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百楓讓盛淺跟著自己走了一圈,對於她要打的零件,做了一定的區分。
老太太也沒有馬上走,而是跟在他們的身後觀察著盛淺。
再次讓他們震驚的是盛淺表現出來的技術指導能力。
新的零件要打出來並不容易。
有些工人拿到了圖紙還是看得不太明白,最後還得盛淺前自上去指導。
不能做的,還得重新打造設備。
盛淺竟當場給居百風畫了一套設備,有這一套設備就能夠打造出更好的零件。
以前不能做的那些東西,隻要有了這一套設備就更容易製造出來。
因為有盛淺這一出,居百楓看盛淺的眼神再度變了變。
對盛淺的熱情更甚。
盛淺之所以將設備圖畫出來,是想要讓居百楓他們看到自己的價值。
而讓盛淺選擇畫出來的,是他們的支持。
他們並沒有像之前去的那個鋼材小廠一樣對待她。
對於識貨的人,再加上性格方麵她也覺得不錯,於是就有了想要合作的意思。
既然是想要合作,當然要表現出來自己的價值來博取對方的信任和衡量。
居百楓在看到盛淺親自畫出來的設備圖時,他就在心裡想了多種辦法要和盛淺達成長期的合作。
他要的也不僅僅是一個五金加工廠。
他還要發展另一方麵,比如製造更完美的設備。
以他們現在的水平,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國外的那些相提並論。
很多東西,每每聽到國外吊打國內,他內心就不禁泛酸。
好些設備,他們現在還在求助著國外,腆著臉還要被侮辱。
這口氣,他是怎麼也咽不下去。
可那又能怎麼樣,他們自己本身的設備不齊全,隻能依靠國外的技術。
而盛淺所展現出來的天賦,讓居百楓看到了希望。
如果能將盛淺留下來達成長期的合作,想必不用多久,他們就能往上走,很多東西,都可以自己打造出來,甚至是做得更好。
盛淺並不知道居百楓心裡的想法,隻是一心想要做成自己的事。
她現在唯一想要搞的就是錢!
沒有錢,哪裡都是寸步難行。
一天下來,盛淺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震撼。
晚上八點。
盛淺從加工廠剛離開,居百楓就要開車送老太太回那邊住宅。
“大姑,這個盛淺有很驚人的天賦,我們要不要找個機會和她做長期的合作?”居百楓問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也是跟著看了一天,知道盛淺的天賦比他們想像中還要高。
甚至是有些沒有表現出來,說明盛淺還不夠信任他們。
剛相識一兩天,確實是不能讓對方全部信任。
“百楓,如果我們不能給她需要的東西,根本就拉不到這樣的人。”
老太太看得很明白,盛淺看著沒有什麼攻擊性,態度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溫和,可是真正相處起來,才知道這個人的外麵有多麼強烈的欺騙性。
盛淺的臉是長得有七八像自己曾經的女兒,可是性格和天賦方麵,卻截然不同。
盛淺骨子裡帶著一股淩厲,那是上位者潛藏的氣勢。
天賦更是驚人得很。
居百楓光是聽到這句話,就已經知道在他大姑的眼裡,盛淺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了。
居百楓深吸了口氣,說:“大姑,當年我跟著您去麵對那些洋人,親眼看到他們是怎麼侮辱我們的……到現在,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我沒有用,沒能學成您一半的能耐。”
居百楓陷入了自責。
老太太搖了搖頭,“你不是沒用,是有些人太強了。強到連我也無法匹敵,我知道盛淺的出現讓你抓住了一個希望。但是盛淺這樣的人,我們根本就沒辦法給予更多。況且,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犧牲自己寶貴的時間去研究那些東西。我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一股對金錢的熱切,所以,我們沒有辦法抓住這樣的人,萬事不能強求。”
聽到老太太一大長段的話,居百楓愣了好久。
老太太是擔心他使用強硬手段逼迫盛淺,所以提前提了個醒。
居百楓道:“大姑,您放心吧,我都到了這個年紀,哪裡還能逼一個比我女兒還小的小同誌。”
居百楓和老太太的談話盛淺並不知情,她騎著自行車回自己住的招待所。
剛上二樓,就看到站在自己門前的兩個人,人高馬大,黑色西裝,眼神淩厲的盯著盛淺。
盛淺淡淡的迎上去,“兩位找我有事?”
看到盛淺這麼淡定,兩個男人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
“你叫盛淺?”其中一人問。
盛淺點頭:“我是叫盛淺。”
“我們老板想要見你,”男人直接道。
他們一左一右的站定,有一種逼迫的架勢。
盛淺勾唇,“你們老板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見我?又為什麼不是你們老板親自過來見我?還要我跟你們跑一趟,不去,慣的毛病,還以為自己在拍電視呢,還你們老板要見我。”
盛淺的話讓兩人的臉色變了變。
另一個說道:“我們老板見過類似的圖紙,你在這裡是有同伴吧。如果是,你那位同伴現在就在我們老板手中,想要見你的同伴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盛淺黑眸微凝。
難不成是張順林。
難怪自己轉了兩圈縣城也沒有碰到張順林,她本打算明天去找人,沒想到這裡就有人主動將張順林的行蹤送來了。
不過。
“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緊接著,盛淺黑眸又是一眯:“那天襲擊我的,也是你們的人?”
“他們回去說你有點身手,”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算你現在出手,也不是我們的對手,還是先跟我們去見老板再詳說吧。”
盛淺冷笑了聲,“既然是這樣,那就走吧。”
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個坑。
但張順林那裡,她必須得了解清楚。
萬一人真的在他們手裡,豈不是錯過了救人的機會?
而且。
她也可以順便看看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搞得有些像暗地裡的人。
在這樣的年代,有這樣的人,她並不覺得吃驚。
畢竟從古至今都有這樣的一類人。
隻不過古時候那個叫江湖,而現在不過是改變了一個叫法而已。
盛淺沒有進門就跟著他們重新下樓,招待所的人還有些鄙夷的看了盛淺一眼,一個女孩子跟著兩個大男人出門真不害臊,再加上他們是從招待所裡出來。
兩個男人加一個女生,又是這樣的夜色下出門,背後多少帶些色彩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