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鎮部門的門口外。
高秀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著梁秋深的出現。
梁秋深家裡給買了輛自行車,出門辦事也方便了許多。
隔著不遠就看到高秀芳,梁秋深當下就想轉頭就走。
高秀芳卻先看到了他:“秋深哥!”
高秀芳揮手叫著就快跑上去,梁秋深再走已來不及。
他板著臉,道:“高秀芳,我早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不要再來影響我工作。因為你,不僅影響了我的工作,還讓大家誤會了我和你的關係。你不要名聲我還要,以後彆再來了,回去吧。”
高秀芳一把抓住他的自行車後座,哀求道:“秋深哥,就去一次,我爸和你爸以前還是同學呢,這個麵子總要給吧。隻要你去家裡吃頓飯,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來打擾你工作了。”
梁秋深臉又黑了下,“高秀芳,你注意一下影響,我怎麼能夠去你家吃飯,這要讓鄰裡看見了,怎麼解釋?”
高秀芳心情本來就煩躁,見梁秋深推三阻四的,心裡頭的火氣又上來了,“你是不是還在想著盛淺,她嫁人了。嫁的還是個不死不活的殘廢,難道你們想要……”
“高秀芳!”
梁秋深發現有同事過來,氣得麵紅,怒喝了聲,製止高秀芳胡言亂語。
“小梁,這位女同誌是你在談的對象?”身後笑眯眯走來的男人,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眼,語氣揶揄的說道。
梁秋深尷尬的道:“陳叔,您誤會了,這是我爸同學的女兒,她爸讓我有空到家裡去吃飯,我正推辭呢。”
“去嘛,不用在意這些,鎮上沒有這樣的要求,”姓陳的男人笑道。
梁秋深又是尷尬的笑了笑。
高秀芳這時就抓住了機會,“秋深哥,你同意到家裡吃飯了?那就這樣說好了,中午飯我就讓家裡準備好,你一定要來啊!”
有這個陳叔做證,到時候不怕梁秋深不會不去。
高秀芳說完就笑著向陳叔打了招呼,然後來了句不打擾梁秋深工作就跑了。
梁秋深眉頭皺了皺,心裡邊相當的不悅。
家裡已經向他說城裡的姑娘了,就高秀芳這樣的女孩怎麼能夠配他這個高中生。
這個時候的高中生,雖然比不上大學生,但也很吃香。
找城裡的姑娘,他並不覺得是有什麼問題。
梁秋深見這事定了,就盤算著等中午過去和高家的人說清楚。
盛淺出來活動活動入筋骨,恰巧碰到鬼鬼祟祟在附近走動的高秀芳。
摸到了後麵,“殺人了。”
“啊!”
突然有人在後麵叫了一嗓子,嚇得高秀芳魂都飛散了。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吸一下子上不來。
看清楚站在麵前的人是誰時,高秀芳猛地站了起來,惱怒的指著盛淺,“賤女人,叫你勾引秋深哥,我撓死你。”
一驚一嚇間,高秀芳怒得眼睛發紅。
爬起來就撲向盛淺。
“砰!”
盛淺動也沒動,一腳抬起,結實的踹在高秀芳的肚子上。
“唉喲!”
高秀芳跟個弱不禁風的病人似的,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擦著地挪出去有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盛淺黑眸危險的眯著:“上一個叫我賤女人的已經化成泥了,你要試試嗎?”
高秀芳疼得扭曲了臉:“你,你……啊!”
慘叫聲傳來,高秀芳指過來的手指被掰了一下,脫臼了。
“疼嗎?”
“疼啊……我的手斷了,嗚嗚嗚……”
高秀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
“誰是賤人?”
“我,是我,”高秀芳哪裡還敢說她。
盛淺慢慢的又將她的手指給弄了回去,又惹得高秀芳白著臉痛叫了起來。
盛淺冷笑了聲,“小姑娘,好的不學,淨學這些撒潑罵街的惡習,該教訓。還有,你昨天撞了人,不要以為沒有人看見。”
高秀芳猛地瞪大了眼,身體突然狠狠的一顫。
盛淺欣賞她渾身顫抖的樣子,勾著唇在笑:“那老頭快死了,趕緊送錢過去吧,要是晚了,老人家可就要半夜索你命了。”
“沒死怎麼可能索我命……”
“沒聽說過魂半離的傳聞嗎?”
“什麼魂半離,你少在這裡騙人。”
“就是人是活著的,還有一口氣在,可是魂魄卻脫離了身體,死前找到害他的人,拖著對方下地獄。”
“啊!”高秀芳抱住了腦袋,“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你騙人。”
“嗯,我騙人,那你就等著老人家晚上找你算賬。”
盛淺哼著歌兒走了。
高秀芳魂不守舍的左右觀望,感覺這大白天的,陰風陣陣,好像真的會有鬼魂來索命一樣。
“啊,”高秀芳抱著自己低叫了一聲,然後一骨碌爬起來就跑了,邊跑還邊叫。
經過彆人家門,還被罵了幾句。
盛淺踩著點出去,又踩著點回來。
侯桂芳看到進門的盛淺一腳的泥,好奇的問:“小淺,你去哪了?怎麼沾了一腳的泥。”
“鎮街的東邊,我看看有沒有乾柴,到時候撿點回來。”
“你去東邊做什麼?那裡除了光禿禿的小山,哪裡有什麼乾柴,你想要撿柴也得去南邊的高山,那裡邊枯柴更多。”
“咦?”盛淺驚訝道:“芳姨您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這裡天天有人來往,嘴裡沒把門的,連家裡兒媳婦姓誰名誰都倒出來給我聽了。”
盛淺笑了笑,農村婦女的情報鏈果然厲害。
盛淺眸光微閃,問道:“那芳姨知道東邊那條大泥路是拉什麼染成了烏黑色?”
“聽說是有人往深山裡鑽,找那個黑煤……”
“那裡麵果然有煤!”盛淺眼睛一亮!
侯桂芳點頭,“隻是小采,鎮子就這麼大,又偏僻,可沒有人樂意往裡麵掏這東西。山路危險,又沒有那樣的工具開采,哪個不要命的才冒險進去。”
盛淺將這事放在了心上,“芳姨說得不錯,沒有工具誰也不敢輕易開采。”
哪怕是到了後世也會有開采塌陷的,沒有萬全的準備,誰也不敢冒險開采。
盛淺中午做飯的時候,在心裡邊衡量,沉思著。
她的目光也不禁投向了鎮的東邊,往東邊過去,連綿都是低矮的山頭。
因為進出不方便,所以這裡就沒有開采煤礦的團隊,更沒有開采的設備。
而她最拿手的,和這方麵的設備是相通的!
盛淺回到房間,拿起一支鉛筆在一張紙上畫了一筆!
新的目標就這樣出現在盛淺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