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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在刑拘號裡流傳著一則小道消息:
那位新來的家夥似乎與鎮慶伊有著特殊的關係。
不僅如此,許多人還注意到,幾乎所有的警察對待這位吳老大都格外友好,態度和藹可親,極少嗬斥質問,完全不像對待其他犯人那樣嚴厲苛刻。
一些熱衷於探聽八卦的人私下裡向與自己關係較好的管教打探情況,得到的回複竟然是上頭有人特意關照。
這個消息讓這群勞改犯們豔羨不已,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能有人關照,至少可以少遭一點罪。於是乎,這條小道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刑拘號,沒過多長時間,連吳老大本人也從同牢房的人口中得知了此事。
這讓他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因為他實在想不通究竟是誰在背後幫助自己。
當然,他並沒有對此做出任何解釋,任由這個消息傳播,畢竟這樣對自己也是有益無害的事情。
顏卿那裡調查陷入困境,想要找一個已經消失許久的人,談何容易,尤其是自己隻知道一個大概情況,連對方姓什麼叫什麼都不清楚。
儘管他發動了許多關係,可依然一點線索都沒有,十年前的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令顏卿一籌莫展。
小趙被他老子叫了回去,具體原因不詳,走的時候不情不願的,說是代表他老子參加什麼家族聚會。
沒了小趙的掣肘,顏卿這幾天跑了許多地方,但大家對這個生麵孔保持著高度警惕,沒有透露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隨著修雲龍到慶伊林業局報到後,顏卿的調查出現了一絲進展。
周一上午,在寧江森工集團紀委副書記的陪同下,修雲龍到慶伊林業局報道,出任空缺近五年之久的慶伊林業局紀委書記一職。
當晚,局長安東陽做東,邀請修雲龍到慶伊最大的飯點吃飯,安東陽姿態放的很低,親自到修雲龍辦公室,本以為這個新到的紀委書記會給麵子。
哪曾想修雲龍果斷拒絕,並直截了當說,自己受省紀委委派,到慶伊林業局進行紀律檢查,不適合與同級的任何人私下接觸。
“安局,我看紀委這個部門,已經名存實亡了,這可不符合同級監督的規定。”
安東陽十分不爽,他一把手霸道慣了,從來沒想到在慶伊林業局,還會有人質疑自己。
“修書記,你剛從上級部門到基層,不懂得基層的難處,紀委這個部門,在基層就是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不用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可修雲龍嗤之以鼻,彆人在乎他一把手的權威,修雲龍可沒必要,他一個掛職乾部,乾完活就走。
“既然如此,那我就重新組建紀委這個部門,安局長希望你多多支持。”
安東陽氣急反笑,好久沒有人這麼挑釁自己,他輕蔑地說:
“我是一把手,局裡任何人的調動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修書記,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最主要,彆越庖代俎,壞了政治規矩。”
對話結束,二人的第一次見麵就不歡而散,看來日後避免不了要經曆鬥爭。
晚上,慶伊林業局轄區的棚改樓,修雲龍家,一個麵積不大的兩室一廳。
修雲龍的母親下廚房,親自動手做了可口的飯菜招待顏卿的到來。
“阿姨,夠吃夠吃,不要再炒了,浪費了。”
顏卿受寵若驚,這些天整天吃餐館和外賣,冷不丁聞到家常飯菜的香氣,那真叫一個食欲大動。
他看修雲龍娘倆忙裡忙外,似乎還要再次點火,顏卿趕緊衝進廚房,將穿著圍裙的娘倆推出廚房,強行按在椅子上。
“姨,您就彆忙了,你再炒菜,我就要餓死了,這麼香的飯菜還沒進嘴,實在折磨我呀。”
說罷,顏卿將自己從陳劍意那搜刮來的茅台打開,給修雲龍滿上,又給自己倒滿,又從桌子下麵拿出一瓶果釀,啟好放在修雲龍的母親麵前說:
“姨,您現在還在調養期,我聽我爸說,姥姥給你開了幾十副藥,切記不要中斷。還有果釀雖不是酒,但卻略帶酒氣,您少喝一點。”
修雲龍看起來也餓了,今天在單位開了一天的會,又和幾位班子成員鬥智鬥勇了好久,精神有些萎靡。
他沒和顏卿客氣,給母親夾了第一口菜,就開始填肚子。
“顏局,我餓壞了,不和你客氣,你挑喜歡的吃,等我墊吧一口,咱倆再喝。”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劉姨身體有些乏,說要進屋躺一會,修雲龍也明顯有些上頭,但是控製的很好,意識能夠保持清醒。
“顏局長,我先進屋躺一會兒,你和雲龍聊。”
“以後叫我小顏就好,這裡我最小。”
看著母親進屋休息,修雲龍這才打開話匣子:
“顏局~”
見顏卿麵色不悅,修雲龍隻好改口:
“顏老弟,我今天報到,直接就和安東陽頂了起來。”
“安東陽?哦,就是林業局那個安局長,這麼做有些不理智呀雲龍哥。”
修雲龍臉色紅撲撲的,見顏卿不太理解,於是解釋說:
“慶伊雖然說是我的家鄉,可從求學到工作已經有十多年沒回來,算是全是陌生人的故鄉,林業局更是如此,安東陽在這裡經營將近十五年,各方麵我都沒有任何優勢,所以我想~”
聽到這,顏卿頭腦中突然出現一句話:
當規則對你有利,你就強調規則;當事實對你有利,你就強調事實;當二者對你都不利,那就把局勢攪混。
“大哥是打算把水攪混?”
“著啊!”
修雲龍如遇知己,不停地拍著大腿,這是他苦思冥想才思考出來的破局辦法,沒想到竟然被顏卿一語道破。
“沒錯!隻要我把慶伊林業局的局勢攪混,那麼我光杆司令的劣勢,也就成了我的優勢。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隻要我不停地在紀律方麵找麻煩,就不信他不露出馬腳。十五年!天知道會查出多少問題!”
顏卿有些擔憂:
“哥,方法是個好方法,可操作起來太難了,孤掌難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