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稚魚有點暈車,江應淮身上會帶幾顆山楂糖,他喂了顆糖給她,將人攬進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她的後頸。
原本還沒什麼精神的人一聽到司機說有男大抱著滑雪就來了點興趣。
“北三大學的體育生啊?那個子都好高的吧?”
江應淮蹭蹭她的頭發,“魚魚我不夠高嗎?”
司機:“小夥子挺高的,放在那群體育生裡也夠看嗷!”
“魚魚你看,司機都誇我了。”江應淮勾她的手指,“不看體育生好不好,看我行不行?”
薑稚魚將山楂糖咬碎,裡麵酸澀的糖漿很快就蔓延在舌尖,她蹙眉,“好酸。”
江應淮將她羽絨服後的帽子扣起來,寬大的帽簷遮住女孩小巧的臉,隻露出一小截兒下巴。
他湊上去親親,輕聲道,“喂給我。”
薑稚魚喂給他一個酸甜的吻。
“阿淮,你吃醋的樣子也好乖。”
她撥弄著他額前的碎發,“好喜歡阿淮,再也看不見彆人了。”
江應淮一顆心被她撩的怦怦亂跳,實在受不住了就抬手掩麵。
司機都忍不住打趣,“真夠膩歪噢!車裡的空氣都是齁甜齁甜的…”
“放心吧,這小妹兒眼裡隻容得下你一個啦!體育生再高也白長。”
薑稚魚笑著回應,“叔不愧是過來人!”
“那必須滴…”
到浮林滑雪場時外麵的大雪已經停了。
正如北三城的旅遊宣傳視頻裡拍的那樣,個個身材完美,身形頎長的體育生在抱著外地小個子遊客滑雪。
更有甚者直接光著上身,露出的肌肉線條流暢,深色的滑雪服圍在腰間,與膚色形成反差,給人的視覺衝擊強烈。
北三城的美男從不藏著掖著,光明正大地使用“美男計”
有不少人舉著手機對著那幾個帥哥拍照。
忽然人群中有個小姑娘被擠了出來,差點摔倒,秦迎夏離她最近,伸手扶住她。
“謝謝謝謝!”女生抬頭,看清扶著她的人,越看越熟悉,“你…你是不是夏夏?”
她又往她身邊看,見到靳酌的臉後肯定了秦迎夏的身份,“你就是有夏啊!這是你男朋友錯不了!”
“你你你你們都來了!枝一聲!還有江醬醬!”那女生語氣中掩不住興奮,“啊啊啊啊啊要幸福暈了!”
女生的尖叫聲太大,引得路人紛紛回頭。
“有夏啊!居然能在這偶遇!”
“之前她在直播間說要來北三城,真的來了啊!”
“還有她男朋友!我的天居然看見真人了!”
“枝枝也來了!能不能合照啊?”
“我在粉絲群總是看見路人發與她們的合照,我羨慕死了!”
“這潑天的好運終於是輪到我了!”
“……”
幾人很快就被圍了起來,路人紛紛詢問能不能合照。
秦迎夏和虞枝枝將粉絲情緒安定好,說可以合照,但是為了不耽誤大家時間,這次拍大合照,就不一一合照了。
粉絲也很有分寸,知道她們這次來是旅遊的,不想影響她們遊玩的心情。
再者說大合照也很有紀念意義。
是滑雪場的工作人員來給他們拍合照的。
“我說三二一茄子,都笑啊!”
“來來來,三!二!一!笑!”
粉絲們都很興奮,比著剪刀手和鬼臉與她們合照。
結束時還舍不得離開,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秦迎夏不解,“怎麼了?”
“就是…夏夏你可以和你男朋友給我們撒點糖嗎?”
“現場撒糖!”
“我每天都要看你們的戀愛日常,好甜啊!”
“可以嗎?可以現場抱抱嗎?”
“或者…親親也行啊…”
“我們不怕被喂狗糧!”
“抱一個!抱一個!”
“親一下!親一下!”
“……”
粉絲的起哄聲越來越大,引得越來越多的路人圍了上來。
秦迎夏招架不住大家的熱情,回眸看靳酌。
結果剛回頭的瞬間,靳酌的唇就貼了上來。
她茶色的眼眸輕輕眨著,大腦歸於空白。
靳酌眼含笑意,在粉絲的起哄聲中撬開秦迎夏的牙關,加深了這個吻。
秦迎夏的注意力被拽了回來,她閉上眼,專心地和靳酌接了個綿長的吻。
不止是粉絲在起哄,虞枝枝和薑稚魚她們同樣也在拍手叫好。
用不了多久,這段熱鬨甜蜜的視頻就會被傳到網上,也許還會被衝上熱搜。
“好甜啊!甜死我了!為什麼天天看他們膩歪還是會這麼甜!”虞枝枝吹了個口哨,尾音剛落腰肢就被人從身後扣緊。
“誒?”
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謝遲往後抱著退出了人群之中。
“老謝,你…”
“老婆,”謝遲捏著她的下巴,挪過來在她唇上輕啃,“那麼多人喜歡我老婆,我有危機感了怎麼辦?”
這要是虞枝枝真的成為了藝人,她會被越來越多的男女老少喜歡。
說不定那些男粉還會一口一個老婆地喊。
光是想想謝遲心裡就要醋上了。
“我老婆…”他說著就紅了眼圈,看樣子是要哭。
虞枝枝哄他,親親他的臉又親親他的鼻尖,“要不然我不當藝人了,不想讓我的未婚夫這麼難過。”
謝遲眸光微動,想了想又搖頭,“…不要。”
他看得出來虞枝枝對當明星這件事還是很感興趣的。
最主要的是,她有那個資本。
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謝遲不想讓虞枝枝錯過,他害怕在未來的某天,她會後悔沒做現在的決定。
“可是我的大法官這麼愛哭怎麼辦啊?”虞枝枝捧著他的臉,輕輕揉了下,“愛哭鬼一個,吃醋也哭。”
謝遲眼尾紅紅的,嗓音有些啞,“哭包法官,也是法官。”
他隻在虞枝枝麵前這樣愛哭,隻是為了讓虞枝枝能多心疼他。
謝遲就是需要虞枝枝寵著。
沒她不行。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一直都秉持著這個理念並且在身體力行地貫徹著。
虞枝枝很吃他這套,所以效果顯著。
“那我比較喜歡…”她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你在該哭的地方哭。”
謝遲懵了,“…比如呢?”
虞枝枝笑的明媚,湊近他耳側,朝著他耳尖吹了口溫熱的氣,語調曖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