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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桃源舊債(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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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淮將權漢傑的資料看完之後,就關上了電腦,把桌上的卷宗資料重新整理好,放回了抽屜內。

權漢傑的嫌疑很大,但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被列為列為懷疑對象。

剩下幾個人的資料還沒有收集齊全,所以一時間也急不來。

夏之淮走到窗戶邊上,低頭看著安安靜靜的小院,注意到客廳的燈是暗的,沒有任何聲音。

綰綰和黃西空都不在家。

夏之淮喊了竹青一聲,但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立刻轉身朝樓下走去。

在他從閣樓離開後,月光透過洞開的窗戶照進屋內,驅散了滿地的黑暗。

一陣風吹過,穿著黑色短袖長褲的男人落在了窗台上。

玄長歲蹲在窗台上,忽然定睛看向閣樓角落的那張椅子,對上了一雙血紅的雙眸。

“凶屍?”

玄長歲愣了幾秒,雙手扶著窗柩,見那凶屍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頓時鬆了口氣,慢悠悠地跳到地板上,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喃喃自語道:“這群小孩兒搞什麼呢?竟然把凶屍弄回家裡養著,嫌命長了?”

他背著手走到凶屍跟前,彎腰打量了半晌,最後摘掉了凶屍頭頂的紅色帽子。

“嘖——”玄長歲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這下手可真夠狠的。”

他將凶屍的手臂放下,把衣袖拉到手腕,重新把帽子戴了回去,指尖輕輕探了探一下,便離開了安靜得詭異的閣樓。

夏之淮帶著綰綰回家時,玄長歲正躺在沙發椅上看電視,電視裡放著唱歌的綜藝節目,綰綰和他一前一後換鞋進入二樓客廳,剛好就聽見熟悉又悅耳的哼唱。

綰綰踩著拖鞋立刻跑到電視跟前,指著熒幕說道:“哥哥快看,是嘉年哥哥哎!他在參加唱歌比賽,唱得好聽哎~”

夏之淮拿著她的外套,瞥了眼掛壁屏,點點頭道:“有聽說,不過最近沒時間看電視,他最近和另一個歌手組隊參賽,翻唱了好幾首歌,都成了各大音樂平台的爆款……”

綰綰跪坐在軟墊上,專心地看著電視,還不忘吐槽他:“哥哥你知道,竟然不跟我說!我要給嘉年哥哥打call~”

“你知道打call是什麼意思嗎?就在那兒打call?”夏之淮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綰綰點點頭:“我當然知道,我知道的可多了。”

夏之淮去洗手間將毛巾打濕,拿回客廳給綰綰擦手擦臉,還不忘問候躺在沙發椅上的玄長歲:“玄叔,你今晚怎麼突然回來了?”

“把附近溜達了個遍,覺得沒啥意思,就回來了唄。”玄長歲翹著一雙大長腿,懶懶洋洋地掀開一隻眼,“倒是你們,大晚上的都不在家,跑出去乾嘛了?還在閣樓放了隻凶屍,作死是你們這個作法嗎?”

夏之淮給綰綰擦完爪子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神色平和地解釋道:“那是我奶奶的屍體,前段時間剛發現家裡的祖墳被人動了手腳,我奶奶棺材裡麵被弄了一堆惡心的符咒,沒辦法隻能把屍體先弄出來,重新給她換一副棺槨。”

“你奶奶這情況,不是換一副棺材就能解決的吧?”玄長歲心裡門兒清,“她魂魄哪兒去了?”

夏之淮搖頭:“不知道,我原本以為早就去地府了,畢竟都是死了三十多年了,沒想到屍體竟然沒腐爛,還變成了凶屍。”

玄長歲另一隻眼睛也睜開了,拉了個抱枕墊在腦後:“那你們得把魂魄找回來啊,不找回來這屍體永遠都不會腐爛,等到綰綰留在她手臂上的禁錮符紋變淡後,她肯定不會再這麼老實坐在屋子裡,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跑出去禍害彆人了。”

“符紋不能補嗎?”夏之淮疑惑道。

玄長歲看了眼前麵墊子上的綰綰,小家夥正盯著熒幕目不轉睛,他歎了口氣為夏之淮解惑道,“綰綰畫的禁錮類符紋,雖然可以通過描補增色,來彌補符咒效力不斷衰弱的缺陷,但這不是萬能的,描補的次數越多,符紋發揮的力量會越來越弱……直到徹底沒用。”

“且以後也不能再對同一隻凶屍再次使用這類禁錮符紋。”

夏之淮立刻看向綰綰的後腦勺:“綰綰沒跟我提過啊。”

玄長歲好笑地看著一臉懵逼的夏之淮:“你指望她一個小孩子,把一件事情的方方麵麵都考慮到,還能把所有關鍵信息都跟大人說清楚?雖然你平時都是把綰綰擺在自己同樣的地位對待,但這並不代表她真就擁有大人的思維能力。”

當然,有些大人就算活到老,可能還不如這小桃崽活得明白。

“你們還是儘快找魂魄吧,以我的經驗來看,她手臂上的符紋最多保持三個月,三個月後就需要重新描色了,加上描色續上的時間,最多能管八個多月。”

夏之淮悄悄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最多隻能堅持三個月呢。”

三個月也太短了,他奶奶這案子能不能破,他心裡其實一點底都沒有。

不過八個月也很緊迫啊!

必須要找到奶奶的魂魄。

“玄叔你有什麼法子能找到失蹤的魂魄嗎?”

玄長歲仰躺在沙發椅上,慢悠悠地說道:“我當然沒有法子了,我對陰魂屍魄這方麵沒有研究,之所以能知道這些,還是以前教小孩子們,臨時學的一點皮毛,糊弄一下小崽崽們是完全夠用的。”

他又不是主要的任課老師,隻兼職帶過綰綰那個班一個月的時間,學那麼多幼崽教材也沒用。

他這人也沒啥優點,隻命硬且長。

就這一點,在這天地間都是出了名的。

至於妖魔邪祟,都乾不破他的防禦,所以他大把的時間都花在了睡覺上。

反正他們這一族,活得越久,防禦越高。

一整個良性循環。

玄長歲聊了兩句,把話題岔開,詢問道:“你家裡養著的那兩隻鬼呢?回來這麼久也沒看到,難道你把他們超度了?”

夏之淮仰靠在沙發上,無語道:“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們倆為什麼會留在這兒。黃西空大仇未報,竹青則是咱家的大管家,沒了她,我可搞不定綰綰的一日三餐……”

“他們去巡邏村子了,最近這幾天,已經發生了好幾起小妖怪被殺取血的案子,到現在連凶手是人是鬼是妖都不清楚,具體什麼手段也沒搞明白……為了這附近的小妖怪安全,所以他們倆打算這段時間晚上多在附近轉悠轉悠,能抓到凶手最好不過。”

玄長歲雙手枕在腦後,感慨道:“你們還真是永遠麻煩纏身啊,永遠波折不斷。”

“玄叔,你剛好回來,要是沒事就多注意一下村子附近的情況唄,再出現小妖怪被殺的情況,估摸著附近的妖怪都要開始恐慌了。而且死的還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妖怪,都是有些道行的,血被取得乾乾淨淨。”

玄長歲閉上眼睛,應下了這差事:“放心吧,這段時間我都待在村子裡,不說遠處,這村子裡的動靜我都給你們盯著,要是真有誰膽大包天,絕對把它給抓回來。”

話音剛落,他忽然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煩躁地耗了把頭發,暗罵了一聲,眨眼就推開二樓窗戶,人從窗戶外消失得無影無蹤。

夏之淮:“……”看得出來,剛剛那句罵的很臟了。

他已經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

畢竟隻有猝不及防的打臉,才能讓這麼一個平時不動如山的人氣得黑臉。

……

桃花村沿河的一棵老樹下,一隻兔妖突然倒地不起。

過了許久,野草瘋長的草叢中遊曳出一抹細長的黑影,黑影抬頭發出“嘶嘶”的聲音,一個人影突然從上方的樹冠中落了下來。

高大的人影撿起地上的兔妖,哼笑一下:“走,彆在這裡逗留。”

說完,此人就率先往附近的院子跑去,踩著牆邊壘起的磚石堆,正準備翻越紅磚牆頭時,突然被一腳踹下了院牆。

玄長歲蹲在牆頭,背對著空中的圓月,雙手搭在膝蓋上,眯起眼睛看著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摔得昏頭轉向的陌生男人。

“哪裡來的小賊?竟然敢襲擊咱們村子的小妖怪,報上名來!”

額頭見血的男人趴在地上緩了半天,才終於從劇痛中緩過來,撐起身體,抬頭看向院牆上的人影。

根本看不清人臉,隻能看的出來是個手長腿長的大男人,姿態閒散隨意,語氣也漫不經心。

說話用詞怪裡怪氣的。

玄長歲看著掉在牆根的灰色兔妖,直接站起了起來,單手扶著院牆旁的老樹,枝繁葉茂的樹枝忽然動起來,一根樹枝卷起地上的兔妖,送到了玄長歲的麵前。

玄長歲剛接過兔子,不遠處兩道陰氣就快速奔襲過來。

眨眼間,黑霧在槐樹下翻騰著,一道頎長的人影逐漸顯現。

黃西空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眼站在彆人家牆頭的玄長歲,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許久不見,玄前輩。”

“嗯,你來得還挺快。”

玄長歲點點頭,將兔子拋到他懷裡:“這應該就是今天遭殃的小妖怪,不過氣兒還在。”

地上的男人見厲鬼現身,還和牆頭的男人聊起來,立刻爬起來往遠處跑。

還沒跑出十米,另一道陰氣忽然衝撞向他的腹部,將他又頂回了院牆下。

黃西空轉頭看著陰氣浮動的位置,笑著誇讚道:“進步不小。”

竹青現出鬼身,笑得一臉靦腆:“多謝前輩的指導,我才有今天。”

竹青不是厲鬼,死的時間也不長,如果沒有黃西空指導修煉,再加上夏之淮和綰綰每天的資源供給,她現在根本不可能用陰氣將此人撞開。

“這人是咱們村子裡的嗎?”竹青疑惑地看著趴在地上,看不清麵部特征的男人。

黃西空搖了搖頭,很果斷地否決了:“他不是桃花村的人,這個村子裡的人我都見過。”

“我抓到這家夥的時候,他正準備翻牆進這個院子裡。”玄長歲指了指身後的小院。

這個院子的圍牆不高,大概一米八左右,老式的紅磚所砌,靠北的地方還堆著幾排沒用完的紅磚。

這個院子沒人住,裡麵是桃花村很常見的三間平房,外帶一個偏矮的灶房和廁所。

院子西北角還搭著個棚子,裡麵堆著乾柴和一輛破舊的三輪,還有個拆了後車輪的兒童自行車。

黃西空隻看了一眼,就準確說出這戶人家的信息:“這家人姓孟,一家子都在市裡住。我聽隔壁的黃阿婆說,他們去年過年就沒回來,房子已經有小兩年沒人住了,除了上墳燒紙,就沒回來過。就算祭祖,也是上午回,下午就走了。”

玄長歲轉身看著院子裡的房屋:“那他就是闖空房了,不知道在這房子裡住了多久了。”

“你們之前都沒發現嗎?”

黃西空搖頭道:“我們在村子裡巡邏,並不進彆人的院子。”

這是規矩。

他們是鬼,而且還是陰氣極重的鬼,無緣無故登人門,給人招晦氣。

而且農村家家戶戶的門上都貼著門神,多少是有護宅辟邪的效果的。

雖然這都九月份了,大多數門畫都已經被脫落,或者被撕掉了……

但他們的習慣是刻在骨子裡的,不會隨意去冒犯普通人家。

所以也就讓真正捉妖取血的凶手鑽了空子。

這人也確實沉得住氣,白天愣是一動不動,沒讓村子裡的人發現。

晚上也不點燈,更沒有弄出大動靜,甚至也沒有任何煙火氣……

竹青彎腰從草叢裡撈出一條小黑蛇,打斷了他們倆的交談:“這還有條奇怪的小蛇,躲在草叢中老久了,也不跑,一直在尋找機會偷襲呢。”

得益於這段時間家裡來了很多小妖怪,還有隻會說話的青蛇,所以竹青從那條蛇那兒聽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蛇類動物的攻擊前兆,那條青蛇可是跟她說得特彆多,她都記住了。

“他怎麼不動了?不會是死了吧?”竹青捏著小黑蛇湊近了幾步,被黃西空給攔了下來。

“小心他裝死,能捉妖取血,說不定也能捉鬼禦鬼……”

玄長歲從院牆上跳下來,檢查了一下:“昏死過去了,應該是頭撞到了牆上,起了個很大的包。”

“小丫頭勁兒不小啊!”玄長歲看著竹青揶揄了一句。

竹青有些尷尬,捏著小黑蛇道:“下次我會注意的,第一次打架,不太熟練。”

“他暈過去,怎麼確認這人的身份?”玄長歲問。

黃西空指了指院子裡:“你去屋子裡檢查一下他的行李,看看有沒有身份證件之類的,還有他取的妖血都存放在那裡,我們聯係妖管局過來抓人,這兔妖和屋子裡的妖血,就是他的罪證。”

玄長歲看了他一眼,最終歎了口氣,認命地跳進院子裡。

黃西空捏著那條小黑蛇,讓竹青去找繩子捆人。

竹青立刻雀躍地往回跑,生怕晚了,讓這壞蛋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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