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的爸爸和易丞的媽媽搞在了一起,都是圈子裡有名的權貴,這可算得上是天大的醜聞,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場活春宮,眾人紛紛驚詫不已。
“爸!”
沈靳大呼出聲,匆匆忙忙地飛奔下樓,而不知從何而來的聚光燈也在他的頭頂落下一束,像是話劇表演般,在沈靳衝下樓想要分開台上“二人”的時候,那兩道身影瞬間化為泡影。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弄清狀況,隻見台子上的另一個角落再次出現那兩道身影。
“強哥,我已經和易建那個白癡提離婚了,你什麼時候和你家那口子提?”
“再等等,沈靳今年高考,總不能因為這事影響了孩子。”
“你心裡隻有你那個兒子,就沒我肚子裡的這個?”
“寶貝,你胡說什麼呢?當然是你肚子裡的這個更重要,快讓我親親。”
“死鬼!嗯你要是敢騙我,啊你就死定了!”
沈靳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盯著那處,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抄起旁邊的話筒砸過去,再次出現了之前的情況。
可隨之而來,更多的“真人情景劇”被爆出來,眾人吃瓜來都來不及。
沈靳的父親沈強領著旗下藝人偷稅漏稅、給藝人簽陰陽合同、做拉皮條的勾當每一個畫麵一比一還原,旁邊甚至呈現出各種各樣的圖片證據,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等到最後一個場景展現完畢,大廳的燈亮了。
沈靳的母親憤怒地看向一旁的驚怒不已的沈強,一個強而有勁的巴掌甩到他的臉上,抓起那本就為數不多的頭發再次左右開弓。
“老娘陪你創業打拚這麼多年,你居然敢背著老娘出軌,還乾出這麼多下三濫的事情!沈強,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讓你找小三!今天我非得把你底下這根爛黃瓜剁了!我的堂妹你也敢下手!我呸!”
沈強是靠著老婆娘家起家,這多年終於做出一番成就揚眉吐氣,還沒挺直腰板多久,商業帝國眼看就要塌了。
他深知自己完蛋,這麼多事情被爆出來肯定是有人故意整他,估計警察都在路上了,當下也不再忍讓,很快就跟自己的老婆扭打在一起。
“黃麗華,你彆發瘋,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外麵包了好幾個,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還不快把老子放開!”
昔日令人羨煞的豪門夫妻感情破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撕扯得如此難堪。
作為這起事件主人公兒子的沈靳,憤怒地看向他媽媽黃麗華的堂妹黃曉娟,衝上去就是一拳,將黃曉娟打得飛了出去。
“我媽對你這麼好,你居然還敢勾引我爸!”
黃曉娟麵色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開始哎喲叫喚,她的老公易建卻在一旁冷眼旁觀。
沈強眼看著懷了自己孩子的小情人被自己兒子打倒,趕忙上前阻攔,怒喝道:“沈靳!你瘋了!這是你姨媽!”
“你也知道這是我姨媽!你還是我爸呢!”沈靳情緒起伏太大,聲音都在顫抖,“爸,你搞誰不好,搞我的姨媽,我的臉都被你們丟儘了!”
沈靳的親媽黃麗華聽見兒子在意的隻有自己,肺都要氣炸了,用旁邊桌子上的高腳杯狠狠砸到沈靳的頭上。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糟爛玩意?我呸!爺倆都是畜牲!”
“媽!你真是瘋了!打我乾什麼?”
“打的就是你,你和你爹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沈強撲到自己的情人身上,很快就發現她的下方留下一灘血水,大聲呼叫:“醫生!快叫醫……”
“誰他爹允許你碰我老婆!”
原本冷眼旁觀的易建抄起旁邊的椅子就往沈強頭上砸,“老子把你當兄弟,出國托你照料我老婆,你就是這樣照料的是吧?直接就照料到床上去了!”
“易強,你在我手底下找了多少女人,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你還有臉說這種話?”
他們從一開始的兩人互毆,發展成多人互毆,最後連自己的保鏢和宴會廳的保安都出動了。
其他客人紛紛避讓,差點因為害怕被殃及摔倒在地,發生輕微的踩踏事故。
看著下麵亂成一鍋粥的景象,白皎悠閒地晃蕩了下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手下人乾得很好。
除了那些白花花的身體太過讓人惡心,其他都相當完美,都不需要他去言語煽動,這些道貌岸然的豪門人士便已自亂陣腳。
覃煊赫的公司和沈氏是對家,原本沒打算來參加這場宴席,他卻在聽到白皎參加後,迅速趕到現場,還特彆眼尖地找到在二樓的白皎。
“什麼情況?”
他依舊是濃豔的妝容,讓白皎看都不想看一眼。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起來,來電人顯示是白景灼。
白皎接通後,聽筒那邊傳來白景灼小心翼翼的呼喚。
“白皎,你還沒有回來嗎?”
“嗯,九點回。”白皎將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看向樓下。
宴會廳的大門被悄悄打開了一條縫,戒備的警察們魚貫而入,朝著正在互毆的幾個人快步趕去。
“噢,好吧……”白景灼遺憾道:“那你先忙。”
“嗯。”白皎掛斷電話。
886遲疑道:【宿主,崽崽的家教似乎不太正常。】
“怎麼回事?”
白皎眉頭輕蹙,推開一旁黏上來的覃煊赫,走到側麵的電梯,選擇了負二層。
【就是感覺很怪,】886含糊道:【長得鬼迷日眼的。】
886也形容不出來具體,隻能用在網絡上新學到的詞太代替了。
覃煊赫還想跟上去,卻在白皎如冰刃般冷冽的眼神中節節後退。
“老師,我們的課還有多久結束?”
白景灼收好手機,等了許久才從衛生間出來,不情願地挪動著步子往家教老師那邊走。
家教老師是個年輕的男大學生,前年的高考狀元,長得還算清秀,就是那粘膩的目光總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白景灼跟他待在一起渾身不自在,特彆是坐在一起聽他講課的時候,身上那股悶燥的汗臭味令白景灼難以忍受。
“九點結束,時間還早,你快過來吧,我給你講講你最薄弱的點。”
家教老師笑眯眯地向他招手,白景灼一陣惡寒,磨磨蹭蹭走過去,坐在椅子的最左邊,儘量遠離家教老師。
然而下一秒,家教老師便湊了過來,“來,我們一起看這道題……”
白景灼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捂住口鼻,一邊努力集中精力做題。
“這裡不對,求的值需要考慮到拋物線c的標準方程y=x24……”
家教老師的手指觸碰到白景灼握著筆的手,又假裝若無其事地拿開,嘴裡講解著題目,看上去非常正經。
這種小動作在剛才的一個小時內已經發生過許多次,還有起身時撐住白景灼的大腿,站起後快速收回並向白景灼道歉。
“老師,你讓我自己想一想。”白景灼拖著椅子往旁邊再次挪開一段距離。
“這道題很難,你自己肯定想不出來,還是讓老師給你講解吧。”家教老師仿佛察覺不到他的抗拒,還想伸手攔住白景灼的肩膀,將他拉回來。
一隻修長的手橫到他們的麵前,抓住了家教的鹹豬手。
白景灼對這隻手再熟悉不過,驚喜地轉頭看去,“白皎,你怎麼回來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耳邊傳來骨頭碎裂的響聲和家教老師痛苦的哀嚎,而麵向著的白皎滿臉雲淡風輕,就仿佛什麼都沒做。
白景灼被聲音刺得耳膜生疼,再次循聲望去,就看見家教老師的那隻手形狀扭曲、血肉模糊,隱隱約約可窺探到森森白骨,極其駭人。
家教老師還在不斷嘶吼尖叫,可惜這間書房的隔音太好,沒有引起樓下傭人的半點在意。
“白皎……”白景灼顫抖著聲音,念完白皎的名字後啞然失聲。
“另一隻手也碰你了?”
白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隻是見自己白淨的手上染了鮮血臟汙,漂亮的眉峰微微蹙起。
他鬆開家教老師的手,慢條斯理地拿出一條繡著金龍的潔白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跡,語調漫不經心,“還是說,剛才抱你了?”
白皎以前的世界雖滿手血腥,但他並不嗜血,隻認為抹殺是解決問題的最快方法。
他對這方麵還有嚴重的潔癖,在每一次殺人後若是不幸沾上血汙,會將自己弄得乾乾淨淨,澡都要洗很多遍。
這種潔癖,在他對白景灼感興趣,並短暫將其規劃為自己的收藏品時也有,甚至還有更深層次的精神潔癖。
他不喜歡任何人或不明生物觸碰他的物品,更何況白景灼現在是他最感興趣的收藏品。
白皎見白景灼久久不曾開口,戾氣再也壓製不住。
“我把他的皮剝下來,給你做一個新玩具人皮鼓。”
天下臟汙藏匿於明裡暗裡,單純懵懂的少女怎諳無間應人間。
這種垃圾的皮剝下來做出的人皮鼓,才該叫作真正的人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