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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並不在現場,他是怎麼向我求饒的?很有可能是江舟被人威脅,不得已才說出這些話的。”
他在煙灰缸裡撣了撣煙灰,“況且,凶手能夠刪除手機音頻,為什麼不能銷毀手機?這不就是故意留下線索讓你們找到我頭上!”
“確實有這個可能。”周局長擰了下眉,“江舟家裡安裝了監控,數據正在修複。案件涉及你,我們也不得不把你請來警局。”
紀晏禮將煙蒂掐滅,“所以周局長,你們這是想要將我扣押24個小時是嗎?作為合法的公民,我願意配合。不過若是超過24小時,監控數據還未恢複,我就會離開。”
周局長點頭,“我明白的。”
這時,審訊室門被推開。
警員麵色凝重地端著筆記本電腦快步走進來,給周局長看。
周局長看後,緊緊蹙起眉心,他將電腦屏幕轉向紀晏禮。
畫麵顯示的是監控視角,江舟和江母正在客廳裡看電視。
一個穿著黑色棉衣、褲子,戴著黑色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突然出現在江舟的家裡。
他持刀衝過來,江舟立即起身反抗並喊江母進臥室。
空拳難敵匕首,江舟胸前被刺了數刀,白色t恤瞬間被鮮血染紅。
江母救子心切,抓起茶幾上的花瓶砸向凶手。
凶手一揮臂就將江母掀翻在地,痛得起不來。
江舟求饒,“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殺我?”
男人發出桀桀桀的笑聲,一開口便是變聲器的聲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男人拿出手機,調出了什麼,江舟驀地瞪大了雙眼。
他忽地淚流滿麵,看一眼地上的母親,隨後開始哭喊道,
“紀總,我求你放了我媽吧!她已經很大歲數了,剛剛換完腎即將迎來幸福的生活!”
……
“紀晏禮,我恨你!”
江舟說著音頻中的話,最後還喊出了紀晏禮的名字。
話音落下,男人便殘忍地在江舟身上反複刺,隨後像丟垃圾一樣將人丟在一旁,扯起一旁的江母進行屠殺。
江舟已是強弩之末,想要去救母親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人將其殺害。
確定江母死亡後,男人折回將江舟殺死。
兩個鮮活的生命頃刻間被殺害成為了兩具屍體,白色的瓷磚被染成了紅色,一地黏膩的血液。
隔著屏幕,都能聞到一室的血腥氣息。
男人在殺害江舟他們後,拿起江舟掉在沙發上的手機操作了一番,之後看向角落的監控器,走過去用匕首砸碎。
紀晏禮眸光冷冽,唇角繃成了一條直線,攥成拳的手背血管綻出。
親眼目睹凶手整個行凶過程,遠比想象中的更加震撼和殘忍。
凶手行凶十分的淡定、遊刃有餘,肯定是個職業殺手。
紀晏禮閉了閉眼,“監控中顯示凶手拿著手機給江舟看了什麼,江舟才喊出那些話,你們不覺得這很不正常嗎?這很明顯就是受到了威脅!”
警員說,“不排除手機屏幕中是你在和江舟視頻通話,他就向你求饒。”
紀晏禮眯眸,“你倒是挺會猜想的。”
警員撓撓頭,“這是推理,當然也不排除你說的可能。”
周局長點頭,“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凶手。紀總,因為受害人喊出了你的名字,所以按照刑事訴訟拘留的期限最長為14日,你還需要配合這些時日。”
紀晏禮舌尖抵了抵後槽牙,隨後笑道,“好啊!”
待審訊室隻剩下他一人的時候,男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下來。
江舟背景簡單,家中隻有一個母親,其他親戚從不來往。
除了成為林晚秋的眼中釘肉中刺之外,沒有與其他人結仇結怨。
林晚秋已經被捕,同夥也已經落網,不存在再次被害的可能。
他到底惹了誰,對方才會將其殺人滅口?
紀晏禮回想起江舟之前找他談過話,說他聽到陸時川親口說自己對溫苒不是真心而是彆有目的,隻是為了溫苒的名聲還有傅家的地位。
難不成是陸時川發現江舟聽到了這話,不想被戳穿失去追求溫苒的資格,所以才將江舟和其母殺害的嗎?
為了防止某種可能的發生,就將源頭扼殺掉。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發生,林晚秋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如果陸時川是同樣的人,那就解釋得通了。
他擔心江舟說出這個秘密,所以將江舟和其母一同殺掉,再嫁禍給他,即便是最後洗清了他的罪名,那溫苒對他也會有隔閡。
這樣一來,陸時川的障礙消失,從此便是一路坦途。
紀晏禮眉心漸漸斂起,如果真的是這樣,陸時川便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溫苒若是接受了陸時川,今後說不定會麵對什麼。
陸時川喜歡溫苒還好,如果隻是為了利益,為了傅氏集團,那麼溫苒的處境就會岌岌可危。
紀晏禮眸色深沉近墨,溢出嗜血的寒意。
門被推開,周局長正要說什麼,就聽到男人說道,“周局長,我有話和你說。”
*
下午,宋芸回來後,發現屋裡充滿了飯香,茶幾上還擺放著果盤。
“苒苒?苒苒!”發現客廳沒人,她喊了兩聲。
無人應答,她便四處尋找,最終發現溫苒趴在書房的桌上睡著了。
她手臂下壓著的畫,畫上是男人的眉眼。
宋芸感歎溫苒這是又想傅淮江了,隻是仔細辨彆了下,才發現那畫上的人就是紀晏禮。
她擰了擰眉,小聲嘟囔,“還說自己對紀老狗沒感情,真是自欺欺人!”
宋芸找來毯子為她披上,不過這吵醒了溫苒。
她迷迷糊糊地醒來,“你回來了?敏敏怎麼樣了?”
宋芸輕歎一聲,“彆提了,宋史誌讓敏敏和男友分手將其軟禁了,奈何我軟話硬話都說了,他也不讓我見人。他意思是不需要敏敏同意,會給敏敏直接訂婚的!”
溫苒問,“和哪家訂婚?”
“白家的小公子白湛卿。”宋芸搖頭,“那個白湛卿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玩弄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宋史誌真是惡心透頂了!”
溫苒,“什麼時候訂婚?”
“具體日子沒定,但是不超過一個月。”
溫苒抿了下唇,“要想辦法把人弄出來。”
宋芸點頭,“既然是好朋友,就不能看她往火坑裡跳。對了你手不方便,怎麼洗的水果?”
溫苒如實道,“陸時川來了,給我帶的飯還有水果。”
宋芸謔了聲,“他倒是追你追得緊誒!”
溫苒搖頭,“我已經拒絕他了,他也說和我隻當普通朋友。”
宋芸挑眉,“這你也信?苒苒,陸時川他真的很不錯的!”
溫苒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要畫畫了。”
宋芸撇嘴,“行,畫你的紀老狗吧!”
溫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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