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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
西門飛雪微微一愣。
老者張口欲言,神色略顯慌張。
西門飛雪皺眉:“雲伯,有什麼事儘管說。”
老者雲伯深吸口氣道:“七天前,丫鬟紅珠被人玷汙後殺死,之後幾天每到晚上,莊內就聽到哭聲。”
說到這,他猶豫了一下,又道:“後麵幾天,有人晚上看到一道紅色影子在莊內飄蕩,並且死了三個人,有沒有可能是紅珠回來索命了?”
“胡說八道。”
西門飛雪冷哼一聲。
身為七品大宗師,他可不信什麼鬼怪之說。
倒是楚塵來了興趣:“紅衣女鬼?長什麼模樣?”
雲伯搖頭:“老奴不知。”
楚塵興趣缺缺:“照你這麼說,是紅珠鬼混換掉了真銀票?”
雲伯低頭不語。
楚塵意味深長的看了雲伯一眼:“西門兄,能不能帶我去府庫看看?”
“當然。”
西門飛雪不假思索道,“雲伯,讓莊內護衛加強巡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大家熬了一夜,去休息一會。”
“是。”
雲伯恭敬應了一聲離去。
數息之後,大廳內隻剩下楚塵,西門飛雪和東方虛三人。
西門飛雪道:“獨孤兄,你懷疑雲伯參與了此事?”
“你說呢?”
楚塵反問道。
西門飛雪若有所思。
雲伯數十年前就加入了名劍山莊,十幾年前,更是成為了名劍山莊的管家,確實對莊內一切十分熟悉。
可這麼多年來,他都兢兢業業,怎麼看都不像這種人。
而且,他也沒有府庫的鑰匙,怎麼可能進得去?
以雲伯的四品修為,用蠻力打開府庫不難,可府庫的鎖根本沒有損壞。
西門飛雪凝聲道:“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昨晚我就在府庫上麵的院子打坐,有人進去的話,我肯定能發現。”
楚塵沒有爭辯,而是看向東方虛道:“東方穀主,麻煩你監視一下那雲伯。”
東方虛自然不會拒絕。
緊接著,西門飛雪帶著楚塵朝府庫走去。
出乎楚塵的意料,府庫居然建造在地下。
西門飛雪道:“昨晚,我就在上麵打坐,這條階梯,是進入府庫的唯一通道。”
楚塵沒有多言。
兩人來到地下,通道兩側點著火把。
通道很長,兩側有不少房間,裡邊擺放著無數兵器。
毫無疑問,最多的是寶劍。
楚塵道:“西門兄,把這些兵器賣了,也能賺不少錢吧?”
西門飛雪道:“這些大部分都是廢品,值不了幾個錢,不過我爹舍不得丟,就一直擺放在這裡。”
楚塵一愣。
廢品?
可在他的精神力捕捉下,這些兵器完全沒問題啊。
西門飛雪仿佛知道楚塵心中所想:“獨孤兄,你覺得,一件好兵器當如何?”
楚塵搖頭。
對兵器這些東西,他並不太了解。
西門飛雪又道:“以劍為例,一柄上品寶劍,可從幾個方麵去衡量,首先,必須足夠鋒利。
其二,必須足夠堅硬!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傳導真氣得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見過蘇風的短劍,前麵兩點雖然達到了,但第三點卻遠遠不足。
他們的兵器,隻適合戰場,不適合高手之間的搏殺。”
楚塵若有所思。
西門飛雪歎了口氣:“當然,想要鑄造真正的名劍,前提是得到上乘的鑄造材料,比如紫焰石,墨麟石等等。”
楚塵聳聳肩:“我對兵器要求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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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飛雪:“……”
他還真是無言以對。
誰讓楚塵強的變態呢。
一根樹枝都能揮斬出劍氣不說,其真氣更是極為雄渾,根本不弱於八品武聖。
“到了。”
西門飛雪突然止住身形,取出鑰匙,接連打開三把鎖,隨即緩緩推開府庫大門。
楚塵釋放出精神力,眸光不時掃視著每個角落。
鎖,沒問題!
門,沒問題!
甚至,就連地下仔細檢查了一遍,依舊沒問題!
難道真銀票還真的飛了不成?
突然,楚塵聳動著鼻子道:“你有沒有聞到什麼異味?”
西門飛雪道:“箱子上鎖後,我又用蠟封了一遍,有點氣味很正常。”
楚塵不語。
石蠟的氣味不大,應該保存不了多久才對啊。
可這味道卻還比較濃。
而且不止有石蠟的氣味,還有一絲木頭燒焦的味道。
想到這,楚塵再次釋放精神力,地毯式的搜索府庫每個角落。
下一刻。
楚爺目光灼灼的盯著最深處的石頭台階,差點直呼臥槽。
這手段,可比楚爺上次搞大燕錢監要高明多了啊。
西門飛雪道:“獨孤兄,有發現?”
楚塵道:“你確定,這三把鎖隻有你有鑰匙?以前沒有人拿過?”
西門飛雪仔細回想道:“平常莊內的開支,都是雲伯來府庫提取。”
楚塵打了個響指:“那就對了。”
西門飛雪納悶:“可是,如果雲伯想盜取銀票的話,我和我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隨時都可以拿著走啊,根本沒必要等到現在。”
楚塵淡淡道:“如果他的胃口更大呢,比如,整個名劍山莊。”
西門飛雪依舊不信:“名劍山莊不值兩百萬兩白銀。”
楚塵滿臉黑線,沒好氣道:“兩百萬兩白銀是一籮筐雞蛋,而名劍山莊是一隻能夠源源不斷下蛋的母雞。
雖然名劍山莊表麵上不值兩百萬兩白銀,可用不了幾年,應該就能賺到兩百萬兩白銀。
再說,你怎麼就覺得他不要兩百萬兩白銀呢?”
西門飛雪露出沉思之色:“可雲伯隻是四品武者,根本不懂鑄造術,得到了名劍山莊又如何?”
楚塵瞥了他一眼:“這老家夥可不是四品,而是六品。”
“怎麼可能?”
西門飛雪目瞪口呆,久久失神。
楚塵又道:“我就問你,你是不是第一個進入府庫的人?”
西門飛雪搖頭:“不是,這種事情,當然是交給下人做,第一個進入府庫的是雲伯,而且最後離開的也是他。”
說到這,西門飛雪眸光一亮:“你的意思是,雲伯讓人留在府庫內,然後晚上把銀票給換了?”
楚塵沒有說話,徑直來到石頭台階前。
隨即抬起右腳,輕輕一跺。
砰的一聲,石階炸開,露出藏在下邊的一遝遝銀票。
西門飛雪驚愕無比。
他做夢都沒想到,銀票就藏在台階下。
楚塵摸索了片刻,從銀票堆中摸出十把已經壞掉的鎖,丟在西門飛雪身前:“這才是原來的十把鎖。”
西門飛雪不敢置信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楚塵聳聳肩道:“那雲伯比你更了解名劍山莊,在山莊下人眼中,你這個少莊主可未必比得上他這個管家。
他每次第一個進來,最後一個離去,留一個人在裡邊很難嗎?
昨晚封箱的時候,他肯定留了一個人掉包。
今早抬走箱子的時候,那人跟著離開,不就悄無聲息嗎?
要怪,就怪你太相信他了。”
西門飛雪神色漸冷,寒聲道:“老子宰了他!”
說罷,就朝外邊走去。
楚塵連忙拉著西門飛雪,笑眯眯的道:“西門兄,我給你找回了兩百萬兩白銀,能不能讓我賺筆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