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掛了電話,沈娥和蕭啟立馬帶人趕到了學校。
當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吊在飛機上拖行,兩人隻覺天都要塌了。
沈娥情緒崩潰,要不是被蕭啟拖著,她恨不得上前撕了沈讓。
“你竟然敢這麼對我女兒!沈讓,我要殺了你!!!”
沈讓一直拖著就是在等蕭家的人,他絲毫不畏懼,從助理手裡拿過手槍指著蕭啟的額頭,“我警告你們,看好你們的女兒,下次再讓我看見她欺負我女兒,就不是教訓一下這麼簡單了。”
說罷,沈讓牽起沈眠枝的手往跑道中心走去,路過沈蘭晞時稍有停頓,“告訴你爺爺,我們現在回去。”
“豈有此理!他簡直喪心病狂。”沈娥死死盯著沈讓的背影,“這件事我絕不敢罷乾休!”
蕭啟看著烏泱泱的黑色武裝,麵色凝重,“先回沈園。”
沈娥點頭,目光一一掃過操場上的眾人,停留在沈清予身上時臉色既複雜又心寒。
她自問待這個侄子不薄,但沒想到他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表妹受辱。
傅瀟瀟完全被沈讓的閻羅手段嚇住了,全程都不敢說話,生怕沈家人忽然想起她這個始作俑者。
沈讓帶著沈眠枝離開後,操場上的武裝也隨之撤離,飛機的風浪在學校上空盤旋後又消失不見。
這麼戲劇化的一幕,給育才眾人留下了不同程度的陰影。
家裡出這麼大的事,課是上不下去了,沈蘭晞幾人也跟著回了沈園。
沈執早早守在園外,見了他們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領去了沁園。
沁園的氣氛格外沉重,剛進園,幾人便被裡麵的場景震住了。
蕭啟和沈娥跪在偏廳門前,沈娥哭得心力交瘁。
沈讓跪在花架下正在受鞭刑,執刑的是鄭鬆,也不知之前打了多少鞭?此刻的沈讓全然沒有護女時的霸氣,臉上血色全無,後背皮開肉綻。
“爸爸!”
沈眠枝哭著從園外跑進花架,跪著擋在沈讓麵前,對著偏廳方向哭喊求情,“爺爺,不要打了!求求你了!”
沈執見狀趕緊走進花架,把沈眠枝拉了出來。
“眠枝小姐,老爺子說了兩百鞭,一鞭都不能少。”
沈眠枝哭得幾乎要斷氣了,不顧沈執勸阻向再次跑進花廳,“不要打我爸爸!爺爺,爸爸沒有錯!你不要打他。”
“嘩——”
偏廳的門從裡麵打開,沈莊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所有人臉色微變,紛紛看向眼前這位麵色平靜的老人。
沈莊,“你爸爸錯的離譜,該打。”
沈眠枝怔然,無措看著沈莊。
沈莊神情冷淡,“老五,你認不認罰?”
“枝枝,這是大人的事,你回去。”沈讓閉眼,“爸,我認。”
“不要。”沈眠枝搖頭,衝出花廳一把跪在沈莊麵前,“爺爺,就算爸爸有錯也是為了我,您要打就打我吧,求你不要打爸爸了。”
沈娥恨不能生啖了沈眠枝,紅著眼看向沈莊,“爸,您救救瀾蘭吧,她差點被老五殺了。”
沈莊抬眸看向園內的眾人,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薑花衫忽然覺得眼睛發酸,這大概是爺爺最不想看見的吧?沈家內鬥,不管最後傷了誰,都是在往爺爺身上捅刀子。
“爸!”
這時,園外忽然響起一道怒音,沈淵滿臉氣憤衝進沁園,腳步帶風穿過花廳。
“爸,聽說老五動用暗堂勢力,不僅打傷了老師還差點逼死瀾蘭?”
沈娥哀嚎了一聲,拉著沈淵的手,滿腔怒火指著沈讓,“哥,他把瀾蘭吊在飛機上遊行,他明明知道瀾蘭恐高,他這是要殺了我的女兒啊,哥!”
沈淵怒極,轉頭衝向花廳,搶過鄭鬆手裡的鞭子,作勢要打。
傅綏爾臉色大變,衝進花廳橫擋在沈讓麵前,“二舅舅,爺爺隻讓鄭鬆執刑,沒說你可以打。”
沈淵臉色難看,“滾開。”
沈眠枝反應過來,爬起身衝進花廳擋在傅綏爾麵前,“要滾的應該是二舅舅你!就算我爸爸有什麼錯,有爺爺在也輪不到二舅舅您越俎代庖。”
沈淵微愣,一時沒反應過來,沈眠枝的性格一直都是軟弱可欺,怎麼忽然轉性了?
沈娥暗恨,指著沈眠枝大罵,“好你個沒心肝的東西,枉我瀾蘭平時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你,她待你如親姐妹,你就是這麼對她的?”
沈眠枝抬頭,神情坦然,“姑姑這話我聽不懂了!蕭瀾蘭待我好?是,受她恩惠,我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有多不堪,得她提醒,我每天都活在自責和愧疚裡,生不如死。”
沈讓眼眸怔愣,反頭看向沈眠枝。
沈娥臉色微變,惱羞成怒,“信口雌黃的鬼丫頭,你少往我家瀾蘭身上潑臟水。”
“姑姑這是心虛了?是啊,你是應該心虛,你欺我年少不懂事,威脅我不準把你們對我做的事告訴爺爺和爸爸。”
“你胡說!”沈娥驚慌看向沈莊,“爸,你看見了,都到這個地步了他們還是不放過瀾蘭。”
沈淵皺眉,幫著冷聲嗬斥,“夠了!小小年紀跟誰學的牙尖嘴利,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她沒有,那我有沒有啊?!”
話音一落,沈嬌踩著女王高跟進了園子。
傅綏爾眼睛一亮,飛快跑到沈嬌麵前,指著沈娥,“媽,這些二房焉壞的。”
沈淵和沈娥臉色陰沉。
沈清予皺眉,對著傅綏爾的小腿踢了一腳,力道不輕不重,但頗有警告的意味。
傅綏爾哎喲了一聲,回頭看是沈清予愣了愣。
沒等她反應,沈清予的屁股又挨了一記重踹,直接把他踹飛了幾步,要不是他及時穩住差點掉進水池。
沈清予回頭,薑花衫正凶巴巴看著他。
“……”
沈淵大怒,衝上前指著薑花衫,“誰讓你踹我兒子的?”
沈嬌也不甘示弱,扯下脖子上的帝王綠珠串對著沈淵的臉砸了過去,“你衝誰嚷?”
……