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五天過去了,警局還沒有抓到那名凶手。溫苒心裡有些焦急,江舟和江母的遺體到現在還存放在司法鑒定中心的冷櫃裡。凶手一天不落網,死者便一天不得安息。這幾天,陸時川每天都會來,有的時候送餐,有的時候會親手做飯。溫苒食之無味,但是宋芸卻吃得暢快。這天,陸時川準時到來,宋芸將人請進來。“哇,今天吃什麼啊?”陸時川提了下手中的袋子,“今天吃黑胡椒雞肉口蘑、鮑魚撈飯、咖喱牛肉飯。”這些都很合宋芸的胃口,她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陸時川問,“溫苒呢?”宋芸回,“在書房畫畫呢。”陸時川點頭,“我和她打個招呼。”宋芸接過他手中的袋子,“那我把食材拎到廚房準備好。”陸時川淡笑說好,隨後抬步朝著書房走去。宋芸看著男人提拔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男人中的典範,溫苒要是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她聳聳肩,拎著袋子轉身進了廚房。陸時川來到書房前,門並未關緊,他透過縫隙看到溫苒正伏案畫著畫。他看出畫像是紀晏禮,他眸光暗了暗。溫苒愛了紀晏禮三年,深入骨髓,所以麵對林晚秋的挑釁和紀晏禮的折磨才會選擇隱忍。在徹底被傷透之後,她雖然表麵看起來灑脫了,但她心裡還是有紀晏禮的位置。這次要是不能讓紀晏禮定罪,那他就隻能消失了。溫苒感覺到有人在看她,看過去的同時陸時川敲了兩下門。“進。”溫苒說道。陸時川輕輕推開門,唇角揚起溫潤的笑容,“在畫畫?”溫苒輕聲嗯,她將畫收進抽屜裡。陸時川說了今天的菜式,溫苒還是客氣說道,“你那麼忙,不用天天來的,這邊有阿姨幫忙。”陸時川微一點頭,“下午我要去趟濱城,大約三天,想著給你做頓飯再走。”溫苒彎了彎唇,“謝謝。”男人輕歎一聲,“你總是這麼客氣。你先忙,我去做飯了。”陸時川離開書房,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這一幕剛好被宋芸看到,她的微笑僵了僵。陸時川看到她又勾唇道,“溫苒在畫畫,我去做飯給你們吃。”宋芸哦了聲,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神出現了問題。剛才陸時川的臉色和眼神好嚇人,她似乎看出來一抹殺意。那麼溫潤如玉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神情?一定是她眼花看錯了,一定是的!吃飯時,陸時川很照顧溫苒和宋芸,給兩人夾菜不偏不倚,但宋芸知道他是在討好溫苒。雖然男人唇角含笑,舉止溫柔,但不知道為什麼,宋芸腦海中總是閃過男人麵容狠厲的一幕。陸時川問,“不合胃口?”宋芸扯笑,“沒有,很好吃,我這輩子都做不出這麼好吃的菜。”陸時川笑笑,“一輩子很長的,總能練就出一款你拿手的菜。”宋芸嗯了聲,比以往要沉默。溫苒察覺出她的異常,不過什麼都沒說。吃完飯,陸時川便離開了。宋芸收拾著碗筷,有些心不在焉,把一個碗打碎了。溫苒蹲下身要幫忙撿碎片,被宋芸攔住,“我來就好。“你有心事?”宋芸始終不相信她看到的一幕,覺得那不過是幻覺,她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沒拿住。”溫苒抱歉道,“對不起,芸芸。這段時間因為我,你受累了。”“哎呀,不是因為你,我就是自己的事兒。”宋芸把碎片收拾好,“等江舟的事情解決後,我們一起出去旅行吧!”溫苒點頭說好,“有個事兒想和你說。”宋芸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下午我想去看林晚秋。”“什麼?”宋芸驚詫道,“看她做什麼?一個死刑犯多晦氣!”溫苒說,“我想試探她知不知道江舟沒了,如果她知道,一定會挑釁我,那就證明江舟的死和她有關係。如果她不知道,那就說明江舟得罪了其他的人。”宋芸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雖然不甘願,但隻能同意。兩人一同去了拘留所,申請了探視。二十分鐘後,戴著手銬腳鏈的林晚秋走出來,她麵容枯槁,頭發如草,凹陷的眼窩很深活像一個骷髏。她坐在椅子上,望著隔了一層鋼化玻璃的溫苒相望。她嗤了聲,“來看我笑話?”溫苒嗯了聲,“就是來看你笑話的,看到你過得這麼差,我就放心了。”林晚秋被激怒,蹭得站起,卻又被獄警按在椅子上。她麵目猙獰,大吼道,“溫苒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我早就嫁給晏禮哥生兒育女了!我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當初是我給晏禮哥下的藥,進入房間的應該是我,為什麼最後是你扶晏禮哥進去的!為什麼好事都讓你占了!為什麼!”溫苒眯眸,“所以當初給紀晏禮下藥的人是你!”林晚秋大笑,“是我啊!那個死老太太覺得我出身不行,死活不許我進門,我就想著懷上晏禮哥的孩子就能進豪門了。沒想到你竟然捷足先登,更沒想到死老太太同意你進門!你當時也沒有家世背景啊!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宋芸氣憤至極,“因為你醜啊!紀老夫人覺得苒苒漂亮,下一代肯定也心善人美基因好!不像你醜不拉幾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基因差!”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幾乎沒有女人願意承認自己醜。聽到宋芸的侮辱,林晚秋登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你、你……”宋芸看到她氣吐血,高興得不得了,“就算當初是你扶紀老狗進去,他也不會碰你的!畢竟你這麼醜,怎麼下得去嘴啊!”林晚秋氣得大喘著氣。宋芸還想要氣她,溫苒握住她的手,搖搖頭。宋芸聳聳肩。溫苒問林晚秋,“紀晏禮我不要了,我準備和江舟在一起了。”林晚秋瞪大了雙眼,彆人不要的卻是自己可望不可求的,她瞬間崩潰,“憑什麼所有人都愛你!憑什麼!”溫苒眯眸,隨後同宋芸相識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