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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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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心眨了下眼睛,問他:“你是認真的嗎?”

安瑞一時無言,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他想了想,仍是說了句:“我有必要騙你嗎?”

陳硯心說:“我不會的。”

太過絕對,安瑞反而覺得不妥。

她工作中勤勤懇懇,知道自己要什麼,更知道自己做什麼。ashley對她不滿,是有些嫉妒她年輕有乾勁,台裡領導因為她出色表現對她多有讚賞,可她卻因為李翊賢,第一次在工作中打了退堂鼓。

安瑞不否認自己喜歡陳硯心,但礙於她有男朋友一直沒有告訴她。

他也從來沒把廖途放在眼裡,但李翊賢不同。

安瑞沉默半天,隻能一字一句道:“反正他不是好人。”

陳硯心抿著唇笑了笑,說:“我當然知道了。”

“你們聯係會不會太密切……”

“我先還你一萬行嗎?”陳硯心打斷他的話,說:“還有幾天就發工資,我都轉給你。”

安瑞就沒提之前那話了,隻說:“不著急,你不是還想換房子?”

“對啊,我和我爸住在一起不方便。”陳硯心說,“地方太小了,也太遠了——你現在住在哪裡?”

安瑞:“我和家人住一起,最近也想搬出來自己住。”

“嗯。”

“我們可以一起找房。”

陳硯心說:“好啊。”

說起來,陳硯心和安瑞也算革命友誼了。

她入職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安瑞,兩人恰好分在了同一組,就連轉正都是同一天,至今已經同事四個月,所有工作幾乎都是同步進行。

陳硯心能猜到他家境不俗,因為他的每一件衣服,每一款耳機都是大牌產品。他願意借給她錢賠償鏡頭,更是令她感激不儘。

但她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所以她會儘快將錢還清。

走到了地鐵口,安瑞跟著她一同下了階梯。車廂裡永遠人滿為患,兩人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相對而立。

“你男朋友什麼時候來京市。”安瑞說,“我記得你說是這個月。”

“快了。”陳硯心笑道,“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萬一ashley給我布置個大任務,我想見也沒法見。”

安瑞笑了:“讓他來找你啊,哪有女生去找男生的道理。”

“他很忙的。”陳硯心貼心道,“還是比賽重要。”

安瑞又問:“你們多久沒見了?”

陳硯心:“快半年了。”

“……還認識嗎?”安瑞說,“我的意思是——見麵還能認出來嗎?”

陳硯心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一副可憐模樣:“我的心都被要你紮成篩子了。”

安瑞:“彆冤枉我,是你男朋友。”

陳硯心做了個拉鏈拉嘴巴的動作,示意他結束這個話題。

安瑞卻皺了皺眉頭,又問:“你們——怎麼在一起的?”

陳硯心覺得他可能是想問在她的這段戀情中,誰是最先主動的一方。

她說:“廖途追我,我剛分手,覺得他還不錯,就在一起了。”

廖途並不是陳硯心的初戀,她的初戀是一位長相極帥的“渣男”,畢業於體育大學,無論是身高長相氣質,他都遠高於廖途,人氣也是。

被撬牆角後,陳硯心才和廖途走到一起。

陳硯心的兩任男朋友呈現出兩種極端模式,她和初戀熱情似火,決裂告終。和廖途的相處極為平靜,被雙方父母知曉且反對。

陳硯心想對安瑞說,她從未想過和廖途的感情能夠開花結果,不過她狠不下心來當決斷者。

然後,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和李翊賢所打的那個賭。

“你想什麼呢?”安瑞抬起手指彈了彈她的額角,唇角勾起弧度,“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草率呢。”

陳硯心:“有嗎?”

“嗯。”他乾脆利落道,“還是說美女都沒有空窗期,分手後感覺還不錯,就能在一起。”

陳硯心覺得他這麼一說,好像是挺草率的。

“以後不會了。”

“彆呀。”安瑞直直地望著她,笑著:“我說彆,這樣挺好的。”

這話就很明顯了。陳硯心聽得出來,安瑞對她有好感,對她很上心,也很大方。但是怎麼說呢,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她就算最終和廖途走不到一起,也不能轉頭就和安瑞好。即使他真的很合適,她也要思索再三。

職場不同於學校,那會兒年輕,戀愛就像鬨著玩兒。不是戀愛的過程,而是戀愛開始得像鬨著玩兒。

陳硯心想了想,說:“我還是好好工作吧,賺錢才是王道。”

“缺錢是嗎?”

“可不唄。”

“再拍一次李翊賢。”安瑞說,“你這個月獎金不少,爭取每個月拍一次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暴富。”

陳硯心靜默數秒,心想,還是算了吧。

她敢保證李翊賢會把她扒得皮都不剩。

下了地鐵,陳硯心和安瑞道彆,步行回家。

睡前她躺在床上,習慣性刷了一下朋友圈。

廖途本人不愛發動態,但會分享一些文章。

今晚他發了一張月明星稀的照片,沒有文字。

她的手指點開圖片,再縮小,順便給他點了個讚。

應該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能讓廖途開心到發出動態。

她這麼想著,困意已然襲上雙眸,全然沒有注意到廖途在對話框裡發來的問候。

但是下一秒,手機便在床邊桌麵上閃動屏幕。

陳硯心心裡突然一陣發慌。

像是有預感一樣。

每次遇到李翊賢,或者是即將與他見麵,她都會有這種感覺。

陳硯心看到一串沒有被標注的號碼,卻不陌生。

電話被接起的瞬間,陳硯心完全不困了。

李翊賢聲色低啞地說:“是我。”

陳硯心看了眼外麵,小聲說:“我知道。”又問,“有事嗎?”

已經很晚了。

電話那頭很安靜,李翊賢沉默著,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但又不想輕易告訴她。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比之前高了一點,淡淡地說:“沒有事兒,就不能打電話了?”

陳硯心:“……”

她真的不好罵他。

上次李翊賢叫她去見明承東時,她就忍耐著情緒。

就算是真的得罪到他了,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肯善罷甘休。陳硯心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耍過,但是她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李翊賢的那句話——

在她身上栽了跟頭。

被禁足、被批判、集團股市大跳水,都是車禍報道來的後遺症。

但同樣的,知名度也升高了。

陳硯心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欠他什麼,不能在他麵前表現得如此謹小慎微。

“很晚了,我要睡覺。”

李翊賢冷冷笑了聲:“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提醒你一下——”

陳硯心默然:“什麼?”

李翊賢吊兒郎當:“我要贏了。”

陳硯心:“哦,好。”

李翊賢:“就這反應?”

陳硯心:“……”

她應該是什麼反應?

而且,聽他的語氣,好像是有些不滿意?

過了會兒,李翊賢又問:“睡著了?”

陳硯心:“沒有。”

“你就這反應?”

陳硯心真的覺得,他以打賭的形式讓廖途和她分手,再來問她什麼感受,是一件特彆、及其、非常不要臉的行為。

她歎了口氣,忍不住說:“李先生,你想方設法讓我和男友分手,以打賭形式讓我輸的一塌糊塗,大半夜打電話來看我反應,我真的很難不懷疑你對我本人沒有企圖。”

“是有企圖。”李翊賢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要不我費這勁兒。”

陳硯心一口氣差點兒悶死在胸口。

“我必須提醒你。”她義正嚴辭地說,“我還沒分手。”

“這不是馬上嗎?”

“你就這麼肯定?”陳硯心想,這個問題討論起來真是沒意義,“你為了讓我不好受,簡直費儘心力。”

李翊賢“嘖”了一聲,沒回答。

但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一切。

陳硯心氣得坐起來,手指抓著被褥,一字一句道:“就算我分手了,我也不會難受!”

“所以說最毒婦人心。”李翊賢吊兒郎當地說,“既然這樣,我就更沒有負罪感了。”

“……”

殺了她也不會覺得李翊賢和負罪感能有聯係。

“再見。”李翊賢語氣拽拽地掛斷電話。

手機一扔,人靠在鬆軟昂貴沙發中,心情通暢到無以複加。

“陳硯心啊。”他眉眼懨懨,喃喃自語,“你的心就是黑色的。”

純黑。

但是,有意思。

本該酣甜的睡眠被李翊賢一通電話攪成噩夢連連。

陳硯心上午不用上班,等到十二點,她才起床收拾,準備出門。

陳橋望坐在門外等她。

“我走了。”

“你等會。”陳橋望看著她,問,“昨天晚上跟誰打電話?”

“沒誰。”陳硯心抬手撓了撓臉頰。

“我怎麼聽到你說分手?”陳橋望期待地看著她,“真分了?”

“沒。”陳硯心不想和他聊這些,快步流星走了。

很快等到廖途來京參賽的時候,陳硯心心裡沒了底。就好像一本書將要翻到終章,而她竟毫無挽救的辦法。

為什麼會這樣呢?她竟對這段感情毫無把握。

他倆半年來交流次數不多,通常是一個在忙,另一個也在忙。她善解人意,他刻苦認真,互不打擾,也互不需要。

她不知道廖途的朋友們有沒有調侃過她這個女朋友,但她想應該有過。

半天的比賽結束,廖途穿越半個城市來找她。這天剛好是周天,陳硯心沒加班,帶著他去南鑼鼓巷逛街。

沿著南鑼鼓巷一直到後海,兩人手牽著手,話並不多。

廖途穿著件黑色衝鋒衣,銀色眼鏡架在高挺鼻梁上,他的表情常常很嚴肅,與陳硯心對視的時候才會笑一下,但是陳硯心沒有笑,這讓他有些意外。

“你有什麼話想說嗎?”陳硯心問他。

廖途愣了一下:“嗯?”

“很久沒見了,沒有話想問我嗎?”陳硯心想到了什麼,又說,“你比賽比得怎麼樣?開心嗎?”

他說:“開心啊。”

“開心就好。”陳硯心雙眸灼灼地看著他,忽然就說,“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廖途:“什麼。”

“我就怕你說要和我分手。”陳硯心笑著,瓷白的鼻尖沁了淺淺細汗,“我們雖然異地,但一定能堅持很久。”

廖途睜大了眼睛,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

光影交錯,涼風拂過,水麵波光粼粼。

陳硯心先發製人,溫和詢問:“你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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