘以靈力稍微催動,神骨劍上麵的一節節劍骨竟然可以伸縮動彈,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這一把長劍散發著讓人心驚的威壓。
“傳聞神骨劍由十大神獸的精骨打磨而成,再配上玄天真鐵,異常堅固鋒利,甚至還擁有十大神獸的神通。
也就是那一個白骨道人境界不高,沒有辦法將這一把仙兵的威力最大化,否則的話,你們兩個人怕是凶多吉少。”
陸小六走了過來,對著許銘說道。
許銘點了點頭:“之前白骨道人用這一把劍的時候,我感覺到一種不祥的氣息,但是現在並非如此,看來是使用人的問題。”
“是這樣的沒錯,傳聞之中白骨道人用這一把仙兵殺了不少的修士,可謂說作惡多端,是有記載的有名的大魔頭。
但是實際上這一把仙兵在上古時期就存在了,而且用的是最為正統的方式進行打造。
不像是有一些邪性十足的魔兵那種東西,殘害無辜人的性命。”
陸小六看著這一把仙兵,語氣帶著一些感慨,似乎他經曆過類似的事件。
許銘點了點頭,然後將神骨劍上麵白骨道人的印記抹除,隨後丟給了墨竹兒:“你的東西。”
墨竹兒眨了眨眼睛,想起自己和許銘做的交易,白骨秘境中的所有機緣,歸於她所有。
墨竹兒笑了笑,也沒有拒絕:“既然如此,那妾身就收下了,夫君對妾身的好,妾身可是都會記著的哦~”
“走吧,裡麵有不少的好東西,我們去搜刮一波。”陸小六擦了擦手掌,看起來有一些躍躍欲試,儘管說剛才陸小六並沒有出什麼力,但是自己和許師侄是什麼關係,師侄出力了,不就等於我也出力了嗎?
許銘三人連同被綁著的蔡芸,一同走進了白骨宮殿中。
陸小六破了一個又一個的禁製,幾人得到了不少的寶物。
不過他們也隻挑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並沒有什麼都拿。
因為沒有必要。
對於一些尋常的寶物,他們根本就不缺。
而且這一個白骨道人所收納的東西非常雜亂。
如果要將這些東西全部給搬走的話,他們身上儲物袋的空間甚至都不夠。
墨竹兒還得到了真正的白骨經。
白骨經刻在一根晶瑩剔透的玉色骨頭上。
這是一個人類的骨頭,而且從骨頭的大小和形狀來看,應該是一個女子的大腿骨。
閱讀著白骨經的內容。
在這一根晶瑩剔透的腿骨上,刻著白骨經的來曆。
實際上,白骨經並不是白骨道人所創造的。
白骨經來在於上古時期,是一個女子自己創造的一條修行大道。
上古大戰的時候,天下生靈塗炭,這一個女子也是參與到了最終一戰,不過在最終一戰的前夕,她擔心自己創造的這條白骨大道失傳,所以就從自己的體內取出了一根骨頭,然後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刻在這一根骨頭上。
並且表示當自己死了之後,自己所用的那一把神骨劍,會感受到腿骨所在的位置,將會自動飛往。
對於自己這一個機緣會不會流傳下去,究竟怎麼樣流傳下去,這一個女子也不在意。
在她看來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若是失傳,那便是大道的意思。
隻不過是白骨道人運氣好得到了傳承而已。
而那神骨劍也是上古時期的那位大能傳下來的東西,結果到了白骨道人的口中,就變成他自創的了。
這種人確實是挺離譜的。
你得了人家的傳承就算了,還說自己是開山鼻祖,你這不遭報應,誰遭報應?
而且這一個白骨道人根本就沒有把白骨經這一篇可以登上大道的術法用作正途。
白骨經講究“脫神煉骨”。
雖然說白骨經看起來比較邪,哪怕連自己的身形都舍棄了,但也確實沒有害人。
隻要不是那種以害人為助力的術法,那就等於是正道。
隻不過修行起來比較慢而已。
可是這一個白骨道人,卻以其他人為養分,將這麼一個術法變成了邪門歪道。
“這個白骨經倒是有趣。”墨竹兒將玉骨收入了衣袖之中,“等我回去之後,可以用這白骨經以及神骨劍再開一脈。”
墨竹兒不打算修行,她並不需要這個,她自己修行的黑蓮經就是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不僅經過了時間的驗證,而且還經過了曆代黑蓮教教主的改良。
但是這白骨傳承卻可以再開一脈,還是很不錯的,對於黑蓮教來說,可以增強不少的實力。
甚至因為是墨竹兒所開創的這一脈,這一脈肯定會對墨竹兒忠心耿耿。
許銘三人甚至蔡芸都挑選了幾樣東西之後,便是離開了白骨大殿。
因為白骨道人已死,所以通往外界的大門也打開了。
而就當許銘幾個人離開之後,那一些還留在小平原的修士們趕緊衝進白骨大殿,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剩下來的寶物。
本來這一些修士以為許銘三個人已經將這一所大殿給洗劫一空了。
畢竟如果換做自己的話,肯定是連褲兜都塞滿,爭取一個寶物都不放過。
但沒有想到的是,當上百名修士來到大殿,見到大殿中還有不少寶物。
許銘三個人看不上這些寶物,但這並不意味其他修士也看不上。
這一些修士紛紛開始搶奪。
大殿之中再度血肉橫飛,但這已經不關許銘他們的事情了。
許銘等人離開小平原沒多久,白骨秘境發生劇烈的震動。
因為秘境的主人已經死去了,所以整個小世界正在湮滅。
許銘等人趕緊逃離出這麼一個小秘境。
許銘等人離開沒多久,其他人的修士也陸續從那麼一個扭曲的門飛了出來。
不過並不是全部人都能夠及時出來。
那一些不能夠及時出來的人,和那個小秘境一起,就此湮滅,不留下任何一點的痕跡。
幾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陸小六生怕蔡芸跑了,所以就和蔡芸住在同一個房間。
這讓蔡芸心裡麵很慌!
他覺得陸小六今天晚上一定會對自己出手。
不過再次出乎蔡芸的意料。
當陸小六將蔡芸帶回了房間之後,就把她的繩子給解開,讓她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她體內的靈力還是被封鎖住了。
“蔡姑娘最好不要到處亂跑,這白骨城魚龍混雜的,而且來了更多的修士,我怕你到時候遭遇什麼毒手。”
陸小六說完之後,就自己把床鋪鋪在地上,躺在床下呼呼大睡。
好像根本就沒有把蔡芸當做一個女人似的。
坐在床上的蔡芸抱著自己裙擺下的雙腿,一雙通透的眼眸一眨一眨。
在少女的心裡麵泛著一種奇怪的感覺。
蔡芸確實不能夠接受對方對自己做一些什麼,可是慢慢的,當這一個男人一直不碰自己的時候,蔡芸心裡麵又感覺到奇怪。
心想著這一個家夥不是淫魔嗎?為什麼不碰我?
而現在陸小六倒頭就睡,更是讓蔡芸的心裡麵生出了一種莫名而又奇怪的火氣,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忽視了一般。
蔡芸咬了咬牙,帶著許多的好奇:“你不對我做一些什麼嗎?”
“什麼?”陸小六問道。
“我的意思是”蔡芸輕輕咬著薄唇,“你不對我做一些淫魔做的事情嗎?”
陸小六眉頭抽動:“蔡姑娘,我真的不是淫魔。”
蔡芸:“”
陸小六也不理她,側過身呼呼大睡。
看著睡在地上的陸小六,蔡芸輕輕抿著薄唇。
一開始的時候,陸小六說他不是淫魔,蔡芸肯定是不信的。
但是現在。
明明那麼多次機會,可是陸小六都沒有對自己下手。
這也讓蔡芸懷疑師父之前說的是不是正確的了。
蔡芸眼眸一眨一眨地看著陸小六,然後探下白嫩的小腳,玉嫩的腳指頭輕輕點了點他的腰。
陸小六轉過身,蔡芸連忙收回小腳。
“怎麼了?”陸小六問道。
“沒沒什麼”蔡芸臉頰微紅,“就是我我想問問,我們上輩子,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夫君還不睡啊。”
在客棧的女子浴池沐浴之後,墨竹兒剛回到房間,就看到許銘坐在窗台邊上,看著外麵的夜色。
許銘收回視線,看向了墨竹兒,剛剛沐浴之後墨竹兒臉頰泛著微微的紅暈,一襲長發帶著點點的濕潤。
身穿一襲黑裙的她,像是剛剛從水中冒出來黑色玫瑰。
“沒什麼睡意。”許銘平靜地開口回應道。
墨竹兒嘴角勾起,手指勾動,許銘身後的窗戶瞬間關上,窗簾也自己拉上。
她非常熟練地布置下了法陣,隔絕了一切聲音和神識的探知。
緊接著,墨竹兒解開了腰間的絲帶,隨著黑色裙擺的解開,細膩白嫩的肌膚如同雪山一般引入許銘的眼簾。
墨竹兒走上前微笑道:“既然夫君不累的話,那我們就做一些好玩的事情吧?”
語落,墨竹兒坐在了許銘的邊上。
一個時辰之後
墨竹兒與許銘躺在同一個被窩裡,她趴在許銘的身上,白嫩的手指在許銘的胸肌上畫著圈圈。
許銘的大手放在墨竹兒的嫩滑的細腰上。
其實許銘現在體內的靈力和武夫真氣已經得到了解決,現在兩個人一起學習外語,就是為了雙修而已。
雙修對於兩個人都有好處,所以許銘也沒有拒絕。
但是許銘覺得並不隻是這一個原因,自己才一直和墨竹兒學習外語。
而是許銘覺得自己的心裡麵已經是隱隱養成了一種習慣。
因為和墨竹兒學習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和墨竹兒一起學習,都成了一種非常自然的事情。
再者。
許銘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是,和墨竹兒一起學習外語的時候,確實是能夠給自己更大的一種滿足。
甚至許銘感覺自己好像正在逐漸淪陷進墨竹兒的溫柔鄉之中。
“我們兩個人做的交易,你幫我解決了靈力和武夫真氣的問題,而我也幫你得到了白骨秘境的機緣、與你成親、解決了那一些聖子聖女,我們兩個人兩清,互不相欠了。”許銘對著墨竹兒開口道。
墨竹兒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勾起:“夫君還真是的,明明現在和人家抱在一起,結果卻還說這一些冰冷的話語,夫君還真是絕情呢。
不過夫君你現在可還是不能夠走的哦~
雖然人家的那一些競爭對手死了,但還沒有真正進行封典嘛。
沒有進行封典,就說明一切都還有變數。
夫君跟人家回去之後,人家真正被冊封,這才是真正的兩清。
難道夫君說不是嗎?”
“”許銘一時無言,“罷了,那就跟你回去吧,看你被冊封吧。”
在許銘看來,墨竹兒所謂的夜長夢多,其實已經不存在了。
墨竹兒和自己雙修的這一段時間,修為迅速增長,如今已經快要到玉璞境了,就差那麼一步之遙。
再者還得到了白骨經的傳承,未來可以在黑蓮教單獨開一脈,這更是莫大的功勞。
幾乎已經沒有人可以撼動墨竹兒的地位。
“夫君真好~妾身就給夫君一些獎勵吧~”墨竹兒眼眸彎彎,腦袋鑽入了被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