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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既然你不記得,那我們從你記得的事情開始聊。”
鬱婕將前幾天晚上逮捕權漢傑的執法錄像拿了出來:“三十年前,警方調查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時,將你列為了犯罪嫌疑人之一,這個你應該記得吧?”
“記得。”權漢傑十指交叉放在麵前的小桌板上。
“受害人卿銀花,當天因為身體不適在家中休息,結果碰上了入室盜竊的犯罪嫌疑人,最後與罪犯發生了肢體衝突,被鈍器多次砸中腦袋,最終失血過多死亡。”
權漢傑垂著眼簾,隻是彎著唇角笑了一下。
“你當時跟警方說,你在國外做生意?”
“對,去了東南亞。當時調查我的警察也核實過這件事。”
鬱婕早就將舊案卷宗爛熟於心:“根據警方的調查,當時你們乘坐的是一家外國航空公司的航班去了東南亞,隨行的還有一個合作夥伴,姓薑?”
權漢傑微微頷首:“對。”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否認自己和卿銀花被害的案子,沒有任何關係,對吧?”鬱婕問。
權漢傑直直地看著她,過了幾秒才點點頭:“當然。”
“那為什麼卿銀花的魂魄會出現在你的彆墅地下室裡?”
權漢傑忽然失笑道:“你是警察吧?現在講究的是科學辦案,哪裡有什麼魂魄,人死了就是死了。”
鬱婕單手托腮看著他狡辯,好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案子牽扯到魂魄,還有玄學方麵,這個案子就沒法辦了吧?”
“至於魂魄是否真的存在這種事情,你也不需要跟我狡辯,執法記錄儀都記錄的清清楚楚。”鬱婕將抽屜裡的小設備拿出來,放在桌麵上,“這是官方妖管局的執法記錄儀,主要針對妖鬼這方麵的影像捕捉,事涉天師和玄術邪術方麵的案件,會進入特案法庭進行審理,這些設備提供的執法記錄,是可以作為呈堂證供的。”
權漢傑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懂神神鬼鬼這方麵的東西。”
“是嗎?”鬱婕將手機拿出來,翻出之前的截圖,“既然你不知道神神鬼鬼這方麵,那你家那尊可以奪去其他人氣運的仿鼎,又是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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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做生意的時候,彆人送的禮物,看著好看,就放在家裡了。”
“那你知道,這尊仿鼎其實可以要了你們一家老小的命嗎?”鬱婕語氣輕飄飄地,狀似無意地問道。
權漢傑攤開手:“抱歉,我不信這些。一尊鼎而已,怎麼會要我家人的命。”
鬱婕起身,將手機截圖遞到他的麵前:“這是昨天晚上的新聞。你大兒子昨晚從機場回家,路上出了挺嚴重的車禍,所乘坐的黑色商務車,被一輛重型大貨車壓在了貨廂下。”
鬱婕指尖在屏幕上輕輕劃過,將交警拍攝的現場照片一一展示給權漢傑看。
“我知道,你肯定要說這是個意外。”鬱婕直接將手機拿走,權漢傑伸出的手指抓了個空,抬頭擰眉道,“我兒子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也不清楚。”鬱婕將手機裝進口袋裡,站在他麵前靜靜審視著他,“畢竟權師紅是你們權家,除了你之外最重要的人物。”
“他是權氏集團的董事,兼任集團ceo,個人情況不會輕易對外透露。昨晚人被送到私人醫院搶救後,權氏就封鎖了相關消息,到目前為止,還未向外界公布權師紅的身體情況。”
權漢傑很清楚,暫時封鎖消息是常規操作。
但已經過了一天,到現在還沒有對外公布情況安好,這肯定對股市的影響很大。
冒著股市大跌的風險,也要隱藏真實情況,隻能說明權師紅的情況非常嚴重。
權漢傑與鬱婕皆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有明說。
“除了你大兒子,你的孫子,權鶴容目前也在醫院,和人打架出了事故……”
“現在沒出事的,就你的長孫權鶴翔,還有你二兒子一家。”
“你覺得他們身上的氣運可以挺多久,而你……又能挺多久?”
鬱婕將桌子上的幾張死亡證明拍在他手邊:“你覺得權雁青一家,還有權鶴容權鶴翔的氣運,會比桃家人的氣運更強嗎?”
“和桃家比不太合適,他們家氣運之強盛,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不如和洛城的莫家比比?莫家的那隻小鼎,隻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幾乎將莫家人團滅。你們家那隻仿鼎,在無法繼續吸收氣運的情況下,就會吸收你家的氣運,來供給主鼎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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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漢傑的眼皮依舊耷拉著,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什麼氣運和邪鼎這類東西,你跟我說了也沒用。”
“卿銀花的屍體一直沒有火化,你知道嗎?”
權漢傑眼皮動了一下:“不知道,不過三十多年了,沒火化也該化作一堆白骨了。”
“我在進入調查組之前,也覺得一具三十多年前的受害者屍骨,就算沒有火化,也早就該變成一堆白骨。但真實情況卻十分離奇,卿銀花的屍體幾乎和剛死的時候是一樣的,她的屍體保存的非常好,所以法醫進行再次驗屍,以及驗證彆墅地下室的魂魄歸屬,都非常的輕鬆。”
“就算你繼續說你不知道這世上有魂魄這種東西,其實也沒有任何用的。你對這件事閉口不談,但和你一起被捕的那個天師,你覺得對方也會三緘其口,為你掩蓋所有的罪行嗎?”
“你們之間的利益關係,真的能牢固到這個地步嗎?”
說起家人沒有太多反應的權漢傑,在鬱婕提起與他同行的那個天師時,麵色終於發生了變化。
“那個人的身份我們查的差不多了,僅偷盜價值超過三千萬佛門古物七寶降魔杵這件事,就足以讓他蹲十年以上的牢獄。後麵如果再查出其他罪行,甚至有可能加到無期。你覺得他會不會為了減刑,供出去和你一起去彆墅地下室的目的?”
“看他的年紀,也不算年輕,說不定知道更多關於你的舊事。”
“你可以不說,等他開口,你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權漢傑抬手撓了下額角,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鬱婕也沒有打算一次就撬開他的嘴。
果斷把桌上的東西收走,關掉了角落的錄像設備。
等她即將踏出審訊室時,權漢傑忽然開口道:“讓我見我孫子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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