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整個世間的蕭先生下葬之後,武國也是真正進入了正軌。
武都之戰留下的一些大事——處刑西涼王、受降武國境內所有宗門、安葬蕭丞相這一些大事也基本上是落定。
剩下的也就是平定一些反叛的諸侯而已,但問題並沒有多大。
如今已經是有一些將軍領著武國的軍隊去平定了,很快就會有消息。
甚至還輪不到武國的朝堂親自出手,有一些藩王為了給武帝留下一個好的印象,讓他知道自己很聽話,自己都親自帶兵去迎接那一些叛軍。
在武國如此強大的氣運加持之下,一切行軍都會非常的順利,可以說走到哪裡,就春暖花開到哪裡。
在天道之上,會有冥冥之中的法則,去讓武國的這一次軍隊獲得勝利。
無論是士氣還是各種方麵,都會是最好的條件。
而那一些叛軍則很有可能走著走著,就會遇到一些天災人禍。
再或者就是軍中有一些瘟疫橫行,估計還沒有開戰,戰鬥力就會被削減到一半。
就比如說有一個陳王的部隊,一開始的時候,這一支部隊確實是氣勢如虹。
但是行軍還不過兩三千裡,軍中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說軍隊之中有人腹瀉,有一些瘟疫。
再比如說走著走著,明明是冬天,河麵上已經是結成厚厚的冰,就連戰車都可以拉過去。
當所有人勘測無誤,準備過河的時候,結果河麵突然倒塌。
士兵們掉落到河麵下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有幾隻妖怪在下麵蠢蠢欲動。
有不少的將士逃離出軍隊,背叛了陳王。
不久之前,陳王的腦袋已經是被砍了下來,送到了武國的朝堂。
所以對於平叛,沒有一個人是真的放在心上。
武國接下來要做的,那就是不停的往前走。
而且如今的武國,也不可能會停下來。
改變的大道法則,隻是限定於在武國的境內。
而這“武國境內”實際上是一個概念。
何為“武國境內”?
並不是說如今武國現在所在全部土地。
指的是——武國境內“治下”的全部土地。
但凡是被武國所統治的地方,那便算是武國的國土。
一切踏入武國氣運覆蓋的土地,那麼,你就必須遵守武國的律法。
而武國的律法,如今就是天道的規則!
但是其他的那一些王朝國都,其他的那一些宗門,願意看到有武國這麼一種異樣的存在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對於那些王朝國度來說。
對於世間的其他宗門來說,武國是一個必須要消失的存在。
武國開了一個頭,一個非常不好的頭!
武國第一次破例了!而且還是破了一個大例!
第一次一個人族的世俗王朝真正意義上地淩駕於宗門仙人之上!
雖然說其他王朝就算是想要模仿,那基本上也不可能,因為不是所有王朝,都能出一個儒聖境的修士,更不可能這個儒聖境的修士,還會不惜代價,去為了天下蒼生。
但不管怎麼說,隻要是武國在那一邊,就像是根鮮明的旗幟一般。
隻要武國在那一邊,當其他王朝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們第一個念頭所想的,是那一個名震天下的儒聖。
是一個瘋到底的帝王。
是那一個年輕但卻國運淩然天下的王朝!
也就是因為這個樣子,無論如何,哪怕是那一些王朝不想要武國為敵,實際上他們也確實是不想要與武國為敵,因為他們被境內的一些宗門折磨得很煩。
可是那一些修仙宗門可不會去管這一些。
他們會用儘一切辦法去挑動王朝之間的關係,試圖用儘一切的辦法去毀滅武國。
如果武國停下來,等待的隻有毀滅,隻有一點點被吞噬。
那麼,蕭先生便是白死。
武國隻有不停地前進,不停地吞並一個個王朝,讓武國越發強盛的同時,將武國的氣運覆蓋更多的地方,甚至讓整個世界“莫非王土”!
誰都知道,武國接下來要打仗了,要打很多很多的仗。
好在的是,武國國民尚武,武國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可不是和平換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好在的是,如今武國氣運強盛,在武國氣運強盛之下,必然是風調雨順,年年豐收,而且武國出生的孩子,也將會越來越多。
那一些脫離生產,隻知道吸血的宗門修士,隻要武國有需求,全部都得乖乖下來降妖除魔,進入軍隊。
除非你是不想活了。
但是征戰與武國國內的穩定,這確實是需要一定的平衡。
這就需要武帝用剩下的壽命進行定調,去摸索出一條路出來。
而在武帝定調的時候,更是需要一個人去輔佐,這一個人必須忠於武國,心係百姓!
這個人,必須是武帝所熟悉的人,必須是放心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必須要有能力!
所以在蕭先生下葬後的第七天,武帝將前丞相蕭墨池、前丞相房齡的舉薦信,公布於天下,表示了自己心中最為合適的丞相人選。
這個人,便是許府三少爺——許龐達。
很快,這個消息由上到下,傳遍了整個武國。
對於絕大多數武國百姓來說,他們甚至都沒有聽過許龐達的名字,心想著這個人究竟是誰?
而當他們了解,許龐達不過弱冠之齡時,武國紛紛在心中質疑了起來。
一個不過弱冠的年輕人,真的能夠擔任武國的丞相嗎?
放眼人族王朝,有這麼年輕的丞相嗎?
若不是這個人是當時的榜眼。
若不是這個人是許銘的哥哥。
若不是這個人是蕭丞相和房丞相一起舉薦的人。
朝堂之上不知有多少人會上奏,請武帝三思。
而在這層層的身份之下,尤其是蕭丞相舉薦之下,無論是群臣還是百姓,皆是先觀望再說。
“五弟,我不行的啊!”
許龐達聽到了自己被舉薦為丞相之後,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是找到了許銘,緊緊抓著許銘的大手。
我怎麼可能會被舉薦為丞相呢?
我怎麼當得了丞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