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哥,我拜托隔壁的管家幫忙給佳佳介紹了一個對象,月薪五千,家有老母,還有一堆的兄弟姐妹。”
“胡鬨,佳佳嫁給那些窮鬼,能有什麼出息!”
“她一個傭人的女兒,又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得認命。”
“胡說!我忍辱負重做了二十五年的上門女婿,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的孩子過上好日子?”
“嚴哥,你就會哄我,佳佳過得再好能好得過薑鯉?薑鯉從小定親的許家,可是港城四大家族之一。”
“這還不簡單,許景山這幾天在飛瀑島上度假。我安排一下,把佳佳送到島上去。”
……
薑鯉站在餐廳外,隻覺得天旋地轉。
京圈出了名的好丈夫好父親,卻在他們薑家人的眼皮底下,養情人生野種!
嚴承恩怎麼敢的!
薑鯉捂著心口,任由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退回到門口。
她的母親走了,祖父還等著醫藥費續命,公司也在嚴承恩的掌控中……現在不是跟嚴承恩起衝突的好時機。
“你去給佳佳弄一點助興的好藥,爭取一舉得子。許家的第四代可還沒有一個男丁,許老想曾孫都想瘋了。”
“那你的好女兒薑鯉,你就不管了?”
“薑鯉長得嬌媚,像她媽,剛滿十八歲時就老少通吃,值不少錢。到時誰家給的錢多,就嫁給誰,給咱們的兒子鋪路。”
薑鯉跌坐在了台階上。
鳩占鵲巢,算計她的婚事,還想賣了她。
她的親生父親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想要拿她給野種鋪路。
她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們如意的。
隻要她沒死,那一樁一樁,一件一件,他們慢慢細算。
現在,她要去飛瀑島。
她會在島上等著趙佳佳來,等她來勾引她的未婚夫。
飛瀑島是一座私人小島,沒有航線會停靠小島。
薑鯉問了一圈也無人敢靠近小島,聽說小島的主人是個狠角色,上次有遊艇靠近就被擊沉。
薑鯉允下重金才有一輛漁船願意一試。
薑鯉坐在船頭,任由著風吹亂了她的發。
唉,早知道有求著許景山的一天,她就不嫌棄許景山花心,一直拒絕跟人見麵。
要是她表明了身份,許景山一定會給她難堪的吧?
薑鯉磨牙,她得在趙佳佳上島前,搞定許景山,不管用什麼方法。
要不然,就用美色征服他?
反正都是未婚夫妻,早晚要結婚,誰也不吃虧。
“小姑娘,我隻能停靠在這裡了。”
薑鯉點頭,脫了防風衣,穿著一身潛水衣跳入了水中。
薑鯉一頭紮進水裡,任由自己下沉,適應了水溫才舒展四肢,朝著小島遊去。
這一幕,被海下監控傳回了島上。
裴京執交疊著長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海底的監控。
女人曼妙的身子被緊鎖在潛水衣裡,時而靈活,時而挑逗,像極了精靈誤入海底,妖媚卻不自知。
突然,那女人回眸。
裴京執這才看清女人的臉,那一雙飽含著秋水的桃花眼迷茫地看著他,似是迷路的精靈,讓他的心臟無法克製地顫了顫。
是她。
三年前在港大的聯誼會上,就是這女人大膽地勾引他……他未遂。
這之後的半年,她夜夜大膽地闖入了他的夢裡,做儘了那夜未做完的情事。
時隔三年,隻是這一眼,他的心裡還是湧入了無數難以言說的情欲。
一旁的助理對有女人妄圖登島已經見怪不怪:“少爺,我這就讓人處理。”
“不必。”
助理一愣,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少爺?”
裴京執慵懶地伸手,點了點監控裡女人的赤足。
“把島上的人都撤了。”
“這女人美則美矣,但是來曆不明,少爺,這太危險。”
裴京執挪轉視線,涼颼颼的視線落在助理的身上,“少爺,我這就去安排將這位小姐引到這一邊來。”
薑鯉躲著傭人們,摸進了一個雜物房。
等她換了一身旗袍再出來,整個小島變得安安靜靜的。
遠遠的,她看到一個男人正垂眸,認真地修剪著玫瑰花枝。
她嚇得趕緊蹲下身,貓著腰靠近。
這個男人長得過分英俊。
立體的輪廓,深邃的丹鳳眸,寬肩長腿,明明是一身隨意的襯衫搭配著剪裁得體的西裝褲,卻襯得氣場逼人,禁欲感十足。
讓人忍不住暢想衣服的包裹下,是怎麼樣完美性感的身體。
薑鯉覺得自己一定是瘋魔了,第一次看到“許景山”,腦子裡就上演了這種限製級的東西。
她突然能理解“許景山”為何身邊鶯鶯燕燕不斷,這完全是因為“許景山”太有魅力了!真的不能怪“許景山”。
薑鯉搖搖頭,甩開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唉,果然世風日下,她如今成了娘死爹不愛的小可憐,三觀說丟就丟。
“頭疼?”
男人磁性的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薑鯉抬頭,看到的是男人清晰的下顎線,和帥氣逼人的俊臉。
裴京執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驚豔,薄唇微翹。
薑鯉呆呆地搖頭。
聽到一聲輕笑,薑鯉俏臉一紅,她怎麼能表現得像一隻呆頭鵝呢?這一定會被情場高手“許景山”給嫌棄的。
薑鯉隨手撿起腳邊的玫瑰花,殷勤地遞給裴京執。
“三少,借花獻佛。”
許景山在許家是第三子,聽說外人提起他時,常喚一聲“三少”。
裴京執低頭看著這一朵他剛修剪扔掉的玫瑰花。
玫瑰花上,還有幾道折痕。
足可見送花之人毫無誠意。
一如三年前。
將他勾到了酒店,自己卻跑了。
薑鯉軟見裴京執不接,心裡涼了半截:果然許景山對她挺有意見,連花都不肯收。不過許景山沒將她趕下島,她還有機會表現。
薑鯉一手勾著裴京執脖子,將玫瑰花插在他的襯衫口袋裡。
她湊近,嗅了嗅襯衫口袋裡的玫瑰花。
一縷悸動的玫瑰花香,夾著清冷的雪鬆香,讓人一嗅一沉淪。
“三少,有沒有榮幸,請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