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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桃源舊債(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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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小妖怪的屍體被妖管局的人打包帶走,夏之淮則是把妖管局剛送來的文件收進抽屜裡,連續木材老板送材料。

現在私人是不允許打造棺材的,需要去當地有關部門申報。

但卿奶奶的情況很特殊,屬於把原來棺材毀掉,重新打造。

夏之淮總不能去民政部門,跟那些公務員說,他家祖墳被人搞了,現在把家裡老人的屍骨挖了出來,打算重新換個棺材……

他要是敢這麼說,當天就能上本地新聞,緊跟著就能問鼎熱搜榜……

所以昨天去妖管局保釋何力時,他就順便把家裡的情況申報了一下,得到了妖管局那邊的允諾,這才把何力帶回來打棺材,妖管局讓他在官網上提交相關材料,連夜就把相關的文件批了下來,讓侯法醫他們帶了過來。

木頭下午送到的,何力沒有拖延,當場就開工了。

打棺材主要在後院,何力的速度比尋常的木工要快得多,而且彆看它妖形體積小,但是力氣卻大得很,好歹也是修煉了好幾百年的大妖了。

夏之淮盯了一會兒,就開始上樓去處理工作方麵的事情,最近剛好在招人,目前已經收到了幾十份簡曆,還需要他進一步篩選,通知求職者麵試的時間和地點。

而綰綰則是琢磨著,今晚巡守桃花村,看看還有沒有壞蛋敢在她的地盤上殺妖取血!

……

與此同時,鬥元省星旗市一棟豪宅內,坐在書房裡的老人,偏頭看著書架旁放著的那尊古物,深深擰起了眉頭,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跺了兩下,疲憊地闔上雙眸,靠在沙發上長長歎了口氣。

書房中沒安靜多久,外麵就有人敲門。

管家推開門,低聲說道:“老爺,打聽到了。”

“進來說。”頭發花白的老人招了招手,拿起一旁的眼鏡重新戴上。

管家進了書房後,輕輕闔上門:“派人去墨林壇那邊問過了,那邊的負責人說朱老先生不在,幾個月前就出門遠遊了。”

頭發花白的老人將拐杖扔在一旁,氣得睜圓的虎眸:“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這個接骨眼兒上出遊!這哪是遠遊,明明是躲麻煩去了!”

管家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垂著眼簾也不說話。

這大家族內部的事情就是多,而且門道還深,所以他們這行的人都很清楚,不該說話的時候是一個字都不能說。

“彆光聽他們墨林壇的負責人和經理怎麼說,從彆的渠道打聽打聽,說不準那東西就是躲著不想見,故意找借口推辭這事。”

管家立刻應道:“老爺彆急,我這就去再四處打聽打聽。”

從書房出來後,老管家謝蒲長長舒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這才轉身朝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梯拐角,就碰到了西裝革履的青年,他立刻停下,微微欠首道:“孫少爺,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手裡拿著筆記本電腦和車鑰匙的青年抬眸看了眼,笑著答道:“公司最近剛忙完項目升級,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所以今天就提前下班了。”

“謝叔,你剛從爺爺書房裡出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謝蒲對老爺子的事情向來是閉口不提,隻笑著含糊過去:“老爺突然想起個老朋友,正想讓我去打聽一下,人家還在不在星旗市。”

“哦,爺爺出院之後,是有挺長一段時間都沒出去會友了,確實該和老朋友聚一聚,不然整天待在家裡早晚得憋出病來……”青年側身讓開路,將電腦換了隻手拿,禮讓道,“謝叔你趕緊去忙吧,再晚點兒就該用飯了。”

謝蒲不緊不慢地下了樓,站在樓梯拐角的青年,單手扶著欄杆,垂眸看著老管家消失的背影,嘴角兩側微微下壓了幾分,繼而轉頭看向二樓書房的大門。

“大哥,你站在樓梯口乾嘛?怎麼不上來?”穿著睡衣的綠毛少年探頭朝樓下的青年揮了揮手,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你趕緊上來,我正好找你有事。”

青年看著那一頭亂糟糟的綠色雞窩,額角的青筋立刻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跨上台階,走到三樓後,指著少年那頭綠毛斥責道:“讓你去把頭發染回來,你就是不聽是吧?你看看哪個男人天天頂著頭綠毛晃來晃去,是嫌自己不夠綠是吧?”

綠毛少年捂著腦門往後躲,忍不住反駁道:“我這不是打賭輸了嘛,要頂著這頭綠毛至少半個月呢,我權二少一口唾沫一顆釘,答應的事情當然不能反悔。我要臉!”

西裝革履的青年氣得夠嗆:“我也要臉!咱們老權家也要臉!”

“比起咱們家的臉麵,你這臉要不要無所謂……”

“明天,立刻去把頭發染了,剔了也行,明天下班回來,我要是再看著你一頭綠雞毛在老宅亂晃,我就親自拿推子把你頭發給推了!”

“要不是爸這幾天忙著公司的事兒,天天焦頭爛額,沒空管你,你看他會不會把你吊起來拿棍子抽!”

兄弟二人吵完後,綠毛少年拽了拽睡衣領口,依靠在欄杆邊,神態懶散地問道:“爸最近在忙什麼啊?這都好幾天沒見著人了,彆又是在外麵沾花撚草什麼的,要是讓我媽知道,這家裡又得翻了天……”

穿著西裝的青年沒說話,冷著一張臉,轉身回了房間。

權家這兩兄弟同父異母,權鶴翔是長孫,權鶴容是老二,兩人的父親是權家老爺子的長子權師紅。

權師紅早年娶的老婆叫惠嵐,是權師紅的大學同學,兩人從校服到婚紗,但婚後沒兩年,權師紅就出軌了。

自那之後夫妻二人關係就不太好,最後在權鶴翔三歲時,兩人辦了離婚。

惠嵐定居r國後,再婚嫁了個老外,又有了新的孩子,但和權鶴翔的聯係沒斷,隻是平時聯係也不多。

至於權鶴容的母親尤寶林,父親曾經是鬥元省高層領導,嫁給權師紅完全是商業聯姻。

尤寶林不像依附於權師紅的惠嵐,她家庭背景很厲害,加上脾氣也不太好,權師紅不敢太得罪這位聯姻的老婆,所以之前那些鶯鶯燕燕表麵上都斷得乾乾淨淨,但背地裡乾不乾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點事情家裡的人都心知肚明,權鶴翔和權鶴容也知道自己父親什麼德行,對於尤寶林抓奸吵架回娘家,權師紅登門謝罪再將人哄回家,這一整套流程都已經爛熟於心。

看著權鶴翔悶不吭聲地回了房間,權鶴容後知後覺自己戳了他的傷疤,頓時趿拉著拖鞋,咚咚咚地敲起了權鶴翔的房門:“大哥,你給我開門啊!我剛不是故意的,我說話一向不過腦子,你彆生氣啊……”

權鶴容單方麵在門外喊了半天,直到把剛做完美容項目的尤寶林吵煩了,四十出頭的貴婦拎著拖鞋就往兒子屁股上扔。

“你煩不煩啊,敲半天了都!你又怎麼惹你大哥了?一天天的沒事找事,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你就不能學學你大哥,出去找個班兒上,天天窩在家裡打遊戲,那遊戲裡麵是有你老婆,還是有黃金等著你撿?”

罵完一通,尤寶林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你不是開學了嗎?你怎麼還在家?沒滾去學校?”

權鶴容聞言,將懷裡的拖鞋丟到樓下去,拔腿就往自己房間衝。

尤寶林看著自己拖鞋掉到樓下去,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死小子,你皮癢了是不是,給老娘等著!!!”

尤寶林光著腳下樓,指揮著廚房裡的阿姨:“今天晚上做海鮮,除了給老爺子準備的,其他全都要有海鮮。”

做飯阿姨遲疑道:“太太,容少爺海鮮過敏。”

尤寶林冷哼道:“我是他媽,我難道不知道他海鮮過敏嗎?我就是讓他晚上一口飯都吃不了,不收拾他,他不知道這個家裡誰說話頂用!”

“明天一早,把他行李收拾收拾,讓司機把他打包送學校去,這個月我都不想在家裡看見那小兔崽子!”

“那容少爺要是不同意呢?”

尤寶林雙手環在胸前:“家裡的保鏢是乾嘛用的?不去,他說了可不算。”

“明天鶴翔去上班後,你就把家裡網線給拔了,我看他能在房間裡憋多久……”

尤寶林穿著拖鞋往二樓走去,摸出手機看了眼權師紅發來的消息,不由停下腳步,眉頭深深擰緊。

今晚又不回家。

她回到房間,立刻撥了個號碼:“小趙,權師紅最近幾天晚上在公司加班嗎?”

“在的。”坐在辦公室裡的小趙接了電話,立刻起身去關了門,“太太,權總最近確實在加班,公司最近出了點問題,所以這段時間上上下下都忙得很,權總應該沒時間出去喝酒。”

表麵說是喝酒,但懂的都懂,花酒也是酒啊~

尤寶林坐在沙發上,兩條細長的腿架在軟凳上:“公司最近出了什麼事?”

小趙看了眼玻璃門外,回到位置上低聲說道:“公司前段時間購置的那批醫療器械,出了問題,最近正好又在抓醫療部門的貪腐……這事兒很棘手,估計不好收場。”

“除了器械這方麵,公司前天剛投標拿下的地,也出事了。”

小趙覺得最近權氏集團最近確實倒黴得很,接連碰上好幾件大事,已經可以預見好幾十億的資金要打水漂了……

具體的小趙沒有說得很詳細,但尤寶林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公司出事,老爺子知道嗎?”

小趙搖頭道:“這個我真不清楚,但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老爺子還沒有卸任董事長的職位,所以我估計應該是知道的,隻是暫時沒看到有什麼動靜。”

尤寶林憂心忡忡地掛斷了電話,靠在沙發上望著窗外。

不應該啊。

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幾十億,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老頭子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管?也沒點動作?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

夏之淮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就翻開了桃春山的日記本,順便點開了請人調查的權家的消息。

對方將所有信息都整理成文件,發送到夏之淮郵箱裡。

夏之淮摸出抽屜裡的卷宗,看了眼坐在閣樓角落的卿銀花,這才開始認真地翻看手邊的資料。

權家。

權漢傑。

爺爺當年上夜校的同學,後來做生意的合夥人,因為意見分歧,最終又選擇拆夥。

這個人比爺爺要小一歲,今年七十三歲,到現在都還活著。

這也是他起初看完卷宗,排除掉所有陌生嫌疑人後,最先懷疑的人。

但權漢傑有不在場證明,案發當天他在國外談生意。

和桃春山不一樣,權漢傑是個很有野心的人。

但這人在和桃春山合夥做生意之前,運氣一直都不太好,好幾次把生意攤子鋪起來,又因為各種原因賠了個底朝天。

最後桃春山仗義,就帶著權漢傑一起做生意,兩人生意越做越大,權漢傑的債務也徹底還清。

當時兩人在開拓新業務方向上發生了分歧,桃春山是想做家電,這樣有熟人照顧,還能給些建議,更保險一些。

但權漢傑更屬意利潤空間更高,也較為少見的醫療器械進口生意。

最後就是兩人拆夥,各乾各的。

權漢傑拿到拆夥後的資金,如願以償的去國外采購醫療器械,最後靠著這門生意攢下不小的財富,然後又趁著風口轉投房地產,乘上了房市經濟快速發展的東風,又在金融危機之前涉及了家電和電子產業……

所以在金融危機之後,權氏集團哪怕損了不小的元氣,但因為手下電子產業板塊的快速發展,很快又再次登上財富榜。

權漢傑是鬥元省人,定居星旗市多年,已經在鬥元省首富的位置上坐了好多年了。

看到這個人的履曆,夏之淮也是佩服的。

真的很有魄力,也很有眼光。

每次都能抓住時代的風向,就算大廈將傾,也能憑借著斷尾求生的本能,重振旗鼓。

但,這個人的不在場證明,真的成立嗎?

三十一年前。

案發時人在國外。

三十多年蒸蒸日上,就像是拿了逆天改命的劇本一樣。

時代的寵兒?

天道之子?

他還是本能地懷疑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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